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看到那种局势,自己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而且一旦打起来,必定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果,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抵抗。就在漆木森的剑光快要及体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闪电般地没入墙壁之中,迅速消失在厅外。”
大厅里的人们发现尧天逃走了,立即追了出去。漆木森走到那个人形的墙洞前,默默地看着洞壁上的石头变成了石粉,“刷刷”地掉下来,久久没有移动一下。”
尧天回到家里,发现大家都聚在大厅里,忙道:“大家都在这里,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能呆了。
风云连忙凑上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尧天道:“不要问了。这卧虎山庄实在是太厉害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厉害的敌人。我们必须迅速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恐怕一个也走不脱。风去见尧天如此慌张,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不敢迟疑,立即组织大家离开。”
尧天走在最前面,带着大家巧妙地避开巡逻队,悄悄来到城墙下,重新打开墙洞,从洞里钻了出去,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消失在茫茫城外。”
找到他们藏好的木排,尧天等大家上了木排,立即用力一推,木排立即往河中心驶去。风儿见尧天没有上排,连忙叫道:“公子,你为什么不上来?”
尧天微微笑道:“你们走吧,我还要回去,与卧虎山庄斗一斗。
话音未落,木排上突然有一人冲天而起,猛地向岸边扑来,稳稳地落在尧天的身前。尧天一看,正是花儿,不由大急,沉声喝道:“你回来干什么?快点给我回去!”
花儿道:“公子,我要与你一起去对付卧虎山庄。你若是不答应,我就一个人去!”
尧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见木排已驶出很远,只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你就是太任性了,回去后再跟你算帐!”
花儿见尧天已经答应,芳心暗喜,低声道:“只要公子让我跟你在一起,什么样的惩罚花儿都愿意接受。
尧天并不理她,向木排上的人们使劲地挥手,直到木排已经驶远,这才回过头来,对花儿道:“我们走吧。重新从墙洞进入城里,也不将洞堵上,故意留下一个他们已经逃走的假相。”
两人也不回屋,径进前往卧虎山庄。来到庄外,尧天低声对花儿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花儿伸头看了四周一眼,娇声道:“我不要一个留在外面,这里黑灯瞎火,怪吓人的。公子,你就让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不行!”
尧天断然道。他知道,卧虎山庄不啻于龙潭虎穴,他一个人进去还有些惴惴,怎能让花儿也跟着去涉险呢?“你就呆在这里,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好来接应我呀。花儿听了,只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尧天在花儿的唇上吻了吻,转身一溜烟似的进入了卧虎山庄。”
庄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漆木森也的确是个人物,拿得起,放得下,并没有因为尧天的逃走而兴师动众,闹个鸡犬不宁。”
尧天机警地避开庄内的岗哨,重新回到他与叶子住的客房。房内摆设依旧,却冷冷清清的,独不见叶子的芳影。尧天心里一沉,她如果不是投进了漆亮的怀抱,那就一定是被漆木森抓起来了。”
尧天竭力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他心中的懊恼和悔恨仍然有增无减,都是自己害了她,他根本就不应该利用她一起混进卧虎山庄来的,若是叶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不行,一定要将她救出去!尧天知道,漆亮十分钟情于叶子,说不定已经将她带回房间里去了,他首先要去查看的就是漆亮的房间。他立即从屋里出来,窜高掠低,忽行忽止,就像鬼魅似的向庄内潜去。”
尧天并不知道漆亮住房的具体位置,从他白天在西花厅举行酒宴来看,应该就在西花厅的后面。借着庄里透出的灯火,尧天迅速潜到了西花厅的后面。”
这里已是漆木森的内宅,守卫比外面要森严得多了,除了明岗暗哨,还有一队队巡逻的武士,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们发现,立即陷入重围之中。”
尧天迅速查出暗哨的位置,利用花树的掩护,迅若轻烟地掠进后院,又像飞鸟一般,悄无声息地窜上屋檐,躲进檐下的黑暗里,悄悄移到窗户的上端,凝神查探屋内的动静。”
屋里仍亮着灯,传出男女欢好的呻吟和喘息。尧天心里一沉,暗暗忖道:屋里应该不是漆亮和叶子吧?如果让叶子这样的美女落入漆亮的手中,那实在是一个莫大的遗憾。”
正在想着,屋内的肉搏已经结束,紧接着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你今天是怎么啦?这么快就结束了?是不是在想你的那个叶子小姐呀?”
