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会昏迷,多半也是体内失血太多、加之还有点脑震荡照成的,以那辆车的性能,就是撞得面目全非,里面的人,到不一定会丧命。
救护车尖锐的鸣叫从远处传来,慢慢地由远及近。
车辆停在人群后方,人们自发往左右两边退开,给医护人员让出道。
医护员从车上下来,抬着一个推车就快步疾走。
谭耀紧紧拽着骁柏的手,无论是骁柏自己挣,还是其他人帮着掰,都丝毫掰不动。
分不开两人的手,就只好以这样拉着的姿势上了救护车。
谢采爵身上衣服在撞车中,变得凌乱,一些地方褶皱,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周身的一点气势。
跟着骁柏和谭耀上了救护车,至于两辆都被撞残的车,就留到现场,等着警方来处理。
谢采爵挨着骁柏而坐,骁柏目光都在谭耀那里,谢采爵则侧过脸,细细打量骁柏,男孩眼底浓烈的深情,令他这个旁观者,都有一丝的动容。
眸光往下,谢采爵瞳孔微紧,骁柏靠着他这边的那只手,缠着的纱布,早就被鲜血浸得血红,而他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
或许知道,但分不出多余的心,车厢里的两名医护原在给谭耀做着伤口处理,在骁柏的刻意隐藏下,到没有关注到骁柏这里。
谢采爵叫住一个医护员:“给我点止血药。”
女医护员在回头看向谢采爵时,为他帅气英俊的容貌给惊得愣了一愣,然后又在谢采爵幽邃的眸光下,声音都断断续续。
“止、止血药吗?好,好,你也受伤了吗?”医护员关切地问。
“不是我。”谢采爵惜字如金般。
“哦哦。”医护员把止血药递给谢采爵后,就呆呆看着他,到身边同事拿胳膊肘撞她,才恍然回神。
拿到止血药,跟着谢采爵就去抓骁柏的手腕,手腕被蓦地一碰,骁柏条件反射就往后缩手臂,但速度不及谢采爵,下一瞬,就被对方捉住了手腕。
这个时候,骁柏总算将注意力分了一些,他眼尾和鼻子都是红红的,看起来意外的惹人怜爱,谢采爵没想到,回来一趟,原本只是为外公庆生,想不到会有额外的收获。
他已经记不清过去,为谁动过心,似乎有那么一个人,现在去回想,只有那么一个模糊的影子,对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让时间给消磨得忘得差不多。
现在,这里,在这辆救护车里,在到处都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里,那种心悸的感觉,再一次浮现了出来,很久远的感觉,让谢采爵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在握住骁柏手腕,看到他掌心血红一片时,谢采爵清楚,不是错觉。
这份悸动来得如此迅疾,没有一点征兆。
谢采爵用医护员提供的医用棉花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将止血药仔细撒上去,又用新的纱布一圈圈缠裹起来。
他感谢谭耀,感谢这次的车祸,让他能够在时隔多年后,又再一次体会到心脏悸动的感觉。
救护车一路飞驰,尖锐的鸣叫打破这个沉寂的黑夜,在闯过数个红灯后,总算来到了医院。
刚一停下,就有候在入口的人匆匆走过来,帮着推担架,直往楼梯里推。
就是下车后,谭耀还是没有放开骁柏的手,可谭耀一会要进手术室,不可能一直这么攥着。
来到手术室外,医护员都帮着去扯,只是怎么都无法撼动,谭耀的手指像钢筋一样,紧紧箍着。
有医护员甚至准备去拿肌肉
第22章二十二只羊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门外站了两个人,冷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口刮进来,吹得骁柏睁着的眼眸,颤了一颤。
他转身迈出脚步,缓慢,却又异常坚定地朝着谢采爵走近。
直接走到了谢采爵面前,面对着面,骁柏微抬着下颚,早就聚集在眼眶里的泪水,哗啦里,无声滑下脸庞。
“……求你,放过我。”
谢采爵俊朗的眉宇间拧了一瞬,深谙的眼眸盯着咫尺间的骁柏,之前谭耀没出车祸时,谭耀家里就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何况是现在,谭耀再一次为这人魔障发狂,不但和他在城市街道上飙起了车来,甚至还主動采取了互撞的行为。
现在已经不是他放不放过骁柏的问题,而是谭耀的父母。
谢采爵一时间没有里立刻回复骁柏,男孩满脸的泪水,眼底脸上都是极度悲怆的难受,如果他这会回绝,他肯定会直接露出绝望的表情来。
在某个刹那里,谢采爵有那么一点不想看到对方完全陷入绝望,毕竟,这是让他心悸的存在。
骁柏咬着嘴唇,无声地落泪,他两手都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忽地猛烈摇晃了一下,面色瞬间失落下去,好像脸站立的勇气都没有了。
“至少不是今天,不是这个时候,求你了,算我求你,不要再……”骁柏情绪完全崩溃,泪水开闸的洪口一样,一流就不见停止。
模糊视线里,他往前踏了一步,两条腿一弯,膝盖曲下去,就咚一声跌跪在地上,这一跪,直接将谢采爵心里的某都防线给跌塌了,谢采爵神色间有着过往从未有过的震惊。
骁柏用燃着鲜血的手去抓谢采爵的腿,他高高仰起头,眼眶里的泪水闪烁着晶莹的光。
嘴巴不住地哆嗦,而哀求的话,却是融进了滚烫的泪水里。
谢采爵缓缓伸出手,似乎想去拉开骁柏的手机,伸到一半,猛地收了回去。
用那样一种悲戚眼神看着他的骁柏,让谢采爵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可以说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为一件事动摇,不是放弃,而是在立刻带人走,和暂时留对方下来,陪谭耀做完手术再走。
谢采爵在骁柏不断的泪水攻势下,下巴往下点了一点。
骁柏忽然破啼而笑,泪水明明还在脸上,嘴角边的笑容,如冬日里一缕暖阳,融化冰雪。
谢采爵弯腰,两臂抓着骁柏胳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把人推到后背靠着墙壁,谢采爵眸色凝沉。
“只是今天。”简短的四个字,是谢采爵仅有的一点让步。
青年凌冽的气势都放,让骁柏只能乖乖听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