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就行。”
“要查他确切的踪迹,可能要费点时间,你准备怎么做?”
“先查下他最近来往密切的人,也许能找到点什么线索,这件事之后,我要他们蔺家在齐都彻底待不下去。”徐歇微眯着眼,深色间一片浓烈化不开的阴郁。
知道有人在查他,之后的几天里,易熔白天都行踪稳定,出入几个相同的地方,就是在晚上会来个移花接木,让跟踪他的人以为他还在,从而悄悄离开他们的视线。
至于到的哪里,就很明显了,去见过蔺远一面,告诉他徐歇知道骁柏被人绑走的事,以及现在加大了对蔺家的打击力度,蔺远他们家来齐都不久,老家是外地的,就算真的在齐都待不下去,其实也就那个样,根本还在,随时都能东山再起。
但蔺远实在咽不下一口气,走肯定是要走,他意外中有另外一个主意,徐歇不是为了骁柏攻击他们蔺家吗,既然他家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欠了大笔巨债,那他就更不能让徐歇得偿所愿了。
易熔听蔺远话里的意思,是想把骁柏一起带走,不过就他个人而言,觉得难度太大。
“你准备怎么带,那毕竟是个大活人。”
“我带肯定不行,多半我的行踪徐歇那里知道,你给骁柏弄个假的身份证,然后找两个人,趁某天夜里,把沈晨送到外省,再转送到y国。”
蔺远盯着易熔,看起来态度很坚决。
易熔落在膝盖上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动了一下,心里有其他想法,但面上没有立马就回绝蔺远。
反正蔺远到时候会离开,送不送骁柏离开,还是他说了算。
蔺远想独占骁柏,他又何尝不想,那人身体实在美味,让人食髓知味,吃进肚里,可以说唇齿余香,一想到若是将来再也吃不到,易熔就觉得不喜欢那个结果。
“可以啊,这个法子到是不错。”
“他那里怎么样?”蔺远就当天去过,后面为了不暴.露踪迹,便没有再去。
心中想知道骁柏的情况,这个念头从那天回来后,就一直萦绕在心头。
易熔摇摇头,表情轻松:“没什么大碍,看起来接受得很快,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毕竟一直反抗,对骁柏而言,没有什么好处,受罪的反而是他自己。
“你也多注意,别让徐歇查到你头上。”蔺远提醒了易熔一句。
易熔不惧徐歇,他家不是经商的,徐歇的手段没法往他身上使。
“放心,我自有分寸。”
第38章羊十
见过蔺远后,易熔转脚就独自开车离开,沿途都始终警惕四周,发现没人跟着,不过小心起见,中途开到一个商厦,到地下车库停车。坐电梯从里面一个出口快速离开,换乘之前就停放在那里的汽车。
随后才是去骁柏那里。
到是不担心酒店会泄露什么状况,那夜把人送过去时,给骁柏换了身衣服,一路都将骁柏像醉酒那样扶着,所以易熔到是不担心会旁生什么枝节。
在那间屋子里待了快两天时间了。
就之前的一次酒店员工进来打扫过,之后骁柏就再没见到一个陌生面孔。
显然这是为了不让他和任何谁求助。
屋里空荡荡,玻璃窗外雾霭沉沉,这座城市十天里有八天都是雾霾,也亏得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往里面挤,不管在哪里,不管是哪个世界,人们都喜欢热闹。
骁柏到是不怎么喜欢太过热闹,热闹只是一时的,热闹过后必然是人去楼空。
坐在沙发上,眺望着远方,当房门拧动,进来一个人时,骁柏依旧维持着扭头的姿势,没给那人一个多余的注目。
到面前的亮光忽然叫人给遮掩了,灰色阴影从高处落下来,骁柏这才微動,将眸子收回来,转而眼皮往上无声地抬起。
还是易熔,之前易熔就说过,徐歇最近因为他的缘故,开始对蔺远家的公司下手,蔺远这会怕是焦头烂额,一时间顾不上他这里。
反而是易熔,看起来尤为地闲。
沙发上的青年眸光淡沉,露在衣服外的那截漂亮的脖子上,还隐约能见到一点之前留下的斑驳痕迹,只是先前的愤怒和敌视到现在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面色平静的,好像他是在这里随意住几天,而不是被他们胁迫着,无法离开,没有自由。
易熔觉得越和骁柏接触,就越觉得他身上有种神秘的气息,关于骁柏的大部分个人信息,易熔那里都基本知道,这股神秘毫无缘由,但就是让人想将他锢在身边,然后仔仔细细从里到外,从外到里,看个透彻。
“……蔺远过几天的飞机,齐都他是不能再待了。”易熔到骁柏斜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他右臂放到扶手上,看向骁柏,对他说道。
骁柏沉寂无波的眸子里的明亮的光隐约闪了一闪。
“蔺远的意思,是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你离开,然后中途转一下,最后是把你送到国外,送到他身边。”易熔本来没打算把这事同骁柏说的,进屋后,看到骁柏的那一瞬,忽然就有了这个念头,他想让骁柏同他说话,他想让骁柏琉璃般透明的眼睛,可以看着他,只看着他。
骁柏静静听着,嘴唇微抿,像一个绝佳的倾听者,中途没有插任何话。
易熔倏地笑起来,他身体往前倾,背脊微微躬弧度,眼眸底的光瞬间暗了不少。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还不等骁柏说什么,易熔自说自话,“我也不愿意。”
“他想独自拥有你,却没问过我的意见。”
骁柏嘴唇微启,嗓音不高:“那你什么意见?”
总算和他说话了,易熔笑得灿烂了两分:“要真说起来,我和你认识在先,蔺远是后来居上,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番局面,我当初就该先出手。”
骁柏眉宇跟着就是一蹙。
易熔眼眸犀利,目光深锁着骁柏。
“但肯定的,我和蔺远不一样,他那一次是强迫你的,对吧,我不会,最起码不会弄伤你。”易熔这么说,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善良之辈似的。
骁柏嘴角一扯,对易熔的自我认知不做评判。
“所以,你不准备按他的话做了?”骁柏根据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