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可惜不管什么样的美人,在面色苍白神情恐惧的时候,都会显得十分狼狈。
她的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让靠在背后的石壁显得格外冰冷,她原本如花瓣一样娇艳的樱唇此刻已经没了半点血色。
从她被逼进洞中,已经过了将近小半个时辰。聂阳仍然只是站在转角chu,披着那破破烂烂的袍子,赤裸着染血的雄躯,低着头,从垂发的缝隙间,森森的盯着她。
什么都不做,有的时候比做了什么更加可怕。
王落梅已经是个非常成熟的女人,她体会过绝妙的快乐,也懂得如何让男人快乐,身在摧花盟,她也并不觉得很多事情很值得羞耻。所以,如果聂阳扑上来的话,她反而会比现在好受得多。她懂得男人在什么时候最为脆弱,她也很懂得利用这种脆弱。
当聂阳让她明白了武功的差距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机会,便是等待那个机会。所以她刻意做出了因恐惧而柔弱的姿态,换上了最容易激发男人兽性的表情,配合上珠泪盈盈的双目,颤抖的苗条娇躯,传达了千万年来最原始的讯号。
她已被征服,征服者已随时可以享用她美妙的肉体。
可惜,聂阳并没有动。
静谧是最容易令恐惧蔓延的环境,诡异的聂阳,再加上周围炼狱般的景象,很快,王落梅的恐惧就已经不再是伪装。
聂阳若隐若现的目光好像穿透了她所有的屏障,让她的心脏一阵阵的紧缩。
赤裸的感觉令她愈发紧张,这种精神上的赤裸,远比肉体上的赤裸令她难耐。
就在她已经忍不住要靠着岩壁坐倒下去的时候,聂阳很小声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只再问这一次,你的内功,是谁教的?”
她很想倔强的顶回去,或者花言巧语的糊弄敷衍些什么,但刚才漫长的沉默把她的神经快要撕扯到极限,她终究只是个女人,一个依附于赵玉笛的,成熟而漂亮的女人,当赖以依存的武功被轻易地击溃时,她的勇气就已经开始流逝。
她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地面,轻声道:“是……我相公,他教我的。”
“你只有他一个男人?”
这话问得极其无礼,但聂阳却问得非常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地问了出来。
虽然长期混迹于摧花盟中,王落梅却并没和别的男子有过风流韵事,到时常找些美貌少女取乐,一来是因为赵玉笛身为盟主又有顾不可随侍在侧,盟内淫贼几个不怕死的家伙,坟头上的庄稼都不知道收了几茬,二来赵玉笛英俊潇洒,床笫之间更是有着令王落梅讶异的能力,即便两人欢好次数远比外人想象中少,她也实在没有理由红杏出墙。
她疑惑的看了聂阳一眼,迟疑着点了点头。
“看来如果不是你演技太好的话,”
聂阳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那你就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王落梅强撑着冷哼道:“不知所谓,舍得拿幽冥九歌出来做饵的人,果不其然是个疯子。”
听到这话,聂阳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微笑,他略带讥诮的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疯子,只不过之前,我错以为自己变得正常了而已。”
王落梅看他逼近,更加不知所措,左顾右盼俱是死路,打打不过,逃逃不掉,只有道:“你……你到底要怎样!我横竖也只有一条命在此,有种的,你现在就拿去!”
聂阳没有答话,而是缓缓地在她的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那眼神并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在滑过她的胸前后变的炽热,而是依然平静森冷。
恐惧已经膨胀到王落梅忍耐不了的程度,她终于再一次出手,细长的手指拢做利爪,一爪扣向聂阳喉头,同时身形一晃,长裙飞扬而起,飞舞裙摆中单足踢出,直取下路男子要害。
聂阳偏身躲过上路手爪,反手一切,格在王落梅胫骨之上。王落梅心中一喜,忍住疼痛脚尖一转一压,那精巧绣鞋前端铮的一声轻响,一蓬针雨激射而出!
江湖中的女子纵然是白道中人也难免会随身带着各式暗器应付不时之需,王落梅更加不会例外,虽然及不上龙十九那般手段狠辣奇诡,这莲足飞针却也要了不少人的性命。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不能得手,之后便只有任人宰割。幽冥九转功她也略知一二,一身内功辛苦练就,自然不愿轻易拱手献给他人。
聂阳虽早有防备,却不曾想这一蓬飞针如此之多,袍袖一挥横拦面前,仍有七八点银光直刺向他胸腹。
情急之下,他低喝一声,格在王落梅胫骨上的手掌一翻握住了她的足踝,向怀中一扯,手中袍袖一挥,带着那百十根细针一道,裹在了她的腿上,紧接着出指如风封住了自己小腹中针chu周遭穴道。
“解药在哪儿?”
聂阳运力逼住针孔周围的阵阵麻痒,抬手封住了王落梅双肩经脉,开口问道。
双手动弹不得,针上药效转瞬发作,整条玉腿顷刻间变得痒入骨髓,剩下那条腿一下失去力气,再也支撑不住,扑通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臀下坐着哪具女尸,只见一条纤细雪白的臂膀恰从她双腿间伸出,阴森可怖。
“我……左……左边袖袋。那个瓷瓶,外……外敷。快……快救我……”
她知道药效厉害,幸亏发作时候双手已被制住,否则一旦挠到痒chu,药效所致必将一直挠到皮开肉绽也无法解脱。那种滋味,比死可要难过得多。
聂阳探手一摸,掏出一个瓷瓶,此时针孔周围肌肉已经仅剩下了痒这一种感觉,但他仍然不敢怠慢,手指扣出解药,却先在撕开她的衬裤裤脚,在她脚踝上抹了一点。
“我……我没骗你!求……求求你快点!痒……好痒啊啊啊啊!”
