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以门锁的情况看来叶言或许真的碰到麻烦了。”
马r小屋内的环境,不禁皱起来了眉头。他大晚上的接到了任紫玲的电话,就冲冲忙忙地赶了过来。
“老马,你不想想办法?”
马厚德这会儿走到窗边看着临街的情况,忽然道:“你说他监视的就是对面单元楼的人,是吗?”
“嗯,是之前天影娱乐老板林庚的手下的保镖,具体我不太清楚。”
因为是不同的两个系统,任紫玲只能够选择保留一些内容。只不过三人私下的交情不浅,什么也不说也是说不过去。
马厚德点头道:“叶言是十分出色的人,他不会轻易让自己有事。不过这里既然发生了这种情况,他人现在也找不到,也不排除是陷入了危险当中”
说道这里,马厚德突然脸色凝重了一些,“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最好冷静点。”
“说!”任紫玲也是相当的干脆。
马厚德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也是今天收到的消息,是法国里昂那边的。他们所,叶言在上个月已经被国际刑警阻止开除了职务,并且列入了通缉名单之中。那边查到了他出境的记录,知道叶言出身在我们这里,所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这边,希望我们能够多留意。”
“什么?”任紫玲一愣,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叶言到底做了什么?”
马厚德苦笑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一头雾水。说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直接摔电话。可是那边说这是他们的内部机密。当然,他们没有权利调动我们,只是寻求合作。说真的,来这里之前,我今天一天都在找叶言这小子,没想到他可能是失踪了”
“我也找找。”任紫玲道:“叶言要还是在这个城市,我总能找到。”
马厚德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它牵涉的东西恐怕不只有表面这些。我是系统内的人,又有里昂那边的请求,我行动就方便得多,也名正言顺得多。你等我消息。”
“别人我管不着,老叶的事情不是旁人的事情!”任紫玲怒道:“他都被通缉了!”
马厚德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有可能劝服得了对方,只好退一步道:“那你答应我,我们双方都找,不管如果是你先找到了,第一时间要通知我。接下来和他接触,必须由我来出面这事情弄不好会弄出国际问题,你真的不能任性。”
任紫玲点头道:“我不傻,我还想过我的小日子,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马厚德也知道任紫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便松了口气,“好吧对了,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说漏了嘴让洛邱知道了。除了他爸之外,叶言怕是他最崇拜的人。这孩子,我不想他不开心。”
“你当我傻啊!我比你更紧张!”
“先离开这里。”马厚德连忙道:“如果有什么人来过这里,也有可能会再来一次。这屋子,你这段时间都不要再上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嗯!”
方季平满怀心事地回到了家中。应该是比往常要晚上很多,可这会儿方如常却还在客厅之中坐着看着报纸。
方季平这会儿不打算和方如常说话,低着头便打算走回自己的房间。
“比平时晚了不少,去做什么了?”不料方如常这会儿忽然说道。
方季平回过头来,只见方如常这时候依然还是读着报纸的模样,便道:“没什么,只是一个人在外边呆了一会,想些事情。”
方如常也不抬头,淡然道:“想些事情也好。最好想清楚些,现在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比赛,不要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影响了你。”
“我知道了。”方季平点了点头,“我先回房间。”
“去吧。早点休息。”方如常继续翻着报纸。
回到房间之后,方季平有些烦躁。他走到了自己的衣柜,把放在了衣柜最里面的一个小盒子取了出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残旧的拨浪鼓。方季平把这小鼓取出,拿在了手上,怔怔发呆。
“妈妈,妈妈,你在哪,我好害怕!虎娃好害怕呜呜”
“别吵!再吵就打死你!小兔崽子,给我闭嘴!”
“我饿”
“小贱种!今天不乞够钱就不要想吃饭!明天在乞不够,老子就打断你的手!就像你旁边的这个,断了脚之后,多赚钱!”
“不要”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方如常的儿子,亲生儿子,知道了没有?我给你最好的吃的,最好穿的,给你最好的教育,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绝对不能和别人提起,你是我收养回来的这个事实。记住,我能够给你一切,也能收回你的一切,让你一无所有!”
“知、知道了”
方季平用力地握着手上的拨浪鼓,那本来早就已经变得模糊,逐渐淡去的回忆,这夜猛然之间变得清晰,昨日的一幕又一幕,轮番地在他的脑中上演。
“为什么不出来我明明都喊破了喉咙赌钱真的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是吗?”
方季平喃喃自语,捏着眉心,就这样坐在了椅子上,百般滋味。
杨萍大娘的身份证甚至已经过期。
不过对于现在的洛邱来说,要给大娘在宾馆开一间房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十三岁,方季平在全国青少年小提琴比赛获得了第三名”
“十五岁”
“十六岁”
大娘认认真真地听着洛邱的声音,洛邱的说话,把自己儿子的每一个过往都听进自己的心中。她一句话也不敢说,更加不敢搭话,因为她害怕自己一插口了,打断的不仅仅是对方的话,还有自己能够记下的事情。
听着听着,大娘的眼睛就闭了过去,趴在了床上便睡着了过去。
盖被子这种事情在女仆小姐看来,自然是不能够让自己的主人亲自动手的。所以女仆小姐这会儿轻轻地把大娘的脚抬起放好。
边上,洛邱这会儿正打开了杨萍一直随身带着的那个大灰白色布袋子。
一叠皱着的传单,它们不仅仅被揉皱过,恐怕也被雨水打湿过。
红色的塑料交袋装着几个的馒头,有一个咬了一口,有一个发出了酸味。
一小罐子的白米,大的不锈钢杯子,三套衣服。两套是大人穿的,一套薄,一套厚。第三套是小孩子的衣服。
一根勺子,一小瓶吃剩了还剩几颗的药瓶子,一双穿破了的布鞋。
还有一个针绣的荷包,里面装了一些散钱,几毛,几块,一张十块。
一把缺了牙的塑料梳子,一面巴掌大的模模糊糊但是有裂痕的小镜子。
手机是很久之前的款式,已经没有办法开机。
一些诊疗单。
一本小笔记本,也是被水打湿过,上面写下了很多的电话号码,地址。
这些似乎就已经是这位大娘二十年来的风风雨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