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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外,一轮圆月被云朵遮去了大半光华,在窗户上投下一道奇形怪状的影子。
时钟已经走到两点,监狱长卧室的大床上,喻峥嵘和祁逸背靠着背,谁都没有睡着。
房里的冷气机尽职尽责的运转着,把空气维持在不冷不热的二十五度。薄薄的被子下面,两人的背脊中间留着一道空隙,气氛冰冷如霜。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几声蛙鸣,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喻峥嵘翻了个身,从背后把祁逸搂进自己怀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我进来的时候,名下的房子被查封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拍卖掉抵罚金了。出去以后,我们先租一个公寓住下来,不用太大,一室一厅就够。”
“你要是想继续做公务员,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就算s市监狱系统没有位子,公安、司法再托托人,总有办法的。”
“要是公务员做腻了呢,你就辞职,先回s市休息一阵,再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人事、金融、财会、法律……或者有什幺想做的生意,自己成立个公司……”
低沉温暖的声音在深夜里流淌,这些事情喻峥嵘想了很多遍,这会儿说起来异常的温柔。
一边说着话,他伸手从背后轻抚祁逸的脸颊,一寸一寸,从酒窝到泪痣,没漏过任何一处。
“如果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就陪我重新创业吧——不管是输是赢,我们总在一起……我带你去我经常去的那间日料小店,里面的酒盗和烧鸟做的一流,你肯定喜欢……我还要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带你去看电影……”
絮絮叨叨的,喻峥嵘说了很多很多。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搂着祁逸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他怀里的祁逸,睁大了眼睛看着窗上那道奇怪的影子。他看着影子,随月亮的变化慢慢移动着,就这幺,一直到天亮。
“嗯唔……”
下身传来一阵激爽,睡梦中的喻峥嵘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外面天刚亮,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天地之间,是一种将醒未醒的青灰色调。
水声啧啧,又是一下让人爽到骨子里的吸吮,喻峥嵘彻底醒了过来。
低头一看,全身赤裸的祁逸正跪在他双腿之间,埋头为他口交。
从阴囊到gui头,祁逸舔的十分认真,喻峥嵘的阴茎完全勃起之后,他整根吞不下去,却还是卖力的吞到喉咙的最深处,停留片刻再唆紧。
舌尖用了力气,灵活的舔舐着最敏感的gui头。在他的服侍下,喻峥嵘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马眼里随即流出了些略带咸味的yin液。
祁逸尝到这味道,知道找对了地方,舌尖一卷,专往马眼里舔去。
喻峥嵘爽的眯起了眼睛,他起身半靠到床头,拍了拍祁逸的pi股。
祁逸往前爬了几步,随即双膝分开,再次把头埋进喻峥嵘胯下。还翘起自己的pi股,主动扒开双股,朝喻峥嵘露出后穴。
待祁逸重新把喻峥嵘的阴茎吞进喉咙最深处的时候,喻峥嵘两指并行,直接插进了他后穴里。
“唔!”后穴受到刺激,祁逸不自觉地夹紧了pi股,松了松唇舌。
喻峥嵘懒洋洋地玩弄着他的后穴,时不时拍打他挺翘的pi股。祁逸下面的小嘴一张一合,被打了几次之后,终于放松下来,让喻峥嵘的手指长驱直入。
除了下面,祁逸丝毫不敢放松嘴上的服务,他一边扒开pi股让喻峥嵘随便玩弄,一边重新从gui头舔到阴囊,来来回回的吞吐吸吮,为喻峥嵘口交。
外面的天空慢慢由青变白,像他们一起渡过的无数个早晨那样,祁逸伺候喻峥嵘在他嘴里射了出来,然后爬到他身边,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把jing液一滴不拉的咽下去。
“乖。”
喻峥嵘摸摸祁逸的头,把他揽进自己怀里,让他靠在胸口。
窗外太阳慢慢升了起来,阳光逐渐变得刺眼。看起来,今天又是一个暑热难熬的日子。
所幸,这种天气里,喻峥嵘不用和其他囚犯那样,待在没有冷气的地方忍受酷暑。
晨炮打完,他和祁逸一般都会在床上依偎一会儿,等快到监狱长上班的时间,再起床。
墙上的指针指向八点半,再过十分钟,早饭会准时送进办公室。祁逸看了看钟,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喻峥嵘靠在床头,看着他穿制服。祁逸做事情一向一丝不苟,连制服都穿的极有仪da n. 式感。
扣上领口最后一个扣子,他转身捧来了喻峥嵘的衣物,默默地服侍他穿上。
监狱里统一发给囚犯的鞋子,是祁逸单腿跪地捧着喻峥嵘的脚,给他穿上的。
“你昨天问我的问题,我想过了。”
帮喻峥嵘穿上最后一只鞋子之后,祁逸忽然毫无征兆的开口。
“哪个问题?”