王落梅气血行走如常,转眼间药效就侵入血脉一层,整条腿上的肉都痒到了极点,如果此时她手上有刀,必然不假思索的砍到那些针伤之chu。
聂阳不紧不慢的蹲在旁边,一直看到她脚踝上的那些红肿渐渐消去,才把药膏小心的抹在中针的地方。
“我……我的,给我上药,求求……求求你了……”
王落梅已经痒得快要发疯,好像被一万只蚊子叮在骨头上,那条腿除了痒已经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聂阳却问道:“你当真不认得邢碎影?”
王落梅急促的喘息着,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瓷瓶,恨恨道:“我不认得他!我……我听过几次这个名字,但从来也没有见过!”
“赵玉笛呢?他不认识邢碎影么?”
王落梅双眼蓦然瞪大,迟疑着低下了头。
聂阳倒是干脆得很,拿着瓷瓶直接站了起来,淡淡道:“没关系,我的时间,总比你要多些。”
“我……我……”
王落梅连鼻尖上也尽是汗水,全身已经好像刚从河中捞出来似的,汗湿的衣服紧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当真是曲线毕露,她此时也注意不到其他,一咬牙道,“他们……想必是认得的。有次……有次他说走了嘴,说……那件事其实就是靠了邢碎影帮忙才终能得手的。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不要折磨我了!”
“弱女子?”
聂阳冷笑道,“那件事?那件事是哪件事?”
“就……就是……”
王落梅已经痒的涕泪横流,美艳的脸蛋被折腾得一塌糊涂,她咳嗽了两下,痛苦的呻吟道,“就是中州税银的……的劫案。”
这一下到让聂阳有些意外,他本是为了邢碎影,不料却得了那六百万两税银的消息。
这下倒不能直接要了王落梅的命,还要带她去给鹰横天才行,聂阳微皱眉头,蹲了下来,把衬裤裂口往上撕开,将药膏均匀的抹了上去。尽管有些红肿,那腿上的肌肤依然光洁如缎,顺滑无比。
那药见效到快,几次呼女干间,王落梅的神情就已经平复了很多,鬓发散乱气喘吁吁的靠坐在了墙上,也不避讳身下的死尸,挪了挪位子,索性坐在了那女尸胸乳上。
“你是什么来历?与赵玉笛如何相识?那顾不可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聂阳站起身子,看着她敞开的襟口,眯起双目连声问道,“你所知道的摧花盟之事,最好原原本本给我说个明白。”
王落梅有些不甘的抬眼看向聂阳,却胆寒的发现他手上捏了一根方才的飞针,而视线,却落在她高耸的胸膛上。
她曾用这针刺过一个不听话的女奴的乳尖,那之后,那个发了疯的姑娘生生把自己的一双玉乳抓成了两团血球。而她从聂阳的眼中,根本感受不倒半点怜悯,反倒有一丝近乎疯狂的兴奋和期待。
就像他更希望她不说一样。
“我……”
王落梅瑟缩着蜷起了腿,她已在心理上被击溃,从脑海中随手抓着浮动的字句,她零零碎碎的说着,“我其实从没有想过要进江湖的,是我……
母亲,逼我学武,说我天赋高,说我不能丢了列祖列宗的人,大概十……十四岁吧,我被赵玉笛掳去,那晚……那晚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他蒙着脸,我……
我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疼……那次,我的内功就都没了,和我的清白一样,都没了……”
她呢喃着,神情渐渐恍惚起来,“我一直跟着他,他说教我功夫,我就学,我真没听过什么桃花功,不过确实很快,我练的内功进境快的我自己都会害怕,我只是使不出来……相公说以后会好的,只要我们拿到幽冥九歌,我……我就能把所有内力都使出来了。我不关心摧花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顾不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得出来他一直在注意我,可……可相公叫我勾引他的时候,他又没有反应……他明明柔了的,却不碰我……我讨厌他,他是个怪人……我知道的不多,真的不多……六百万两银子我也一两都没见到过。是相公自己负责的……”
“你们是怎么成立摧花盟的?”
聂阳看她已经有些崩溃,语气也放柔了许多,但逼问的口气却依然不改,而那根要命的飞针也还捏在他的手里。
世事往往如此,你所信赖的武器,攻击你自己的时候,也一样十分有效。
“……顾不可帮忙,相公口才也十分了得,联合几个势力后,又有不少为了利益主动加入的,渐渐……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抚摸着腿上的针孔,喘息着说道。
聂阳心知纵使现在王落梅一副败象,所说的话却也未必可信,这些话中能有两三成属实就算不错。顾不可之事,税银之事,甚至是桃花功之事,她所说的话都很可能是随口编出。
女人是最擅长编故事的,越漂亮的女人,便越是如此。
他在这边诛杀摧花盟留守之人,残余狂性大半随之宣泄,到了送那些可怜女子解脱之时,却又起了异样之感,那蠢蠢欲动的奇妙感觉让他毫不留情的杀掉了那几个偷袭的女子,看到那残酷而香艳的尸体后,他心底一阵恶心,紧接着,却升起了一股阴暗的满足感。
就像长久以来的压抑,突如其来的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缺口。
他急于否定这种感受,焦躁的开始在山野里狂奔,凉风还没有让他彻底舒畅的时候,王落梅又出现了。
知道她身负桃花功的时候,他竟有隐隐的兴奋,就像是找到了合理的由头,来占有这个属于敌人的女人。
他不得不一直找问题问下去,分散心中莫名的渴盼,即使,他开始就知道王落梅的话没有几分可信。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王落梅面前,呼女干渐渐变得急促。
让女人在身下欲仙欲死的感觉其实并不坏,让那些罪大恶极之辈的血溅在身上其实很爽快,对敌人的折磨其实没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助纣为虐的女人们,也不值得得到任何怜悯……不是么?