尧天听到他们提起叶子,立即注意聆听起来。但是,屋里的男人只是微微叹了一声,却没有答言,弄不清他是不是漆亮。”
不过,除了漆亮之外,别人应该不敢去想叶子的,那女人也不会说是他的叶子。尧天几乎可以肯定,屋里的男人就是漆亮。”
想到漆亮没有跟叶子在一起,尧天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但是,她没有与漆亮在一起,又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她到底去了哪里呢?莫非她已经被漆木森抓起来了?这种可能性很大。以漆亮对叶子的喜爰,他绝对不会将她抛到一边,在这里与另一个女人苟合的。只有叶子已经被抓起来了,他无法与她在一起,才会去找另一个女人发泄的。”
漆木森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深爰着叶子,仍然将她抓了起来,根本不去考虑儿子的感受,他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了。这个漆亮已经知道自己心爰的姑娘被抓,不是去想办法救她,却在这里找另一个女人发泄,实在是一点男人气概也没有。尧天不禁为叶子叫起屈来,她为何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呢?尧天正欲离去,屋里的女人又像水蛇似的爬到男人身上,轻声问道:“那个叶子姑娘真的长得非常漂亮吗?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是的,她长得非常漂亮。”
男人毫不避讳地说道。“一年前,我去西陈办事,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她,我当时还经为是遇到了仙女呢。她是下山购买粮食,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大半天最快乐的时间。我本来想带她回天猎城,但是,她要随师学艺,不能私自离开,答应艺成后一定来天猎城找我,没想到她果然来了。可惜”屋里传来的果然是漆亮的声音。”
“你的艳遇还不错呢。”
女人略带不满地说道。“你一说起她,这里就柔起来了,你弄过她了?”
“我将她视作天仙一般,怎敢对她无礼呢?”
漆亮幽幽叹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跟她一起,就感到格外的快乐,根本没有任何欲念。哎呀,你怎么又要了?”
女人娇嗔道:“我就是要不停地与你欢好,让你无法去想别的女人。房里又传出男女亲热的呻吟声。”
可惜他们并没有说出叶子目前的情况,尧天微微摇摇头,从檐下跳下来,悄悄离开了院子。”
卧虎山庄的房子有几百间,到哪里去寻找叶子呢?尧天正在寻思,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支举着火把的巡逻队向他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地形,竟然没有躲藏的地方,情急之下,他连忙奔到左近的房子前,掀开窗户,倏地跳了进去。”
屋里也亮着灯,照着房里的一张矮床,床上张着布幔,显然是有人睡在床上。”
房里有一条门通往外面的房间,有两个婢女合衣卧在床上。尧天看到房里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只要床上睡着的人一眼开眼睛,或者外屋的婢女进入房间,立即就会发现他。他咬了咬牙,立即掀开布幔,钻进了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在灯光的映照下,尧天发现她竟长得相当不错,一只手臂露在被外,洁白晶莹,令人有一种想去触摸的冲动。她的身上散发出阵阵成熟女人诱人的体香,一个劲地往尧天的鼻孔里钻,逗得他立即心旌摇动起来。”
女人似乎有所感觉,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男人蹲在她的身边,顿时吓了一大跳,刚欲惊叫,一张大嘴迅速封住了他的嘴唇,将她的惊叫立即憋了回去。”
尧天伸手制住她的穴道,这才将嘴唇松开,歉意地笑了笑,低声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伤害你。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我解开你的穴道,你不要叫喊好不好?”
那女人看了尧天半晌,终于微微地点了点头。”
尧天又解开她的穴道,为了防止意外,他的手仍放在穴道附近,嘴唇也凑到了她的嘴前,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庄里今天晚上抓到了一个漂亮的少女?”
女人听了,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淡淡道:“不知道。我叫玉芳,只是少庄主的小妾,我很少过问庄里的事情。
尧天道:“玉芳姑娘,平时,你们庄里抓了人都关在什么地方?””“听说庄里有一个地牢,据说在庄内的西北角。”
这个叫玉芳的女人回答道。”
尧天听了,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就欲赶往西北角。玉芳连忙抓住他,幽幽道:“你就这样走了?”
