“呼,好厉害的功夫!”
全场之人包括潞王妃这个美妇,都直接被李逸飞这厉害的身手给震惊在了原地。
这一手隔空碎物的手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使出来,潞王妃自问她就没那个实力,要知道她也是一只脚已经跨进宗师境界的准宗师强者。
李逸飞一回醒过来,星目就凶狠的朝李恪这边严厉扫来,挥手轻喝,道:“来人,将这个敢谋害孤的凶手给我抓起来,重惩三十大板!”
“殿下不可呀!潞王爷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无心之过,微臣请求殿下饶过王爷这一次!”
李逸飞话声方落,张柬之便已迅速起身请求道。
“国丈大人不必相劝,今日若不给李恪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指不定还有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想谋害孤呢,这股邪风歪气绝对长不得!来呀,将李恪压下去重惩!”
李逸飞挥了挥手阻止了张柬之的劝说。
今日这场苦肉计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作为此次苦肉计的主角那必须得受一番皮肉之苦才能赢得众王的信任。
“是,殿下!”
周围的御前侍卫顿时蜂拥而入,将李恪给带了下去。
“李逸飞,你这个离经叛道不知廉耻的小孽畜,你竟敢公然调戏自己的皇叔婆,你绝对不会有好……哎呦!疼死了!”
李恪嘴上犹自在对李逸飞破口大骂,不过他的怒骂声很快就渐近微弱了下去,到最后已经完全被一阵鞭笞声所取代。
“梆梆!”
重棍击打在人肉体上的清脆撞击声不断从舞池外传来。
重棍每一次落下,潞王妃便感到自己的一颗芳心也跟着狠狠的震颤了一下,眼里不由泛起一抹担忧之色。
李恪并不是她这种从小就练武之人,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哪里承受得这三十大板。
“殿下!”
潞王妃一对秋水剪眸好似会说话那般,不断向李逸飞这边瞥来,眼里涌动着一层哀求希冀的光芒。
李逸飞一见之下便心生嫉妒之火,为李恪能娶到潞王妃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美娇娘感到羡慕。不过他嘴上还是出声立刻安慰,道:“王妃别担心,孤自有分寸,王爷若不受些皮肉之苦又岂能取信于人!”
说到这里,他脸上又忽然变了一个模样,色咪咪,淫荡的大笑,道:“大美人,你实在太美了,以后你也不要跟李恪那个糟老头就直接呆在宫内陪伴孤吧!”
李逸飞的两只魔手又开始有些不老实的在潞王妃动人妙chu游移爰抚起来,俨然一副假戏真做的模样。
潞王妃也演得非常逼真,只见她双手不断推扯着李逸飞的雄躯,嘴上连连娇斥:“李逸飞,你这个淫君色鬼,快点放开本夫人!”
“嘿嘿,大美人你就不要再挣扎了,今夜孤就要吃了你!”
李逸飞一脸的淫笑。
“哼,这个小色鬼一见到漂亮点的女人就原形毕露了!像潞王妃这样的老女人有什么好的,都可以当他娘亲有余了!”
不远chu刚好见到这一幕的韩梅,嘴上顿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而张柬之更是一脸苦笑着直摇头。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启奏殿下,三十大板已经罚毕!”
一名负责仗刑的侍卫小跑过来向李逸飞禀报道。
“好,将李恪给孤押下去!”
李逸飞满意的点点头,偏头扫了不远chu那瘫软如泥,气若游丝的李恪一眼,直接就让侍卫将他给带了下去。
一场原本的热闹和谐的迎宾宴,却因为这一场突变而很快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清晨,宴会上的这场惊变消息立刻就像长了翅膀的风筝,通过一些有心人的嘴里迅速流传了出去,整个洛阳城顿时一片哗然,大街小巷都在热切的议论此事。
东来客栈,李显临时落脚之地。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李显兴奋的大笑出声,他第一时间就从宫内得知了这一消息。
“咯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出了这件事之后,我看那小色鬼还如何继承皇位!恐怕天下百姓的口水都足以将其淹没!”
楚夫人笑颜如花,同样显得非常开心,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惊人的魅力来。
让李显看得一阵神魂颠倒,为之沉迷,随即恭维着笑道:“夫人所言甚是,李逸飞做出这等丑闻之后,注定要被天下人所唾弃。现在正是我等趁胜追击的最佳时机,夫人可有什么高见?”
