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灯笼将四周染得yin靡不堪,低矮的日式房子前站满了衣着简陋的贫民。他们赞叹着,羡慕着,眼里是难以掩藏的色欲。
花魁通往扬屋的道路有一个很古雅的名字,花魁道中。队伍最前方是打着花魁定纹灯笼的男人。再往后是两个衣着简单可爱的小女孩,在往后才是花魁。
夏角身穿浮华艳丽的和服,一手扶在身旁的男子上,另一手贴在身前,脚踩笨重的三枚歯下駄。
此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如图有意识般慢慢向前行,脚侧滑向前,脚尖画出月弧,以外八着地。行走时,长长的衣服会摇摆起来,整个身子如同金鱼游动一般。
二十公斤的衣服,重得要命还晃来晃起的头饰,还有那抬脚都困难的超高超重木屐,是夏角的全部感受。这些感受比一切都强,以至于夏角无心风景,也无心留意人群中的严封。好在全程由剧情控制,夏角只需要去感受便可,否则以夏角的运动神经,走第一步就扑在街上了。
可行走时,夏角诡异的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行走时,好像有些什幺东西在顶着。夏角没太留意,毕竟第一次穿和服,他猜测是衣服穿着而产生的感觉。
也没几步的距离,走了足足五分钟,才脱下那双超高木屐,赤脚进了屋。脱下木屐的那一刻,如获新生,夏角当真佩服严封的好情趣。
“重吗?重的话可以调轻一点。”严封一见夏角进屋,就忍不住拉起夏角的手,吻在手背上,并赞叹道“真好看。”
夏角原本还觉得严封好过分,在听到严封夸他好看时,内心又喜滋滋的。凶巴巴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羞媚。
用系统减了些重量,但也没到轻飘飘的地步,免得和没穿衣服成了一种感觉。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夏角又穿着这身衣服表演了插花,跳舞,弹奏乐器等。有游戏系统在,分分钟让夏学渣变成了一个完美花魁。可当夏角对上严封那看得极为认真的双眼时,夏角觉得所做的这一切都值了。
一番表演后,夏角才坐到严封身边。可却还是伺候倒酒,一起看其他艺妓表演。
这完全就不像一个色情游戏嘛。
“想什幺?”严封倒是想搂夏角,美人入怀。但夏角那一身衣服,和那靠近就会戳死人的超长头饰,实在让他无从下手。
美是美,然而碰不得。
“没什幺。”夏角脸有些红。
哪怕夏角不说,严封还是从夏角那不停调整坐姿的动作中看出了什幺,“你是不是在想,下面不舒服?”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幺?”夏角顿时明白了。绝对又是严封搞的鬼。
“去换套衣服就知道了。”严封加了要求道,“换套轻便的,这衣服我没法抱。”
怪谁?夏角赏了严封一个大大的白眼。
夏角被侍女送进了隔壁的房间。诺大的镜子就在眼前,入目是一身盛装浮华的和服。看起来艳丽又高级,夏角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好看。
两名侍女为夏角脱衣,两名侍女为夏角解开发鬓。衣服一层层被解开,华丽的发簪被拿下。有一些羞耻,可又开始习惯了,他不是单纯地脱衣服,而是在脱给严封看。
黑发如瀑垂下,最后一层衣服被掀开,夏角当即倒抽了一口气。
嫩白的肌肤上多了银色的光泽。乳头上,肚脐上,还有下体,多了华丽的银器。这些银器和发簪是同一种花纹,显然是一套的。
难怪刚才严封看得那幺入神,任谁想到端庄的花魁身下是这样的东西,也会浮想联翩。
身上的银饰也被拆下来,但不是侍女,而是严封。对于这种事,严封还是更爱亲力亲为。
“我还以为你会在隔壁左拥右抱呢。”夏角的手搭在严封背上,一条腿抬起,方便严封拆卸阴环。
“这就吃醋了?”严封逗弄这那两片yin唇上的银环,觉得这样也挺有趣的。但游戏玩玩就好,严封没有给夏角真打环的打算。
“才没有。”夏角不仅吃了,还吃了特别多,整只饺子散发着醋味。
严封就着位置,干脆在夏角乳尖上咬了一口。
夏角吃疼嗯了一声,视线不自觉扫过眼前的镜子。雌雄莫辨的他赤身裸体与身穿华丽服饰的男子交缠在一起,配上背后画着绚烂红枫叶的障子门,完全是一幅极具风情的浮世绘。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不得不说,夏角有感觉了。
夏角开始放松身体,将自己融入剧情之中,学着严封去享受剧情,体验这与往常不同,去体会严封宁可开游戏仓也不上他的感受。
十几名侍女托着首饰盘走进来,齐刷刷跪在地上,“请花魁选择。”
每一个托盘就是一套配好的首饰。发簪头饰明显只有那幺一两件,剩下的全是环或钉,用在哪个部位可想而知。
夏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用严封挡着赤裸的身体,选了一款最小的银饰。
银饰虽然小巧,但近看是一朵小小的樱花,很有特色。
最后一枚银饰装完,严封问:“你想我为你上妆吗?”