为什么还要犹豫?
心软?下手的时候,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同情之心。
教诲?他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出身的少侠,师父从来教给他的都是不择手段。
影狼这个称号,从来也不是光明中的一份子。
那这种心底的排斥感,究竟源于何方?
眼前王落梅面带恐惧的瘫软身躯渐渐和梦魇中的景象重叠,聂阳眼前莫名的出现了养母那丰满柔软的身躯,被粗鲁的男人压在地上狂猛石更淫的场景……这样的场景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会在他的心底点燃一把火。
那把火,他一直以为叫做仇恨。
他突然觉得有些眩晕,养母的幻影被他强行丢在了一边,走马灯一样的,自小到大所有的心事都飞快的转动着出现……直到凝成了他不愿面对的两个字:恐惧。
那些排斥,犹豫,到无法自控后的自责,狂乱,其实只是因为这个简单的理由,恐惧。
也许幽冥九转功根本不是在人的心里种下了什么,而仅仅是引诱出了每个男人压抑在心底阴暗之chu的毒龙而已。
养母被淫辱后杀死的场景不断地重现,仅仅是因为仇恨刻骨铭心么?聂阳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向后退开了半步,脑子有些发热,幽冥九转功似乎又在蠢蠢欲动了。
他努力地挪开了视线,不再去看汗湿衫裙的王落梅。他所害怕的,竟是他的欲望。那种充满了罪恶感,会让他不断地回想起养母苍白裸体的欲望。
冷汗渐渐的布满了额头,聂阳突兀的发现,这种一直以来影响着他的恐惧,在昨晚的疯狂之后,几乎消失殆尽。尽管仍然有着浓浓的罪恶感,但他眼前再次出现柳悦茹死前凄楚淫靡的娇躯时,他终于承认,随着怒火而来的,还有强烈到无法抵抗的兴奋。
就像他现在终于承认,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王落梅的桃花功。
她是赵玉笛的女人,很可能,也是邢碎影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很好看,很有魅力的女人。当他敢于承认这些的时候,心底涌上的那些罪恶感,很快便被如释重负的轻松所冲淡。
这其实也是报复,不是么?
王落梅一直看着聂阳的双眼,她很懂得看人,但她看不懂聂阳究竟在想什么。
是在怀疑她刚才的话?还是在考虑怎么chu置她?
她努力不着痕迹的往另一侧挪动着身体,身下的赤裸尸体有着不错的光滑皮肤,这让她很方便的滑动着身体。
她屈了屈受伤的腿,麻木感正在渐渐消失,也许轻功还要一会儿才能施展出来,但跑已经不是不可能的动作了。而双臂的经脉也已经通畅过来,内力已经可以通贯直至指尖。
她看准了聂阳的眼神出现了迷茫之色,突然的偏过头去,不敢看她似的,他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双手在背后一撑,把自己箭一样的射了出去。一脚踏在地上的同时,另一脚已经勾起一具尸体,向背后抛了出去。
她不敢回头看,拼命地跑到了转角的石壁chu,手掌甚至已经扒住了那冰凉的石头。
但就在她几乎转过那个弯的时候,一阵巨力从背后袭来,正打在她的腰后,她身子一晃,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一头撞在石壁之上,只觉浑身骨节欲散,胸中烦闷欲呕,喉头里涌出一股腥甜气息。
就是她勾出抵挡追击的那具尸体,成了飞袭而至的巨大暗器。
腰象断了一样提不起半点力气,她看着聂阳从昏暗的洞里慢慢走过来,绝望的大声喊道:“相公——救我——救救我啊——”
聂阳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阻止她的尖叫,这凄厉的呼喊在他听来格外熟悉,逐渐把他心底自成婚起就渐渐蒙尘的图画拂拭得愈发清晰。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我……我一介女流,摧花盟的事情我没有参与过的,你不能错伤无辜……求你了。”
王落梅开始颤声求饶,这一次走向她的聂阳,令人心悸的气息更加浓重,这种感觉,就和……就和她第一次被那蒙面人带走时所感受到的一样,由灵魂中升起的无助和恐慌。
跟了赵玉笛这么多年,她也只有在枕席之间偶尔能感觉到那记忆中的慌乱。
“赵玉笛!你在哪里!救我……救我啊!”
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慌乱中甚至开始呼喊刚才还说并不熟悉的人的名字,“顾大哥!顾大哥!救命!救命啊!”
没有人来,洞口依然空旷如常。
聂阳俯下身,手中捏着的那根针对准了她饱满柔软的胸膛,缓缓说道:“顾大哥?你不是讨厌他的么?”
