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是个非常注重辈分这个事情的。
毕竟他是清风大师养大的孩子，道家思想保守。
所以在知道雁长空前辈很有可能有收张凡为徒弟时，他就感到苦恼。
那自己以后岂不是要叫雁长空师公？
那自己师父，清风大师不是跟雁长空平辈？
这实在是有伤大雅。
所以此时看到雁长空时，可伶老实的李飞憋红了脸，愣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
当然张凡是猜不到李飞的想法。
按照约定，现在张凡人已经站在门口。
在空旷的大厅喊了几声，唯独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大厅来回激荡着。
“搞什么鬼，不会被放鸽子了吧，”张凡是这样想着的。
就在张凡要转身离开时，雁长空的声音从大厅的二楼传来。
只看见雁长空背着手，浓眉虎目的他严肃道，“你对炁有什么特别的见解吗？”
“见解吗？”张凡皱眉，“我只知道它挺厉害的。”
雁长空一愣。
他没有想到张凡竟然会这么敷衍他。
“这家伙我觉得没有必要测试了吧，他不可能成为古武者的，绝对不可能，”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冷剑锋和雷化雨二人得知此事，走进了大厅。
在看了一眼张凡时，冷剑锋就觉得更加确定这个想法了。
雷化雨不屑道，“雁前辈，这家伙蛮力还行，但是要说到炁这个东西，他肯定没有任何天赋的。”
“是吗？那你这个会用炁的不是更加废物吗，”张凡痞笑道。
“你什么意思？”雷化雨道。
“怎么你的脸好了就忘记疼了？”
雷化雨眼神闪过一丝惧意，本能躲在了冷剑锋身后。
冷剑锋手中的佩剑泛着寒光，对于白天他和张凡的交手，他坚信要不是雁长空护短，像张凡这种家伙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弱者才需要保护，他冷剑锋看不上张凡。
“下一次你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冷剑锋冷冷看向张凡。
张凡一撇嘴道，“这也是我想说的，臭小子，你跟我斗，实在太嫩了。”
张凡是谁？
虽然他和冷剑锋一等人年纪相仿，但是却经历了他们这些古武者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战斗。
每一次经验，每一个杀人技，那都是用一次次生命换来的。
如果双方真的要往死里整，张凡可以确定这冷剑锋不是自己对手。
无疑雁长空是个经验丰富的家伙。
人人以为是他护短当下了冷剑锋那恐怖的攻击，殊不知人们并不知道，在那一瞬间大魔王的眼睛到底充斥着怎样可怕的气息。
那是用血洗出来，最纯粹，最恐怖的气息。
所以雁长空及时拦下了张凡，直觉告诉雁长空，如果他不那么做，这个剑豪世家的冷剑锋，下一刻很有可能倒在血泊之中。
“回归正题吧，我来测试你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古武者，”雁长空双脚离地，张凡只觉得一股劲风而来。
下一瞬间雁长空便出现在张凡身边道，“炁本无形，始于炁海，终也炁海。”
“就是这里！”雁长空有力剑指戳中娘道腹部肚挤下一指宽位置。
“大部分武者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是看他有没有炁海，炁海是产生炁，容纳炁的地方。炁海越大，未来提升就越大。”
“气海不是每个人都有？”张凡终于明白为什么，雁长空能帮助自己测试了。
“不过就算拥有气海，也未必能悟出炁，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要做的就是先坚定你到底有没有气海。”
“哦，那麻烦大叔了，”张凡痞笑道。
“别嬉皮笑脸的，认真点”，雁长空严肃道。
张凡赶紧收了笑，点头。
“等下你的身体可能会有些奇怪，但是不要紧张！”
“嗯。”
言罢，雁长空眼睛一闭，剑指之上一股气萦绕着，只听见雁长空道，“我的气就是我的精神一部分，它们会帮我进入你身体。”
“进入身体？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张凡坏笑道。
冷剑锋和雷化雨一愣，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张凡竟然还敢对雁长空开车。
唯独纯洁无瑕的李飞一脸茫然。
在感觉到身体确实多了一些东西，张凡可以确定，这和自己的感知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炁可化形，而自己感知是更加微观的单纯感知吧。
