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真是复杂,还是杀人最简单。
“可有打扰到你们?”楚香芸见书房门没关,房里却有客人,抱歉的笑笑。
“小姨来了,快请进。”叶修见来人,脸上表情变得柔和,小姨与母亲长相酷似,对于幼年丧母的俩兄妹来说,是如母亲般的存在。
“我走了。”墨子辰淡漠的绕过楚香芸,径直出了门。
“小姨莫怪,子辰一直是这样的。”见友人一直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叶修深深叹息。
“不怪不怪,那是墨子辰吧,他小时候我还见过他呢。”楚香芸脸上的笑容明亮,看向叶修的眼更是温柔如水。
“是,他不太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叶修伸手扶楚香芸坐下,“小姨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婉婉很想念你。”
“呵呵,我刚刚去看了那丫头,长大了,算算快有五年没见了。”楚香芸望着叶修,目光柔和。
“是啊,自从上次婉婉出事,小姨也不常过来了。”叶修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件事,叹息。
“说到这里,婉婉身体怎样?可有什么不适?”楚香芸面色一凝,关切问道。
“并无大碍,您也瞧见了,她呀,活蹦乱跳的。”叶修含糊说道,想到叶婉的事,一方面想到马上就要去飞云岛了,另一方面也不想小姨担心。
“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楚香芸低下头,轻轻摸摸腰间的荷包,眼神幽暗。
其他州郡的人,陆续汇集到四方门所在的湛卢县,一时间茶坊酒肆的话题都是关于试剑大会的。
“不知今年展出的剑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二十几年前,我有幸参加过试剑大会,那时是由华夫人所铸的一柄短剑,最终被一青衣女子所得,取名断蛇剑。”
“哦?具体的情形,你跟我们说说。”
“那柄短剑不足半尺,剑柄带鱼鳞般的倒刺,稍不留意,就会割到用剑人的手。当年用的试剑石是一块玄冰,华夫人要求将整个剑身刺入,周围不能有裂痕。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办到,手都给剑柄刺烂了,啊哟,那场面可真是血腥,最后,有位不留名的青衣女子,将整个剑柄都拍进了冰里,大家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弄的。”
“哦,这么神奇。。。”
“还有三十年前的那次,是王奇严先生铸的一柄软剑,那把剑比一般的剑还软,他却提议用软剑刺穿千年玄铁,最后叫御影宗的人得了去,取了名字叫画影。”
。。。。。
萧鸣边吃饭,边听下面的议论,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想要取剑需得通过考验,转头看了眼正盯着自己的墨子辰,“你也是来参加试剑大会的?”
“不全是。”墨子辰摇头。
“哦?你用什么剑?”萧鸣挑眉,好奇的问道。
墨子辰从腰间抽出一柄剑,递给萧鸣。萧鸣拿到手上晃了晃,好软。
身旁的季离瞳孔一缩,细细打量墨子辰。
“这个。。。不会是?”这么软,莫名的熟悉。
“画影。”墨子辰面不改色地说道。
喂喂,暴露了,这样真的好么?萧鸣把剑还给他,捏捏他木然的脸,“收起来吧,以后光天化日的,还是少用,暴露了会被抓起来的。”
“你不会的。”墨子辰将剑收起来,肯定的说。
“哦?你怎知我不会?”萧鸣诧异问道。
“你抓了我,又放了我。”你果然喜欢我,墨子辰想。
“额。”抓过他?萧鸣这三年只遇到过一次御影宗的人,所以,“辛一?”
“嗯,遇到你的时候叫辛一。”墨子辰颔首,他居然还记得?
“你当时长了张大众脸。”萧鸣捏捏他的脸,手感真实。
墨子辰虽不知道大众脸是什么脸,不过还是懂了萧鸣的意思,“易容。”
“墨子辰呢?本名?”萧鸣见他这么听话,忍不住问道。
“是的。”墨子辰颔首。
“御影宗宗主姓墨。”季离默默开口,眼里闪过暗芒。
一时间大家默契的闭了口。
到处都是了不得的家伙,小小年纪,都不简单。想想自己十七、十九岁的时候在干嘛呢,哦,被人扒了衣服,戴了铁链,压在床上。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气,左右开弓,一人赏了一下烟斗,“来来,世界如此美好,大家都不要暴躁,目前为止还是朋友嘛。”
两个眼神交锋的人默默移开了视线。
“老大,老大。”周岭突然冒出来,急吼吼的说:“枣泥糕疯了,它抓人。”
萧鸣赶过去的时候,被绳子捆住的枣泥糕,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怎么回事?”萧鸣无视它的卖萌,赏了它一烟斗。
“今天中午吃了饭,我带着它去街上散步,一路上很正常。经过悦来客栈的时候,它突然挣脱了往里面跑,钻进别人姑娘怀里,那姑娘没防备,给抓了一下。”杨云柔瞪了卖萌的小家伙一眼,“它居然盯着人家小姑娘流口水,我们明明吃了饭才出的门,它怎么这么能吃?”
“好了,我大概知道它为了什么。”流口水?那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为了什么呀?”周岭凑过来,好奇地问。
“呼”萧鸣朝他吐了口烟,扯开嘴角,“它呀,发情期到了。”
说完,掐住枣泥糕的脖子,凑到它面前压低了嗓子,“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等人走了,萧鸣也不急着开口,枣泥糕忙凑上前拼命卖萌。
“老大,是药丸么?”大个子问道。
“不是,药丸的成分弱,枣泥糕吃习惯了,不会这么激动。”萧鸣摇头。
“果子?”大个子想到小家伙上次的馋样,问道。
“有可能,只是那果子不是那么好保存的,更何况带在身上。”萧鸣想想,又否定。
“不管是什么,”萧鸣掐住枣泥糕的脖子,浑身散发着杀气,“再敢这么猥琐,就切了你,凉拌了下酒,知道么?”
枣泥糕好几年没有经受杀气洗礼了,早前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它怎么忘了,眼前这人的本质是个魔鬼。想到这里,它不禁双手抱胸,狂点头。
“乖孩子,”萧鸣脸上挂着笑,发动精神力,“下次再看到宝贝,一定要温柔地、温柔地、温柔地告诉我,知道么?”
枣泥糕眼睛有一瞬间恍惚,清醒之后忙点头。
“摄魂术?”季离眼睛一眯,刚才的情况有点像传说中的摄魂术。传言这种术法能控制人的心神,被摄了魂的人只听从摄魂者,事后对之前发生的事全无印象。
“你想太多了。”萧鸣将枣泥糕往地上一扔,斜了一眼大个子,“只是一种心理暗示,它清醒着呢。”
季离看了生龙活虎的松鼠一眼,那小家伙啃着绳子,翻滚着,企图挣脱束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