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我同吃同住,自然比安宁更加了解我的灵力,况且他比安宁心细,又没有像安宁一样的超人灵觉感觉‘清濯仙帝’就在附近,自然容易发现欢颜并非清濯仙帝的转世。】
【你说起自己的头颅来到是轻松。】
【我自己写的剧情,有什么好怪罪别人的。】苏濯皱着眉缓缓睡了过去:【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系统淡淡道:【但在这个世界,所有的行为都是由他们自己选择的,在这里,你是维护者,而非创造者。】
苏濯微微一叹,挥了挥手道:“午安。”
系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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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界-中大陆
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沦为废土的中大陆上,只有大片大片茂密到夸张的植株。夏安宁一个人坐在一处峡谷边出神——这片峡谷还是他斩出来的。
三百多年前的第一次仙魔之战,他带着最敬爱之人失却头颅的愤怒,全力向上官眠棠挥下可怕的一剑。
那一刻,沧海倒流,天地混沌,整片苍穹被他一剑切断,高耸如天柱的首峰与延绵无尽的山脉都在他这一剑下整齐的裂开,在毁天灭地般的天灾之中中大陆几乎被他分成两半,留下了可怕的裂痕形成宛如深渊般不可估测的巨大峡谷。如今这个裂痕随着每次的神魔之战越扩越大,现如今即使是他坐在一侧,若不仔细,都快要看不清对面的人了。
那个时候中大陆有人族,有妖族,修真者,还有普通的野兽鸟虫,都在那一瞬间死于他的剑下。即使侥幸逃脱,也在之后被那毁天灭地的一剑所引起的天灾之中丧命。即便幸运的活过了第一次神魔之战,之后的数百次下来,这片大陆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存在。
夏安宁从来都没有觉得不对过,他是天生仙人,更是仙界至尊,便是仙人他都不屑去多看一眼,又哪里会在意下界生灵的生命。而仙魔两界也都极为讲求弱肉强食,以他的力量和地位,便完全无人管束,也无人指责。但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报应。
有人来到了他的背后:“安宁。”
“师兄。”夏安宁撑着一条腿坐在断崖处,无底深渊吹来的飓风足以将魔界巨兽卷起,却只是让他的鬓发浮动而已。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今天……我刚刚遇到上官眠棠了。”
安遗音站在他的身后倾听着。
“本来没打算动真格的,但是后来他布下了‘星罗棋布’,我也就放开手跟他打了。但是打着打着我才突然注意到,旁边的二哈……那个我挺喜欢的凡人就那样痛苦的坐在地上呻吟。”夏安宁淡淡道:“所以我忍不住想,是不是当年我那一剑劈下,那些没有星罗棋布保护的人会比那个凡人更加痛苦?”
安遗音问:“为什么你突然会这样想?”
“因为陛下选择转世为凡人,因为二哈是个有意思的凡人……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理由吧。”夏安宁哂笑道:“打到半途,上官眠棠那畜生使诈跑了,我因为躺倒在地的二哈分了下心耽误了片刻,等到追上去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到了那位的身边,打量着他。”
安遗音点头道:“你该好好学学,即使有星罗棋布,你二人也无法真正放开手。与其并不痛快的缠斗不休,魔皇他首要的自然是寻找陛下转世。”
夏安宁自嘲道:“然后我就被他嘲笑眼瞎了,那个凡人根本不是陛下的转世,只是应该与陛下有过接触,留有一丝气息而已。可笑我跟了他一个月,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或许我真的太相信自己的直觉,感觉陛下就在身边,所以完全确认了那人就是陛下转世。”
他咬牙道:“可是我真的感觉陛下就在我的感知范围内,但是整个范围之内,只有那黑衣剑客有陛下的气息……我突然想到……或许陛下有着前生的记忆,只是厌恶我杀戮过多总是给他惹麻烦,所以才不想见我。”
安遗音摇头道:“莫要多想。只不过……魔皇的性格应当不会撤退才对,尤其是在你的面前,哪怕他发现你的目标并非陛下转世。”
夏安宁挑眉道:“难道那畜生又想做什么?”
安遗音若有所思:“我会让谦闻去注意一下的。你还是继续在凡间找那条孽龙就是,莫要被人笑话连条孽龙都收拾不了。”
“师兄莫要嘲笑我。”夏安宁哼道:“先不说上官眠棠的话能信几分,即便那人真的不是陛下,他身上有陛下的气息,就必然会与陛下有关。”
安遗音笑道:“你能笑就总是好的。看来这一次人间之行是对的,你的心情好了许多。”
“认识了二哈这个蛮有意思的凡人,那家伙也不都是像仙界那群后天仙人那样无趣,看来凡人中还是有些特别的存在的。”夏安宁勾起嘴角:“难怪我总觉得二哈那家伙那天说的话耳熟,不正是师兄你常在我耳边叨念的吗。”
安遗音一愣:“哪句话?”
夏安宁站起身道:“就是那句‘若是能笑就总是好的’。”
安遗音微微晃神:“他竟然对你说了这样的话吗,到是个有趣的人,你能听一个凡人对你说这种话并记到了心里,也是稀奇。我都想要看看他了。”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区区一个凡人,还是个奇怪的家伙。”夏安宁转过头去嘟囔道:“不过我已经打算将他当做我的狗了,师兄以后会见到的。哼,那家伙不知好歹,居然不喜欢‘二哈’这个名字。”
安遗音自然知晓“狗”在夏安宁心中的地位,他好笑的摇摇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就很喜欢二哈这个名字,何来己所不欲?”夏安宁不服气道:“有什么不好的,一哈就很喜欢。”
夏安宁转过头看向安遗音,挑眉道:“师兄的心情看上去也很好。”
安遗音笑容如风:“嗯,因为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夏安宁了然道:“和陛下有关的?”
安遗音颔首。
“真好啊,可惜我从来不做梦。”夏安宁从怀中拿出糖包,那还是他与苏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买给他的:“呶,只能吃一个啊。”
安遗音好笑的拒绝了。
夏安宁也不在意,自己吃了一颗后收好了糖包:“说起二哈,刚开始我是为了想了解那个剑客的喜好才找上他的,因为他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