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转移到茶水中,入口后香气弥漫到唇齿间。
“还是你这里的茶好喝。”卫崇评价。
“当然了,全都是我坐飞机去原产地采购来的。”李玲回应道。
虽然和卫崇和至交好友,对方要做什么事,李玲却是从来不会干涉,毕竟还没有人能够在卫崇这里能够讨到任何好。
“这次先到这里,一会我还有事。”卫崇喝完了杯里的茶,杯子放回到茶几上,起身离座。
“人在你这里放几天。”
卫崇走到门口,偏头对跟着走到门边来的李玲说。
李玲斜眼瞧了瞬沙发上闭眼躺着的人,打趣卫崇:“不怕我对他下手啊?”
“随意,别弄坏就行。”卫崇全然不以为意。
李玲怔了一瞬,随即脸上笑容绽开。
“开玩笑的,你带来的人,不管他曾经身份如何,都属于你,我怎么敢动。放心,他在我这里,一根寒毛都不会少的。”
卫崇拉开古朴厚重的木门,一脚踏了出去。
目送人走下阁楼,身影隐没在葱郁的绿林里,李玲转身回去。
卫崇驱车往自己家走,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住宅小区外,到的时候,路边停靠这一辆车。
车窗玻璃在他的车驶过去的时候,徐徐摇下去。
现出一张熟悉的脸。
两辆车并排停靠在路边,将马路都占了大半,然而哪怕堵着路,旁边其他的车辆纷纷绕道而行,毕竟那两辆车,随便哪一辆都价值数百万,不是他们一般车辆可以擦碰的。
“好久不见。”卫崇手臂架在窗口,转头看向方裘。
“一周。”方裘缓缓道。
“哦,那是我记忆出错了,来找我什么事?”
方裘手指点了方向盘一下,然后骤停:“今天在安顺街那里带走的人,什么时候还回来?”
卫崇盯着方裘的眼眸一点点凝固起来:“……你来要人?不该是谭耀吗?”
“他在医院,估计还得待几天。”说到这话时,方裘眼底浮出一丝笑来。
那不是对朋友的担心,而是简单的觉得有趣。
以方裘对谭耀这么些年的了解,还从没见谭耀为谁受过伤,这次不仅受了,看起来似乎还险些危及性命。
方裘略感困惑,那个人的魅力从什么开始变这么大了,好像是在一瞬间,就强行插入到了他们中间,以一种不可抵挡的事态。
现在更是连卫崇都给招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14章十四只羊
“什么时候啊……”卫崇摇摇头,继而笑出了声。
他看向方裘的眼神颇具玩味:“看起来,谭耀这个小情人,挺有本事的。”
卫崇话里隐含的意思,方裘第一时间就明了,他没否认,因为卫崇的猜测不算错。
“三天,三天后我到这里来接人。”方裘看似是退了一步。
方裘并不担心骁柏会遭遇什么,那个人,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不,或许不只两幅,很多幅,所以方裘有理由相信,骁柏不会出什么事,最多不过又勾上卫崇,反正他本质就浪,勾一个是勾,两个没多少差别。
“可以。”卫崇颔首,表示答应。
三天时间足够了,足够他从外到里,从里到外去仔细了解一个人,了解一下对方到底和别的人,有哪里不同。
得到回复,方裘发动引擎,跑车快速冲向了前方。
等人走后约莫半分钟,卫崇拨了个电话出去,让底下人去办点事。
茶楼那边,骁柏从沉睡中醒来时,外间天色已经灰白,到第二天的清晨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周遭陌生的环境,愣了好一会。
随后手肘撑着床被,坐起身,只是在起来的过程里,意外发现,身体軟绵绵的,明明睡了一觉,力量该恢复一些才对。
靠坐在床头,他低下头,往右手上看,右掌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僵麻钝痛感强烈,手指仿佛不是自己的,动一下,都觉得笨重。
试着曲了曲左手指骨,虽是没有疼痛感,可无力感分外强烈。
肌肉无法使力,就是脊背,都需要靠着墙,不然兴许会斜倒下去。
“给你体内注射了一点肌肉松弛剂。”96滚圆的身体浮出虚空。
骁柏抬眸,眸光沉静,睥睨着侧边的房门,问:“谁?”
“卫崇的一个朋友,李玲。”
“李玲?”骁柏微微眯了下眼睛。
“这家茶楼的老板,这里很少会有人来,一般一天不会超过四个。”
“卫崇离开了?”这个发展,就有点出乎骁柏的预料了,将他送到朋友家,还给他好好包扎伤口,这个人,到是意外的不怎么按套路来。
96毛茸茸的小脑袋猛点:“走了。”
“哦,对了,方裘找过卫崇,两人和平地谈论了一番,方裘三天后来接你。”
骁柏头往后仰,后脑勺抵着墙壁,嘴角漫出缕略带兴味的笑。
李玲做好饭菜,推门进来时,甫一看,就看到骁柏在笑,她怔了一刹那,随后扬起手,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叩叩声,把骁柏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骁柏缓缓垂脸,望着往里缓步行来的李玲,女人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然而即便如此,身躯依旧高大,略微目测了一下,女人身高绝对不亚于他。
“醒了吗?我煮了点饭。”李玲到床边,将手里的托盘放床头柜,到另一边拿了个小的饭桌,搬到床上,然后将装有饭菜的托盘移上去。
两个菜一个汤,饭菜香直扑口鼻,在女人递筷子上前时,骁柏用左手拿了过来。
跟着就埋头开始吃饭,李玲站在一边,沉默看着骁柏吃饭。
被人直直注视着,但骁柏神色不变,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泰然自若,速度不快,不过胃口不太好,所以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多吃点啊。”李玲看着碗里还剩下大半的饭,说道。
骁柏摇着头,面容柔和,可仔细看眼睛,眸色坚定,不管是事情,还是人,李玲都见识过很多,但在和骁柏对视的一瞬,她竟有一种怎么都看不透对方的感觉。
“有糖吗?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