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十三王子看到募兵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满是欣慰地离开了关内。
刘杨午时来到了募兵chu。
“这死年世兰,又使戏掐我,现在这背还在疼,唉哟!”
他一边摸着受伤的后背,一边走到小嘟子面前,“怎么样,小嘟子,成果如何?”
“报,共募得伍长十二名,史目七名!身世绝对清白!”
“好,很好,收获不小,还有几天时间,只怕越到后面,收获越是大!来,你把他们都带过来,接受检阅!”
刘杨便看到小嘟子和胡丰带来了十二名伍长,个个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好一派武学大家的作风。
“好,两两对招,比划几式,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
刘杨仔细观察每一位准伍长的出手路数,暗暗判断他们的能力。
“你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诸葛流云!”
“我看你衣服破旧,但手上的蛇茅价值不菲,定是一位爰武之人,你说吧,刚才为何留手?”
“属下担心误伤自己人!”
“很好,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了头,我便要治你不遵我令的罪。小嘟子,拿枪来!”
刘杨神枪在手,用力一抖,神枪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好似龙鸣,不绝于耳。
“来吧,若再留手,断是赵云转世,我也绝不用你!”
“将军得罪了”诸葛流云话一说完,蛇茅弯延而来,好似蛇信子一般,吞吐而发,一般的人看到这蛇信都是要躲闪的,异常的诡异,你想要捕捉他的轨迹,却发现它每时每刻都在变换着位置,让你无从捕捉。
“要在我手下当兵,这一手还不够看。”
茅到身侧,刘杨这才运起神枪,也没看到他怎么用招,只听到一起金属撞击的声响,咣的一声,蛇茅已经被打偏了开去。
诸葛流云一招不得手,蛇茅急收,又换一招,急攻刘杨下盘。
刘杨不得不收枪拆招,长枪格档,却显得异常窘迫。
诸葛流云又是接连十数招,延绵不绝。
他开始要输于刘杨许多的,越打起来,似乎越是有劲,后发先手,功力深厚,越打越顺。
刘杨暗自点头。
“我要收枪了,准备接我一招浪花朵朵!”
这是刘杨练枪的时候自己独创的一招枪法,瞬间可以刺出上百枪,是试人反应和招术的最好枪法。
诸葛流云手执蛇茅,看到刘杨钻得空子,一枪袭来,不敢大意,但见那枪头chuchu,好似百花胜开,比他刚才的蛇信还要诡异,让人无从分辨到底那些松花哪朵是实哪朵是虚,你想要在一瞬间接下所有的枪花,只是出手时间已经慢了,万一有哪一枪没接下来,那么,那一枪便必定是实枪,此时,唯有退。
“……第十枪……第三十枪……第五十枪!”
刘杨的神枪好似旋龙,席卷而来。
诸葛流云看准机会,蛇茅再次吐信,从刘杨神枪中间穿过,刘杨神枪一转,搭在了计划流云的肩膀上。
“我输了!”
诸葛流去低头头,他的蛇茅还在他右手握着,离刘杨还有三尺之远,而刘杨的枪头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
刘杨收枪,赞赏地点点头。
“不,你没输,刚才你若手中蛇茅脱手而出,我定要格挡而不能再次犯进,那么又将是另一番场景了!”
胡丰看得真切,提出疑问,“只怕他枪一脱手,一招不得手,便失了武器,必输无疑!”
“不,你没看清楚,他手里的蛇茅虽短,只有丈二,但却是一件长兵器,他的枪头chu还有一丈的铁链,加起来能打到二丈二,再加上手臂的长度,完全比任何的长兵都要长!”
诸葛流云跪倒在地,“将军明鉴!”
没想到刘杨连这个细节都能发现,一众新入伍的伍长,全部跪拜在地,心悦诚服!
“诸葛流云!”
“末将在!”
“我看你对兵器研究颇深,命你二天内,在关内给我找一家兵器铺,好好设计一款兵器并且打造出来,材料要好,用途要广。”
“遵命!”
“主体是一把扇子。”
“属下遵命!”
“事情办好了,到主薄大营登记百夫长之职,然后来我帐前报到!”
“属下……遵命!”
诸葛流云早已经热泪盈眶,他自幼习武,本以为能建功立业,却屡屡明珠暗投,不得重用,没想到刚到刘杨帐下,便被破格升为百夫长,他岂能不感动。
一旁的浮非花也一脸的激动,他与诸葛流云一起长大,亲眼看到他的努力,和他不公的遭遇,如今守得明月见花开,他知道,诸葛流云要的只是一个好的平台,有了这个平台,他日必定直冲九霄云外。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遭遇,一片嘘唏,自己又何曾比他好呢,乡试曾中得一次乡试第一,本应是进士有了,却被人以反政治为由,无来由地取消了第一的资格!
从此无心应试,一直郁郁不得志,在乡下教书为生。
“这篇论三国谁写的?”
这时候,浮非花突然听到小嘟子在大声地喊着什么,这才一下反应过来。
“哎,将军正找你呢,这三国论是不是你写的?”
小嘟子冲还没反应过来的浮非花说道。
“对,正是臣下!”
“卧龙尚未出,天下已三分,主业寄幼齿,西蜀随风尘。”
刘杨念着那篇短文。不停地点头。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谋略至深性情至真,步步为营,司马初露不平面!”
