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刻还在顽抗的刘崇,下一刻已经被刘杨死死地钉在了门柱上,至死他也不相信他竟然会在他最信奉的主子面前死去,至死他也不明白他怎么就真的死了,前一刻他还自以为自己在这紫禁城中都是横着走的人物,下一刻他却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他死了,血流过他睁着的大眼睛。
“王爷,没有被惊吓到吧?”
刘杨担心地扶住吓怔在当场有些惊魂未定的廉亲王。
“哦……哼,此子竟敢刺杀本王,幸得上将军出手相救,改日本王设宴相邀,再谢将军!哼!”
廉亲王怒气拂袖,带着护卫悄然而去。
刘杨带着小在子与小嘟子,站立当场。
“将军,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
“不知道,这个王爷不简单。”
“不简单?”
小嘟子摸着脑袋茫然地问道,“他差点都要被刘崇刺杀了。”
“不,”刘杨摆了摆手,肯定地说道,“今天就算我不出手,那高崇也断想伤害到他,但是来者是客,哪怕是不请自来,只要他有任何的损伤,都是我的不对,因此我是不得不出手。”
“将军眼光独到,想必王爷自认做得十分隐晦,反正我跟小嘟子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其实很简单,他为什么要借我的手把刘崇杀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刘崇活着了。”
“咳,”小嘟子与小在子一副被耍了的模样,“哎不对,他为什么不想刘崇活着呀?”
“两种原因,一个是刘崇知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知道了尚未发生的计划。通常只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那么将军是必须要去赴会了吗?”
“行啊,小嘟子长见识许多了呀,没错,这个会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我偏要给他来个明知山有虎我偏向虎山行。”
“将军好气魄,不过这次一定要安排妥当,这万一要是真有什么危险,我跟小嘟子可扛不住啊。”
小在子一脸的忧虑。
小嘟子推了小在子一把,哈声说道,“哎,放心好了,我们跟着刘杨将军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将军打没把握的仗?”
“那也是,哈哈……”
三人搂着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厢,八王爷廉亲王回到了王府的密室中,一通发火,砸了不少的器皿,一地散乱。
他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背后站着的是王府的军师人称算死草的杜莫愁。
“王爷息怒。”
“息个屁啊,真是气死了孤,他刘杨何德何能,竟然在短短半年内骑到了本王的头上,他以为他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太监,竟然不给本王这点面子,害我自残右臂。”
“刘崇大人去就去了,去右臂而保全大局,这也是不得以的做法。”
廉亲王所说的自残右臂,自然就是指当堂击杀刘崇一事。
神算子思虑了片刻之后,低声说道,“依老奴之见,刘崇大人固然是王爷的左臂右膀,但若能招揽到一人,足可以成为王爷的皇座。”
“谁?竟然有这么大的威能?当初得到军师协助,军师不过说能为孤在这场王子大战之中保全王座。”
“他的威能岂是老奴可比。”
“究竟是谁?”
“他就是王爷口中大骂的,不过是一方小太监,但却能以雷霆之势清山匪,收吐蕃,单刀杀隆科多,堂审刘宗令,如此人物,倘若能收入帐下,断断能为王爷宝座画龙点凤!”
“让本座想想!”
廉亲王皱起眉头,思考着,“军师所说,未尝没有道理,但依孤所看,此人对那家伙忠心不二,只怕不是那么好收,按孤原来的意思,不过是把他请来,将之毁灭,如此孤虽不得一手,却也能折他一手臂,如此一来,那事能成功的几率又增大几分。”
“王爷圣明,原来王爷早有圣断,没错,此人若是不能为之所用,唯有将之毁于此阵,方能成就万世基业。”
“哼,这次,谁也妄想能够阻挡我,哈哈……”
一阵阵狂妄的笑声,在秘室中阵阵回荡起来,廉亲王与算死草不停地密谋者着。
另一边,刘杨在御花园里面闲庭信步。
从宗人府走出来,他心事重重,本以为顺利地还李公公一片清明,自己能好好的放松放松,却没想到又杀出来一虎,看样子廉亲王密谋的事情不小,搞不好还是谋反之类的大手笔,如此一来,雍正王朝刚建立还没稳定的雍正独权朝政,又要面临危险。
不知从何时起,刘杨已然把雍正王朝的生死命运与自己绑定了。
刚从太后的宫中走出来,与皇后一番谈心,商量之后,刘杨再次坚定了信心,既然走了走不了,逃避不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勇敢面对,而且一定要做得漂亮。
皇后其实就是幂幂,她本想把她从未来世界带来的唯一的一把手枪给刘杨带去,但他拒绝了。
“我觉得这个放你身边,我更放心。”
“怎么?你担心我不安全?”
“我不担心你,我担心太后不安全。哈哈……”
“去死!”