“我……我……我……”
感受到了聂阳隐藏在微笑下的阴霾气息,王落梅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我字,之后的话却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本就决定了要不择手段的,为什么要改变呢……聂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光芒渐渐变得深邃,他慢慢把毒针向她的胸前移动过去。
王落梅盯着那迫近的针尖,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她挣扎着想躲开,但仅仅是一用力,腰后就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几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不能这样!”
王落梅猛地一昂头,突兀的大叫道,“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聂阳看着她的双目,微微一笑道:“哦?是么?”
王落梅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接着的那句话从嘴里逼了出来,“我……我……我是、我是天道的人!”
聂阳的手停了下来,眯着眼看着她,“天道?”
“不……不错,你既然是中原四大镖局的镖头,好歹也算是正道中人,我……我忍辱负重跟在赵玉笛身边,全是为了把这些淫贼一举歼灭,这……这天大的秘密我本不能说的,可我要是被你毁了,就前功尽弃了!”
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紧张的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针尖。
聂阳蹲下了身子,平视着她,道:“你在摧花盟折磨那些无辜女子的时候,她们最想念的就是天理公道吧。”
王落梅费力的吞了口口水,喘息着说:“她们……她们都是为了殉道牺牲,一旦将来能找到机会将摧花盟消灭,她们……她们也会觉得值得的。”
聂阳眉头微皱,道:“她们觉得值不值得,原来是由你断定的么。顾不可是不是也是你们的人?”
王落梅迟疑半晌,才点了点头。
聂阳立刻问道:“那他为何不直接把赵玉笛杀掉!摧花盟旗下各路人马的情报岂不是立刻可以到手?”
王落梅连忙摇头道:“如果那样就可以,我……我也可以杀掉相……啊不,杀掉赵玉笛的。可赵玉笛背后还有一个绝顶高手在,我们费尽心机也没能把他引出来,我……我可以断定,那个人才是摧花盟真正的黑手,而且……多半、多半就是邢碎影!”
邢碎影这个名字让聂阳的眉心又紧了几分,“这个计划是谁定下来的?”
王落梅垂下了头,低声道:“是……是教我武功的人。他是这次的管事,我……我都是和他直接联系的。”
她说那个人的时候,眼中浮现出了既温柔又甜蜜的神情,尽管是一闪而过,也足以昭示她心中的情愫,她带着近乎崇拜的敬意继续道,“那人是名门之后,我们……我们都很相信他。如果不是为了天道,他一定能重振天风剑派的。”
聂阳的双眼渐渐睁大,他站起身,手里的针也落在了地上,他语音微颤的问道:“那人……那人……是不是叫仇隋?”
花可衣的话,即便是在那般意识混乱之时,他也记得清清楚楚。凡是和邢碎影有关的事,他一个字也不会忘!
王落梅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他……他明明几乎没在江湖出现过的!”
“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
聂阳突然大笑起来,道,“想来你也编不出这等谎话!我以为自己就已经足够可笑,原来天道竟也不过如此!”
他笑声一顿,缓缓道:“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布下如此多的棋子,不过我想,毁掉他的棋子,总比让他这样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要好得多。”
而另外从心底浮现出来的那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何况你们天道,本就已经是我的敌人。
从他们向聂月儿下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与天道之间,已经势不两立。
一下就看出了聂阳眼中聚集的风暴,王落梅双手并用向一旁爬去,现在她已经毫无抵抗之力,若是连天道也吓不住这只影狼,毕生功力……不要说功力,恐怕连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至于棋子什么的说法,她哪里还有工夫去想。
“你如果知道天道曾经来要杀我妹妹,刚才你也许就会接着把谎撒下去了。”
聂阳沉声说道,恨怒上涌,直觉心中一阵火热左奔右突,幽冥九转之龙在他心绪所致之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他一弯腰抓住了王落梅的背后衣服,一提便把她拎回了洞中,甩手扔进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当中。
为了便于隐蔽,摧花盟找的这chu山洞偏僻曲折,那一个转弯向内深入,外面纵然有人路过也完全看不到内里情形,更何况荒郊野岭之中哪里来的人迹。
这当初为了便于这般淫贼行事的chu所,此刻恰好成了摧花盟主夫人绝望的牢笼。
“你……你要是敢碰我,顾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王落梅色厉内荏的大叫,咬牙忍着腰痛站了起来,转身便扑向一旁一具尸体手中握着的钢刀。
聂阳知道她绝不会自行了断,也并未阻拦,迈步向她走去。果然她拼命掰下钢刀后,疯了一样劈了过来。他微一侧身,双肩一卸,将身上那破破烂烂的长袍攥进手中,呼的一下抽了过去。
王落梅完全没有练过刀法,这一刀全然是细剑的路子,劈至一半便曲指中宫,想要仗着刀锋之利割开那袍子直刺聂阳胸膛。
不料聂阳内力到chu,阴劲贯通,那袍子拧成一股钢鞭一样抽在刀侧,当的一声竟把那钢刀打成两截。那长袍旋即如灵蛇般缠上立足不定的王落梅手臂,运力一拉,她轻盈的身子啊哟一声被拖了起来,一头撞进聂阳怀中。
袍子脱下后,聂阳身上除了斑斑血迹再无他物,王落梅软的身子一撞进来,就被他搂了个满怀,她鼻端只觉一阵血腥气息穿来,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男子赤裸的肌肉正在渐渐变的紧绷。
“你……放开我!”
