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笑容可掬过来招呼,非天结了帐後才又去应付其他的客人。
送你的。
少女很惊讶,不敢收非天的礼。我们萍水相逢,你对我够好,我不能收这样的礼。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是你哥哥。呐,这个送你,你收了我才高兴,谁也不能保证之後我们还能见面,又或者我们谁还记得谁,像这样结缘的机会真的是不多,你就收下吧。
唔……可是……
非天硬将礼塞到少女手心,少女抹抹眼角,哥哥这麽好的人,一定会遇到很
多很好的人跟事。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非天觉得有点好笑,又有些心疼,他不过是想稍微逗逗她而已。
对了,哥哥,你是这儿的人吗?她和非天往铺子外走,打算边走边聊一小段路。
非天想了想,答她:不。我是孤儿,居无定所。现在我住在龙师桥过去的房子,门口有对威武的大石狮,朱红大门,金漆牌匾,写着韦氏御邸。门面看起来挺讨人厌的,哈哈哈哈。
住这样好的房子啊。少女有点难想像,但是听起来似乎非常不得了。
非天忽然认真严肃的对她提醒:你这麽讨人喜欢,哥哥还是告诉你,没事千万别接近那儿,现在的衣冠禽兽满街跑,斯文败类何其多,尤其是那间御邸,里面的人都是些可怕的妖孽,像你这麽可爱的姑娘接近是很危险的事。
可是哥哥你不也住那里面?
咳。非天拉整衣襟,歛笑说:除了你的好哥哥我之外,其他男人可以说全是些禽兽。
少女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拉着他衣袖问:哥哥你住那种危险的地方,不要紧吗?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厉害。
真的啊。少女完全相信他的话,双眼绽着光亮。
是啊。非天得意的下巴都抬高了。
前面忽然站出两个穿深枣色衣服的男子,看起来像是谁家的仆役,那两人从刚才就跟着非天,此刻才现身挡住他们去路。非天若无其事的打发少女:你也该回家了。我还有点事处理,在此别过吧。
少女自然感觉出气氛不对,担心得走不开,非天硬是将她推到旁边人潮里,随手向鱼贩买了两条不够肥的秋刀鱼,佯装没见到那两人。这摊买一把葱,那摊再买个乾馍。直到远离少女有段距离,转进堆了杂物的巷子,他才回头看向那两人,神色从容的问:不知二位大哥一路跟着我,有何指教?
我们奉家主之命,前来请非天公子到上官府作客。
上官……哦,你们家主不是向玉城主下战帖,还不加紧练功,找我作什麽?
我们是奉家主之命,请非天公子随我们到府上作客。
唉。如果我说不要,你们怎麽着?
两个仆役对望一眼,提气运功,浑身肌肉将衣物绷紧快爆烈,非天见状,心忖不好对付,这两人练的是重防守的功夫,普通的暗算打不倒他们,手边也没有粹毒的东西能使,乾脆拔腿开溜。非天难得有机会施轻功,借了力飞到屋瓦上,三个人追逐起来,眼见那两个男人快追上自己,非天忽地又钻进人潮中,一会儿又跃上高处,不分东南西北的逃窜。
哈哈哈哈,两头上官家的笨牛,凭这点功夫就要逮我,想得美。非天提着乱七八糟买来的东西,轻松的戏弄那二人,甚至还有余裕拿出一块乾馍啃了起来,边嚼边笑,也不管这样乱搞是不是会砸了人家的摊子,几次还刻意放缓速度,一个枣衣男人猛地爆跳上前,非天吓了跳,钻进人家院子,还撞见人家偷情,连连道歉又溜了出去。
嗳、我也活动够了。不陪你们两头笨牛玩,你们慢慢转。非天说完,一溜烟儿消失在那两人的视线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川畔,原薰曾和他同乘一舟,在此川上欢爱过,虽然那时他印象不深,几乎被花毒搅得错乱。
他站在拱桥下呆呆望着川面,有些恍惚,因为觉得脸被风吹得刺疼,伸手摸了摸颊,发现自己眼睛流着泪。这是怎麽了?他皱眉,想起原薰就有些惆怅,想起玉名爵又是窒息般的疼痛。先不管这两人如何影响他,光是那还魂丹的疑问就让他很头疼。
非天。一个男人唤住他,非天回身望去,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晕厥前,他只来得及感到危机,却没能反应过来。糟糕,这男人是……
***
恢复意识的非天,发现自己在很漂亮的厅里,大概是作为欣赏歌舞用的大厅,不过他被冰冷的大牢禁锢,放眼见到的景物都被铁栏杆切割,手脚还链着半长不短的链子,就像是在养什麽大型野兽。
非天嘴角抽动,这情况他竟然忍不住想笑:我有这麽穷凶极恶?需要搞成这样?
倒不是穷凶极恶。上官瑚像个温文书生,自外围廊道翩然踱来,因为你太狡诈,不得不防得严密点,等事情解决,我自然会好好疼爱你。上官瑚离非天有些距离,像是被上次近身暗算吓过,所以没有色急的接近,反而更加提防。
非天瞧出上官瑚企图隐藏的心思,又是轻笑。非天长得并不惊艳,但是很耐人寻味,顾盼间的神采、似真似假的情绪反应,委实是很勾人心的妖精。虽然非天若是知道他人的想法只会嗤笑:恶心。愚昧。
上官瑚耐住性子,不去吃他豆腐,站在原地说:非天,没想到你除了让杨如碧变得判若两人,也能让玉名爵为你荒废练武,我实在很想立刻尝尝你的滋味。不过,你却老是针对我,论武功、样貌、权势财力,我就算不是第一,但也不是太差劲,你何不考虑让我宠宠?
非天发现牢笼里没有椅子,乾脆坐在地毯上,用力打呵欠,态度差劲的瞟上官瑚,轻蔑的回他:你是不差,你很好,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要说起来……你妹妹我还比较甘愿。怎麽绑我来的不是上官怜呢?
你……上官瑚差点被他激怒,随即换上笑容,满是怜宠的笑:你口不择言,倒也可爱,我不怪你。
非天却彻底反感,作恶道:上官瑚,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见上官瑚笑而不答,他挠挠颊问:对了,我买的东西呢?还我。
在厨房。那些不是你随便买的?讨来做什麽?
我买的就是我的东西,还我啦!非天像是在笼里发怒的野猫,抓着栏杆又叫又踹,上官瑚觉得他模样好笑,命仆人将那些东西带上来,穿过栏杆递给非天。
非天并没有耍什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