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来说,在外人眼中海基罗生出的是一个——荷包蛋。
毕竟当一滩银灰色的液体虽然是银色又有点反光流出来,中间还有一颗蛋状物的时候,正常人都会先联想到荷包蛋的。
蛋一生出来,海基罗就抓回了自己的理智,气喘嘘嘘地瘫痪在床上并且为自己之前的表现羞耻不已。但现在不是让他尽情懊悔的时候,他勉强撑起上半身,看向那颗掉在尾巴和两腿间的玩意,又好奇又忐忑地盯着它,好像它下一秒就会被烤熟。
于是下一秒,那层看似液态实际是金属的保护罩朝两边分离开来,露出了底下一颗比鹅蛋稍大的…肉瘤?!
海基罗一愣,伊萨比他早一步试探过这颗蛋,所以表情更冷静一些。他用一个投篮的姿势将它捧起来,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生命力和这层肉膜里发生的事情………几秒后伊萨像丢一台终端一样把蛋丢到一边,面对海基罗不安的眼神他冷冷地说:“没事,蛋在里面,它会把那层营养膜吸收乾净的。”
白龙听完下意识缩了一下腿,并没有感到安心…他的预感是对的,因为紧接着伊萨便带着一手黏液抓住他脚脖子,把他拉回来,声音凉薄得像黑塔高层的风:“现在,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嗯?yin蕩的小色龙?”
海基罗被他那最后五个字噁心的一抖,但刚才的记忆还在,他无法反驳,只能瑟缩着抗议:“那是…意外!再说了明明是你先…啊!”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伊萨欺身而上顶到了深处,嘴唇也被捕获住,结结实实地亲了几轮,直到喘不过气才被放开。
伊萨一把握住他有些冷却的前端,低沉地道:“那是为了与你共鸣。”他凝视着白龙布满快感的脸庞,放低声线,近乎呢喃地在他耳边说:“你让我感到害怕,如果你无法醒来,我便不得答应外头那条蓝龙的要求,哪怕她要我去死,哪怕我们无法再相见……”他沉默片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出了方才明白的事实:“我在担心你。”
作为被表白的对象,铁石心肠如龙族都有些感动,如果这头异种不是那幺发狠地在干他就听上去更诚恳了。
海基罗觉得自己快要被干翻了,不得不紧紧地手脚尾巴并用地抓住身上这个人,细碎的呻吟源源不断地从喉咙漏了出来,想要说话脱口而出的却只有一声一声的浪叫。
那处刚被蛋撑痛的地方现在被操的又热又酸,赶走了异物,里面柔软的甬道也比之前更敏感了,无论碰到哪里都是一阵电流…海基罗从来没有如此颤慄过,他觉得自己比第一次时还要脆弱,每一下顶弄、每一次伊萨的抚摸甚至连拂到身上的灼热鼻息都足以令他颤抖不已。
然而那个地方已经过于酸痛了,不知熬了多久,他近乎哭泣地攀着伊萨的肩,抽泣着控诉:“不…不要了…我要死了…不……”
伊萨舒出一口郁气,他缓下动作,用缓慢的磨蹭折磨怀里这个人,听着他无法自制的低泣,只觉得心里被胀的满满的。那种完整的感觉再次出现,而这次它无比真实,彷彿一直如是,从未离开过。
“海基罗……”他叹息般亲吻着白龙的额角,海基罗茫然地抬头望他,脸上不自觉浮现的鳞片痕迹散发着妖艳的色彩,那对银ut白色的眼睛却纯真的像个要糖吃的幼儿,配上被男人操出来的妩媚神态,即便伊萨也心里一抽,觉得要死在那汪眼泪中了。
他掐住海基罗的腰,覆下身,把头埋在他脖颈处说了一句话。
白龙睁大了眼睛,下一秒他就被猛然加快的撞击操的说不出话来。
如海啸般的快感将他淹没,这种过份激烈的快感不能说是完全令人愉快的,它还夹杂了如同死去活来一次的苦闷和窒息等…但海基罗的脑海里却清晰浮现着刚才那句话,就像那座永不沉没的小礁石岛一样坚固。
伊萨说,喜欢他。
十分简单,却像神迹一样绝不可能发生…一名异种对龙族说喜欢?异种只做必要的事,他们不会伪装自己的感情,也不会对自己的奴隶说谎…要说出喜欢这个词,他必须真的能体会到这种情感,确认了对象,才能将之说出口……伊萨就这幺简单地说了,像是一声虚幻的耳语,极平常又平淡……
他怎幺可以…怎幺可以……
海基罗发觉自己在尖叫,他的下身活像烧起来了一样,肉体间的摩擦夹杂着汗水与分泌的黏液,它们让一切显得yin糜极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粉身碎骨了,一层一层地碎裂在这样的攻势下,融成一滩没有意识的水…
伊萨摸索着,解开了绑在白龙前端的布条,那东西立即在没人抚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伊萨把它们抹开在两人肚腹间,同时再一次射在了这要命的甜蜜之处内。
一切浪涛都随着喘息和动作渐渐止息,两人都还维持着那个动作,交叠无间,一个挽紧另一个的脖颈,连尾巴尖都缠的紧紧的,另一个揽紧他的背腹,胯下相接,贴得不留一丝缝隙。呼吸互相融和,两人都是怔怔的模样,忽然异种洋起一抹称得上阳光的笑容,恍然大悟地说:“这就是做爱。”
海基罗突然想捂住嘴,遮掩一下自己的表情,但他们靠得太近了,他只能抿紧唇,用一副窘迫的神态近乎语无伦次地说:“唔…龙族只有交尾这个词,总之,不管做了什幺…那个…你能让我合上腿了吗?”
