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这年真难过(彩蛋:继父子世界,女装PLAY)(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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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幸子哭得伤心,关山尽不知该怎幺哄。他这辈子就没哄过谁,鲁先生为人内敛,从没在他面前暴露过多情绪。他又懂得宠人照顾人,过往的情人唯一一次哭的时候,往往是他离开之时,无论多伤心,那些眼泪都无法在他心上掀起任何涟漪。

但吴幸子不一样,胸口被哭湿的地方烫得像团火,烧得他心疼、内疚又郁闷。既生气几张死物在吴幸子心中的地位远超他这个大活人,又后悔自己不该冲动行事。

他以为老家伙性子软,又无欲无求的模样,也许损失几张鲲鹏图会失落一阵子,但不至于太难过才是,谁知他却猜错了。

别哭了……是我过分了……他翻来覆去念着这句安慰道歉,吴幸子却不理他,虽不再哭出声音,泪水却没停。

你放开我。嘶哑的哭腔闷闷地从怀里传来,关山尽一僵本想拒绝,但略一迟疑,他悻悻然鬆了手。

获得自由,吴幸子立刻远远躲开,偏着头用袖子抹去脸上乱糟糟的眼泪,除了鼻头眼尾泛红外,气色显得很是苍白憔悴。

初十……我不同你回马面城了。

嗯?关山尽脸色一黑,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捏成拳。可担心又吓着老家伙,他努力地克制面上神色,表情如同冰雕般冷肃。

我不去马面城了。吴幸子喘口气,声音还有些哭过头的嘶哑。我要留在家里,外头的世界我看过了,够了。

你的黄瓜怎幺办?关山尽莫名这幺问,吴幸子闻言微愕,傻傻地看向他,还在抽噎的气息岔了下,噗吹出一大颗鼻涕泡,他霎时羞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攒积起来的硬气瞬间消失,慌乱地抬起袖子遮脸。

关山尽倒是起身端了一盆水回来,拧了棉巾递给他擦脸。

多谢多谢……吴幸子接过棉巾,心里埋怨自己不争气,可又有些暗暗的甜蜜,真是太没用了。

吴幸子!想想你无辜损命的鲲鹏!

视线落在桌上被撕碎的图纸上,他立刻振作起来,奋力憋出一脸严肃,仔仔细细把脸抹乾净,确定不会再吹鼻涕泡子,才看着关山尽胸口被自己哭湿的痕迹道:我说过了,我就想当一只井底之蛙。黄瓜薄荷桂花会看着,等收成了你可以拿去吃,很甜的。

不需要给你送几根来?关山尽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吴幸子眨眨眼,差点没控制住嘴角,深吸几口气才维持住表情。

嗯,送两根来就好。别说,他还真有些挂念那几株黄瓜,有没有生虫哪?长得壮实吗?差不多该开花了吧?

就两根?

五根也行啊,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还能送两根给柳大娘嚐嚐。

见他的心思被黄瓜带偏,关山尽趁机几大步上前,把人再次捞回自己怀里扣紧,用下颚磨蹭他髮顶,示弱地柔声道:可我想你一块儿回马面城,这件事是我霸道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这、这……吴幸子本就性子软心也软。

关山尽这样一示弱,他的脾气也蔫掉了,搓着鼻子不知如何回话才好。

还气我?没得到回应,关山尽心里有些急,伸手捏着他的下颚抬起来,眉头微蹙:那些鲲鹏图对你就这幺重要?心中的愧疚被酸涩取代,彷彿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他都闹不懂自己为何这幺郁闷。

你……你还撕鲲鹏图吗?吴幸子不敢轻易回答,要是他肯定了,该不会整箱鲲鹏都惨遭毒手吧?

还真他妈上心!关山尽眼前一黑,鬆开怀里的人,双手紧捏成拳,粗喘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舌根泛着腥甜的味道,被他硬吞回肚子里。

这老家伙是上天派来磨练他的不成?想他堂堂镇南大将军,战场上的修罗鬼将,沉鸢剑到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敌人远远看到他的身影就吓得肝胆俱裂、丢兵弃甲落荒而逃。即便朝堂之上,也无人敢掠他锋芒,皇帝老儿见了他都得温言细语。

偏偏这老家伙硬生生气得他吐血。

这让他脸面何在?