楚夫人嫣然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高见谈不上,不过妾身这里到有一小计可供王爷你思量!”
“哦,何计?”
李显连忙洗耳恭听。
“呵呵,此计说来也很简单,潞王不是刚刚受了奇耻大辱嘛,那么只要你能说服他一起向李逸飞发难,我们的计划定能成功!”
楚夫人轻笑道。
“夫人说得甚是有理,不过万一潞王爷不肯答应帮忙怎么办?”
李显担忧的说道。
“呵呵,王爷太过杞人忧天了,经此一事之后,潞王还有别的选择吗?倘若真让李逸飞那小鬼顺利继承皇位,那么不止我们遭殃,恐怕我们这位潞王爷也势必难逃这一劫。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唯有跟我们合作才有一线生机!”
楚夫人自信十足的说道。
“哈哈,不错,本王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夫人真是女中诸葛,本王现在就动身前往潞王府!”
李显朗声大笑,显得十分兴奋。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同一时间,刚刚得到这一消息的李隆基也忍不住兴奋的挥舞着拳头,一脸激动地道:“许先生,你觉得此事我们是否有利可图!”
许庸神秘一笑,道:“小王爷心中不是早已有了对策了嘛,这次正是我们出手的最佳良机!”
李隆基嘿嘿笑道:“许先生果然厉害,本王肚子里这点小计策还是被先生给看穿了。此事还得劳烦先生你多多费心了,若是能将潞王拉到我们的阵营过来,那么对于我们的大计必定有不可忽思的作用!”
许庸拱手笑道:“小王爷尽管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便是,我就现在就动身前往潞王府!”……
原本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潞王府一时间再次变得热闹非凡,各路牛鬼蛇神,无论是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亲王侯爵,又或者是一些别有所图之人全都蜂拥朝潞王府聚集在来。
而当事人李恪此刻却在潞王妃的照料下,chu理着伤口。
“夫人,疼、疼死为夫了,你莫非想要谋杀亲夫呀!”
李恪赤裸着胳膊平躺在床上,只见他那细皮嫩肉背上竟遍布着数道狰狞血痕的伤口,寸寸入骨三分,显得犹触目惊心。
潞王妃正捧着一碗药酒在为李恪清洗上面的伤口淤血,这时她听得李恪的痛苦哀号声,顿时一通数落,道:“哼,痛死你活该,谁叫你答应李逸飞的馊主意来着,现在终于知道后果了吧!”
李恪咧嘴反驳,道:“为夫这还不是为我们这个家,为咱儿子着想嘛。一朝天子一朝臣,此刻若不表明心意,等将来李逸飞登基为皇之后再伸出橄榄枝,恐怕人家也根本不会领情。”
潞王妃尽管心中很认可李恪这一番言论,但是到了嘴上却又是一阵冷哼,道:“哼,就数你有理,现在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些即将到来的牛鬼蛇神吧?”
李恪狡猾的笑了笑:“这一点为夫早已想好了!”
“哦,什么办法?”
潞王妃见李恪一副自信十足的模样,不由心生好奇。
“吱呀!”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应声而开,潞王妃的管家李铁急匆匆的跑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庐陵王和相王的使者,还有其他一些大臣在外面求见,您看?”
庐陵王和相王?
“这两个家伙的消息到挺灵通的,你去把他们带进来,至于那些个大臣,你就直接以本王身体不适给打发了。”
李恪略一沉吟,便如此吩咐道。
“好,老奴这就去安排!”
李铁又匆匆的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潞王妃突然一脸好奇,道:“王爷,你这是唱得哪出戏呀,妾身怎么有些弄不明白了呢?”
李恪闻言狡黠一笑,然后朝潞王妃勾了勾手指头,道:“夫人,你靠过来我在说给你听!”
“瞧你神秘兮兮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潞王妃嘴上一阵嘀咕,不过心中的好奇还是让她依言靠过头去。
“波!”
当她粉脸凑到李恪跟前的时候,刚才还一副病泱泱的李恪突然毫无预兆的抬起头来,在潞王妃粉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呀,李恪,你竟然搞偷袭,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潞王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粉脸,面色刹那间变得通红致极。
说起来她跟李恪已经许久为曾这样亲热过,也只有当年两人相识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亲密的举动。不过随着她在王府中的威望越来越深,李恪那是半点也不敢做出这种大胆的举动,平日简直温顺的就像一头小猫咪。
两人平日在行房事的时候,也一直由她占据着绝对的主动。
此时,粉脸突遭偷袭,她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浓浓的羞怒来,一个嘴上时常挂着坏坏笑容的影子陡然浮现在她脑海里。
那家伙也是如此的大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将自己的全身羞人之chu都给轻薄了个遍,要知道她身上的一些羞人地方可是连她相公李恪都不曾光顾过。
“呸呸,我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小色鬼来了呢!”
