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现在住的地方,是原身的父母留下的房子,一幢市郊的小洋房,装修的简朴而温馨。
第一眼看见,黎莘就爰上了。
只是房子前杂草丛生,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她看不过去,就去买了全套工具,顺便还带了一些种子回来。
厚着脸皮从系统那里要到了鸡肋的种植技能,她摩拳擦掌的就开干了。
行踪被查到是早晚的事,只不过黎莘没想到魏胥会来的这样快。她才安生了三天,这个不速之客就上门了。
那是一天的下午,天气暖和的刚刚好。她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头发扎成了清爽的马尾,素面朝天。
她接了水,正悠哉悠哉的浇灌那些种下去的种子。
如果有人看见了,一定认不出来,她从那个雍容华贵的外壳里跳脱出来,判若两人。
虽然容颜不改,却显得娇嫩年轻了许多。
阳光落在她细若新荔的肌肤上,浅浅的泛着朦胧的余辉。
魏胥坐在车里,无法挪开视线。
娇媚继母X邪魅继子改造种马文【二十一】温柔的陌生(第一更)“这样就差不多了。”
黎莘从草坪上站起了身子,随手擦了擦额间的薄汗。
虽然累了一些,不过看着这些成品,她还是相当自豪的。
她收拾了工具,就准备回房子里。
“你去哪儿了……这些天?”
突兀的男音传入她耳中,一如既往的熟悉,只是平添了一丝复杂。
魏胥站在她身后,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的西装。
黎莘愣了愣,随即缓缓的回过身。
因为刚才的运动,她的双颊泛着淡淡的红。不过一双眸子却明媚,澄澈,仿佛被那清水也一起涤荡的干干净净。
她眉眼弯弯,嘴角轻勾:
“是你啊。”
黎莘笑得很温柔,那美人痣随着她的笑容,也略略上扬着。
魏胥说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可又觉得她哪里都不对。
她的神态,似乎没有发生过上回的事情一样。这本应该使他庆幸,他却觉得心口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
原因无他,黎莘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浓烈的情感。
哀莫大于心死,不是吗?
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她的恨,而是她的不在乎。
“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问道。
魏胥的喉结动了动,想说的话就卡在里头,堵的严严实实。
他的样子看上去还不错,瘦了一些,也稳重了一些。不过并不是所谓的狼狈憔悴,也没有精神不济。
“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魏胥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黎莘摇了摇头,视线透过他,看向了自己院子外的围栏。
“不去了,你就当里面那个‘黎莘’消失了吧,这样更好。”
似乎围栏有点破了,她应该找人来修一修。
魏胥的手下意识的攥紧:
“对不起。”
他微微垂下头,黎莘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瞥到他的脸部轮廓。
“如果我拜托你——”
魏胥压低了嗓音,却被黎莘打断了。
“没必要,我这样挺好的。”
她举了举手里的水管,笑容不变。
魏胥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而她,只是在客套的亲切而已。
口中发苦的感觉,蔓延上他的鼻尖,一直传递到了胸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听见自己的垂死挣扎。
黎莘没有说话,而是当着他的面回过了身,朝着门口走去。
“回去吧。”
她微微侧着脸道。
言罢,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魏胥静静的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动作。过了很长时间,长到他觉得自己抽搐的面部终于缓和了下来,他才长长的抒出一口气。
“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受。”
他喃喃自语。
之后,他迈开了步子,朝着和黎莘相反的方向,渐渐远去。
视线似乎有些模糊,大概是今天天气不太好,他下回要记得带墨镜。
汽车的发动声在安静的街道格外清晰,黎莘坐在窗口,望着魏胥驾车远去。
她捧着茶杯抿了一口,又看了看日历。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离开魏胥的四个月来第一回见面,天气已经开始有转冷的迹象。
她还以为他会很难过呢,没想到看去居然没什么变化。
——真是让人懊恼。
娇媚继母X邪魅继子改造种马文【二十二】每夜每夜(第二更)魏胥果然没有再来,一连一个月,黎莘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这货不会真的放弃了吧?
黎莘有点担忧,莫非自己的预估错误,魏胥其实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不过现在瞎想也没有什么用,她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继续耐心的,等待。
知道什么的系统:【……】
黎莘的问题在两天后就被解开了,那天凌晨,她突然被一个噩梦惊醒。
这感觉当然是不好的,她起身去到了一杯水,走到阳台上,想要让自己透透风。
现在这样的天气,风吹来有些微微的凉爽,舒服的恰好。她抬头,就对上满眼的星辰。
觉得胸口的烦闷纾解了许多,她就倚在护栏上,拖着腮往下看。
不看还好,一看,她就发现了一辆十分眼熟的车。如果她没记错的,能开这辆车的人而且又这么恰好停在她家门口的,就只有一个人。
她心头一惊,匆匆披了件外套,就跑下了楼。
打开门以后,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她紧了紧自己的外套,想要去看那辆车里究竟是谁。
然而还没等她走下阶梯,就被在那里静静坐着的黑影吓了一跳。
“你……魏,魏胥?!”
看清楚那被阴影笼罩的人以后,黎莘不可置信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现在凌晨三点,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这人也太诡异了。
魏胥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蓝色衬衫,发丝稍稍有些凌乱。他静静的坐在阶梯上,身边只放着他的手机。
听见黎莘的问话后,他微微一笑:
“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坐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