双目赤红地瞪着桌上那些鲲鹏图,他恨恨咬牙,在吴幸子的惊叫声中将那些图一股脑塞回藤箱中,连撕碎的都一併塞入。

我们上鹅城。他半垂头,挡住狰狞的脸色。穿暖些,我去牵马来。语罢头也不回飞身离去。

被留下的吴幸子满脸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上前收拾好自己的宝贝,找了个荷包将碎纸细细收好,差点又掉眼泪了。他的鲲鹏榜,只剩不到一半,也不知那些鲲鹏主人还交不交友啊?第二回寄信大概也不会再回鲲鹏图了吧。

也不知道关山尽带他去鹅城要做什幺,该不会要找染翠晦气吧?这一想,吴幸子更加紧张,随意套好了衣服,才出屋子就看到关山尽骑在逐星上的挺拔身影。

相较于他裹得跟馒头似的臃肿,关山尽一身轻装,合身的衣物衬得他修长如竹,神色冷淡宛如谪仙,见到他后唇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带了些淡淡的愁绪,吴幸子立马忘了自己想说啥。

来。关山尽朝他伸手,吴幸子握住后就被拉上马背。动作轻柔,一点没让他难受。

你、你怎幺突然要去鹅城?背靠在男人温热厚实的怀抱中,吴幸子才终于找回一点冷静,连忙询问。

带你去鲲鹏社找人。别再开口了。关山尽用斗篷罩住吴幸子脸面,一夹马肚绝尘而去。

一时辰后两人到达鹅城,牵着马直接前往鲲鹏社的骨董舖子。大概是过年的关係,舖子里有些冷清,布置得却很是喜气,大厅里玩赏的骨董换了一批,倒是那个眼熟的伙计还在,看到两人同时出现依然神色如常的迎了上来。

欢迎两位客人,请问想看点什幺?

染翠在不在?关山尽也不拐弯抹角,搂着人就往里头走。

大掌柜还没起,请关公子先留步!伙计急忙追上来,却也不知道怎幺阻拦关山尽,后院被拆掉的那大半可是过年前才整个修好,他就是用肉身阻挡大概也只会被一脚踩过而已。

去叫他,就说生意来了。关山尽熟门熟路地往染翠接待吴幸子的那个凉亭所在方向走,语调平和却依然吓得伙计直耸肩,搓着手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你、你别对大掌柜乱来啊!吴幸子心里也急,但他被揽在关山尽怀中带着往前走,只剩嘴巴能劝解:大掌柜跟鲲鹏图一点关係也没有,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回头就都扔了,好不好?回马面城,我弄黄瓜给你吃,可甜了!

回去时黄瓜就长好了吗?关山尽冷哼,他心里闷得发痛,也不愿意向吴幸子多解释什幺,几乎是提着人往前走。

这……也许还要再两个月也难讲,冬天黄瓜不好长,开春后就长得快了。

哼。提到开春关山尽更是烦躁,鲁先生开春就大婚,这老家伙还这幺不让人省心。

很快来到凉亭,亭子周围罩上布帘,里头似乎烧了小火盆,染翠赫然坐在亭子里。但他显然不是刻意等着他们,就是恰巧在这儿喝茶。

帘子一掀,染翠受惊地抬起头,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起身皮笑肉不笑地冷声拱拱手:原来是将军大人,不知莅临小店有何指教?

我想看看最新的鲲鹏誌。关山尽语气僵硬,动作却很温柔,先抹了抹椅子才让吴幸子坐下。方便的话,也跟大掌柜借用纸笔。

想看鲲鹏誌?染翠蹙眉,他看了一眼惶惶不安的吴幸子,想起两个月前吃的喜饼,下意识揉了揉胃。

关山尽从来就对鲲鹏誌没有兴趣,而这种脾气的男人染翠熟得很,压根不可能允许自己看上眼的人看上其他人事物,发起狠来会做什幺事都难说,这会儿竟主动要看鲲鹏誌?这是想藉鲲鹏誌折磨谁?

心里各种揣测,染翠依然摆手让伙计去取鲲鹏誌及文房四宝,换上温和的笑脸对吴幸子拜年。

吴师爷很久没来了,近日好吗?他不动声色的观察自己的客人,那总是温和澹然的师爷,现在有些惊惶不安,眼中带了些血丝,像是哭出来的。

一凛,染翠不由思索着该怎幺将客人完完整整从镇南大将军的魔爪中救出来,回头他一定要逼老闆禁绝关山尽继续骚扰鲲鹏社的会员!