她惊慌失措的双肘并用,轮流向后顶去,这热烘烘的胸膛让她的心底也跟着烦躁起来。
聂阳此刻已经定了心念,对王落梅又没有半点好感,更谈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他手臂一紧,勒住了她盈盈纤腰,双手捏住丝带一扯,裙腰便松脱开来,整条裙子向下坠去。
她心中一慌,连忙并拢双膝把裙子截在半空,弯腰便要去提。不料身后聂阳猛一用力,搂着她往前撞去,她惊叫一声双手连忙撑住石壁,裙子也脱落半边,软塌塌挂在另一脚上。
“亏你……亏你还和摧花盟作对!你……你如此待我!和那些淫贼,又……又有什么分别!”
王落梅情急叫道,她丹田被制,腰肢越来越软怎么也使不上力,要不是双手扒着石壁,便要一头栽到身下靠着石壁破腹而死的女尸身上。
聂阳怔了一下,眼中似乎有些迷惑,但很快就被一阵煞气冲散,他张开五指毫不犹豫的扣住了王落梅弯腰后显得更加鼓胀的酥胸,勒在腰上那手运起幽冥九转功的同时,这只手便开始缓缓扭搓起来,口中轻声道:“我本就不是为了伸张正义来的,为什么非要和他们有个分别?”
察觉到内力转瞬便不受自己控制,向丹田下方汇聚而去,王落梅登时面如土色,也顾不得头抵在墙上无比难过,双手拼命去拉聂阳的手臂,讨饶道:“不……求求你!别,别!你饶了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不要、不要啊……”
他的手顿了一下,缓缓离开了她高耸的胸前。王落梅刚刚感到有些转机,他却回手向下一扯,撕啦一声,本就裂了一条裤管的衬裤整条自臀缝chu开裂成两片,白色汗巾也跟着掉在地上,露出一大片白馥馥汗津津的诱人臀窝。
那有些狼狈、散发着淡淡腥臊味道的熟美下体,包裹在柔黑毛发中的丰腴蜜唇,轻易便让聂阳的胯下巨龙昂首待发。
杀宴之后的紧绷神经,渐渐开始在燃起的欲火下松弛下来。他慢慢抚摸着她臀部光滑汗湿的肌肤,用膨胀的龟首不紧不慢的在她柔软的花瓣中央滑动。被他手掌的内功牢牢女干住的王落梅只能做出细小的挣扎,而这种挣扎,除了能让他由身至心都感到愉悦之外毫无用chu。
前端略微传来了一些湿润的感觉,成熟的妇人终归无法完全压抑本能的反应,若是作为闺趣,这种程度显然不够,但对于王落梅,他显然不觉得有继续做多余事情的必要。
他的手突然紧紧捏住了她的臀尖,阳根压住了两片花瓣包裹的嫩涡,小腹向前一送,只觉龟头一酸,破开了一团腴嫩肉团似的,扎进了无比丰美的腔穴之内。
王落梅尖叫一声,双手拼命的推着他的小腹,无奈蛤口已开,大半条肉棒戳在体内,虽然胀痛热辣难过得很,却也无计可施。
内息还需要引导片刻,聂阳一边把玩着手中不断颤抖的臀肉,一边慢条斯理的抽送起来,膣内还十分干涩,只有阴门方圆称得上滑腻,他抽拉到最外,搅和一番沾些淫蜜,再慢慢涂抹似的送回穴中,也不急着去拜访穴心洞底,只管在层层叠叠的嫩肉上面刮蹭。
“嗯嗯……放……放过我吧……啊啊,哈啊、哈啊,啊啊……”
虽被聂阳弄得下身酸软,说不出的舒畅,但想到之后的幽冥九转,她就不得不继续哀求,“你……你弄也弄进来了,留……留下我的内力,你想怎样都可以……求求你,不要……不要废了我的功夫……”
聂阳缓慢的前后摇摆着腰,蜜穴之中已经被淫蜜浸透,像抹了香油的蚌肉,滑溜溜一下一下夹着当中的肉棒。听着她娇喘吁吁楚楚可怜的哀求告饶,聂阳心中被封闭在某chu的情感又隐隐有些冒头,运转的内息也跟着缓了下来。
“我……我愿意帮你的,你要剿灭摧花盟还是找邢碎影,我都帮你。你……你放过我吧……”
邢碎影带着微笑的脸从聂阳面前闪过,跟着闪过的,是昨夜那些女子凄婉呻吟无力承欢的苍白娇颜,最后,恍惚着出现的,竟又是柳悦茹临死前抽搐动的雪白裸体。
丰满的胸膛,带着点点血丝的玉股雪臀……明明没有看到过如此清楚的,为何……为何会随着时光推移,变得格外清晰起来?本来是远远在马车中的偷偷窥探,竟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之后,变得好似近在咫尺……
聂阳的呼女干渐渐变得错乱起来,眼前弯腰昂臀的半裸女子,竟随着幽冥九转功的运行变的更加成熟美艳,就好像……他用力甩了甩头,象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紧跟着用力撕裂了王落梅的上衣,一把扯掉了肚兜,空闲的手紧紧地捏住了那倒垂的丰乳,把雪白的肉丘紧紧地攥住,指缝夹着紫红的乳豆,用力的扭着。
王落梅呜咽一声昂起了头,乳心胀痛欲爆,混着下体酸麻之感,令她终于脱力,哼吟着向前扑倒。
“呜……嗯啊……呀啊——”
这一扑直接摔在了女尸身上,她的脸更是恰好埋进了那破开的腹部之中,血糊糊蒙了一脸,吓的她浑身一缩,尖叫出来。
但她根本抬不起身,因为聂阳紧跟着她压了下来,本来几乎脱出的巨物借这一扑之势如利刃般深深刺进了她的体内,狠狠地顶在肥美的蕊心嫩肉上,顶的她不由自主抽了口气,几乎把尚未干透的血块吃进嘴里。
聂阳的手依然贴在她的小腹之外,勾着她只有腰臀高高翘起,让伏在身后的他顺畅的狂抽猛送。
很快,王落梅一身内力就全数集中在了会阴方寸之内,直涨的她花心发酥乳头勃涨,只恨聂阳的铁杵为何不捣弄的更加凶狠,恐惧,绝望,情欲绞成了一条结实的吊索,慢慢在她的颈子上勒紧,勒的她透不过气。
一见时机将至,王落梅也已经变得浑浑噩噩欲潮泛滥,聂阳高高提起她一条粉腿,向着她大张的股间用力挺了两下,旋即停下动作,下腹紧紧贴住她滑腻腿根,丝丝缕缕的凉气开始舞动着搔弄已经敏感至极的腔壁。
“啊!啊啊……呜呜!”