刘杨毫无疑问给幂幂赶了出来,但那种暖暖的感觉却扎进了幂幂的心里,她能感觉到,这些天刘杨天天到她宫中来谈天说地,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感到孤独无依。
甚至她开始期盼着每天黄昏时候与刘杨的见面,她开始悉心地妆扮起自己来,太后的首饰自然是多,挑花了眼,有时候她化一个妆,洗一场牛奶浴,就能用去一天的时间。
当冰凉乳白的牛奶滑过幂幂红润肌肤,一种即温暖而又冰凉舒爽的感觉,从她的心里散发出来,她不由得抬起头,在迷蒙的雾气中,微微张开了小嘴,呵出一口兰气。
“日日盼与君见,女子妆为谁颜,肌雪容轻只为君,抵足共首同白发。”
她轻声地念着,突然发现,女为悦己者容,而自己心里的他竟然就是他,她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有些紧张,心像小鹿般狂跳,此时他已经走了。
刚才在宫中,他与她讲了宗人府上的种种争斗,讲到与刘崇的打斗,讲到与小乐子和黄规全的斗智斗勇,讲到廉亲王的阴谋,她突然发现,他在神采飞扬的述说着的时候,有一种叫做迷恋的东西突然投进了她的心里,就像一波无痕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倘是心细的女子,你能发现那石子荡起了阵阵涟漪,经久荡了开来。
在那一刻,她的双眼蒙上了雾一样的东西,“你要好好的。”
她说,“就算为了我。”
在牛奶浴里,她开始不停地想念着他,哪怕他刚走,但那种魂牵梦萦的情绪已经攀上她的心头,她知道这不是拍戏,有NG,大不了重来,这也不是游戏,不行就读档。
这是鬼神莫测的皇宫,这个丈余高的城墙围着的地方,不是人间炼狱,也不是人间天堂,只是龙谭虎穴,稍一停留,就不知道成了谁的腹中物。
“也许,我该找个机会把这么雪白滋润的美白给他。”
幂幂轻轻地用指甲刮着自己腿上刚刚被牛奶泡过的地方,双手握住那两团粉红的凸起,她开始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她开始觉得有些热了起来。
刘杨走在御花园里,想起刚才见到幂幂的样子,这几天的探望,他能感觉到她已经不再郁郁,这就很好,看着她开心爽朗地笑起来,他也觉得很开心。
“嘿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她身上有种很香的气味,就像牛奶一样。”
刘杨回味着刚才在太后的宫中,幂幂支开了太监宫女,与自己独chu打闹,他能闻到一种很暧昧的味道。
“哎,那边是谁在看莲花?”
刘杨现在上将军的身份,在御花园中自然是到chu畅通,想去哪里去哪里,只要不去皇帝的乾清宫乱走,也没有人敢有什么话说,现在无论是朝庭大员还是宫庭侍卫,怕刘杨比当时怕隆科多也少了几分。
就在刘杨拐过一座假山的时候,突然在湖中央,发现了一名青衣女子,踮着脚尖,靠在弯弯曲曲的湖面小桥敦上,一手抓着护栏,一手伸到一个莲叶上,看样子是想取那莲叶上的莲子。
时至已经进入了冬季,这时候本不该再有莲子,但那株莲叶上却依旧挂着一个小小的莲子,样子甚是好看,一枝独秀绿湖中,非常别致。
看着那宫女般装束的女人在费劲的采摘莲子,但最终却无终而果,才郁郁地收了手,立于湖中小桥上,低声咏叹。
“双3飞燕子几时回?夹岸桃花蘸水开。春雨断桥人不度,小舟撑出柳阴来……”
听到她悦耳的声音在轻轻地歌咏,刘杨顿时觉得心明气平起来,“又不知是哪家的痴情女,落入了深宫大院之中,空惆怅了。”
刘杨不忍打扰了这幅安静的画面,正欲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征住了,有种熟悉的感觉,“她,不会是沈眉庄吧?”
刘杨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眉宇间确实与未来世界里看见的那个沈眉庄有几分相像,电视中的她文雅之气浓烈,一股大家闺秀的作派,最后却在宫斗中惨烈出场。
而眼前的这位宫女,清素淡雅,倒也符合那个气质,就是人长得要更加古典一些,脸型微微有长了小许,下巴要尖一些,眉目更加含情,柔情默默。
甄嬛半日里玩的好的几个姐妹,刘杨都一一见过,只是时间仓促,他倒是没机会认识沈眉庄,倘若真的是他,那便一定要认识一番。
“姑娘好雅致,一首春游湖倒是符合此情此景,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姑娘赐教。”
刘杨摇着折扇,轻松地拨开柳枝,慢慢向那位清秀姑娘走了去。
“公子何许人?为何偷听本妃说话?”
“在下刘杨,途经此地,无意偷听。敢问姑娘,为何在这腊月将至之时,咏春之歌?”
“你就是上将军刘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