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不谐世事的富家公子能这么快找上门,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玲珑阁阁主路明远是我表哥,这世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小公子脸泛光,显然很崇拜他表哥,像是想到什么,脸一下子红了,“那天。。那天之后我就给表哥写了信,你长得这样好看,一下子就能找到。”
“原来如此。”萧鸣看他羞涩的样子,觉得很顺眼,伸手掐掐他的脸,“习武很累,能吃苦么?”
“能。”贺子哲赶忙应道,深怕他反悔。
☆、第十一章左一航
“季离,”萧鸣唤了一声,季离推门进来。贺子哲看到有外人闯入,慌忙扯过被子把自己捂严实,萧鸣的裸-体便暴露在外,他坦然站起来,张开手臂任季离为他穿衣。
贺子哲好奇的看了眼季离,“他是谁?”
“我小弟。”
“你跟他也做这种事?”娃娃脸红透了,小声问道。
“不,我的原则是:不对小弟出手。”明显感觉到季离的手一顿,萧鸣承认他是故意的,季离是他见过的最认真固执的人,这种人他不敢招惹。
下午的时候,季离把贺子哲带到了小树林,陈雄几人打量了他一番,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大个子,一时间也猜不透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
季离把贺子哲跟虎子分到了一块,先练最基本的:扎马步。
不过一个时辰,贺子哲就开始腿麻,稍微晃动一下,大腿便抽起筋来,脚底板针扎似的疼痛,好像那已经不是自己的腿、自己的脚了。脑门上的汗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全身早已汗湿,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他幼时学过武,早前他爹给他找过一个走镖的,那个教头对他很敷衍,并没有尽心教他,如今他才知道,学武居然这么苦。
“呼”萧鸣缓缓吐出一口烟,来到他面前,“还要学武么?”
贺子哲望了一眼身旁小小的虎子,七岁的小鬼都能坚持,爷怎么可能不行?遂坚定地望着萧鸣,“要。”
萧鸣勾勾嘴角,脸上露出了难得正经的表情,“约定了的事,不能变哦,男人啊,从蛋蛋长毛开始,就要对自己负责了。”
“你。。。下流!”贺子哲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说。
晚饭大家都是一起吃的,虎子也上了桌,胡妈他们几个死活不愿意一起,萧鸣让他们在旁边摆了个小桌子。
贺子哲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吃饭,觉得很兴奋稀奇。
饭后,大家聚在一起。
“你是怎么认识我们老大的?”周岭憋了一天,终于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小声问道。
“这。。。”贺子哲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瞟了一眼正跟季离聊天的萧鸣,见他好似没关注这边,这才小声地将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劫色?你劫老大?”周岭高呼道,一屋子的人无语的望着他,窃窃私语可不可以小声点,都听到了喂,萧鸣更是瞄瞄他下面,舔舔嘴角,“怎么?你也想试试?”
“老、老大,我记得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周岭汗毛倒竖,弹跳起来,拽过贺子哲,“子哲跟我一起。”说完两人就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出。
萧鸣挑挑眉,这两只头脑简单的家伙认识才半天,居然就开始直呼姓名了,单细胞的家伙果然更容易适应环境,就像那些凶猛的变异兽一样。
没几天,贺子哲就跟听竹居的人打成了一片。
转眼便到了钟非川出行的日子,临出门,他一直偷偷打量季离和贺子哲,对上萧鸣的视线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萧鸣当然知道那天他白日宣淫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山庄,故事的主角就是他们三个,大家一致认为他们3-p了。
这晚,听竹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萧鸣望了一眼戴着面具的梁上君子,脱了衣服滑进浴池,舒服的叹了口气。
面具君飘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瞎子?”
“并不是。”
“那你为何这般淡定?”
“我很惊讶。”
“看不出来。”面具君用手拨了拨水,“你就不怕我别有居心?”
“你不会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吧?”萧鸣饶有兴致地问,接着又摸摸自己的胸,“可惜我是个男的。”
“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本、我也玩过男子,滋味不同一般。”面具君撩起他一缕头发,卷在手指间。
“哦?要玩么现在?”萧鸣挑挑眉。
“好。。。”话音刚落,脚便悬空,原来萧鸣已经抱着他到了床边,面具君咬牙切齿,顿时杀气四溢,“你找死。”
语毕,面具也被揭开,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干净犀利的薄唇透露出妖艳的美,好一张邪魅的脸!
“本唔。。。”面具君还想说话,萧鸣不耐烦地用嘴堵了回去,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了,要不是贺子哲这几天太过操劳,他也不至于憋到现在,欲求不满的人惹不得。
完事后,面具君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人了,掐住萧鸣的脖子,阴森森地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我。”
萧鸣用手摸摸美人的脸,身体得到了满足,会比较好说话,“你的名字?”
美人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面具虽然挡住了一些东西,可也让人看到了另一些东西。”萧鸣眼睛微眯,摸摸身旁的面具,“不然就叫你面具君好了?”
“左一航。”左一航很郁闷的说,本来是想会一会千叶山庄的钟非川,结果到了才知道他早上已经出庄。阴差阳错的进了萧鸣的房间,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过今天也算见识到了这位副庄主的身手。
他认真打量了萧鸣一番,确实是个美人,手便从掐脖子变成了捏脸,“以后不许跟别人做这种事,你是我的了。”
“不行哦。”
“那我就杀了你。”左一航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手慢慢收紧。
萧鸣依然不在意地笑着,“能够杀死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这样僵持了许久,左一航突然松了手,披了衣服离开。
“老大,”门外传来季离的声音,果然惊动了隔壁的大个子。季离知道来人进了萧鸣的房间,守在门外半天也不见人出来,顿时便想到了一种可能。转念又想起萧鸣说过的奇怪的病,难道只要是个男的都行么?
“怎么了?”萧鸣慵懒的声音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一只迷路的小猫而已。”
季离骤然握紧了拳头,又是不认识的人么?
之后的日子特别平淡,萧鸣将训练任务交给了季离,开始认真修炼异能。十五岁的失忆和脑子里来历不明的白茧,预示着这具身体的过往一定不简单,萧鸣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