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昭微微点头不语。安文江略带惊讶地看向李玄昭,当时自己搜集好书籍正要打包,李玄昭的侍仆突然奉命拿了一封书信过来说殿下要求顺带捎上,尽管好奇书信的内容,但还是老实地夹在书页中,没想到信件内容竟是关于考题的预测,李玄昭对这温曦的事倒是上心。
三人正聊着天,门口传来小二的敲门声,应答过后小二就端着菜进来,摆放整齐后躬身离去。温曦看着桌面的八道菜,最中间的放着一盘无论是制作工艺还是摆盘都考究的菜,看向一旁的安文江。安文江扬起下巴示意道:“醉香楼的招牌醉香鸡。”
醉香楼最负盛名的就是它特制的醉香鸡,十八道工序制作的鸡肉绵软嫩滑,汤汁鲜香诱人,温曦鲜少出门,醉香楼亦不曾来过,尽管对这招牌名菜有耳闻,今日却是第一次品尝。看着温曦在品尝美食时舒展的眉目,小小白白的牙齿细细啃食,李玄昭第一次觉出菜品的美味。似乎此刻的温曦比在温府时自在的多,忆起在温府的温曦,举止投足间似乎总多了层顾忌,相比之下,那个温翰就张扬跋扈的多。
而自己,似乎未曾问过温曦的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重读前面是发现有个bug,在第五章温阑说“虽然过了乡试,但xxx。”其实温曦和温翰在此之前都没有参加过乡试,四月份的那次都是第一次参加。
还有就是,乡试都在秋天举行,又称秋闱,但为了剧情需要改到春天梨花开之季,大家不要被误导==!
毕竟架空,哈哈^_^
☆、第十三章
“温小曦,看见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考场里饿了九天呢。”安文江安静不过半刻又忍不住调侃道。听到安文江调侃的口吻,温曦有些羞惭,自己似乎失了仪态,还是在殿下面前,进食的动作滞了一下。“明天你去给林峰帮忙。”李玄昭一边给温曦夹菜,用筷子敲敲温曦的示意温曦安心吃,一边朝安文江冷冷道。
闻罢,安文江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老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林峰这会还不知在川蜀的哪个深山老林里游荡呢,跟过去帮忙那不是要命吗?林峰苦拉下脸朝温曦道:“温小曦,哥这张嘴有时就是管不住,方才哥说的你都当放屁,吃个饭还讲究那么多那纯粹是找虐。放开了吃,要不够咱再加!”边说还边观察李玄昭的表情。
“噗!”看着安文江这前后变脸的样子,温曦忍不住笑起来,强压下笑意后问安文江:“安大哥,林大哥到川蜀去做什么?”“确切来说是川蜀岷江,探访红水河的源头。”感觉到李玄昭身上的冷意淡了之后,安文江放心地回答温曦的问题。“岷江?路程好远!”温曦惊叹道:“走的是水路吧?这样至少剩一半的时间。”“可不是,前几天来信说是到了。若走陆路,十天半月的可走不完。”安文江夹起一块豆腐边吃边道。“去的时候逆流,回来的时候就好多了。但我听说红水河靠近岷山有一段河道特别险。”温曦不无担心。“放心吧,那家伙没那么蠢,那段路自然是弃舟上马了。”
谈笑间,桌上的菜几近吃完,三人饱腹感满满。稍坐了会,饮用过茶水后三人就结账离开。此时天已经黑了,除却醉香楼和附近的几家酒楼外,所有店铺都已关门,街道上一片漆黑。一直在暗处的两名护卫现身,一人提着一把灯笼在前边照路。微风袭来,阵阵凉意袭来,路过其他酒楼时还听到学子嬉闹的声音,惊扰了池间的鸣虫,打碎了岸边垂柳的美梦。
“何时放榜?”李玄昭问道。“四月中旬吧。”温曦看着李玄昭的侧脸问道:“殿下现在是暂居宜州吗?”“是。”李玄昭应道。“嘻嘻,不才,殿下现正居住在鄙人府邸。”安文江一手背至身后,一手在身前摇扇道。“哦。”温曦看向漆黑的前方苦恼,殿下在宜州,那自己要怎样才能去宜州呢?
如果直接说与父亲,他定是乐意至极,但先前自己部分隐瞒的话述就会遭到质疑,而且到时父亲定会要求自己对李玄昭表顺从亲近之意,而温曦并不愿这般。母亲必定极力反对,先前的叮嘱还隐隐萦绕耳边。到底如何才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在父母亲都不曾察觉的情况下到宜州,为李玄昭治理水患出一份力呢?
正苦恼着,抬眼处已是温府府邸。“进去吧。”李玄昭示意温府侧门。温曦看了看李玄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好。殿下和安大哥行夜路时要当心。”“嗯。”李玄昭点点头,安文江笑道:“这就不用温小曦操心啦,行夜路对于我来说可是家常便饭。”温曦朝两人笑笑,转身轻敲侧门,不多久,温曦的侍仆打开门,因为事前先打发侍仆的时候叮嘱过他记得守门。
待侧门关闭后,李玄昭和安文江转身离去,行了大约百步远处,护卫牵着两匹马在一旁恭候,飞身上马,几人疾驰在黑夜中。
“父亲、母亲都歇下了吗?”温曦问身旁的侍仆。“大人还在书房,夫人已经歇下了。”侍仆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奴才回来时按照公子的吩咐告知大人和夫人,大人说今日是乡试结束之日,众学子和夫子定有宴饮酒会,公子晚归也无妨。温翰公子至今都尚未回来。”温曦点点头,继而行至温阑书房前,侍仆上前扣门。“进来。”里面传来温阑低沉的声音。
温曦推门而入,立在温阑的案桌前请安:“父亲,孩儿回来了。”“嗯。聚会散了?温翰呢?”温阑并未抬头,依旧借着烛火看桌上的文案。“孩儿并未与兄长一处,并不知晓。”温曦低眉作答,心若擂鼓。“莫不是又与他人瞎玩闹去了?罢了,时辰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昏黄烛光下,温曦看不清温阑的表情,应答过后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院落整顿歇息自是不提。
在温曦离去后,温翰从书房的暗角处走出来,对温阑笑道:“如此,父亲可信了?”温阑看向门口目光阴沉:“当初倒是错信了他,还道他性子寡言沉静不会编谎,如今倒是小瞧了他。方才可都看见了?真是大皇子和安文江送他回来的?”“千真万确,他身边的侍仆亲口所说。我今日出考场时就看见他和大皇子、安文江一同离去,他和大皇子、安文江的关系绝非泛泛之交。”温翰坚定道。
“父亲,温曦不理会您的嘱咐,私下多次谋划与大皇子的相遇,现如今看来与大皇子私交甚笃已成事实。他定是打算搭上大皇子这条船,然后带着他的娘远离我们温家,我们可不能让温曦一人这般快活。”温翰看着温阑恶狠狠道。“他倒是打的如意算盘。”温阑冷笑道,“他既是想搭上大皇子,那我便如他所愿。只要他娘还在温府,料想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届时就只能听从我们的安排。”听到温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