炁是从张凡肚挤渗透了进去的。
因为人类的内脏非常脆弱，雁长空此时不敢有任何大意，生怕炁一不小心伤了张凡的内脏。
不过考虑到张凡有可能是基因改造人，一开始还小心，最后索性放开了手脚。
张凡很好奇气海的样子，索性也闭上了眼睛，自己的感知也瞬间萦绕着雁长空的炁。
雁长空眉头一皱，估计还在疑惑，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炁被什么东西跟踪了。
但是在他确认没有异样时，便接着往气海的位置而去。
炁越化越小，越来越微弱起来。
最终炁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看见雁长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起来。
张凡的意识被雁长空的炁带到了一片极其黑暗的地方了。
“怎么回事？”雁长空猛然睁开眼睛。
按理说他应该到了气海的位置了，为毛一片幽静的黑暗？
“怎么了，雁长空前辈，”李飞莫名紧张起来。
雁长空没有理会，为了确定一次，雁长空再一次集中注意力。
“果然还是一片黑暗，不应该啊，这小子实力这么强，不可能没有气海啊！”
“大叔我果然不行吗？”
雁长空没有回答，他不相信，于是炁往接着无尽的黑暗深处下潜。
雁长空自我安慰，他希望张凡的炁海只是可能有些偏远，毕竟这种案例不是没有过。
可等到雁长空都汗流浃背时，雁长空终于放弃了。
果然这小子不行，罢了。
就在他准备收回手时，突然一股恐怖的寒意遍布全身。
“什么情况？”雁长空猛然睁开眼睛，随后又迅速进入状态。
无尽的黑暗深处，仿佛有一头蛰伏的凶兽正在盯着自己。
尽管雁长空很清楚那只是自己的炁而已，但是终于忍受不了那种感觉，被吓得连忙收回了手，浑身冷汗直流。
看到雁长空这惊骇的神色，所有人都被吓一跳。
“大叔怎么？”张凡也是被搞得紧张起来。
就像你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一样，一开始医生还在笑，但是突然莫名其妙就脸色难看起来。
仿佛下一刻你就会被查出一个癌症，不孕不育啥的。
雁长空喘着大气，抹了抹额头冷汗。
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差点会死掉。
“你没有气海，不过你的身体却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张凡了然，苦笑摇头。
八成雁长空是碰到自己的黑色鳞片虫子了，也就是张凡的恶魔外衣雏形。
那玩意儿一开始，张凡也被吓的不清。
“没事，那只是类似于基因改造细胞的东西。”
“这玩意儿真是邪乎啊，”雁长空抹了抹额头冷汗道，“刚刚那种感觉简直比遇到龙巅的强者还要恐怖。”
普天之下，能将炁提升到龙巅的，没有几个，能提升到龙巅八段的更是传说那些人物才有，可惜他们仅仅是传说，历史到底有没有这些人，都不清楚。
整个武道界，炁在龙巅这个高度的，绝对不超过十个。
张凡连气海都没有，自然不可能是龙巅。
“不过你的基因改造细胞看起来很强，竟然把我弄得这么狼狈。”
张凡苦笑道，“那看起来我成为古武者的梦想是破灭了。”
“切，你以为什么垃圾都能成为古武者吗？”雷化雨嗤笑道。
冷剑锋也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差点真的认为张凡有气海呢。
“老师，以您的实力，完全不需要炁的，对吧！”李飞微笑道，“毕竟您体内的那个力量，可不是什么基因改造人都能相提并论的。”
张凡看了一眼李飞道，“你这臭小子就不用安慰我了，其实我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想着多一份本事就多一份保障。”
雁长空有些失望，他可没有张凡乐观。
毕竟张凡是自己徒弟张卓的弟弟，虽然是领养的，但是本能却告诉他，张凡应该也和张卓一样优秀才是。
本以为张凡是王者，哪知道是块废铁。
最终张凡准备放弃了成为古武者的这个愚蠢想法。
回到家躺在床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堵着慌。
果然某男只是假装不在意。
“草，连雷化雨那废物都有，为什么我没有，我不信啊。”
张凡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恨不得呐喊出来。
“我再试一试？”
张凡记住了那气海的位置，这一次他的意识再一次不甘心往气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