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疾驰的骑兵队伍,马蹄声不绝,大地在不停地颤抖着,眼前焦灼的战场,让在前的张辽、高顺二将心急如焚。
虽说张辽、高顺他们心中很清楚,吕布拥有着何等强悍的勇武,但是在骑兵冲阵的惨烈搏杀中,倘若这并州狼骑被敌方羯骑将士冲散,恐局势就真的……
“踏白营,进攻!!”张辽剑眉紧蹙,高举着手中的钩镰刀,身上散发出凌厉的煞气,看着近在咫尺的战斗,怒吼道。
不管怎样,都不能让自家主公,陷入危险之中。
“羽林骑,进攻!”不远处的高顺,此刻挥出手中的铁枪,枪尖散发着寒光,不苟言笑的他,此刻亦怒声喝道。
似吕布这等猛将,万万不能让其陨落在这小小的战场之上,或许是在不经意间,在高顺的心中,已经滋生出了别样的想法。
能跟随在吕布这等猛将麾下,那是何其的幸事啊!
原本还是一股洪流的汉军骑兵,此时在张辽、高顺的默契配合下,分作两部,一左一右的朝着不远处的羯骑杀来。
高速奔行的骑兵,汇入战团那仅在刹那间,原本占据着人数优势的羯骑,随着踏白营、羽林骑的驰援,瞬间就被拉了回来。
“操!”石虎在见到这一幕后,忍不住怒喝一声,面目狰狞的看向,眼前这个凶悍的汉军武将,“死吧!”从身体深处涌现的力量,似乎让石虎变得更加凶悍,看着攻势变得凌厉起来的石虎,一直压制着石虎的吕布? 这脸上亦浮现出几分狞笑。
“来吧!”只听吕布爆喝一声? 方天画戟不断挥出,自掌握神力以来? 自己还没有酣畅淋漓的战过一次? 今日遇到石虎这等悍将,刚好可以彻底爆发一次。
“砰砰砰~”
嘈杂的战场上? 不断响起金鸣声,石虎不断地挥舞着玄铁重枪? 面对吕布那密不透风的进攻? 其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反击。
从没有受到过此等挫折的石虎,这心底里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可越是这样,越让石虎心中不甘。
凭什么!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什么能拥有这等神力?为什么会拥有这等勇武?
自诩不比吕布差多少的石虎? 在内心不甘的驱动下? 渐渐忘却了惧意,开始不顾死亡威胁的亡命进攻着。
在这逼仄的战场上,由张辽、高顺所率的踏白营、羽林骑,不畏死亡的对眼前的羯骑发动进攻。
原本僵持在那里的并州狼骑,在见到自家袍泽驰援而来? 受身边袍泽被眼前这群畜生一般的羯骑击杀的缘故,使得他们这内心深处迸现出阵阵杀意。
“并州狼骑? 举世无双!”
在这嘈杂的战场上,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这使得原本处于极限状态的并州狼骑,瞬间便涌现出来了力量。
凿穿!
凿穿!
此刻对于并州狼骑来说? 他们的心中不断涌出怒吼? 尤其是那三十余众手持马槊的并州狼骑? 更是赤红着双眸,不断对前方羯骑进行猛攻。
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着的羯骑,在面对并州狼骑、踏白营、羽林骑这等凶悍攻势下,竟有不支之势。
“石虎,这一仗你输了!”余光看到周围的变动后,吕布这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看着情绪几近失控的石虎,轻蔑的说道。
“不!老子还没有输!”受不了这等刺激的石虎,咆哮着冲吕布杀来,自领兵打仗一来,他还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
凭什么!
凭什么会出现这一幕。
深深的不服,让石虎彻底失去了理智,只见他手中的玄铁重枪,不断的怒砸而去,见石虎这般凶悍进攻,吕布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击中,那玄铁重枪的进攻势头。
为了尽可能多的击杀羯骑,吕布并没有急着斩杀石虎。
似石虎这般顾前不顾后的进攻,倘若吕布真的想将其斩杀,不过五合便能将其斩于马下。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激烈的战场上,喊杀声渐渐小了,原本占据着优势的羯骑,在这不过盏茶的功夫,便有近六百余众被斩杀。
反观并州狼骑、踏白营、羽林骑,虽说脸上亦浮现出些许倦意,但更多的却被那强烈的战意笼罩着。
惨烈的伤亡,使得石虎所率的羯骑士气大跌,也不知是哪名羯骑先脱离战场的,不过数息的功夫,本逼仄的战场上,四散逃走着大量的羯骑。
张辽、高顺、穆顺、周仓见状,忙分率各自麾下骑兵,便分散开来对四散的羯骑进行追杀。
此刻这修罗场一般的战场上,独留下吕布、石虎二人。
“你到底是谁?”石虎拖着疲倦的身躯,眸中俱是恐惧,言语间带着颤抖的看向吕布说道。
看着被杀得胆寒的石虎,骑在赤兔上的吕布,脸上浮现出几分倨傲,手持方天画戟,指向石虎说道:“记住,某叫吕布,到了阎王殿也可知道是谁送你来的!!”
讲到这里的时候,吕布轻磕马腹,胯下赤兔受意下,打了个响鼻,便速度极快的朝着石虎杀来。
“吕布?”石虎那略带迷离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疾驰杀来的猛将,嘴上更是囔囔的说道,当看到一道阴影闪过时,在石虎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却带着太多的含义。
似不甘,似解脱,似无知……
“噗~”携万钧之力杀来的方天画戟,轻松击破石虎身上的甲具,那锋利的戟尖,贯穿了石虎的胸膛,心中带有怒火的吕布,一个猛挑,这骑在战马上的石虎,瞬时便分裂成了两段。
看了眼滚落在地上的石虎的首级,收势站定的吕布,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胆敢杀我汉室子民,这就是你得下场!”
说完便操控着赤兔,冲着那些逃窜的羯骑杀奔而去,对于这些肆虐河东的羯骑,吕布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他们活着离开!
既然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么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