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如今仿佛残存着一丝刺痛。
黎莘: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我进入下一个任务了吗?
黎莘恍惚的在心里问道。
系统:【玩家还停留在原世界,目前攻略人物好感度一百点,玩家完成任务一。接下来,请玩家继续任务二。】
系统的回答让黎莘松了一口气。
这样,这些事物也就解释的通了,她为何出现在这陌生之chu,身边这些人喊她郡主,应当就是之前原身的身世设定。
于是她微微调试了心态,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我这是在何chu?”
黎莘的嗓子还有些沙哑,但并不妨碍她搞清自己现在的状况。
那妇人闻言,勉强收了悲态模样,柔声回道:
“郡主才被寻回不久,现下正是在王府里头。”
先前说了,原身自小失踪,父亲战死沙场不说,母亲也因此早早过世。
可这王府并不曾因此被荒废下来,当今天子为了那一命之恩,不仅命人四chu搜寻她的踪迹,还保留了这些王府的奴仆,每逢半月,自有宫里的姑姑来检查一番。
是以当黎莘被找回来时,这王府就有了名正言顺的主子。
按理来说,黎莘一个女子,再是如何也不该有这等好事。但当今天子力保之下,朝上的反对之声,也被很快的压了下去。
“这么多年,叫郡主受苦了。”
那妇人说着便又哽咽了起来。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三十三】心伤(你们喜闻乐见的虐男主(?ω?))黎莘迷迷糊糊的被那妇人服侍着净了面,又灌了一碗苦涩的药汁,这才躺回了床上。
直到现在,她的大脑还是一片浆糊。
系统难得善解人意的开始向她解释目前的状况。
她是被人在寺庙里找到的,也就是说,这个“郡主”自小被养在庵里头,是个俗家弟子。而她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挑水时从山坡滚落,恰好被人发现了。
黎莘不得不说,系统这身份设置的相当不错,便是被人接回来,她的身份也无人可以诟病。
从今天起,孟长恪的通房“黎莘”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郡主沈歆。
对于改名一事,系统只能无奈的表示,因为她如今的身份,不变更姓名是不可能的。
它对黎莘下达了开始任务的指令后,自动关闭了对话。
黎莘一个人躺在床上,方才充沛的睡眠让她这会儿没有丝毫困意。她后背的伤似乎已经被治好了,摸上去只有一些疤痕。这也说明,虽然身份换了,她的身子还不曾变过。
那么孟长恪,现在又是怎么样的光景……
黎莘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盖在她身上的锦被轻柔舒适,她蹭着那滑腻的缎面,脑中记起的却是孟长恪温热的胸膛。
才刚分开,她就有些想他了。
————孟府
距离上回起火已经过了五日,孟府里头却透着一股深深的压抑感。
孟长恪的院子里头,气氛更是诡异,一连几日,那些奴仆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惊着了人。
正房如今还在重修,孟长恪都住在偏院,身边伺候的仅仅只有孟二。
这个时辰,孟二提了食盒进来。
“爷,天色晚了,可要用饭?”
他试探的去问桌案前坐着的男人,却见他怔怔愣愣的,似是没有听进去。
孟二犹豫片刻,再接再厉的开口道:
“爷?”
孟长恪这回倒是听见了,他默不作声的抬眸瞥了他一眼,视线下移落在那食盒上。
眼前依稀浮起女子清甜的笑颜:
“爷,婢子来的晚了,今日多做了一些……”
孟长恪的手指颤了颤,嘴边浮起一个似悲似嘲的笑意:
“孟二,摆上罢。”
不管吃什么,于他来说都是味同嚼蜡。他曾经最为嗤之以鼻的便是这所谓的情意,却不料当这事落到他头上的,竟是这样摧心伐骨。
孟二已经将食盒中的膳食拿了出来,热腾腾的香气钻进他的鼻间,激不起他的半分食欲。
有这样一种人,她在时你不知她有多好,等她走了,你才发觉,这里chuchu都有她的回忆,可独独少了她一人。
孟长恪的痛苦来的并不激烈,只是长久的,缓慢的折磨着他的心智。每过一日,他就愈痛一分,每当想到自己再也见不着黎莘,他就觉得胸口窒闷,无法释怀。
“我从来不知……”
他望着桌上那些菜肴,惨淡的笑出了声,
“我从未想过……”
孟二已经不忍看他的表情,只低垂了头,安静的伺候在一边。
孟长恪紧紧捏着手中的书卷,手背上青筋暴绽,指节几乎被他攥的发白。
他这般欢喜黎莘。
欢喜到……失去她后,悲不能自己。
可这话,他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不愿,而是不配。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三十四】挑选婆家?
黎莘在床上躺了几日,只觉得筋骨都酥烂了。是以这日她坚决的拒绝再休息的要求,自行下了床榻。
那日哭泣的妇人唤作秦嬷嬷,几个丫鬟分别为莲、芙、桃、杏,云字打头。
主子的命令,自是无人敢违抗的,且黎莘寻回来的时候天子震怒,便是如今她不过一个孤女,只要她身后站着皇上一日,就一日没人敢轻慢了她。
云莲去打开衣橱,云芙拿来了首饰,云桃云杏则服侍她沐浴梳洗,这阵仗,倒是自穿越来头一回的。
黎莘心里头虽说有些别,面上倒镇定自若。
洗去一身粘腻,她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一头长至臀际的青丝披散下来,被云芙拿了巾帕绞干,又细细用熏笼烘过,走动间便飘散了丝丝缕缕的香气。
待得她被穿好衣裳,扶到妆台前坐下,她才有些落在实chu的感觉。
镜中人熟悉又陌生,云鬓香鬟,浮翠瓒钗,那张细细描绘了妆容的面颊艳色夺人,她原本的七分姿色,也在这装扮下成了十分。
烟霞碧罗着于身上,就是袖口衣襟,也用的银丝描边,贵不可言。
秦嬷嬷替她将最后一缕发挽在头上,嘴里头不忘记告诉她这些东西的来历:
“……都是上头的贵人赐下来的,放眼望去,也只郡主有这份恩宠,就是整个皇城里头,郡主也是独一份的。”
黎莘听了,淡淡的抿唇一笑,那整个五官,都因此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