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烦了……不知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再难过一次。】
【你可以选择不走。】
【地球终究是我的家。都说叶落归根,至少在我老去死亡的时候,希望能沉眠在自己诞生的地方。】苏濯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之前兑换的防护罩现在我要取消,没用完的天数可以退还点数吗?】
系统冷冷道:【货品一经出售,概不退换。】
【奸商。】苏濯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说回正事,方才眠棠险些把我拉到魔界去,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不能每次遇到星罗棋布之术你就消失,到时候我想要兑换什么都没有办法。】
系统淡淡道:【不可抗力下,没有办法。】
【……算了。】苏濯叹气,开玩笑道:【这次就罢了,若是我真的被眠棠拉到了魔界,我定要投诉你了。】
系统冷淡道:【有安遗音在你身边,绝无可能。】
【说的也是……】苏濯长叹一声:【罢了,先睡吧。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系统不再多言。
苏濯闭上眼睛陷入内息状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藏在被子下的右手,紧紧地握住。
——对上官眠棠的出现没有任何意外,知晓安遗音当时在他身边。
这两点究竟是系统没有多想,还是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无论是哪种,他都需要更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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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作为能够在三年前清晰的看清金龙全貌、又能够看清夏安宁的样子,万绿时与钟锦年二人的资质毫无疑问是顶好的。这二人在幼年时若得到机缘被修仙门派看中,只怕如今早已成为各门派的中流砥柱。
符箓之术讲求的是稳、准、快三字。画符箓时一定要保证手指划过的轨迹不能有丝毫偏差,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心如止水手指不颤,更要在极快的时间内将每一丝灵气汇集在一起——它是最好学习的法术,即使没有任何底子的人只要有那份可以感受到灵力的资质都可以学会。它也是最难学习的法术,每一种效果都是一个全新的图文,每一种图文都毫无联系没有规律,越是强大的能量便越繁复和难画,就越需要对灵力的高度感知力,而它终究只是借用外力,在十四年前人间灵气比现在还要稀薄十倍,便是再下苦心学习,能做到的效果也不过是呼风唤雨,这在无数大能的眼中,纯属浪费时间。
而对于仙魔而言,更是毫无存在价值。
但是符箓之术对于苏濯而言,对于毫无根基的钟万二人而言,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苏濯再一次确定好了行装,将不大的包袱系在了腰上。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后悔为什么当初写文的时候要将空间物品设置为极其稀有的宝物,若非如此,须弥芥子这一类的物品就不会在商城被挂上天价,让他只能望而却步。
他来到庭院,琴欢颜三人已经先到了。不算大的院子比起他们刚来的时候可谓是千差万别,不仅是正中心的硕大坑洞,院子里原本栽种的几棵大树与石桌石凳全部消失不见不说,就连围墙上的砖瓦都被整齐的削断,留下一个难看的平面。而更加诡异的是,他们三人皆是武功不弱之辈,更不论琴欢颜身为大宗师,在事发当晚竟然毫无所觉。而院子里也干干净净,一丝残渣碎片也无,就仿佛这些原本存在的东西凭空蒸发一般。
但是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琴欢颜换了新的长剑,剑锋与剑鞘上都被苏濯用朱砂画上了诛魔的阵法。作为四个人中唯一一位并没有修仙资质的“普通人”,他显得十分平静,甚至是隐隐期待。不同于万绿时二人对“盘龙宝藏”的追求,琴欢颜所追求的,是变得更进一步,达到那传说中破碎虚空的境界。
万绿时看到苏濯便快步来到苏濯身边,她也将包裹系在腰上,身上还多了一条柔软长鞭。美丽的少女轻叹一声:“我心中总是感觉忐忑,毕竟在三日之前,所谓的仙啊魔啊什么的,都不过是话本中的故事呢。”
苏濯轻笑道:“你所知晓的仙魔确实是故事,仙界并非到处都是四季如春的美景,魔界也非步步绝境的炼狱。便是说性格,也都有善有恶,并无绝对。”
“苏郎真的什么都知道呢。”万绿时被苏濯的话逗笑了:“那不是和我们这些凡人们一样?”
苏濯颔首:“确实并无不同。”
万绿时笑道:“听苏郎这般说完,我到突然觉得不怕了。”
苏濯正色道:“诛魔阵需要三个阵眼才能发动,所以我才需要你们二位跟来。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定会护你们周全。”
万绿时拉着苏濯的手缓缓收紧,钟锦年轻笑一声道:“有苏先生做担保,这一路可就安心许多。而我们也对传说中的‘盘龙宝藏’势在必得,此行便是苏先生不允也定会跟来,所以先生不必介怀。”
苏濯点了点头,确认道:“欢颜,你这里呢?”
琴欢颜淡淡道:“无妨。”
苏濯点了点头,走到了被夏安宁砸出来的大坑前跳了下去——夏安宁的确是极其幸运的,比起上官眠棠不幸的前半生和后半生的倒霉,夏安宁的好运和直觉常常被读者们开玩笑称作真·主角——他们没有祝家人的血作为引子,祝金风也拒绝更多的相助,苏濯找不到打开地宫大门的机关,但是夏安宁替他找到了大门,并为他铺好了前路。
——仙界最强的玲珑仙尊,即使收敛了大部分力量从天而降,其身上锋锐的剑气又哪里是孔雀蛛这样低等的魔物所能媲美的?
苏濯将夏安宁留给他的一根长发缠绕在了右手食指上,其上蕴含了夏安宁强大的灵力。他二指并剑戳在夏安宁砸出的最薄弱的一点上,脆弱的手指竟拥有了开金裂石的力量,在厚重的石板上刻下一条寸许深的印记后开始滑动,那坚硬的石壁就宛如豆腐一般被他的手指划开,渐渐的连接成了一个小小的阵法。
苏濯将手掌与发丝按在阵法中央,低喝道:“开!”
强烈的震动从脚下传来,被强行打开的大门不情不愿的一点点张开。覆盖在大门之上的泥土就像是被一双巨大的手掌从中间拨开,随着大门的开启向两边涌去。在大门开启的瞬间,强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像是水沟中腐烂的老鼠尸体所混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