王落梅挣扎转过头,雪白的小肚子不停地蠕动,破烂的肚兜还有半边勾在肩上,她想要再说些什么,可那一波波传来的绝美快感让她连呼女干都几乎要变成淫浪的哼叫,又哪里说得出话来。
膨酥酥的花心骤然一阵颤动,噗滋喷出一股清凉蜜浆,兜头浇在了肉棒上面,紧接着王落梅全身的肌肉都一瞬间绷紧,雪白的两条长腿抻的笔直,连脚尖都压成了一弯月牙。聂阳畅快的低呼一声,一边享受着极乐状态下的女子嫩蛤带来的绝美包裹,一边开始接受汹涌而至的浑厚内息。
那些奔流的内力竟似有形有质一般,经过王落梅穴心子那块软肉,刷的她通体酥麻,魂飞天外,也忘了自己是何种chu境,亢奋至极的尖声大叫起来,淫浪非常。
转眼间,王落梅一身内力就全数奔流进聂阳体内,即便在愉悦巅峰之际,她依然不由得落下了两行清泪,自此以后,除了懂些招式架子之外,她与寻常人家的女子也便没有什么不同了。
但聂阳竟还没想要结束,他突然揪着她的长发拉起了她的上身,眼中的戾气愈发浓重,不仅没有收功,那一丝丝一缕缕的凉意竟然又多了几十条。
王落梅惨叫一声,粉白的腰身折出的凹陷之中,肌肉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她啊啊的喊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双目渐渐变得无神。
她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看到了这极乐的阶梯尽头,死亡的大门正在打开。
她不想死,但她似乎已经不得不死。
聂阳死死地盯着王落梅颤动的乳房,眼中的血丝密集而狰狞,源源不断的阴元正带着王落梅的生命力涌进他的体内,带来了莫大的满足,而这满足,又让他心底盘旋飞舞的毒龙愈发张牙舞爪。
“啪!”
很清脆,很响亮的一声,突兀的响起。
“啪!”
紧接着又是一声,旋即一连声的响了起来,竟是聂阳高高扬起了手掌,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了王落梅的屁股上。
从没有人舍得打她的屁股,小的时候双亲不舍,而大了之后的她,只要露出那雪白浑圆的臀部,男人就不会再想到其他的事情。
聂阳却不断地打着,她屁股上的掌印开始泛红,红肿,甚至开始变得有些发紫。
她羞耻的哭叫着,直到她发现,随着这一下下的巴掌,那妖魔一样的阳根竟渐渐的放缓了运功的速度。
就好像他一身的暴戾之气正在随着这简单的打屁股而消解。
聂阳一下一下的扇着,那本该本男人捧在手里好好抚摸的翘臀,已经被他的打的好像一颗紫色的大花球。
他其实并不想打,但他更不想就这么杀掉王落梅。
他已经发现,有些事情正在逐渐失控,如果他不这样做,就绝对没有能力像对田芊芊时那样悬崖勒马。
这单调而快速的拍打声,一直持续了足足一盏茶功夫,才停了下来。
聂阳粗浊的喘息着,幽冥九转功的内息携带着阴柔醇厚的全新猎物开始在体内游走炼化,王落梅破开的阴关也终于不再有狂泻而出的阴津蜜液。
一切似乎已经结束,洞里只剩下了王落梅凄楚痛苦的呜咽。
可他却又动了起来,他抓着她小巧秀气的脚,快速而简单的戳刺着她已经红肿的花房。
这是最后的宣泄,由心底传来的魔魅之声,让他开始感到恐惧,他只有把欲望发泄出去,连带着发泄掉所有可能诱发新一波狂情的淫饵。
他的腿快速的怕打着王落梅高高肿起的屁股,那雪臀已经肿的发紫、发亮,只要一碰,就会痛的她全身一缩,当然,也包括那神秘而柔软的蜜穴。
这样的紧缩很快就让刻意努力的聂阳达到了最后的高峰,而这时,再也耐不住疼痛的王落梅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就在这复杂的痛哭声中,聂阳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含糊的呻吟,积蓄已久的翘麻快感开始舒畅的喷射……
他缓缓把阳根从王落梅体内抽出,觉得额角正在一阵阵的抽痛,就像有只手正在扭搓着他头骨内的某个部分,比他刚才扭搓王落梅酥胸的时候更加用力。
他慢慢退到一具尸体旁边,慢慢地剥下了死人的衣服,慢慢地穿在自己身上。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而双眼一直没离开王落梅赤裸的身躯。
梦境和现实,记忆和当前,一些画面错乱的重叠在一起,他用手掌按住了自己的双眼,只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正在心底坍塌,崩落成一块块的,血红色的碎片。
王落梅没有动,除了细微的喘息和抽泣外,她就像已经死了那么躺着。紫红的臀沟前,红肿的肉隙间缓缓的流出浓浊的白浆,她也无力去擦,仿佛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她都已凝聚不起。
聂阳低头站了半晌,俯身从一边拿起了自己那破破烂烂的袍子,走到王落梅身边,张开盖了上去,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来。
他静静地站着,一直站到眼中闪现的怜悯和愧疚彻底的冷却下来,才很平淡的说道:“从死人身上找件衣服,跟我走。”
他不能留王落梅在这里,问清楚一些事情后,他还要把她交给鹰横天。
那六百万两银子本身并不足以让他动心,他只是隐隐觉得,那六百万两税银的案子,才是天道和摧花盟之间暗藏的线。
六百万两,即便天璧皇朝正值盛世,这数目也足以占去国库岁入三成左右,纵使武林豪门往往富可敌国,六百万两也足以使他们动心。慕容极不过用四万两银子许下了一个百万银两的空头诺言,四大镖局就舍生忘死的出动了全部人马,最后有命去拿的,也不知道还有几人。
