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城县的师爷?
突来的询问,让吴幸子险些被嘴里的粥给呛着。
他赶紧嚥下粥,擦了擦嘴回:欸,是的是的,在下是清城县的师爷。
清城县是什幺样的地方?关山尽看来很有闲聊的逸致,还夹了一筷子清炒的豆苗放吴幸子碗里。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吴幸子左右为难地看着碗中的豆苗,又侧头偷瞄关山尽一眼,脑子里同时烦恼着要如何向眼前的男人介绍清城县,整个人一时就卡壳了,呆了半天没有反应。
这这这,跟他想像的不一样啊。
吴幸子当初也是有心要跟关山尽的鲲鹏当飞鸽之友的,绝对是真心实意不参杂水分。安生和张捕头之间那温馨亲密的感情,他哪能不羡慕呢?
原本他都打算好了,将自己的鲲鹏寄回去,对方要是看上眼,说不準就会寄普通的信回来,一来一往互相了解几个月,也许他俩能见个面,要是处得合意了,就来结契。
可他没想到,关山尽这人如此积极,上来就跟他去了几趟西方极乐世界,做得他全身痠软,脑子里现在半点章程也无,只想赶紧回家翻翻鲲鹏誌压压惊。
舒服是很舒服的,爽也实在是爽得太过头了。吴幸子下意识摸了摸肚子,那儿不合时宜地麻烫了起来。
可......吴幸子是很清楚自己本分的人。他,就是个乡下小地方的师爷,领着饿不死的俸禄,住在简单的小屋里,又无趣又不好看,明显是配不上关山尽的,也不敢配。
与关山尽共赴的这趟巫山,都不知道是上辈子烧了多少香才换来的。
终于,吴幸子冷静了些,低头把菜吃了,又喝了口粥压压惊,才回道:清城县是个小地方,大夏建国两百一十四年,年年都是道府州县排名里最后一个。又小又穷人口也少,可大伙儿都亲近,没出过什幺大事,平平顺顺的。
是吗?关山尽点点头。你想过离开清城县吗?说着又夹了一口菜过去。
啊?吴幸子眨眨眼,想都没想就摇头:这倒没有,我是想在清城县终老的。连墓地都找好了。
为何不想离开?关山尽的问题接二连三,吴幸子有些招架不住,他没法子一边吞粥一边分神回答,可这粥如此美味,凉了就不好吃了,多可惜呢!
不得已,他只好捧起碗咕嘟咕嘟把粥都喝了,满肚子满鼻子都粥的香气跟宜人的热度,他差点又动手舀了一碗,所幸忍住了。
很饿?关山尽看着他豪迈的吃相,笑得宛如春风,总带着一泓雾气般慵懒的眸子弯弯,看得吴幸子又脸红了。
是是......他傻愣愣地点头。美人佐餐实在令人食指大动,他就该把握机会多喝几碗粥才对。
这些菜都是替你準备的,不用客气多吃些。关山尽乾脆替他盛了粥,又夹了几样小菜放在他眼前的碟子里,催促:吃吧,吃饱咱们再谈。
吴幸子的眼追着关山尽持筷的手,心神都蕩漾了。
鲲鹏社的待客之道向来稳妥又细緻,也不知道是为了配合关山尽的身分,还是原本就如此。桌上的餐具都是上好的瓷器,与盘中吃食搭配得相得益彰,比如那道清炒豆苗,就是盛在白得毫无瑕疵,彷若暖玉的盘子里。
而关山尽用的筷子,看来是象牙的,手工细緻但不张扬,握在关山尽玉石雕就般的手中,更显得美不胜收。
但吴幸子是用不来这双筷子的,他刚试过了,象牙还真滑啊......
既然关山尽都这幺说了,吴幸子也就继续埋头猛吃,暂时把一切抛诸脑后,打算着吃饱就告辞。
天色已经很晚了,吴幸子倒不担心柳大叔还在城外等他,等得时间要是太长了,柳大叔就会先行离开,除非有特意交代过。不过,接下来他得靠双腿走回清城县了,身上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在鹅城住一晚,要是不够就趁夜赶路吧。
似乎看透了他的打算,关山尽适时开口:今晚这房间归你,明早再回去吧。
这可真是得救了啊!
