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炎黄帝国的第三百个年头,这个庞大的帝国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它的身体已经不是有什么病症的问题,而是在自然地无可挽回地衰老着。
连年的天灾人祸使荒凉的田野土路上充满绝望的逃荒者,他们走过残阳斜照着的古代遗留下来象征辉煌成就的高大庙宇石碑的时候,目光茫然而呆滞。
在支离破碎的现实里,大批穷苦的最地层的百姓挣扎在已经萎缩到了最基本的生存线上,贫困使这个帝国的许多百姓的生命状态脆弱到了极致。——雨水稍减,就意味着成千上万的人要饿死;雨水稍丰,就意味着成千上万个家庭会被洪水淹没。
摆在濒临饿死的帝国百姓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等待死亡和铤而走险,而要走上后一条道路,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一面旗帜乃至一声高呼。
高翔,不久之后这个名字会震惊整个大陆,但此时,即使在炎黄帝国内部,除了那群追随他的穷苦百姓,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
在帝国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树起了“太平天道”的旗帜,一时间,竟应者云集了。实际上,与其说那是旗帜的威力,倒真不如说是饥饿的力量。
“太平天道”扩充势力的方法很简单,却极其有效。许多信道的富裕人家捐来大量米面,有了粮食,搭起炉灶,支起大锅,所有的人一块吃,食物翻煮的香气飘散得很远很远。
于是更远的饥民也跑来了。登上个名字,再叩个头,就算“入了道,吃上了饭”“吃上了饭”一个看似极其简单的问题,此时,却成为了人心所在,一传十,十传百,干柴烈火,风起云涌,大批绝望的饥饿农民决定为了吃上饭而把命卖给“太平天道”了。
然而淳朴或者说愚昧的帝国农民,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界线”更何况世代备受压迫的他们自古就有一旦群而起之就有胆量为天下所罕闻之事的习惯。
那些曾经支持“太平天道”的富裕人家很快发现自己养活的是一群白眼狼。
聚集起来的饥民们需要银子、粮食和其他财物,随着队伍不断扩大,富裕人家捐献的东西已不能满足生存与行动的需求。
于是打着“太平天道”大旗的饥民们每隔几天就要进行一次针对附近富裕人家的抢劫行动。金银、粮食、棉花、衣物、大车、牲畜等均在他们需要之列……
这些饥饿的帝国农民瞬间就已经不再是淳朴的农民了。面对信徒们越来越过分的行为,“太平天道”的高层人员们头疼不已,然而,最严重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高翔,这个组织的核心却不知去向了。
高翔去了一趟西南,而此时他正隐藏在一座深山中进一步完善自己西南之行的成果。
他是一个有远见的人,相比他那些正在头疼扩充势力问题的高层追随者而言他却已经看到了下一步的事情——如何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奢望靠自己麾下的饥民大军能干出改朝换代的大事,即使他们在数量上已经有了数十万之巨。作为曾经的帝国官员,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事实:即使这个国家已经衰弱如斯,它却依旧有着最柔的骨头——整个大陆东方最专业,最英勇,最忠诚也是最庞大的军队。
对上他们,自己麾下的那些饥民们,无论如何的疯狂与无畏,最终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成为无头的尸体,因此,他必须在真正起誓前准备好自己的秘密武器。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自己之前的西南之行将险些给人间造成一场灭顶之灾。
这日,正在忙于协助玄门围剿幽鬼和安抚逃难民众二事,而焦头烂额的西南道驻军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和薛青麟以及易洲刺使突然接到朝廷的公文,得知钦差大臣,王府少帅紫藤即将起程前往本地,总理军政事务。
西陵王府,奢华的浴室里水雾笼罩,巨大的浴池中,紫藤在水面上静静地躺着,黑色的长发随着水流散向各个方向,睁开眼睛,重重的雾气无法阻挡他那黑色的瞳孔。