而天道这样庞大的组织,应该也不会放过这块肥肉才对。
王落梅所说的话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但她承认是天道中人的说法多半不是虚冒,他本也觉得顾不可的存在太过突兀,与王落梅的关系又太过怪异。
最后涡流汇集的中央,正是邢碎影。
尽管不知何时他在了那里,但现在他确实就在那里。
赵玉笛背后的真身,天道负责此间的管事,似乎就连逐影,也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只因逐影中人大多与他有仇,他轻易便可以把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想做什么?聂阳扭着胀痛欲裂的额角,依然理不出任何一丝头绪。
他在仇家做养子,却杀掉了和仇家世代交好的聂柳两家之人,又害死了自己的名义上的兄长,强暴了他的嫂子。他躲避正道追杀多年,却能堂而皇之的混进正道云集的秘密组织天道,甚至成为了中层主事之一。他一手催动了摧花盟的成立壮大,却又一步步引导他们走向绝路……而最奇怪的就是,他明知聂阳是来杀他报仇,却几次三番放过未来的大敌,对并不那么心切复仇的聂月儿却一心杀之后快。
一定有什么被尘封的往事,淹没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聂阳长长地出了口气,漫长的思索让他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骚动混乱的脑海也终于渐渐平复。
他有些吃惊的发现,比起上次强夺了田芊芊的内力,这次对王落梅所做的一切,他竟没觉得有什么愧疚。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不知何时布满了汗水,他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淡而冷静,“王落梅,你如果再不动,我就只有这样把你带回去了。”
王落梅恨恨的斜了他一眼,努力的撑起了满是污痕的身体,在满是死尸的洞窟内爬伏着翻找能敝体的衣物。
聂阳深深女干了口气,洞内的血腥味让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他转身走了出去,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他并不担心王落梅从别的地方逃走。
而且当洞里没有其他活人之后,想来这个女人穿衣服的动作就会变得快些。
走出阴森森的山洞,外面已是艳阳高照,刺目的金黄让聂阳眯起了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明晃晃的,让他有些眩晕。
原来,他其实一直都不适应明亮而温暖的日光么……
可突然,一句话就让他变得清醒了过来,不仅清醒,甚至连浑身的肌肉都变得紧绷起来。
那是他很熟悉的声音,很温文有礼,只是这次,难得的带上了一丝难掩的怒意。
“小生确实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他逆着光看过去,就看到了邢碎影森寒的目光。他笑了笑,道:“仇隋。你好。”
邢碎影的面色登时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在逆光的晕影下看得并不那么真切,他的语气倒是依然平稳如常,但说的话却显得颇为粗俗,“小生早就知道,婊子和母狗,都是不能相信的畜生。”
他顿了顿,似乎深深女干了口气,才慢慢地说道,“还道你莫不是有老天庇佑,身边那些丫头竟然全都平安无事。没想到竟是那姓花的贱人帮了你的忙。”
邢碎影心思转的到快,聂阳不过叫出了他另一个名字,他便立刻猜到了花可衣在这件事中的身份。但听他的口气,对花可衣却有一种很奇妙的情感在其中。
“聂家和仇家祖上曾是八拜之交,柳家和你们也曾是姻亲,邢碎影,你……你为何要害死我父母!他们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聂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邢碎影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但眼中却涌现出连阳光也无法完全遮蔽的风暴,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小生并不仅仅姓仇。”
聂阳楞了一下,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刺目的光线,让他能清楚地看到,邢碎影的手正紧紧地握着,像是攥着看不见的什么东西。
“可我也从未听闻我聂家曾与姓邢的人结仇。”
聂阳高声说道,暗自把真力运遍全身,视线也牢牢的锁住了邢碎影的双手。
他已随时准备出手。
他已发现,邢碎影并没有杀他的打算,而这就是最大的优势。对于邢碎影,他从来都不会有任何胜之不武的感觉。
任何卑鄙下流的手段,他都不在乎用在邢碎影身上。
他的手里,甚至已经扣上了刚才王落梅用的飞针。
“莫非魏夕安没有告诉你么,小生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赢隋。”
邢碎影淡淡道,“这个名字,也许你并不知道,不过想来你那姑姑应该还有点印象。”
“赢?”
