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怆脸色一展,疑惑道:“你认得我?”
那老妇却冷笑一声,挥手绝然道:“你走吧!”
苏怆怔了怔,却双眼光芒爆射,他见这老妇说话如此蛮横,便更不愿与其多费什么话,就拖着沈芸,快步的朝前冲了几步。
那老妇看苏怆竟不听自己的话,还要往里面柔闯,于是呼啸一声,只见在她背后白光一闪,竟又多了八个年轻的女子。这八个女子年纪都不过二十多岁,如古人一样高高地盘着发髻,身上也只穿着薄纱做的罗裙,贴身更只有一件肚兜样的衣服,身体十分诱人。但最为古怪的,是这些女子的脚上,全都带着黑色的脚镣,人一动,那脚镣便哗哗拖着地面。
这八个人手中都捏着长剑,对苏怆横眉怒目,只待老妇令下,便要向他动手了。
苏怆冷笑几声,更不看那几人,昂头道:“我不想和女人动手,你们走开。”
那老妇满脸愤怒,吼道:“淡若谷中只有女人,你若不想死在我们的手中,就立刻回头!”
苏怆目中一寒,双手上已经隐隐散发出金光,显然天蚕指已经发动,他身体中,那傲然之气冲天而起。双方杀气凛然,正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突有一个急切的声音喊道:“住手!住手!快住手!”
只见有一个穿着宫廷般白色长裙的女子,从远chu的宫阙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喊叫着。这女子跑的极快,不一会便到了他们的面前。
只见眼前这女子,一身服饰华贵,头上还带着金光灿灿的多层华冠。她脸色略有些苍白,站在那里,身体竟颤抖着,眼中也含着晶莹的泪水。
苏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忽然诧异的喊道:“项冰月!冰月!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苏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的项冰月。只是现在这个小丫头仿佛成熟了很多,再不是以前那扎着两个辫子鬼灵精怪的女孩了,不仅雍容华贵,充身还带着几分女人味。
淡若谷的几人见到了项冰月,都侧了一步,略略低头呼道:“少谷主!”
项冰月脸上笑着,可泪水已经盈盈,她颤抖着音色道:“你……姓苏的,你怎么来了,你……”
那个霸道的老妇看见项冰月这副模样,便皱起眉头,对她低语道:“少谷主,你没有忘了答应谷主的事情吧,还是让他们走吧。”
苏怆原本乍见项冰月,心情十分的惊喜,可听到了这句话,脸色便又拉下来,傲然道:“冰月,你该知道我的性格。别说现在见到了你,就是没有看到你,要我走,恐怕鲜血得淌满整个淡若谷。”
那老妇剑眉直竖,大怒道:“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
说着,她便一手挥动,准备让后面的侍女动手。
项冰月赶紧拉住她,语气恳求道:“方姨,他们是我的朋友,就让他们在谷里住几天吧,我不会忘记那事情的,我会跟奶奶解释。”
这老妇望着满脸恳切的项冰月,略略犹豫了下,终于一跺脚,叹惋道:“唉,情啊,究竟要害多少个女人啊!”
说着,她便佝偻下身体,转身带着那几个侍女,默默地朝宫阙走去。
待那老妇走后,项冰月也将苏怆和沈芸两个人引到了琉璃宫殿之中,这一路上,项冰月都紧紧的扯着苏怆,似乎一分钟都不原意和他分开。
沈芸自然有些不郁,不过她性情温婉,又在别人的家里面,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在安排给她的房间中呆着。
倒是苏怆被项冰月领进了他的房间,两人终于有机会单独的面对面了。
苏怆和项冰月两个人相对而坐,静静的看着对方,这么长时间不见,两个人似乎都有了大的变化。苏怆望了一会,终于笑了,他抬手,拍拍项冰月的脸庞,问道:“冰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少谷主?”
项冰月目光垂落,抿了下嘴唇,却没有回答苏怆的话,反而问道:“苏哥,你怎么会到这里的,玲玲姐好么?”
提起了董玲玲,苏怆脸色阴沉下来,他双手抚掌,慢慢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给项冰月听。
项冰月听完了这些事,容颜便哀伤着,带着一点自责低头喃喃道:“原来一定要有个你的女人进嬉美图啊,没想到我走了,却害了玲玲姐……”
苏怆没有听懂项冰月话中的意思,于是便摇头道:“害玲玲的应该是我,我欠她的,恐怕永远也还不清了。”
他顿了顿,又改变了神情,疑惑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天你不是说回家了么?怎么会在淡若谷?你不是瑜伽世家么?”
项冰月现在确实变化很大,不仅人更女人味了,连性情也安静了下来,她点点头,说:“我的家就在淡若谷,在这里每一个人都会瑜伽和幻术,不过反而幻术才是我们的主要功夫。我奶奶是淡若谷的创始人,我理所当然是少谷主啦。”
苏怆又疑惑重重的问道:“这淡若谷里的女人怎么每个都带着脚镣啊?还有,你答应你奶奶什么事情?那个方姨为什么一听我名字就要我走呢?”
项冰月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忧伤,她却又笑笑说:“苏哥,你累了,还是休息吧。”
说着,便想要起身离开。
可苏怆一把拉住她,目光注视着,坚定的说:“冰月,你一定有事情在瞒着我,快告诉我!”
项冰月犹豫了下,便轻轻说道:“在淡若谷里面有规矩,女子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都必须戴脚镣,这是防止女人们逃跑,也是告诫女人不要为情所困。”
苏怆怔了一下,便又惊又怒的说道:“这算是什么规矩?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都该有自己的生活,谁定下的规矩,凭什么要绑住那么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