“自古江东多豪杰,战略君不如伯符,治国伯符不如君,外事问周瑜,内事问张召。此去一鼎定三分,只见三雄成霸业,白手可起家,君不见,老太风烛强把持,飘摇自保。”
刘杨赞许地念叨着。
“写得很好,从你的角度看到了三国的不同,百字论三国,确实不容易!”
“将军过奖!”
“你叫浮非花?”
“正是草民!”
“募官,这位浮非花,领史目,登记之后到我帐下,试用谋臣一个月。”
“谢将军厚爰,浮非花万死不辞!”
“起来吧,下午到我帐上报道。其他士子就按你们的选择,全部领史目。晚上一并召集开军议会。”
刘杨走了,一早上的收获,那边征了近八千送你的兵,这边十多个伍长史目,管理的人太少了,他一阵头疼,隆科多的人又不能放心地调用,大事小事都堆到了自己的头上,只能不时地使唤小嘟子和小章子了,这两个人倒是听话,而且累起来满头大汗,依旧乐呵呵地,甚是难得。
傍晚,诸葛流云和浮非花来了。
他们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统一的军官服装,一个戎装,一个士装,双双跪拜在帐前求见。
“进来吧!”
刘杨面对帐中挂着的大清地图,负手而立,背对着进来的两人。
“末将参见将军!”
“起来!”
刘杨这才回过头,看到两人一表人材,气宇不凡,心下满意。
“你们两位原是同乡,一起落泊多年,但我已经看出来,你们着实是怀才不遇,今天我可以给你们机会,但我要的是你们证明自己的价值,如果你们无法在这个平台上面发挥出水平,那么就算是金子我也要埋咯!”
“谢将军明察!”
“诸葛流云,我命你成立保卫队,一队十人,共六队,三班各两队,值守主将营、副将营,人员从新兵里任你挑选,给你三天半个月时间,自己安排教导,能不能办好?”
刘杨开始在培植自己的亲信了。
诸葛流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保卫队那么简单,贴身保卫队,那便是对将军最死忠的人了。
他两手“叭”地合到一起,低头弯腰拜谢道,“属下誓死效忠将军!”
“好!”
刘杨转头看向浮非花,“你是一名直才,也是一名迂腐的文人!”
“属下不明白。”
浮非花说道。
“说你迂腐,是因为你不懂拐弯,讲话做事太过直接。你的三国论,若是流传出去,只怕会有许多人不敢苟同,你的观点太过新潮,即使是对的,别人也未必能够接受。”
“请将军明言!”
“只有对着对的人,才吐真的话!”
浮非花略有所思,恍然大悟,拜地不起。
“愿将军指点!将军便是属下那对的人!属下愿誓死效忠!”
抬起头,他已经热泪盈眶。
“起来,男人老狗,流血不流泪!我知道便是,希望你们能助我打下土蕃,早日见到家人!”
“是!”
“三日后,我们将拨营迁往下一个州省,新兵的训练、调配,你们要多花心思协助,这几天还会陆续有新的伍长和史目报到,你们也要更好地整合!总之,这不是一幅轻担子,不是好男儿,只怕挑不起!”
“请将军放心,担儿放咱兄弟两身上,稳妥妥!”
“好!”
刘杨从桌上取出一支令牌,递到了诸葛流云的手里。
“这令牌拿到新兵营,抽取六十名精壮新兵吧!”
两人领了令牌,踏出了主帅营寨。
刘杨再次走到地图前面,仔细地观察起来。
目前的情况看来,招募的情况倒是比预想的要乐观一些,不乏一些真正的人才,愿意投到征西军的名下。
但真要按原计划走,拉着大队人马一路经过陇右、剑南再到南诏,然后回师剑南,进行短暂的训练,又再挥师南诏,收缴山匪,只怕时间不多,辗转之间便磨掉了半个多月。
苦思幂想了许久,刘杨脑中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碰了出来。
“目前比较多山匪出没的地方,一个陇右,一个便是南诏,何不在陇右休整几天,把关内的新兵训练起来,攻打陇右的山匪,如此一来练兵,二来招安山匪,三来陇右可以继续募兵,四来,以得胜之威到剑南见年羹尧,也不至让他小瞧了去。”
刘杨摩拳擦掌,准备小试牛刀,这是很大胆的计划,山匪虽然都是些土鸡瓦狗,乌合之众,但也不是鸡蛋,一碰就碎,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山匪就是地头蛇,要以关内招募的新兵去强压这些地头蛇,谈何容易,他们必定会利用熟悉的山难险阻与征西军展开周旋。
就这样,刘杨想着想着,夜幕降临,外面的军士点起了篝火,围着欢唱,这是一群年轻人一起的精彩,这是临上阵前最后的平静,每一个人都很享受这一刻,纷纷举杯痛饮,大唱欢歌。
刘杨走出了帐房,看着到chu点着明亮的篝火,一个个帐篷搭在广场上,到chu是穿着新军甲的军士。
想他刘杨,当年也是一名来自未来世界的大学生,而如今却变成了大清朝战场上的一名将军,这是何等大的变迁,人生真是充满了未知。
这时候,有人发现将军走近了他们的那堆篝火,纷纷喊道。
“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将军来一个,将军唱一首……”
听到呼喊声越来越大,人也越围越多,他笑了,看来不露两首是不行了,幸亏他一直很喜欢到K房去唱K,这种时候想不到还能用上了。
“哼哼,”刘杨清了清嗓子,高亢的声音响彻了当晚的夜空,“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