潞王妃心中一阵娇啐,强自将那个坏坏的人影从脑海里驱除出去。
“嘿嘿,夫人,你的小脸还是这么粉嫩,味道好极了!”
李恪喳了喳嘴,俨然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哼,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亲一下自己夫人都把你给高兴成这样子了,有本事你也去亲李逸飞那个小色鬼的女人去!”
潞王妃一见李恪那副得意的嘴脸,不知为何就感到特别的来气。
眼前这家伙真是没出息,也就只能在自己妻子面前逞逞威风,他却浑然不知自己的妻子早已被他效忠之人给轻薄调戏了个遍。
想到这里,潞王妃就气打一chu来,那按在李恪伤口上的小手也不由加大了一丝力度!
“哎呦,疼,夫人你轻点,这话怎可乱说,小心传到殿下耳里!”
李恪疼得直倒女干冷气。
“哼,瞧你这点出息样,我们在这里说说怕什么,即便让他知道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潞王妃一脸的鄙视和不屑,她越想越觉得李恪窝难透顶。
“庐陵王到!”
李恪正要出声反驳,不过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李显的爽朗大笑声。
“潞王爷,你身体好些了吗?小侄过来看望你了!”
李显人未到,声音却已远远的传了进来。
与他一起到来的自然还有许庸这个相王府使者。
“夫人,他们来了,你就说为夫昏迷了无法见客,他们就由劳夫人你招待了!”
李恪抬头对着潞王妃小声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双目一闭,彻底趴在床上没了个动静。
“这就是老不正经刚才所说的妙计?”
潞王妃见状顿时一阵哭笑不得,差点没被李恪这个装死的活宝气死。
他到好直接装死来了个视而不见,却把一切烦恼琐事都扔给了她这个弱女子。
“咦,潞王妃也在呀,小侄李显见过皇婶!”
李显一踏进门来就瞥见床前的潞王妃,随即连忙拱手施了一礼。
论辈分潞王妃是他的长辈,李显这一大礼潞王妃自然受之无愧。
潞王妃举目轻扫了一眼李显和他身边的许庸,然后径自笑道:“庐陵王,你跟许先生这一大早跑来潞王府不知有何要事?”
李显亲切的笑道:“呵呵,小侄听说皇叔在宫里受了些委屈,这不我一听说就马上赶了过来。”
潞王妃闻言那笑容是越发变得灿烂了,嘴角都笑得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直瞧得李显一阵心神摇曳,痴迷不已,心中直呼好美。
像潞王妃这种既成熟,又端庄高贵的美妇人,恐怕没有那个男人能够视而不见吧!也难怪他的那个小侄子会对她出言调戏。
倘若换成他自己,似乎也难以抵抗潞王妃的绝世魅力。
“我这个小皇叔到是好福气,居然娶了这样一个高贵端庄的美娇娘,可比我家那头母老虎强太多了!”
李显心里那是既羡慕,又嫉妒,他只恨自己没有那个好命。
倘若这个时候他如果得知潞王妃比他家的婆娘韦皇后还要凶悍三分,不知会作何感想?
“呵呵,庐陵王真是有心了!可怜我家夫君一心为国,忠君为民,谁曾想最后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潞王妃泪眼婆娑的哭诉道。
逼真的演技让李显和许庸都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王妃请勿伤心,太子殿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必将会受到万民谴责!”
许先生忙出言安慰道。
“嗯,多谢许先生的关心了,可惜我家王爷一个闲散之人,如何与强权抗争。这事还是莫要再提,免得我家王爷又将遭遇不测。今天,两位贵客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望我家王爷,妾身表示非常感激。不过我家王爷身子太虚,自从昨夜被杖责之后就不曾醒来,太医说他、他!”
说到半途,潞王妃好似有想起了某件伤心事,眼里的泪水顿时忍不住狂涌而出。
“李逸飞那个小混蛋实在太过分,再怎么说潞王爷也是他的皇叔祖,他居然敢下次狠手。”
李显一脸的义愤填膺。
他身旁的许庸同样附和,道:“不错,像他这样凶狠残暴之人根本不配为人君。对了,王妃,太医有说王爷什么时候能醒来吗?”