尧天微微笑了笑,俯下身去,在她的唇上吻了吻,轻声道:“我很忙,不能在久呆。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玉芳赤裸的双臂立即缠上尧天的脖子,娇声道:“你若是这样走了,我立即就放声大叫,除非你将我杀了。
尧天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还碰上了这个深闺怨妇,心里大叫麻烦,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狠了狠心,伸手重新制住了她的穴道,道了一声“对不起”立即从窗户溜了出去。”
来到卧虎山庄的西北角,果然看到一间石屋。屋前的墙壁上插着两只火把,屋前站着四个武士,在他们的身后,一道铁门紧紧地关闭着,除非里面的人将铁门打开,否则,是无法进入铁门之内的。”
尧天避开守卫,悄悄地潜到石屋的后面,又故伎重演,运用内功在石壁上打了一个洞。”
进入石屋,只见里面有一张床,有两个大汉和衣躺在床上。尧天连忙上去制住两人的穴道,然后才细细打量石屋里的情况。”
石屋里端的地上有一块石板,石板上面有一只铜环,这里应该是进入地牢的暗门了。尧天抓住铜环,掀起石板,下面果然是一道往下的石级。沿着石级来到地下,里面是一条地道,长约十余丈,两边都是石壁。石壁上插着几条火把,将地道照得一片通明,却看不出地道里有什么异样。”
尧天取出一只火把,仔细地察看地道两边的石壁,很快就发现石壁上有不少的细缝。他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知道地道的两边都是石室,这些细缝的中间就是石门了。他试着用力去推,但石壁却纹风不动。他又试着左右推动和上下推动,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尧天不由暗暗惊讶,这里明明是石室的门户,为何却推不开呢?他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绝不允许他慢慢细查,花儿一个人候在外面,还不知道会不会弄出事来。无奈之下,他立即回到上面的石屋,抓起一个大汉来到地道,解开他的穴道,将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喝道:“你要是想要活命的话,就乖乖地给我将石室全部打开。
大汉瑟瑟地看着尧天,颤声道:“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并没有看到石屋后面的洞口,就是想破脑袋也搞不清,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少哆嗦,立即将石室打开!”
尧天沉声喝道,手上一紧,刀锋立即割进了肉里。”
大汉吓了一跳,忙道:“我开,我开,请大爷将刀子拿开。”
说着,走到石壁前,手指在一个不起眼的凹陷里一按,石门立即“轧轧”地转动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石室。”
尧天看了,也不禁暗暗惊讶。这地牢的石门竟然安装了这样的机关,若是不明内情,如何能够打开石门?如果被关进这地牢里,恐怕谁也无法逃出去的。”
地道里共有六间石室,尧天逐一看了一遍,石室里却没有关押一个人。他严厉地看着大汉,冷冷地问道:“今天晚上抓住的一个少女关在什么地方?”
大汉哭丧着脸道:“大爷,小的一直在这里面当班,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抓了人,还请大爷明察。尧天听了,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来,立即重新制住他的穴道,迅速走出了地牢。很快地,他又来到了傍晚时逃走的大厅前,见大厅仍有灯光,隐隐有人声传来,心里一动,立即运起精神异力,向大厅探去。”
大厅外面有二十多个武士,一个个全都凝神戒备着,将大厅守得严严密密,就连一只苍蝇也很难飞进去。大厅里面却只有五六个人,似乎正在审讯什么人。”
尧天一惊,那个受审的人必定是叶子无疑了。想不到她果然被漆木森抓起来了,他强压心里的恼恨,身体一掠,毫无顾忌地向大厅奔去。”
“什么人?”
喝声中,七八个武士涌了上来,刀剑挥舞,纷纷向尧天攻了过来。”
尧天身形微晃,手中的“问世”宝刀带起一抹寒芒,闪电般地向敌人挥去。”
霎时间,鲜血飞溅,立即有三名武士跌了出去。”
其余的武士大骇,飞身后退,尧天也不追赶,飞快地向着厅里掠去。”
厅里的一根大柱上,果然绑着一名女子。她的脑袋耷拉下来,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从她的身材和穿着,尧天仍然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叶子。”
看到尧天去而重返,厅里的武士全都大吃一惊,他们迅速拔出武器,暴喝一声,立即从三面攻了上来。尧天冷哼一声,舞起漫天刀影,惊涛骇浪地卷向敌人。”
惨叫声中,六名武士一死三伤。”
厅外响起了尖厉的警报声,大批的武士涌进了大厅,高声喊叫着冲了上来。”
尧天心里暗暗着急,警报一响,庄里的武士很快就会全部涌来,再加上漆木森和他的那批高手,自己不要说救人,恐怕就是逃走都相当困难。他立即奋起神威,大刀翻飞,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刀芒,向冲上来的武士撞去。只听得惨叫连声,血雨纷飞,一条条身躯仆了下去。”
其他的武士全都大惊失色,想不到尧天的武功如此可怕,不禁悄悄地往后退去。”
尧天也不理彩他们,立即冲到被吊着的女子面前,挥刀斩断绳索,伸手扶住她的身体,将她搂进了怀里。”
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举起右手,衣袖里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戮向尧天的胸脯。”
尧天惊觉有异,急忙闪身避开。但是,饶是他反应再快,在猝不及防之下,仍然无法避开,只听得“噗”的一声,锋利的匕首已插进了他的胸脯。”
尧天大叫一声,奋力推开那个女子,身体向后倒在地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