哼,跳樑小丑。关山尽看出染翠的心思,冷哼一声啪地拍去石桌一角,段面光滑整齐彷彿利刃削出,这还是张圆桌。

将军大人似乎不每回拆一两样小店的东西,就浑身难受是吗?染翠瞪了那块桌角一眼,也并没有胆怯,他什幺大风大浪没见过?既然将军爱拆房子,有本事把整间店给拆了呀!新年新气象,他就当翻修屋子。

你倒硬气。关山尽手指动了动,微弱的破空声直向染翠肩头,来不及躲染翠就被什幺给击中,整条手臂及半个身子一阵痛麻,他几乎维持不住表情,脸微微皱起。太硬了,小心折了。

大掌柜?您怎幺啦?吴幸子自然不知道关山尽做了什幺,起身就想扶弯下腰的染翠一把,却被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你……你做什幺了?

吴幸子又不傻,立刻就明白染翠痛苦的模样,肯定是关山尽的手笔,他心里实在生气,又对染翠满怀歉意,冷冷地哼了声别过头,不想再看关山尽。

就算是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吴幸子还是个人呢!就算脾气再温和,也难得冒了火气。他就是不明白关山尽为何这幺做?撕了鲲鹏图他哭过也就算了,染翠大掌柜这幺好的人,却被他给拖累了,大过年的还摊上这档子事,平白无故受了皮肉痛。

我什幺也没做,你都看到了不是?我一步也没靠近染翠。关山尽当然不会任由吴幸子跟自己置气,放软了身段搂着他安抚:我带你来鲲鹏社是想补偿你,怎幺会又惹你生气呢?嗯?不看看我?

真的?吴幸子狐疑地回头。那染翠大掌柜怎幺那幺痛苦?你还不让我上去扶他?

也许大过年吃太杂又太油腻,所以胸口闷吧。你上去扶他,不是让大伙儿都尴尬?这睁眼说瞎话的平淡,染翠差点气笑。

吴幸子显然也不信,但又看不出破绽,便往染翠看去。

多谢吴师爷关心,染翠很好。他半边身子还在发麻,更是气的心口疼,但又能怎幺办?形势比人强,关山尽就算是个败类,他的拳头就是比所有人都硬,还有一把沉鸢剑呢!

大掌柜没事就好……吴幸子半信半疑,似乎还想问点什幺,最后依然闭上嘴,继续歪着头不看关山尽那让会让他心醉神迷的脸。

所幸伙计回来的很快,一本鲲鹏誌摆在眼前,为了配合年节还用了喜气的红色封纸,鲲鹏誌三个字墨色里甚至参了金粉,这一不小心就俗气的色彩却搭配得宜,年味十足却很精緻。

喏,看看你那几张鲲鹏的主人还在不在。关山尽将鲲鹏誌塞进吴幸子手中,便动手磨起墨来。

吴幸子没弄懂是什幺意思,捧着鲲鹏誌发愣。

嗯?怎幺不翻?那蠢透的模样实在可爱,关山尽凑过去亲了亲他。

你、你为什幺让我找人?你不会想……吴幸子摀着嘴,脸上满是惊恐:海望,不过就是鲲鹏图而已,你千万千万别把人也撕了!我回去把那箱图都烧掉好不好?

染翠正喝茶呢,闻言噗一声把茶给喷了。他是不是听到什幺不该听的秘密?就他所知,吴幸子确实寄过很多封信,但会员想多认识朋友他们自然不会阻止,如今听来,敢情吴师爷把回信的男根图都收藏起来了?

厌恶地瞪了染翠一眼,砚台里喷了茶水,关山尽招来伙计让他换一个,冷笑:大掌柜这个年看来过得太滋润了,胸闷到连茶都喝不下了吗?

怕没有将军大人滋润,喷喷茶水没什幺,吐血就不好了。染翠嘴上哪饶得了人,吴幸子要真收藏了鲲鹏图,关山尽肯定是发现了,肯定也闹了一场,才会都快气吐血了还得帮吴幸子重新蒐集一回鲲鹏图。

这一刀怼得又狠又準,关山尽眉峰蹙得更紧,险些将沉鸢剑出鞘。

但他还是硬生生忍了,低头安抚吴幸子:胡说什幺,这才多大的事儿我怎幺会轻易对人动手?我是想,既然撕了你的鲲鹏图,但就还你新的图,用我幺名义寄信,还能在收到一回图是不?来,找找看人还在不在。

这下吴幸子可感动坏了,他眼中含泪,一手抓着鲲鹏誌,一手扯着关山尽的袖口,抿着唇半天没有开口,好不容易才轻声道:谢谢你。

别谢,是我的错。不过……关山尽握住他的手,桃花眼微瞇,神色严肃:你得陪我回马面城,那些鲲鹏图一张都不能再增加了,明白吗?

吴幸子连连点头,红着脸笑开:一定一定。

看两人三言两语就和好了,染翠阴着脸坐在一边喝茶。

唉,大过年的,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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