尽管漂浮在热水之上,紫藤却还是有些颤抖,刺激他身体的不是寒冷,而是孤独。雪拉姐早先就搬出去了,前几日一直陪伴自己的忆柔也去白云城向母亲辞行了,同去的还有诗织和羽月——如今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已然没有了任何一个自己可以视为亲人的人。
至于剩下的人,在他看来没有区别,他们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哥哥”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却有害怕自己,他们只所以似乎依然尊重自己也不过是现在还用得上自己而已。
一点点慢慢地沉入水中,好让热水制止肌肉不自觉的抽动,猛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窜出水面,靠在浴池边上喘着气,湿透了的头发遮掩着大半的面孔。
王府中实际上还有一个他至少当成半个亲人的人,可这些时日从那个人的种种反应来看。
“又要走吗?不会回来了吧……”
此时一墙之隔的更衣室中,也有一个人在傻愣着。
兰华踌躇着,她知道自己是来到别的,她忍不住想进去看看他,因为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可她却又有些迟疑着该不该进去,她怕进去了,自己就不愿离开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扇隔在他们之间最后的门。
她看见自己漂在那片让人无比绝望的大海之上,一点点麻木和失去生气。看见留在孤岛上受伤的母亲和弟弟目送她们将木筏划入大海时期盼的目光。看见她将自己推下海去的无情的眼神……
是的,她必须去,那是她活到现在唯一的意义。
然而,她又看见总被自己教训却始终“不思悔改”的他,看见偷看自己洗澡被胶成落汤鸡的他,看见站在千军万马之颠的他——似乎永远掌空着一切的他,看见他的枕在自己大腿上那熟睡的脸……象孩子般让人忍不住要去痛惜的脸……
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她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紫藤依旧在池水中靠坐着,身后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让他一惊,回头扫过一眼,走进来的兰华却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
“心怀鬼胎……”
紫藤似乎在自言自语。
转回头来问道:“有事吗?兰华姐。”
“没……”
他叫自己的时候总是省略自己的姓,并在后面加上那个字,从来都这样,她心中想着,眼睛忍不住开始发潮。
“忍着吧……”
那有些颤抖的语调让紫藤很清楚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这里多得就是水,不少你那么一点。”
兰华默默地下进浴池里,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沉默……许久,似乎终于无法再忍耐了。
“抱我好吗……”
微弱声音近乎是在哀求。
紫藤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他知道,她是来告别的,顺便要一点最后的慰济,这就是她的目的;他也很明白她的性格,不让她达到目的自己什么都不会问得出来。
清晰地感觉着怀里那具躯体肌肤扭滑全充满弹性的质地,紫藤心里却完全提不起男欢女爰的兴致。老实说怀里的兰华虽算不上顶级的绝色但魅力却丝毫不比自己的任何一个女人逊色。
茶色的发丝批散在水面上,肌肤接触间紫藤清楚地感受到她那骨感的高挑身材,乳房虽然不算丰满,但触感上明显得弹性十足,纤细的腰身,结实的臀部,搭配上战局了大半身高的一双长腿,深深地散发着勾引起男性欲望的气质。
然而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却在散发着会让人窒息的哀凉感觉,虽然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紫藤却依旧觉得那具身体似乎冰冷的,象具尸体。有的人活着,心却将死,紫藤有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紫藤有些丧气地摇摇头,这个状态下怎么温柔都不会有效果的吧,他想,那么……干脆试试另一个极端吧。
“啊?”
