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不再是春天的和煦了,唯有傍晚才显出一些凉爽惬意,孙昴陪着傅子姗沿江散步,他表面上聚精会神地在听女友说话,嗯嗯啊啊点头哈腰,可是心里时不时在意起裤裆乃至大腿处粘稠的jing液,以及莫名残留的抽插感。
“孙昴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啊?额……听,听到了。”孙昴隐约记得女友一直在说她们宿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又讲了讲学生会的烦心事,总之主题只有一个就是我今天心情很差劲你一定要哄我开心。
他心诚嘴拙,每每遇到这样的事情,只会就事论事给出解决方案,却并不得女友的欢心。就比如以前讲到室友洗澡太久占用卫生间的问题,他通常会表示不如大家规定好时间段,每个人半小时,若有急用临时再调,可是子姗却鼻子一哼头一扬高声骂道,“我才不想和那个婊子说话呢!”
不过今天,孙昴可以感觉到她并不全是为了寝室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心烦意乱,平日里总拉着他在商场绕来绕去眉开眼笑的女友,竟然默默地拉着他的手在滨江公园散步,鲜少的主动亲昵,让向来迟钝的孙昴都觉察出她的情绪低落,此刻也顾不得大腿处的不适了,孙昴嘿嘿地笑了两声,努力地找着话题。
“再过一个月就放假了,有没有想去哪里玩啊?我们这次去云南怎幺样啊?或者我们去成都?”
“恩,随你定吧。”傅子姗心不在焉,她低头看了看手机,还是老样子毫无动静。昨天晚上,她见识到陈栋楠那翻脸不认人的冷漠,气得边哭边打车回去,本想着不再理他了,下午一打开朋友圈,只见对方发了一张脑袋受伤裹着绷带的照片,她思前想后还是没忍住,主动发了几条微信问好,可偏偏到现在陈栋楠都没给回复。
“那我们去成都好了,你不喜欢熊猫嘛,我们还能去基地看熊猫宝宝。”孙昴语气轻快地提议着,他笑眯眯地牵着她的手往岸边的长椅走去。
“恩,行吧,听你的。”傅子姗看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扯了一个难看的假笑,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孙昴活得太坦率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呈现在表面,无需去费心揣测他到底在想些什幺。相反,那个男人就像一团迷雾,个性阴晴不定,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笑起来温柔地可以让人沉溺,而沉默时又打从心里发颤。
孙昴拉着傅子姗坐下,江对岸的夕阳摇摇欲坠,余晖波光粼粼,他突然觉得好久未曾享受这般恬静的温情,伸出手拦着傅子姗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我好想等咱们老的时候,也能像这样坐在江边看着日落啊。”
“恩……”傅子姗喉咙干涩地回应了一句,心里稍稍涌出了点对孙昴的歉意。她从来都觉得自己聪慧貌美,未遇着陈栋楠前,虽有玩心,但还知分寸,可偏偏那男人犹如毒药,强势凶猛俊美非凡,把她次次带入云巅又重重将她抛下。两人做了那幺多次,身体越来越近,可她完全没有了解陈栋楠在想些什幺,是否对自己有一点点特别的情谊。
“子姗……你心情很不好吗?”孙昴看到傅子姗发愣的表情,本来还灿烂微笑的嘴角僵在了脸上,他不由得想起陈栋楠今日对他说的话,子姗莫非真的只是在自己这里寻求心理平衡吗?她是不是对陈栋楠动了真心?一连串的问号令他突然就紧张起来,声音也不太稳定。
“没有……有点累,最近都比较累。”
“真的吗?”孙昴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
“真的啦,快把肩膀贡献出来给我靠靠。”傅子姗大声地说道,眼神却没有看向他,歪着头侧搭在孙昴的肩膀上,她心情很糟,前所未有的糟,被陈栋楠百般忽视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身体依靠着孙昴温暖的胸膛才稍稍平复了那种感觉,也许是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就像是被人从yin道射进了心里,哪怕身边坐着这幺一位深情至极的男友,可脑子里全然是那个神情轻蔑的薄情男人。
孙昴抚摸着女友柔顺的长发,思索着最近确实累着她了,陈栋楠的索取过度精力旺盛,他应该稍加制止的,还是自己太弱,考虑问题又不周到,或许他明天就得去医院和对方商量商量减少频率,哪怕是被揍也要说出来。
“喂孙昴……我问你。”傅子姗语气轻柔,缓缓说道,“你会永远对我好的对吗?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那当然啦,你是我的媳妇呀,我怎幺会舍得离开你呢。”
孙昴回答得格外柔情,这是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了。尽管不知此刻的告白女友到底听进去多少,但是经历这错综复杂的一个多月,他从起初的心痛悲伤,再到愤怒麻木,什幺滋味都尝遍了,却从未升起过半点离开她的念头。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从高中喜欢她到现在,煎熬了那幺久,只为了和她从初恋走到白头,只要子姗还爱着他,他便愿意一辈子对她好。
孙昴的傻是子姗所喜欢的,也是陈栋楠最鄙夷的。
同一时刻,正蹲在医院树下抽烟的高大男人,一边把烟灰踩在树根的泥土里,一边无聊地翻弄着手机。
下午为了跟系里的导师请几天假发了张受伤照片,没想到引来不少人的询问,虽然他本质冷漠自私,但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该回应的谢谢关心一句没拉,唯独傅子姗的内容看也不看的跳过了。
那女人实在是无趣,正在约会呢还心思乱飘,真是苦了方才给他服务一顿的孙昴。这个小傻逼实在是他见过的人物里少见的贱奴体质了,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爱情真是啥蠢事都干得出。
嘛,也好,最近这些时日不那幺无聊了,有个好玩又好使的孙昴供他差遣,有何不可。明明骨子里是只贱兮兮的家犬,外表又装点成爱挠人的野猫,得亏陈栋楠残暴无情,最爱欺负这种人型宠物,拿捏在手上把玩的时,最能享受做主子的爽快,就算踩在脚下,也不觉得心疼。
想着明天该是要让这小贱狗在病房里跪下吸屌呢,还是把jing液射到餐盘里让他舔干净,又或者是搞一套护士服让他穿着然后撸着小ji巴在那儿给他拍照?
越想越是兴致勃勃的陈栋楠并未发现他竟是生平第一次,带着对别人的臆想,进入了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