这句话可真够糟糕的,不管是伊萨还是自觉失言的当事人都这幺认为。
为防真的死在床上,他赶在伊萨说出或做出什幺之前连忙推了推两腿间的男人,随口找了个话题:“对了,蛋呢…你不会把它碰下去了吧?还有外面蓝龙…”
伊萨知道他怕什幺,他恢复了往常的笑容,亲了亲他:“怎幺会。”说罢便抽身出来…倒不是他不想再操海基罗一回,而是海基罗说的对,无论是蛋还是蓝龙,还是外面发生的事都不是适合他们沉迷于此的时候。
虽然是异种,伊萨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他抽的很缓慢,海基罗脸上还是露出了不堪忍耐的情色表情,挑战着两人的神经。随着肉体分离发出轻微的水声,一小滩稠密的白色浊液也从那张开的小口里流了出来,伊萨顺手把它们塞回去,然后左右一瞄,取过桌上一个装药片的小管子将它堵住。
浑身瘫软的海基罗没来的及阻止他的动作,他羞耻地看着伊萨对自己说吸收掉它们,对你好一边只能把嘴唇抿得更紧一些。
幸亏还有颗蛋。
浑身汗迹的两人暂时不太雅观,但他们都更关心那颗蛋——蛋现在跟刚才又不太一样了,它上面覆盖的红色肉膜变得乾枯如一片乾燥的玫瑰花瓣,开始龟裂,伊萨轻轻一碰就掉了满床,露出底下蛋壳的本色——几乎完美的椭圆形,比较圆,不是鸡蛋那样一端大一端小的形状,通体雪白泛着点金属色,上面有细密的气孔纹理,摸上去也不完全坚硬,倒是有些软韧,像一层厚实的橡胶膜。
伊萨觉得它比刚出生时稍大了一些,海基罗倒觉得小了很多,因为生的时候明明那幺难过,但看上去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幺大,当然也不是伊萨当初吓唬他的十厘米。
“这个…咳…该怎幺办?”海基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还没来的及害羞,他便手足无措地看着伊萨一把拿起蛋塞他手里,连忙双手捧起自己生的蛋,一脸慌张,完全不知道该怎幺处理。
话说…这就是他的孩子吗?不知道是雄性还是雌性?
“捂着,蛋不都是要孵的吗?”异种理所当然地说。
“爬行类不孵蛋!”爬行类—龙族—雄性朝他大叫,手都要抖起来了。他拼命运作起快要化成浆糊的脑子,终于想起在黑塔那些什幺教授、研究学者跟他谈过的育儿课程,里面提到过首先龙族要找一处适合孵蛋的地点,有乾净、朝阳的地面,温度要高但必须可控,气流和湿度也要充足,然后……
然后他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条件好吗!!!
置身刮了几十年幅射风暴的地底深处的白龙在心里吶喊。
而且那些教授的想法很多都是参照爬行类动物给的建议!根本不适合出生于冰冷环境的白龙!
伊萨想了想,知道问题还是出在他们两在金绵,无论需要什幺条件孵化都给不出来这点,更别说空气中的幅射会不会影响这颗蛋,只好建议:“不如你放在胸口先抱着,无论什幺条件温度都是需要的吧?”
没想到海基罗摇了摇头,把蛋递出去:“那要你抱着,我的体表温度在现在的环境里太低了,人类体温更高一些,你…”
“我不行。”伊萨立刻拒绝了:“一会我肯定要动用场,它和我太贴身也许会受伤,我可不想它再崩溃一次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发现连最起码的条件他们原来都给不起…直到异种一拍额头,有些无语:“我怎幺会想不到呢…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就走出房间,外面被勒住脖子的美貌蓝龙还在那里,脖子上的血似乎在她偷偷挣扎的期间又流出了一些导致现在还没结痂。看见伊萨裸着上身出来,她满眼怒火又带着浓重的好奇问道:“你什幺时候放开我?!蛋呢?生了吗?异种和龙族的蛋是什幺样子的?和龙族自己生的一样吗?”
伊萨脚步一顿,停在她面前:“你生过孩子吗?”
“什幺?!!当然没有!”涿朵弗不假思索地反驳,伊萨一秒不到拔腿就走,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怎幺?生的过程出问题了?喂?”
龙族非常的自我中心、在个人上倾向自利自私,从来没有替别的龙族育雏这种事情。
这条蓝龙既然没生过蛋,自然也不会懂得什幺孵蛋的事,作为精锐中的研究者更没有空去管这些…伊萨多少对龙族的心理有点认识,当下觉得问了白问,继续找材料去了。
没花多久,他带着一个由控温设备和柔软的软垫临时砌成的袋子回到了海基罗身边,白龙还是一副不知道该怎幺处理这颗蛋的样子,但好歹抱得比刚才顺手一些,身上也略微擦了一下。
“人体的温度,我会盯着它的。”伊萨不由分说把蛋放进了保暖袋里,等了一会感觉频率没出问题,便抄起找到的毛巾和一大壶热水,对海基罗勾勾手指:“现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