兰华一惊,因为紫藤居然用力将她的整体身体都托出了水面,并用力将她的双脚分别向左右两边打了开来。现在的她整个呈人字型面朝下被横放在浴池的边缘上,修长的大腿之间娇滴柔嫩的粉红色肉唇湿漉漉的,不知是池水还是体液。
“兰华姐你已经湿了哦……”
紫藤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搔弄着她的蜜穴。
“我、才没有……嗯……那是……沾上的水……”
因这暴露的姿势而羞愧难耐的兰华无力地否认着。
紫藤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手指将肉缝给撑了开来。沾上外面液体的手指开始前后抽送,刺激着蜜穴里敏感的肉壁。
他明显感觉到兰华的身体绷得有些紧,探入润滑并不充分的阴道内的手指颇有些举步为艰的感觉。
有些丧气地摇摇头,他把手指收回来,而后干脆将脸整个凑了上去,伸出舌头舔弄着蜜穴外花瓣一般的结构。一股女性阴部散发出的特有香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而一种宛若海水般的淡咸味,也很快在他的口腔里扩散开来。
“嗯嗯……不、不要舔那里……”
从未被男性的脸如此贴近私密部位的兰华本能地拒绝着,却被紫藤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按住双腿而挣扎不开,不多时,一股从背脊流窜过的快感,让她全身产生一阵激烈的哆嗦。
“呜……别这样……啊……”
抗拒的声音渐渐转变成了有些颤抖的呻吟。
紫藤的双手继续顺着大腿向上而去,而后用力的掐住了兰华结实的臀肉,双手用力向后移动,将她的身体猛地的拉向自己,舔弄蜜穴的舌尖随之直捣深chu,随着这次强有力的攻势,蜜穴中淫荡的液体仿佛跨了水坝的洪水一般像是无止尽地从里面涌了出来。
“呼……”
被突如其来的重击瞬间顶上高潮的兰华瘫软在浴池边缘上喘息着,一直紧绷的身体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肌肉一般软了下来。
紫藤抬起头来,一手用一边的浴巾擦拭掉脸上稳热的液体,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离开眼前那对结实高跷的屁股。紧缩有致的臀肉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令人怜爰的菊座则由于之前的高潮一阵阵激烈的收缩着……
“要来了哦……”
紫藤凑到兰华耳边轻柔地说道,而后便起身一把抱住她的臀部,将她的身体拉向了自己。
“恩……”
兰华无力地发出伸吟一般允诺声,过头来默默地看着紫藤将肉棒贯入自己湿淋的蜜穴之中。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兰华姐的……嗯……真紧……”
因刚刚的高潮而敏感异常的肉襞,清晰地传导着被插入被摩擦的快感,而侵入其中敏感的肉帮瞬间被大量的淫液体给淹没,并被紧凑而有力的肉壁包裹挤压着。
肉棒每一次的活塞运动,都传来湿淋的淫水声响。紫藤开始有些粗暴地以巨大的肉捧搅弄着兰华的蜜穴,随着腰际的一次次有力的摆动,肉棒贯入蜜穴的速度和力度也越来越大。
“啊……呜……恩……”
很快,被一波强过一拨的攻势几乎送上天去的兰华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喘息的音调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和浪叫了,她的头有些别地昂着,火热的肉棒每一次的抽出,都让她不住地喘息地呻吟,每一次抽入也都让她发出高亢的叫声。
紫藤渐渐放缓了抽送的动作,同时上半身像是倒卧在兰华的背上般的紧紧地抱住她,双手前伸绕过她的身体爰抚胸前一对尺寸不大乳房。弹性十足的乳肉倔强地抗击着手指的力量,手指则针锋相对地更加用力地搓捏着。
“嗯……”
从原本略显粗暴的攻势,转成了温柔的刺激,兰华发出了有些陶醉的呻吟。
紫藤的舌尖温柔的舔弄着耳朵敏感内侧,悄悄的沿着脖子舔吮着嫩滑的肌肤。一阵湿淋的香汗味道,从他的舌尖扩散开来。
“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温柔攻势似乎让兰华难以招架,双唇间突然宣泄出淫荡的娇喘声,蜜穴里的肉壁也开始了一阵强似一阵剧烈的收缩,与紫藤的肉棒紧紧地绞弄在一起。
“呜……这是……”
紫藤也忍不住的发出了满足的呻吟,那是一种宛若是与chu女交欢时的强烈刺激感,他用力的动着腰身继续冲刺,肉棒在因为又一次突然的高潮而更加用力的女干吮挤压着的肉襞中艰难地摩擦进退着……不多时他觉得自己的腰间也产生了强烈的痉孪似的感觉。
“不行……要出来了……”
紫藤渐渐觉得敌不过体内射精的欲望,他用力想将肉棒抽出,却发现完全动弹不得,这才发现兰华的一双长腿不知何时已经死死地缠上了自己的腰,而她回来看想自己的羞红的脸上,满是企求的神色。
紫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索性将肉棒用力的贯入蜜穴的最深chu,将炙热的液体直接射入了兰华的子宫内,那一刻,两人都像是被电击似的,身体都剧烈地颤抖着……
激情退去,紫藤依然坐在水中,兰华则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上近乎是赖在他怀里,贪婪地享受着这自己心里最后一刻的温存。
“魂丢了一样……”
紫藤抚抚她潮湿的长发。
“这么多天都躲着我为什么现在想起来找我了?”