李显见许庸问出他此次来所最关心的事情,不由悄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潞王妃哽咽抽泣,道:“太医说王爷少则一两个月,多、多则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呜呜!”
说完,潞王妃又是一阵伤心哭泣,那逼真出色的演技直令李恪都自叹不如。
“啊,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李显和许庸齐齐失声惊呼,两人互相望了一见,皆从对方眼里看到那一抹浓浓失望之色。
这次他们可是抱着极大的期盼而来的,谁曾想当事人却至今昏迷未醒,甚至有可能贬变成活死人。
“这到不一定,太医说了这种病做难诊治,或许明日就清醒过来也说不准!”
潞王妃一见李显连人脸上那浓浓失望之色,便知自己刚才那一番言语将他们给吓着了,紧接着,她又给李显两人打了一只强心剂。
“哦,太医真这么说过?”
李显闻言双目陡然一亮。
“嗯,是的!”
潞王妃轻轻点了点头。
“潞王妃,我们难得来一趟潞王府,不知可否让在下看望一下王爷,在下也好回去向王爷复命!”
狡猾的许庸并未轻易相信潞王妃一家之言,这时他又见间接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这当然可以,两位里面请!”
潞王妃心底暗自冷笑一声,随即伸手邀请李显和许庸入内。
“嘶,太子殿下这下手还真狠!”
两人跟着潞王妃身后来到内室,目光待瞥见潞王爷背上那狰狞的伤口之时,不由倒女干了一口冷气。
在见到潞王爷背上这狰狞的伤口之后,他们心中便已对此事没有了任何怀疑,即便是上演苦肉计,也不会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且以他们对李逸飞的认知,后者本来就是个风流多情的小色鬼,这世上还真没有他不敢招惹的女人。
像潞王妃这种长得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的尤物,别说是李逸飞一个小色鬼,哪怕是那些不近女色之人也会被其绝世丰姿所迷。
“潞王爷,我家王爷让在下来看您了!”
许庸移步来到李恪身前,在他耳旁轻轻喊道。
“潞王爷!”……
“呼呼!”
许庸一连试探了好几次,只可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他也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一脸苦笑,道:“看来潞王爷真是昏迷了,既然王爷身体有恙,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等王爷苏醒过来之后,再来登门拜访!”
潞王妃微微颔首,偏头朝门外喊了一声:“李管家,替我送送许先生!”
“是,王妃!”
许庸渐行渐远,李显见自己留在这里也根本不会有什么进展,随即便借口家里有事起身告辞了。
时间悄悄过去了半个时辰,外面那些探着探望名义,实则另有所图的大臣贵族们在得知李恪重伤未醒的消息之后,便纷纷离开了潞王妃。
“哈哈,夫人,你刚才演得真是逼真呀,差点连为夫都被你给骗倒了!”
众人一离开,原本应该重伤昏迷的李恪此刻就像个没事人那般兴奋的喊道。
“哼,你还笑得出来。妾身刚才是真为你伤势着急呢,李逸飞那个小混蛋这下手也太狠了,居然命人将夫君你伤成这样!”
潞王妃没好气的嗔了李恪一眼。
“呵呵,夫人不必担心。你别看为夫外表这伤势非常严重的样子,其实根本没有伤到骨头哩。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昨夜那个负责杖责我的护卫是江湖上为数不多的绝代大宗师强者,以他的能力早就能将内家真气控制得收发自如!”
李恪笑着解释道。
“什么,没伤到骨头!好呀,李恪,你最近翅膀是长柔了,竟敢接二连三拿谎言来欺我!”
潞王妃失声惊呼,然而等她反应过来之后,潞王妃整个人就像一头凶狠的母老虎扑向了李恪。
“啊,夫人饶命呀。为夫不是有心要骗你,殿下说只有这样才能以假乱真!”
关键时刻,李恪直接将李逸飞给拿来出卖了。
“哼,什么不好学,偏偏要将那个小混蛋的那一套给学来,我让你鬼话连翩,谎言欺我。”
“砰!”
“下次还敢不敢了?”
“哎呦,不敢了,夫人,我再也不敢了,你轻点!”
可怜的李恪原本并没有什么重伤,这会被璐王妃一阵毒打,没伤也变成有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