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谎?我撒谎还不是你教我的!”张素如气得白眼一翻,转头就去看墙壁上的黑影,她对着‘张素如’的黑影站着,做出一样的动作。
很显然这个被何复找到的张素如是假的,他是邢庭假扮的,何复之所以向张关河讨要一张张素如的照片,目的就是方便邢庭照着这张照片变身。邢庭会变脸,变成一个女人脸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只不过难就难在,男人的身体怎么变成女人?
他为了变成女人,把自己浑身的皮都扒光了,忍着痛等待破茧而出,奈何茧破了,他却依然没有张素如那傲人的双峰。于是,他把何复最爱吃的苹果塞进了胸里。
其实邢庭十分怀疑何复本人也会变身,只不过何复他不答应,不答应的理由也很简单。
何复说:“如果我变成女人,在危险的时候能保护我吗?”
邢庭回答不上来,三十六计他只会走为上计,偷盗功夫好,全靠腿脚快,拳脚功夫他也会一些。只不过如果敌人是个非人类的怪物,那么他这三脚猫的功夫真是自身难保。
何复微微扬起下巴说:“你变成女人,在危险的时候我能保护你,所以这套衣服得你穿。”
邢庭无奈地拿着那身旗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穿上旗袍后,还不忘记在镜子面前给自己扎两个麻花辫。
变身成功后,他就跟着何复去张府演戏。
这会儿一出戏结束,邢庭就忍不住跟何复抱怨:“万一晚上那个人真的溜进房间里,把我绑架走了怎么办?”
何复说:“他来了正好,你就跟着他走。”
“你什么意思啊你?巴不得我去死吧!”邢庭十分不满,虽然他贱命一条,但是听见何复这么说,他着实有点难过。
何复说:“因为如果那个人不来,你很有可能会死。”
邢庭听完更加目瞪口呆:“为什么他不来,我反而会死?”
“你还记得我刚才我跟张关河说话时,他问我张素如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是怎么回答的吗?”何复说。
邢庭抢答:“在张府后面。”
“嗯,没错。”何复继续说,“那个时候张关河有些惊讶地说,素如怎么会在那下面。”
“那下面,是什么意思?”邢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跟何复说话那么费劲。
何复说:“我并没有告诉张关河具体位置,可是他却一口咬定我是在下面找到了张素如,这就证明了张关河肯定十分清楚张素如在哪里。我在张府后面那条街发现那只猫的时候,这只猫就在井口旁边,由于周边的杂草长得很高,所以没有人看见那边有一口井。”
邢庭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张关河这老头杀了自己的女儿,抛尸在井下,假装报案说女儿失踪。但是,这也没理由啊,老头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女儿?就算是他杀了自己的女儿,那这个墙壁上的影子又该如何解锁,他一个普通人没法办到吧?”
墙上的黑影的确不是人为,张关河能够杀死张素如,抛尸井底,但是他肯定无法办到黑影上墙。
何复微微一笑:“所以接下来还得让你演戏,让我们来看看,先进门的是凶手,还是影子鬼。”
夜,很快就降临。
按照何复说的方法,想要抓住绑架张素如的男人,那就必须用张素如来引这个人上钩。所以,张关河没有派人守住张素如的房间,一切像是往常一样,大家都早早地睡去。
只有邢庭一个人焦虑不安地闭着眼睛,他知道何复就藏在衣柜里,如果他大叫一声何复就会跑出来帮忙。
尽管如此,邢庭也没法安然入睡。
他闭着眼睛想张关河为什么要杀死张素如,虎毒不食子,杀死自己的女儿还要嫁祸给一个不存在的影子鬼。还有那失踪的两个丫环到底作何解释,难不成丫环也被张关河杀了?
这个张府到底隐藏了一群什么样的变态,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月上中天,四下安静极了。
邢庭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脸朝向墙壁时看见,墙壁上的张素如居然动了!张素如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她在墙壁上行走,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床位,就在张素如要刺中他时,敲门声响起,墙壁上的张素如又回归原位,仿佛刚才她从未动过。
邢庭松了一口气,掐着嗓子问:“是谁在敲门?”
门外的人回应:“素如是我,我怕你晚上害怕,所以给你煮了最喜欢的百合粥。”
邢庭听见是张关河的声音,神经紧绷,难道真是这个老头子杀死了张素如?
他有些不敢去开门。
“素如,开门啊。你让爹看看你好吗?”张关河可怜兮兮地说,“你从小就没离开过我,这几天受了这么多委屈,你让爹看看好吗?爹很担心你……”
邢庭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去开门。这也是何复的意思,他们需要引出这个人。既然先来的人是张关河,那就得把这场戏演下去。
他站起来,对着桌子上的镜子仔细看了看,脸还是张素如的脸,一点都没变。看来何复的血果然很有用,能够帮助他的变脸术两天之内不会被打回原形。
邢庭走去门边,为张关河开门。
门开了,张关河果然端着一碗百合粥站在门口。
“来,素如这是爹亲自为你煮的百合粥。”
邢庭依然装作很害怕地样子,不敢去靠近张关河,因为他也害怕自己一旦靠近了,会露出破绽。
张关河端着百合粥往房间里走,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墙上的影子。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张素如,在张素如的脚下也有影子,那就证明他的女儿是真的活着。
“奇怪,素如你都回来了,为什么墙壁上的影子还没有消失?”张关河问。
邢庭害怕地说:“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张关河笑着说:“不知道也没关系。爹怕你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会害怕,就来陪陪你,想跟你说会儿话。”
邢庭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张关河,心想:你来了,我才更害怕呢!
张关河又将手中的百合粥推向他:“你最喜欢的喝得百合粥,喝下就能好好的睡一觉,你放心,爹守着你。”
邢庭警惕地看着那碗百合粥,喝完了睡一觉,那怕是再也行不过来了。这他娘的老头,心也太黑了吧。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衣柜,何复也没教他,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是喝还是不喝啊?
邢庭伸手摸了摸那碗百合粥,瑟瑟发抖地说:“烫,太烫了……”
张关河安慰道:“不怕,我帮你吹吹就不烫了,女儿乖,这是你最爱的百合粥。”
邢庭看着那碗被张关河吹冷的百合粥,在心底琢磨:靠,我还是直接给他打翻在地吧。
他正这样想着,张关河就舀了一勺往自己的嘴里送去,笑眯眯地说:“你瞧,爹都喝了,肯定不烫了。素如乖,喝吧。”
既然他都喝了,那这个就没毒吧?
邢庭老老实实端着那碗白粥喝,心想我喝完了,你丫的赶紧滚。
半碗白粥下肚,他打了一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