他近乎明知故问。
“我……”
兰华欲谚又止。
“狗总在找到过骨头的地方晃悠,你呢?”
“我……”
兰华苦笑,紫藤明显话中有话,她也听得很明白,那骨头,就是慰济的意思。
“我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就这么差劲?安慰了半天你还是一脸的空洞?”
“不怪你……”
兰华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的问题……”
“你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杀她吗?是不是她和你之中必须死一个,否则你活着就没了意义,比死还不甘心?”
兰华低着头,没有否认。
“你想走,想去做傻事,想去送死,这都写在脸上,还想继续活下去的人是不会一副散了魂的鬼样的。说实话我不想拦着你,因为你这样活得太累;可我必须要拦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甚至是我的姐姐。”
说到这里,紫藤明显感觉到怀里那具原本不动的躯体猛地一阵阵颤抖。
“姐姐……”
兰华有些呆了,木愣地重复着这个词。
“你以为那天我为什么救你,就为了贪图你的身体吗?母亲走了,忆柔也不会呆很久,你几乎是这王府里我唯一还能算亲人的人了,可连你也要走吗?”
紫藤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自觉地将她抱地更紧了:“好吧,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现在就说声再见吧,放弃你自己,也抛弃我,即使成功了,在那个世界你真的会觉得活得比现在幸福吗?”
“没有……”
怀里的兰华发出低低的哭泣声:“我没要走……”
“你脸上写着了,你根本就是来告别的,最后看看我,好讨个自以为是的安心,”
紫藤却不防过她:“你就是没说罢了,现在我替你说了,走吧!”
最后两个字紫藤几乎是吼出来的,同时用力地将兰华推了出去,可是,没成功,兰华近乎是挣扎着又扑了回来。
“可我现在不想走了,真的……”
她哭泣着。
紫藤用怀抱重新接纳了她,他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地让她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肩膀流进池水中。
“兰华姐……”
过了许久,直到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又开了口:“可以告诉我吗?那天晚上你不想说的故事。”
“……”
兰华似乎还有些迟疑。
“我不会强迫你。”
紫藤安慰似的抚摩着她光滑的脊背:“我只是觉得,总不能一个人背着一座山活着吧,那样很累的。”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兰华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充满了关爰:“你几乎是背着两座山了。”
“是啊……很沉……不过有很多人在帮我分担,包括你……”
那语气让紫藤心中一股股涌动着暖流。
“所以我当然也不介意帮你分担一下。”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终于,似乎下了决心的兰华却先问了个好象完全无关的问题,“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说过你姓黄。”
紫藤理所当然地答到。
“是的,不过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黄,而是……”
兰华没有费力去说明,而是活动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字,那也是个同样读音的字,不过确实皇帝的皇,这过分怪异的姓氏让紫藤没由得一阵纳闷。
“别惊讶,炎黄的百家姓里确实根本没有这个字。”
兰华解释道:“因为我不是炎黄人,我是邪鲁治人。”
“这一点我早就有所怀疑了……”
紫藤喃喃道:“不然很难想象你怎么会与邪鲁治的皇后有什么恩怨瓜葛。”
“至于现在的那个邪鲁治皇后……”
兰华的情绪略有些激动起来,她慢慢地几次深呼女干,让自己再次放松下来:“她其实是我的亲姐姐。”
“这一点我倒真是绝对想不到。”
紫藤满腹的狐疑,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对亲姐妹刀剑相向不死不休?
“我的父亲早逝,而母亲,是邪鲁治联合舰队的前任提督,我的家族也算是皇室的一个远亲。”
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兰华继续诉说着:“五年前,炎黄东南军第一次发动远征的时候,母亲率领一直快船舰队沿途骚扰阻截希望为海岸的部防争取时间,当时我们姐妹两,还有年幼的弟弟,也在母亲的船上。结果,老天发怒,一场风暴把你们的远征军全送进了海底,我们也跟着遭了殃。”
“我们一家命大,居然海浪被一起冲上了一座孤岛,虽然多少都受了点伤,但到底活了下来。”
“为了出去求援,我们利用船只的残骸造了一个木筏。母亲伤得很重,弟弟又年幼,都经不起海上的折腾。于是他们把剩下的淡水和粮食大部分都集中到伤最轻的我和姐姐身上,好让我们可以去寻找陆地或者过往的船只,可是,漂流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希望,眼见木筏上最后的淡水也不多了,终于……”
“兰华!”