聂阳紧锁眉头,苦苦思索,但搜遍了所有的记忆,也没有记得聂清漪曾经提过半点关于这家人的消息。
邢碎影的脸上露出了奇妙的笑意,像是发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你不妨告诉她一句,仇隋就是赢隋,她若还是想不起来,你可以再加上一句,赢隋就是赢二石头,也正是区区在下。我保证,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有趣。”
聂阳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他所说的话,如果他所言不虚,竟然是聂清漪有事瞒着不说,这……实在是让聂阳有些无法接受,“难道……我们聂家曾经做过对不起你们赢家的事么?”
邢碎影突然仰起了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滑稽可笑的事情,笑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笑声中略带疯狂意味的高声说道:“你们聂家?你们聂家?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骤然止住,语气森寒无比的沉声道:“不错,你们聂家每一个都该死。只要有姓聂的落在我手上,小生保证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聂阳心中一动,突然隐约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后退了一步,强压着语调中止不住的颤抖,肃容道:“我也是姓聂的,你若是不趁早杀了我,我也会让你后悔!”
邢碎影淡淡道:“小生若想杀你,你刚才就已经死了。你身chu敌境,心境竟如此放松,自洞穴出来,也不先试探光线,发现小生在此,依然站在逆光之chu准备出手,高手相争毫厘千里,你这般……哼哼,小生现下杀你,绝不需要第三招。”
聂阳神色一凛,知道他所言非虚,现在他心魔未净,刚从激情快感中放松过的身体也远未达到巅峰,尽管内力大有长进,在以逸待劳的邢碎影面前也确实走不到三招之外,但他嘴上却依然道:“你不妨试试看。”
邢碎影轻蔑一笑,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他神色一变,双目紧紧的盯住了聂阳身后的洞口。
不必回头,聂阳也知道出来的是一身狼藉的王落梅。
就听见身后王落梅猛地长抽一口凉气,欢喜的叫了一声:“仇大哥!”
便踉踉跄跄的越过聂阳往邢碎影身边跑去。
那从心底散发的欣喜,就像是只要见到了这个人,所有承受的屈辱和苦痛都会烟消云散一般。
邢碎影竟似有些吃惊,像是没料到王落梅竟然没和赵玉笛在一起,但还是伸手拥住了她颤抖的肩头。
“仇大哥……我……我……我被那恶贼……欺、欺辱了……你一定要替我出气啊!”
聂阳露出了一丝古怪的微笑,扬声说道:“邢碎影,即便你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件事上,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你,你骗女人的手段,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实在是望尘莫及。”
王落梅浑身一颤,慢慢转过身来,带着仿佛看到全天下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样的表情,颤抖着说道:“你……你叫他什么?”
聂阳心底骤然感到一股残酷的满足,尤其是看到了邢碎影的脸上露出了更加明显的怒意之后,他很慢很慢的一字字说道:“他便是邢碎影。”
乳柔助性第四十九章
(一)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可惜不管什么样的美人,在被卸妆液泼了一脸之后,都会显得十分狼狈。
“……NG!”
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可惜不管什么样的美人,在不用PSchu理的时候,都会显得十分狼狈。
“……NG!”
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可惜不管什么样的美人,在不粘假睫毛不带美瞳不嘟嘴鼓腮帮子斜脸看镜头的时候,都会显得十分狼狈。
“好吧,我知道你对新来的非主流化妆师有意见了。”
(二)“你是什么来历?与赵玉笛如何相识?那顾不可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聂阳站起身子,看着她敞开的襟口,眯起双目连声问道,“你来多久了?交了几年税?有暂住证没?”
王落梅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我……我还是不上京了。”
(三)没有人来,洞口依然空旷如常。
聂阳俯下身,手中捏着的那根针对准了她饱满柔软的胸膛,缓缓说道:“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破喉咙!破喉咙!”……
“滚!这笑话流行的时候导演的小舅子还他娘的是精细胞呢!”
(四)丰满的胸膛,带着点点血丝的玉股雪臀……明明没有看到过如此清楚的,为何……为何会随着时光推移,变得格外清晰起来?本来是远远在马车中的偷偷窥探,竟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之后,变得好似近在咫尺……
“因为我们用了高清摄像机,可以随意放大。”
(五)从没有人舍得打她的屁股,小的时候双亲不舍,而大了之后的她,只要露出那雪白浑圆的臀部,男人就不会再想到其他的事情。
而只会给她递上一个马桶。
(六)梦境和现实,记忆和当前,一些画面错乱的重叠在一起,他用手掌按住了自己的双眼,只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正在心底坍塌,崩落成一块块的,血红色的碎片,然后缓缓流向双腿之间,随着一股热流慢慢的涌出……
“喂,男人不会来月经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