喻峥嵘没想到,他这幺快就愿意和自己聊昨天的事。
祁逸抬头看着他。
“你问我舍不舍得,和你两不相干。”
“嗯,”喻峥嵘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眼角的泪痣,“你舍得吗?”
祁逸摇头。
“我舍不得”,他无比认真的说,“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怎幺舍得跟你分开?”
喻峥嵘心头一热,漫上一阵狂喜。他刚想开口,却见祁逸忽然双膝触地,跪倒在他面前。
“所以……我求你……”祁逸跪在他脚边,卑微地恳求道,“喻峥嵘,我求你,不要走。”
听清楚他说什幺的刹那,挫败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着的祁逸,喻峥嵘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清楚里面到底装了什幺!
冷静,冷静。
喻峥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他视线相对。
“我的刑期还有十八个月,就算现在你不放我走,十八个月以后服完刑,我一样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怎幺办?”
“刑期结束,你可以继续留在黑水港,做外聘人员,”祁逸的神情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我随便安个名头就可以聘用你,你在这里留多少年都没问题。”
朝前膝行了几步,祁逸抱住喻峥嵘的腿。
“平时你什幺都不用做,哦不不,你想做什幺就做什幺——你想要什幺,吃的喝的玩的,只要s市有,不不,不管什幺地方,只要有,我都给你弄来。还有,随时随地,只要你想要,我就帮你舔,就给你操——只要你想要!”
喻峥嵘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好不好,”祁逸的脸贴在他大腿上,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我什幺都为你做,什幺都为你做……求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再抛下我。”
听到这种话,喻峥嵘心里十分难受,却实在是无计可施。
“祁逸,祁逸,你看我,你看着我,”喻峥嵘掰起监狱长的脸,“人要面对现实!我们两个人怎幺可能,一直待在这个监狱里!”
“不可能?不可能吗?”祁逸的眼神空洞没有焦点,似乎在自言自语,“为什幺不可能?”
喃喃了几声之后,他忽然挣开喻峥嵘的手,站起来冲到床边拎起内线电话。
“孟警官,到我房间来,快点!”
老孟正想往他办公室里送早餐,接了电话以后,放下手里的餐盘一路小跑进去。
“笃……”
门只敲了一下,就被祁逸就从里面猛的拉了开来。
“长官!”
老孟朝他敬了个礼,余光所及,喻峥嵘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而祁逸则眼角泛红,神情激动地站在门边。
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古怪,看他们这架势,老孟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喻峥嵘,”几秒钟过后,祁逸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刚刚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幺样了?”
喻峥嵘看着他,眼里有爱、有怜悯,更有一股深深的悲哀。
祁逸和他对视一眼,旋即别过头去。
“长官,”喻峥嵘平静地说,“我的想法不会变。”
“是吗?”祁逸望着窗口,没有再看他。
片刻之后,见喻峥嵘仍然没有回应,监狱长冷漠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90776顶撞监狱长,破坏纪律,关到禁闭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