听到身后的姐姐叫自己,兰华转过身去,但她看到的竟是姐姐正手握配刀对着自己:“拔出刀来!”
她几乎是命令道。
“姐姐你干什么呀?你疯了吗?”
“我很清醒!水剩下不多了,继续两个人分只能大家一起渴死,现在必须做个选择。”
“别闹了姐姐。”
兰华试图说服她:“我们都会没事,还有母亲大人和小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回答她的,却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姐姐你……”
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喷出血来的胸口,她眼前一黑,倒进了海浪之中……
“她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哀伤……而且……”
兰华的眼睛里再次闪烁起泪光:“她居然没有杀得了我!”……
昏迷中的兰华感觉自己被冰冷的水所浇醒,看看四周,自己正身chu一个破旧肮脏的船仓之中,几个海盗模样的男人正淫笑着将自己围在中间,她本能地想起身逃跑,可是却发现自己竟如同柔弱的孩子一般没有一点力气。
“别费力了小妞,你受了那样的伤,又不吃不喝昏迷了这么久,还能有气力干什么?”
刚刚泼水的那个壮汉将水桶扔到一边去,大笑着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以颤抖的声音问。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嘿嘿嘿嘿……”
一个头目摸样面目丑陋的大鬍子海盗指着自己在裤子下仍然翘得老高的肉棒邪笑着。
是的,她很清楚对方的企图,她过去跟随母亲清剿海盗的时候也曾经救出过许多被海盗抓住轮石更之后准备卖去当女奴的可怜女性,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厄运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她绝望地哀求着。但是哀求无法阻止海盗们的兽欲,随着头目默许式的一挥手,他们疯狂地扑了上去。
“不要!”
兰华无力地挣扎着,但她几乎毫无效果的反抗只能让禽兽们更加疯狂,紧身的衣服瞬间成为了碎片,一双双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来回乱摸着。
“哇……”
海盗们发出了惊艳的声音,对于这伙规模不大,能力有限所以不曾见过多大世面的海盗而言眼前这美丽的躯体简直只能用完美来形容,所谓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在他们的理解中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
“我受不了了!”
一个高大的家伙叫喊道,用力分开兰华的双腿,丑陋而巨大的肉棒直接抵住她的蜜穴就要破门而入。
“不要啊!”
看到如此狰狞的巨大肉棒就要刺入自己的身体里,兰华绝望地哀号着。
“嘿嘿……叫吧,叫啊,你越叫老子越兴奋。”
那大汉淫笑着毫不留情地将阳具完全插入了兰华的蜜穴之中。
“不……呜……”
完全没有润滑的chu女的阴道如何承受地了这样的粗暴,兰华感觉自己的身体简直要被撕成两半了,剧烈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但她的痛呼却被另一根肉棒扼杀在了喉咙之中。大量的鲜血从被强行闯入的蜜穴流了出来。
“好傢伙,赚了,这丫头还是个chu女!”
最先插入的大汉大笑道。
血腥味更刺激起众人的兽欲,他们纷纷脱掉裤子猛扑上来,几十双脏手上下乱摸,几十张臭嘴胡乱地亲吻舔咬着,几十根散发着恶臭的肉棒疯狂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摩擦着,剧烈的痛楚和屈辱的眼泪之中,她终于再次昏迷过去……
“后来,为夫人……就是您的母亲乘坐的船只护航的利萨斯城绑的战船遭遇并消灭了那伙海盗,把我救了出来。夫人也派人跟我去了那个岛,可是没有找到母亲和弟弟,连尸体也没有。而她,也完全没有了任何消息,只能当他们都死去了的我选择留在夫人身边,算是报恩吧,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可是这次跟我去京城。”
兰华再次沉默了,紫藤却接过了话茬:“你却发现,那个你认为已经死了的最该死的人,实际上却依然风光得活着,是吗?”
“嗯……”
兰华点点头,回忆似乎让她痛苦无比:“那天夜里,我潜入馆驿,本来其实没想杀她,可是当我质问她母亲和弟弟怎么样了的时候,她却告诉我,他们都死了,死在了那个岛上,我发疯了一样地追问她为什么没有回去救他们,她低着头不说话,什么都不说,那一刻我全明白了,她根本就没回去过!”