吴幸子感激得对关山尽连连道谢,更加开怀地扫光了满桌子的菜,直吃到肚腹圆润,整个人只能瘫在椅子上喘气才作罢。
而关山尽倒没吃多少东西,端着一杯茶啜饮着,那指尖、红唇、翠竹般的背脊,全都足以入画。
吴幸子盯着看了半天,还是不懂为何关山尽会同自己在房间里独处这幺久。
能聊了?关山尽放下茶杯,抿了抿唇,朝他似笑非笑的睨了眼。
可以可以......关公子想聊些什幺?被那多情又凛然的眼神一看,吴幸子腰都酥了,整个人蹭一下坐得笔直。
你想过离开清城县吗?
这......吴幸子揉着吃撑的肚子,犹豫了片刻才摇头:不想。
真不想?关山尽显然不信。
这回吴幸子坚定地摇头:真不想。关公子,我这辈子都住在清城县,最远就是到鹅城来了。您知道井底之蛙的故事吗?
知道。关山尽被问笑了。
也察觉自己问了笨问题,吴幸子羞得满脸通红,怯怯地垂下头:您、您当然知道这个故事了。
无妨,你继续。关山尽亲暱地揉了他耳垂一下,把中年男人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地,手足无措地摀住自己的耳垂,往一旁又移了一个位置才勉强缓过气。
关山尽看着他的眸中似乎带着笑意,然而深处却淡漠得令人心惊。
吴幸子低着头,啥也不打算看,懦懦地续道:我啊,就是那只井底蛙,这辈子就住在那儿,啥都有了啥都不缺了,看着井口的天空,春夏秋冬、日夜更迭。
不想去外头看看?
外头?吴幸子飞快地抬头瞥了他眼,又垂下脸摇摇。关公子,我知道有外头,但只要知道也就够了,住在井底的蛙在所谓的外头能活多久?他什幺都不熟悉,什幺都不懂,连那片足够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关山尽嗤的一笑:你这只老青蛙却敢寄男根图给人,也称得上不安于室了。
闻言,吴幸子胀红了脸,讷讷不能成语。
丢人!太丢人了啊!!
他低着头半天不敢回应,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他为什幺会被关山尽的鲲鹏迷得忘乎所以?这下可好,他这张老脸见不了人了啊!
嗯?关山尽却没放过他,小钩子似的鼻音从吴幸子心尖上擦过去,他猛得抖了抖,唬!地站起身。
关公子......关公子......吴幸子拱拱手,结结巴巴地道:昨日之日不可留,咱把这小事给、给忘了吧!
哪件小事?你睡了我还是寄了鲲鹏勾引我?关山尽不知何时已贴上前,缠绵的低语带着灼热的气息,掠过吴幸子敏感的耳畔,他猛得往后缩,险些被椅子给绊倒,理所当然又被关山尽给搂怀里了。
与午时亲近时略不同,关山尽身上醉人的薰香味已经散去,大概是沐浴过的关係,身上只余淡淡的白檀味,还有隐隐约约铁鏽般的气息,锐利、凶狠却又中人欲醉。
吴幸子捂着脸,意图假装自己不存在,而关山尽则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贴在他耳畔的胸膛闷闷地震动了几下,痒得他浑身发软,即使身体还因为先前的性事而酸软不已,依然扛不住吃饱后的精神起来的小鲲鹏。
你硬了?关山尽似乎有些讶异,随后大笑。真是个骚宝贝。
没等吴幸子辩驳,关山尽搂着人大步回到床上,一眨眼就将吴幸子脱得赤条条的,一身白肉在大红被褥间,yin靡异常。
等、等等......吴幸子几次想撑起身子都找不到施力点,触手可及都是软得云朵似的被褥,没一会儿就把他吞噬了。
放心,我有分寸。关山尽这回倒没有脱自己的衣物,眼带促狭地睨着他:你的后穴还太生涩,我不想弄伤你,就是把玩把玩。
不是啊!把玩这词听起来没让人比较安心啊!
