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呼女干声逐渐沉稳,江予然将她抱了起来,走出监控室,进入了病房。
黎莘被他平放在床上后,那些伤痕就看的愈发清晰和刺目。江予然的眼神微黯,不由得转头瞥了监控室的方向一眼。
他的东西,只有他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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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关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疲软无力。身为医生,他很清楚这是属于麻醉后的正常反应。
大脑有些迟钝的转动着,他依稀记得,暴怒的自己已经快进行到了最后一步,身后却突然有人偷袭了自己。
可是,那时候的监控室的分明只有他和黎莘两人。
“醒了?”
冷淡的男音从正前方传来,廖关甩了甩脑袋,迷迷糊糊的向前望去。
江予然闲适背靠在皮质的转椅上,一身英伦款式的格纹西装,衬衫一直扣到了最后一颗,领带被系的严整而漂亮。他全身的打扮都仿佛是精密设计过的,没有多余的弧度和褶皱。
某亘:开虐渣渣~
女医生x男病人(20)
某亘:这几天出去了,现在补更~你们的男神回来了~廖关的意识终于恢复了过来。
他挣了挣身子,才发现自己竟是被捆绑在了椅子上,绳索勒的他有些喘不上气,可偏偏他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江予然缓缓的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换了一身衣服后,比身着病号服时的孱弱要强势了许多。被隐藏在松垮衣物下的颀长身材,此时也被修身的西装勾勒的淋漓尽致。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术刀,踏着缓慢的步子走近了他。
皮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是怎么出来的?”
廖关心觉不对,只得勉强自己冷静下来,
“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他试图和江予然斡旋,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往常的他总是被监控室安全的隔开,此时此刻,和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甚至觉得不寒而栗。
“傻事?”
江予然笑了一声,
“你猜猜,我是怎么出来的?”
他就那样停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廖关,金棕色的瞳仁如同沉寂的宝石,瞧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廖关屏住了呼女干,颈部的疼痛似乎又重回了身体。
难道……
“是你把我弄晕的?”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江予然被重重控制在病房里,怎么可能弄到这些药,甚至于,他那时候是怎么从病房里出来的?!
江予然的指尖轻轻划过刀锋,冰冷的锋芒被映射在他的面颊之上。
“说实话,实在是没有挑战性,”
他轻微的一勾唇角,就像望着匍匐脚下的俘虏。
“你太弱了。”
这样一个毫无用chu的男人,竟然还妄图染指他的东西?
廖关哑然,虽被蔑视的心里火起,可当下的形势却令他不得不低头。江予然现在如果要杀了他,不过就是动动手的事。而一手遮天的江家,加上患有精神病的江予然,他的死根本就不可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想做什么?”
廖关攥紧了手心。
江予然绕过他的椅子,来到了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别怕,我不会杀你。”
他仿佛亲昵的是他的兄弟,口气也温和的不似以往。
“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会让你四肢健全的回去,继续做你的医生,享用你的小护士。”
他低低笑道。
廖关悚然一惊:
“你!”
他和宣薇的关系,只有他们两人会意而已,究竟江予然是怎么知道的?!
廖关转过头,对上江予然带笑的眼眸,那之中潜藏的深意,令他不由冷汗涔涔。宣薇一事还好说,可是江予然此举,是不是证明,除了宣薇之外,他那些私密之事,都被他掌控在手里?
“我觉得这个条件并不过分,不是吗?”
江予然微一挑眉。
廖关的心口顿时紧张了起来,愈见紊乱的心跳,令他口干舌燥,淡淡的铁锈气自喉间逸出,弥漫在他口腔里。
“什么条件?”
他涩然道。
江予然按着他的肩,微微俯下身,在他耳畔道:
“不要碰你不该碰的东西,回去以后,你就是你,和她再无瓜葛。你的岗位会被调动,不会再有和她见面的机会。”
而那个“她”,似乎意味已经明显。
“安静一点,把话都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他浅笑道。
某亘: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哦豁豁豁豁~~
女医生x男病人(21)
她?
廖关一开始有些呆滞,后来却逐渐明白了过来。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中成形,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脱口而出:
“阿莘?!”
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的被江予然袭击,所以江予然才能随意进出病房,再往上推想,她脖颈上那暧昧的吻痕,莫非也是……江予然的脸色微微的低沉了下来,他按着他的肩膀,略一用力:
“从今往后,我希望你能称呼她为‘黎医生’。”
隐含着压力的动作和威胁的话语,将廖关的猜测转化为现实。望着江予然苍白的侧脸,他心头的怒火如有实质。
果然,这个贱人!
“你们这对狗男女!”
廖关暴躁的开始挣扎起来,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他愤怒时的气力自然颇为可观。江予然的刀被他碰到了地上,甚至还在他指尖划破了一条小小的伤痕。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将指尖含入口中轻吮。
“你知道吗,我本来很喜欢听话的动物,”
他拾起刀,背对着廖关走回了桌前:
“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侧身,挥了挥手。
一群熟悉的壮汉出现在了廖关面前,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们,那是属于监控江予然的安保人员。可是此刻,他们却是他的属下。
廖关终于明白,江予然下了多大的一盘棋。
那些禁锢他的人,沾沾自喜,以为他成了笼中的雀鸟任人刀俎。可笑的是,他一直都是那个坐在笼子外,看着他们如同小丑般的自得。
那些壮汉将他按住,他只能粗喘着,用狂怒的目光削剜他的皮肉。然而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江予然优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