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此。
阳明臻下意识地看了何复一眼,这个妖怪有没有通天的本领帮他们移开这块巨石?
何复淡淡一笑:“阳警官我力气没有你想的那样大。”
这小子会读心术吗?阳明臻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过头问崔良:“除了这条路以外,我们没有别的路进去吗?”
崔良很无奈地摇头,他刚才仔细看过了,这条路是进入铜虎村唯一的路。可是那块大石头即便是他们五人合力,也无法搬走,就像是有人在故意为难他们一样。
“这石头如果一直在这个地方,那男人又是如何进去的呢?”阳明臻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那个神秘的男人真的如同一阵风,能够随意地进出这个地方?
何复一言不发,朝着巨石走去。下一秒,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爬上巨石,翻了过去。
阳明臻大声喊道:“喂,你小子就不等等我吗?”
何复在巨石的另一边说:“我可以等你,但是张关河等不了了。”
那个人费尽心思等到昨天晚上才把张关河抓走,他现在肯定凶多吉少,必须赶快找到他,否则邢庭在他面前露馅那就麻烦了。
阳明臻费力爬上巨石,他刚才看见何复翻得那样轻松以为自己也可以,谁知道居然这么困难,他的手被巨石锋利的一角划破了一道口子。他一咬牙翻了过去,刚一落地就站稳,转身就看见何复那身白衣快消失在他眼前了。
“等等我!”阳明臻丢下自己的手下,赶紧朝着何复跑去,他一定要抓住这个人的秘密,无论如何都得跟上。
崔良和申家兄弟翻过巨石,阳明臻和何复早已没了踪影。虽然他们手上有一份铜虎村的地图,但是眼下这个铜虎村和地图上的铜虎村根本对不上号。
“队长跑得也太快了吧,都不等等我们。”崔良埋怨道。
申家兄弟面面相觑,这个新来的实习警员还是不太了解阳明臻,他们队长一向都是冲得最快的,每次都看不见他人影。
“我们赶紧找吧,队长看见我们去晚了,我们就该挨骂了。”申大武说。
他们三人朝着前面的小树林走去,刚一入小树林,一阵白雾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他们,白雾里有很浓郁的鱼腥味。
崔良捂住鼻子,他最恨这鱼腥味:“这味道也太难闻了,这附近是有死鱼吗?”
身边没有人应声,崔良有些慌了:“申大武,申小文,你们俩还在吗?”
“喂,你们还在吗?别吓唬我啊……”崔良是个胆小鬼,他本就极其害怕这次的案子,总觉得张素如的房间里有鬼,眼下来了这荒无人烟的铜虎村他更害怕了。
在这个村子里死去了八十九人,万一这些人的鬼魂还没散去,那咋办?
崔良急得快哭了:“申大武,申小文!你们快回答我啊,你们在不在?”
依旧没有人回答。
白雾散尽,鱼腥味仍在,崔良仔细环顾四周看不见申家兄弟的人影。
这林子里只剩下他一人……
另一边,白雾围绕着阳明臻,他刚追上何复就被一阵白雾遮住了视线。
“何复,是不是你在搞鬼!”阳明臻紧紧地握住枪,他像是一个瞎子一样在草丛里转来转去。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转过身,枪口对准了那人的额心。
隔着浓浓的白雾,阳明臻隐隐约约地看出那个人是何复,他微微一笑:“阳警官还是想再杀我一次?”
阳明臻依旧拿枪指着他额心,“你若敢乱来,我肯定杀你。”
何复将手指置于唇前,‘嘘’了一声,“不要说话,他会感受到我们来了。”
阳明臻忍不住问:“谁?”
“你想抓的那个妖怪,这些白雾就是他释放出来的,你闻见这里面的鱼腥味了吗?”何复声音很小,小到阳明臻都有些听不清。
“这鱼腥味有毒吗?”阳明臻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
何复摇头,然后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他的掌心有一条红色的线,他将红线系在阳明臻的手腕上,“跟我走。”
白雾虽浓,何复的视觉却异于常人,他带着阳明臻穿过白雾,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
阳明臻只觉自己在白雾里行走了一个多时辰,那令人窒息的鱼腥味简直差点让他死去。
“妈的,这附近是有死鱼吗,太臭了!”阳明臻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他今天才换的干净衣服也被熏臭了。
何复说:“影鱼在进食时,他会释放白雾,白雾主要是在帮他捕捉下一个猎物。”
“什么鱼?”阳明臻怔住,“坏了,我那三个傻小子还在后面呢!万一被给抓去吃了咋办?”
何复安慰说:“放心,影鱼不吃同性。”
阳明臻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这村子里除了我们以外,难道还有雌性吗?”
“有。”何复回答,“那两个失踪的丫环。”
阳明臻终于明白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带走这两个毫无用处的丫环,只为给自己填饱肚子。他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生气地盯着何复,“你们这样的怪物都是拿人来进食的吗?”
何复很平静地说:“每个人都会饿,饿了就要吃东西,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他们也要吃东西,只不过和你们吃的食物不太一样,这只是生存的本能而已。”
“我去你娘的生存本能,那可是两条人命!”阳明臻怒目而视,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能够把这么残忍的事情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他的眼睛里完全看不见一点人类对于逝去生命的同情,眼神空洞得如同一汪死水。
“救命!救命啊!”
呼救声从远处传来,立刻吸引了阳明臻和何复,阳明臻反应迅速,“这是张关河的声音!”
“声音是从河那边传来的。”
何复已朝着前面不远处的河流跑去,阳明臻见了立刻追上去。
二人跑近一看,张关河被人用绳子摔着倒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他的头下方就是河流。如果绳子断了,那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阳明臻想走过去帮他解开绳子,何复却伸手拦住了他。
阳明臻怒道:“你干什么啊,赶紧救人啊。”
何复的眼睛看着歪脖子树旁边的那棵树,阳明臻也跟着看去,那上面挂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素色旗袍,两个麻花辫乱得不能再乱。他似看见有人来了,立马冲着那人大声喊道:“何复,我操你大爷!”
那粗粗的大嗓门,吓得阳明臻肝胆一颤,他着实很难相信这是个女人?
何复依旧保持着友好的微笑:“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邢庭。”
阳明臻傻了眼,看着那倒吊着的男人,呃……一米八几的个子,让他装女人当真是辛苦了。
何复指着邢庭脚上的那根绳子,它的另一头连着张关河,如果解救其中一个人,另一个人就会掉进河里。
何复轻飘飘地问:“阳警官看见了吗,二选一,你救谁?”
阳明臻说:“这有什么难的,两个一起救啊!”
“那另外的两个人,你们是不打算要了吗?”
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