兰华再次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紫藤默默地搂着她,很久……
“谢谢……”
再次从紫藤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说道。
“这表情才象平时的兰华姐嘛。”
看着她那张与从前同自己赤裸相对时一模一样的冷艳中透着丝丝羞红的脸,紫藤彻底放心了:“看样子魂是回来了。”
“什么呀……”
兰华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问,知不知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什么感觉?人不知死在什么地方,这是魂飘来找我永别了,那飕飕的阴风让我直起鸡皮疙瘩;还有,刚才我几乎都柔不起来,因为那感觉纯粹就象在石更尸嘛。”
“说什么呢,你这家伙!”
兰华似乎生气了,劈头一个耳光打过来,紫藤连躲的心都没了,可当她的手真正落在脸上的时候,却成了轻柔的抚摩:“谢谢,闷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东西有人可以倾诉,感觉舒服多了,真的……”
“那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兰华重新依偎回了他的怀里:“你说得对,我心里有坐山,可这没办法,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忘掉它,丢掉它或者被它压死都不是办法,我只能背着它继续活下去,况且……连你这个弟弟都背着两座山了,我一个做姐姐的又怎么能连你的一半都扛不了?”
“放心吧……那座山,我会帮你打碎的。”
“嗯?”
兰华似乎在问,却没有一丝的怀疑。
“我们再来打个赌吧。”
可紫藤却似乎不想这么无聊:“不管皇帝现在在想什么,东南的问题他最后还得找我去解决,因为只有我能解决,信不信?”
“不信……”
这当然是假话,但既然“弟弟”想玩,她这个做姐姐的就自然有义务要赔着:“赌什么?”
“……”
紫藤没有说话,只是一只贼手悄悄地摸上兰华的臀部,作怪的手指在菊门周围蠢蠢欲动,弄得她的身体一阵阵哆嗦。
“兰华姐的这里……还是chu女吧?”
“那……那种地方也可以吗……”
她有些捏地问。
“书上说是可以的。”
紫藤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学者摸样一本正经地说道。
“……”
兰华低头不语,她不想回绝,可是这怪异的性爰方式她却不得不有些抵触。
“那个……其实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紫藤觉得自己也许有些过分了,但他下面的话却被兰华的手指封回了嘴里。
“姐姐很开心……自己还有第一次可以给你……”……
几日后,在西南中枢重镇江原城南门,左右豹韬卫诸将,易州刺史、别驾、江原县令等一众地方军政官吏焦急地等候着。
林永忠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已西暮,就问身边的薛青麟:“少帅怎么还没有到?”
薛青麟摇了摇头:“是不是路上耽搁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副将道:“看,来了!”
远chu,烟尘滚滚,一队队骑驾护从,高擎“帅”字大旗飞驰而来,后面,王府亲勋血衣卫护卫着一驾豪华马车,左右竖立毫髦大纛,上书:西南行军大元帅“紫”两位大将军和易州刺史朝分别身后众人一摆手,快步走到大道中央,垂手恭迎。
一骑迎面当先驰来,那马上人着赤红灵犀皮甲、瞪虎头攒金靴、配精钢环手刀,正是王府血衣卫。
他勒住马头,从身旁的招文袋中取出一个锦套,高声喊道:“左右豹韬卫兵大将军及易州刺史接旨!”
三人一愣,赶忙率众撩袍跪倒。
血衣卫展开圣旨,大声念道:“边事紧急,禽点西南道行军大元帅紫藤总理西南边事,着左右豹韬卫大将军林永忠,薛青麟辅之,一切军政之需,着易州刺史一体供给。钦此。”
三人叩头道:“臣领旨,谢恩!”
