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个飞扬跋扈的宠妃角色扮演的极好,又是摔桌子又是砸碗碟,全然没把她这皇后放在眼里。
“黎莘!你休要得意!”
叶翩柳眉倒竖,瞧上去便有了几分凶相:
“莫以为找了两个狐媚子将皇上勾住,你就有机会翻过身来!”
叶翩心里自然是不悦,她本就看不惯黎莘那装腔作势的模样,如今她竟是真的又巴住了皇上,让他整日里沉醉在温柔乡里。昨晚她分明将皇上截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得意,竟是瞧了瞧她便走了。
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对着叶翩,黎莘方才的紧张竟是消散一空。
第一,从她的反应来说,她并不知昨晚内情,否则如今只消威胁她几句,她便能心存忌惮。
第二,这女人决计不是装傻,而是真的蠢。
有人娇横的可爰,有人娇横的令人厌恶,叶翩就是后者。看来前世那样,只能说是全程开挂了。
“妹妹说的话,本宫却是听不明白了。”
黎莘云淡风轻的一笑,她容貌同叶翩不相上下,只风格不同。可她却赢在了那气度上,叶翩太过浅白,也就少了一分从容。
叶翩最是不好看她那副弯来绕去的样子,其实黎莘也不觉着她有多坏,只是在这后宫中,她们恰好对上了,也便要争个你死我活。
“你装甚么傻?妹妹这词儿,还是你能叫的?!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叶翩气急,就有些话不过脑。
黎莘懒得理会她,她还要去寻燕瑾,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叶翩身上。
“妹妹还是消消气罢,本宫瞧你那眼角额头,都生了许多皱纹了呢。”
她嗤笑道。
叶翩气的脸颊通红,正想再说些甚反驳的话,却被一阵叩门声打断了。
外头有宫女说,燕公来了。
黎莘想见燕瑾,却不是在这时候,况且叶翩还留在这儿,难免多生事端。不过这也容不得她考虑,因着燕瑾已推了门进来,她再是阻挠也来不及了。
燕瑾瞧见屋里的情景,微微一愣
黎莘却是因着角度问题,只第一眼,就瞧到了他脖颈的暧昧红痕。
冷宫皇后X美艳宦官【十九】原来是你(第一更)叶翩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瞥了燕瑾,阴阳怪气的嗤了一声:
“本宫还当是谁呢,原是大名鼎鼎的燕公。”
她的神色颇为鄙夷,燕瑾看在眼里,也不恼怒,只微躬了身子行了一礼,态度不卑不亢:
“贵妃娘娘。”
燕瑾行完礼后,叶翩却也不唤他起来,摆明了是要辱他一辱。燕瑾哪里是任由她欺侮的人,说来两人都是在后宫里横行霸道的主儿,要真算起来,还不知谁能斗的过谁呢。
是以不等她唤,燕瑾就自行起身了。
总归他已行了礼,该做的做到了,叶翩不给他颜面那自然与他无关。区区一个后宫的宫妃,仗着有几分脸面就想制住他,到底是个蠢的。
“燕公好大的架子,本宫可不曾记得已唤了燕公起身。”
叶翩对一切和黎莘有关的人都看不顺眼,当初听闻黎莘落在燕瑾手里,她还幸灾乐祸过一段时间。可不想这燕瑾这样可恶,不仅没有狠狠的磋磨她,还将她顾的益发出挑。
如今再看燕瑾那比女子更甚的容貌,心里更是厌弃了几分。
这些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最叫人腻歪了。
燕瑾勾了唇,凤眸里一片寒霜:
“娘娘不说,小臣自然不知。”
言罢,他就转了身,仿佛叶翩是什么腌臜东西,懒怠的再多看一眼。
叶翩恨的牙根直痒痒,她怒剜了这两人几眼,黎莘是全当做不知,自顾自的品茗。燕瑾则是赤裸裸的不屑于她,那眼里头都清楚明白的写着呢。
可她偏生又不得说什么。她也清楚,自己没甚强盛的母族,如今这富贵荣华全,全是安宗帝给的。而燕瑾的权势,她又如何没有耳闻。
她也只敢逞这一时意气,真要她对燕瑾下手,她如何也做不出来。
“燕公这般大的架子,本宫可不敢怠慢你。”
叶翩一挥袖,暗道今日出师不利,也就不再多做纠缠,径自离去了。她走后,屋子里自然只剩下了黎莘和燕瑾独chu。
黎莘放下瓷杯,拭了拭唇边茶渍:
“燕瑾,你今日,可是来赔礼道歉的?”
她一开口便开门见山,寻常人或许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可她却知道,燕瑾定是能猜透她的言外之意。
燕瑾果然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若我说是,你可愿意听听缘由?”
他虽然行事诡谲无常,到底是个真小人,不是伪君子。黎莘既然猜出来了,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黎莘冷笑了一声。
她起身,缓步来到了燕瑾面前,一支手掌高高扬起,重重的落在了他的面颊上。
清脆的一声打破了寂静,燕瑾没有反抗的被打的偏过了头去,如白玉般的面颊上,五根指印清晰可见。
“你混账!”
明知她的身份,却仍做出这样的事。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松了一口气,可那些压抑的委屈,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她原来有多担惊受怕,还当是被人蓄意陷害。
虽然黎莘知晓自己其实和燕瑾差不多也只差了个进入的程序,她不该现在回头矫情。可她不仅又想,那晚燕瑾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何?
他本可以瞒着,捏着这事做她的把柄。但他却在第二日就来寻她,将这事告诉她。
燕瑾究竟想做甚?
冷宫皇后X美艳宦官【二十】我要你(微微微h第二更)燕瑾受了她那一巴掌,回过头来定定的望着她:
“现在出了气?”
他的眼神没有波澜,宛如黝黑的深渊,不可见底。
黎莘咬了唇,那手势一反,似是又要往他脸上招呼。燕瑾依旧是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在她手掌快触到面颊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先听我说完,再打不迟。”
昨晚……
燕瑾阖了阖目,似是有些微恼,只他恼的不是黎莘,而是自己。因着图一时之快,就乱了全盘计划。
“你让我如何听你说,”
黎莘咬着牙,一双桃花似的眸如今燃了两团怒火,瞧上去亮的吓人:
“是说你隐瞒了身份之事?还是说你和我同房之事?!若你不将这些掰扯开了,日后我们也不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