吴幸子脸色霎白霎红,被褥是上好的丝绸,流水一般裹着他的肌肤,痒,无与伦比的痒,痒得吴幸子粗喘。
您、您老想把玩哪儿啊?吴幸子慌得不行,却又浑身酸软分明就是期待得紧,他都快不认得自己了。
你猜。关山尽的笑如春阳乍现,眼神流转间的风情,完全让吴幸子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脑子霎时就糊掉了。
之前也不是没肉搏过,这眼下也不需太多矜持矫情了。
吴幸子红着脸,羞涩又期待地盯着关山尽:猜不到,你、你......随意吧。
这大方又混合腼腆的模样,让关山尽也是心头一痒,原本只想逗逗眼前的老家伙,现下可真有些动情了。
不过,先前玩得有些过火,这一两天吴幸子不适合再承受他的进入,只能暂且忍耐。
轻啧了声,关山尽将被子全塞在吴幸子腰下,让他羞耻地挺着光溜溜的下半身,粉嫩的肉茎已经硬了,娇娇羞羞又无比大方地指着关山尽那张沉鱼落雁的脸。
别....吴幸子头下脚上,自然也看到自己现在不堪的模样,扭着腰想躲,却被扣住了。
别害羞,这才开始。关山尽明媚地对他笑道,上飘的语尾让吴幸子的腰瞬间软得烂泥似也。
他茫然地看着身上的绝色美人,嫌弃自己的小鲲鹏碍眼,又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期待什幺。
待会儿好好学,嗯?关山尽倾身吻了吻吴幸子的脸颊,又啃了口他圆润泛红的耳垂,满意得听见嘶哑柔软的呻吟。
本以为关山尽会像先前那样顺着耳垂往下吻,却不想他抬了抬吴幸子的腰,花瓣似的唇微张,一口就把颤巍巍的粉色肉茎给含进嘴里。
唔!别、别......从没尝过肉味的部位被温暖后柔软的部位包裹着,吴幸子紧扯着褥子,推拒都染上了哭声。
爽......太爽了......
吴幸子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灵活的舌头顺着茎身从下往上舔,来来回回细腻无比,滑腻又滚烫的口腔则顺着舔舐的动作深深浅浅的吸啜,偶尔含的深些前端敏感的gui头会隐约底上一个稍紧的地方。
那瞬间,吴幸子发出短促的尖叫,肉臀在被子上扭动,两条大白腿绷紧,浑身都是汗水。
他不知道关山尽为什幺愿意舔他的鲲鹏,也不知道技巧到底好不好,但吴幸子确实爽得有些神智不清了。这和被戳进肚子里的愉悦完全不同,那种被吞下肚般的畏惧跟舒爽,简直是毒药般的存在。
好髒......别......吴幸子啜泣着,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呻吟着叨念些什幺,他没有关山尽高大,又被摆成现在的姿势,根本无力推拒。
柔软的舌头接着往双丸舔去,勾弄着有些发皱的囊袋,大概是之前射太多了,两颗小球有些乾瘪,羞羞涩涩地在关山尽的舌尖上滚动,接着被狠狠啜了口。
吴幸子随着这啜吸的动作发出阵阵浪叫,大白腿一颤一颤地蹭着关山尽肩头。
肉臀被大掌紧握着揉了揉,关山尽继续往下舔过会阴,把身下的中年男人爽得双腿乱蹬,又哭又叫,肉茎泊泊流着yin汁。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吴幸子整个人瘫在褥子上,几乎连气都不会喘了,大腿内侧被啃了好几个牙印子,微微痉挛着,而会阴那一块更是被又吸又咬得肿了起来。
似乎是把玩够了,关山尽不再折腾他,回头一口将张着小嘴的粉色gui头含进嘴里。
不行......不行不行......饶了我......吴幸子直接就哭了,一边哭一边打嗝,快感已经超过他能承受的範围,更不提敏感的gui头现在根本动都动不得,哪受得了关山尽细腻又执拗的吸啜。
然后他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关山尽的舌头实在灵巧的令人痛恨,又多情得让人迷醉。
因为几乎没有东西能射了,gui头上的小孔寂寥地开开合合,关山尽的舌尖在伞状部位舔了一圈后,直接往小孔里的嫩肉舔去,过度的刺激让吴幸子翻着白眼全身抽搐了好一阵。
偏偏关山尽仔细地舔着那里头,似乎想试试看能舔得多深。
吴幸子哭喊着双腿乱蹬,但被强硬地按在床上,硬是将人给舔得射了出来,才被放开。
疏淡的白液溅在吴幸子肚子上,接着他又痉挛的下,一股带着腥羶味的水柱淅淅沥沥喷了出来,顺着肚皮往下漫流。
你尿了。关山尽嗤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