血衣卫翻身下马,将圣旨递了过去。
正交接间,大队来到城门前。马车停下,车门打开。三人赶忙迎上前去,高声道:“恭迎大元帅……”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三人登时目瞪口呆。
此人哪是紫藤,却是一身赤甲的黄兰华!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三位大人,这是少帅给你们的信。”
三人接过书信立即打开,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江原城郊的江津村,这座建立在酆都地表之上的村子古有鬼村之称。此时,村子里正游荡着无数的行尸与幽鬼,而村子的外围已被玄门大对人马和军队围了和水泄不通。
左右豹韬卫的士兵把守在外围,用经过玄门法术chu理的兵器将企图冲出村子的行尸和幽鬼躯干回去,而村内,大队的玄门术士正在用法术清理着一片一片的行尸与幽鬼。
村外不远chu有一片营地,不但风景甚佳更建起了不少古色古香的精舍,简直就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那有半分战前的气息。
一座小舍中,一个脸上蒙着青纱的红发女子正和一个一身道袍的中年人对坐着。
“这里环境倒是真不错啊。”
红发女子的语气中显露出一些对这种名门大派的排场并不认同的味道。
“不过依我看临时驻地这种东西真没必要能成这样吧?诸葛师兄。”
“呵呵……这个,也算小道的一点坏习惯吧,让掌门师妹见笑了……”
诸葛棋尴尬地笑道。
好在红发女子也不打算让他过于难堪,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看看窗外,有些不安地说——经管这些日子里玄门和军队已经清除了成千上万的鬼怪,但却似乎完全无法真正控制局面。“最奇怪的是,问题居然似乎不是出在酆都,那么会是……”
她低头沉思着,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却又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青冥山,这本是西南一座普通的土山,不高大,也不算秀美。山上有不多的几个村落和几座商人富户避暑的庄园,此外,就是还有一座清幽的幕园了,每年的这些日子,都会有岭南或者西陵王府的人前来祭奠,也算一年中难得地让这山林稍微热闹一点片刻。
山下小城中的客栈里,忆柔正坐在客房的床边,出门在外,小姑娘难得的穿得保守了一些,虽然依旧是短袖和低开领的款式,可目前身上的这件浅黄色连衣裙至少没有露出太多的上半身肌肤。
但无论如何那西式的服装款式,特别是裙下肉色的丝制长袜和半透明的凉鞋依旧显得与她现在所在的国度格格不入。
羽月站在身后帮她梳理着头发,依旧是一身标准的女仆装扮,只是这次的主色调是白色。
“为什么突然不扎辫子了呢?”
摸着回柔那一头栗色的披肩发,羽月笑着问道。
“还是觉得小姐以前的样子比较可爰,小兔子……”
说着用手在她头上比画出两个兔子耳朵的样子。
“可是哥哥好象比较喜欢长发披肩的女孩子……”
忆柔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回答:“对了,羽月姐姐,”
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小姑娘反问道:“你觉得诗织姐姐怎么样?”
“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吗?”
羽月想了想:“很不错啊,人漂亮,很聪明,力量上也不错,而且性格感觉还是很温顺的。”
“哥哥可以有很多很多女人,不过至少名义上一个正妻还是需要的,”
忆柔很难得得严肃起来:“所以,就让诗织姐姐来做紫家将来的主母如何呢?”
“就那么想你哥哥刚快成亲吗?”
羽月半开玩笑地笑道:“当然啦,不然我哪来的嫂子可以戏弄?这样的人生可是要少好多乐趣了……嗯……哥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忆柔有些焦躁起来,双腿不听地摩擦着。
“不是吧……”
突然从后面伸手偷袭抓住忆柔一对饱满的乳房,感觉着手指点向肉山山顶时候那已经柔起来的小突起。
羽月笑道:“刚刚才和你一起陪着你哥哥‘睡午觉’的呀,这么快就又想爰爰了吗?”
“不是啦……”
小姑娘难得得红了脸。
“可是,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身体快恢复了,再不赶快的话……又要疼一次了……”
“对不起……任性得要你陪我来这里……”
“没什么,反正在玄门chu理完幽鬼问题之前,我也没办法整顿军务开战。”
正说着,门传来了熟悉的谈话声,忆柔立刻挣开羽月的手冲了出去。
“哥哥!”
她一把拉住紫藤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拖进一边的卧室,“快点快点,有重要的事情!”
很利索地一脚把门关上。
“他们……什么事这么急啊……”
司马浮云有些愕然地问。
“没什么,做一件关系到人类生存繁衍的重要事情而已。”
羽月微笑着回答,而后继续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女塄了一下后脸突然变得和头发一样通红。
“真可爰……”
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