这根本就是一道单选题。
夏角赤身裸体跪坐在榻榻米上,同样跪坐的严封在夏角身后为夏角挽发。
看着那有些慢却优雅的动作,夏角有些惊讶,“你这是自己,还是游戏?”
“我在跟教程做。”严封有些尴尬地笑。他竟然新手到夏角都发现了。
“为什幺?”夏角有些不明白。既然游戏这幺方便,为什幺还要这幺费劲做这幺多事呢?
严封轻抚那顺滑的发丝,说:“有些人喜欢拆礼物的那一刻,而且我,更喜欢亲手打包自己的礼物,然后……再拆开。”
最后三个字,严封贴在夏角耳朵旁说。
滚烫的气息冲入耳朵之中,冲进心房,在他的身体里炸开。他整个人忍不住颤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披肩长发被挽成横兵库式发髻,再插上龟甲笄,夏角整张脸的给人的感觉顿时就变了。哪怕夏角那张有些青春的脸,也变得文静稳重了许多。描绘上较为现代的精致妆容,看起来美丽又不失传统。
严封对自己亲手打扮的美人很动心,尤其是夏角看着他时带着的笑着,有种相爱多年,起床为为妻子画眉的感觉。
最后严封为夏角穿上有黑色枯树纹路的的红金色和服。
再拿上烟杆,看起来就有了坏坏的感觉,夏角再时不时斜看一眼,会让严封忍不住就心跳加速。
“现在要干嘛?”夏角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不满意。花纹好丑。
“干你好不好?”严封搂住夏角,身体紧贴着身体。
隔着衣服都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夏角有些许小得意,他的爱人正为他而激动。夏角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字,“好。”
障子门被推开。
入目是光秃秃的树枝倔强生长在屏风上。四周的装饰很简单,棕红色的木制品,增添情趣的红蜡烛,还摆放了一些附庸风雅的笔墨纸砚。但垂吊天花板上的红色绳索让夏角明显地感觉到了危险,彰显着这房间并不普通。
夏角被带到房间中央,严封站在夏角身后,手缓缓抚摸夏角身前的和服结。
普通女子的结打在身后,花魁的结打在身前。
“这是樱花树。”严封知道夏角对这花纹很怀疑。
夏角看了看那枯枝,“会开花?”
毕竟是游戏,夏角也不怀疑。
“不。最美的樱花,开在这里。”严封将夏角的衣服从领子处缓缓拉下,雪白的肩裸露在空气中。
衣服仅开到这里,夏角却明白了严封在说什幺。
他的乳头,他的肚脐,他的yin蒂,此刻正盛开着银色的樱花,带着朝露。
“而你,也会在今天为我而开。”严封轻轻捏着夏角的脸,让夏角看向前方。
门被推开,一面有整面墙大的镜子展露出来。
镜子里有他,有严封,两人站在房间中,与身后的景色形成了一副画。而身穿艳红色的他,是这幅画的焦点。
这画面,很美。
腰带一松,整套衣服便滑落到地上。
夏角裸露在房间里。
红黑色的衣服在地上如同燃烧的火焰与灰烬,而他的身体洁白,像将要被火焚烧的圣子,又像浴火而生的艳魔。
头上的发簪,身上的银饰,是他所剩的装饰。可哪怕没有衣服,他也能很美。
夏角看着镜子里的画面无法自拔。
他看着严封亲吻他的发髻,看着严封抚弄他的发簪,看着严封欣赏他的身体。明明他感觉不到任何触碰,可在看到这些动作时,夏角的脚在发软。像那火红的衣服在脚边燃烧,逐渐烧到他的下体,让他变得yin荡。
原来,比激烈的性爱更刺激的,是这种一筐热情全在体内却无处可发的难受。
是这种,明知道即将要面对什幺却还在漫长途中的着急。
是这种,恨不得化身成yin娃却不忍破坏眼前美景的挣扎。
夏角心急如焚,严封却不紧不慢。
他用红绳将夏角绑起,让夏角变得更美,变成他心目中的艺术品。
两人没有半点肢体上的接触,红绳成了彼此的媒介。
严封握着绳,绳捆绑着夏角。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亦不过如此。
当绳索缓缓升起,打开夏角的双腿时,那盛开最多樱花的地方已被沾湿。
那最初紧闭着的两朵花,早已在无声中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