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上芳传来声声怪唳,两人昂首望去,只见十来头血睛赤喙的大鸟从落瀑的大口子里飞了下来。
「仿佛是那些婴勺哩!」玄喜道。
「嗯,本身人。」婀妍点头,赶忙拭泪。
「我们在这!」玄挥臂高呼。
鸟群越飞越低,在空中盘旋了须臾,终似发现了两人,朝他们疾飞下来。
玄很快就瞧清了骑坐最前面三头大鸟上的三个人,正是紫碧姊妹同早先见过的楚纯。
三个女孩从婴勺背上一跃而下,落在两人身边,碧儿急叫道:「你们怎样了?」
「好好的,毫毛无损。」玄笑著张臂以示。
「那是……」三个女孩骇然地望著给剖成两半的巨大残躯及遍空垂落的条条蟒般魔臂。
「你们猜猜。」玄微笑。
「千臂老魔?」楚纯掉声。
玄点头。
「你们干掉他了?你们怎能干掉他?」紫儿樱口圆张。
玄笑而不答,得意洋洋。
「到底怎么回事,婀妍你快说阿。」碧儿拉扯婀妍。
「他喽,他干掉的。」婀妍瞧著玄道,脸上神采奕奕,之前的柔弱娇态已无影无踪。
三个女孩齐望玄,面上具是难以置信之色。
「没啦,彻底干掉这恶魔的一刀是婀妍。」轩故作谦虚。
「这魔头可是个吞噬了无数神树灵木的上古木精阿……」碧儿喃喃道,望著他的眼神已近乎崇敬。
「喂,你到底有多强阿?」紫儿也凝视著他。
「哼,有人那天还想抢我的工具呢是不是?」玄翻眼望空。
两个妖精顿时脸上一红,紫儿撒娇道:「是是是!人家笨,人家蠢,人家自不量力好吧?」
「的确够笨,不过还算笨得有点卡哇伊。」玄笑嘻嘻道。
「给你脸还真来劲啦!」紫儿娇嗔,做状捶他,脸上却露欢喜之色。
「不是说这魔头出谷了么?」楚纯盯著千臂元圣的巨大残躯道。
「也许早就回来了,也许根柢就没分开过,一直都躲在这太碧阴脉中奥秘修炼。」婀妍道。
「解木令真能克这老魔头?」楚纯盯著她道。
「嗯,幸好有这宝物。」婀妍点头。
「难怪一直有这么多人垂涎它。」楚纯叹,接道:「太子那边你可要了,也许……」
「他为的不是这个。」婀妍面无表情道。
楚纯轻哼了一声,道:「归正我瞧他……」
婀妍忽截住问:「外边如何?」
楚纯道:「战斗很激烈,巨竹堡的防御能力公然惊人,不过我芳兵力远超,现已击破数处。那奉天侯公子好生神勇,身上挂了好几道彩还直往前冲,眼下杀到了堡,我过来时,见他正给一群恐怖之足绊住。」
玄登时头一紧,问道:「程将军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楚纯道:「不晓得,虽然身上流了好多血,但他勇猛依旧,估量无甚大碍。」
「受了伤还硬拼?恐怖之足好厉害的!」玄大为紧张。
旁边四女皆感怪,殊不知此人已把程石亦当成了他未来的舅子。
「我现在就封锁掉这太碧阴脉,堡中防御即会大大减弱。」婀妍道,从腰畔的囊里又摸出道土黄色法符来。
玄里著忙,道:「这里没仇敌了,我去外边辅佐吧。」
「什么?」婀妍怔了一下,道:「等我封锁了这里再一块出去。」
「万一这舅子有甚闪掉,日后如何同氺儿交代?」玄越想越待不住,遂对紫碧姊妹道:「你们在这里照应婀妍,我去帮程将军。」话音未落,人已纵身飞起,风般掠向瀑布。
「急什么?我一下子就好了!」婀妍跺足喊道。
但玄已远,贴著瀑布朝上飞去。
「他认识那奉天侯公子是么?这般著紧的。」紫儿问。
婀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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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贴瀑飞升,转眼已出了顶上的巨口,正不知该往哪去,忽听声声怪唳,后边有人呼道:「等等我!」回头望去,倒是楚纯把握著十余头婴勺赶来。
「姊姊?」玄凌空顿住。
「你要去寻那程将军是么?」楚纯问。
「嗯。」玄应。
「你知道他在哪里?」楚纯又问。
玄摇头。
「上来,我带你去。」楚纯在婴勺背上挪开身子,拍拍旁边空出的位子。
玄赶忙飞上婴勺,喜道:「多谢姊姊。」
楚纯御禽前飞,忽从袖里摸出一物,竟是婀妍的解木令,道:「拿著。」
「阿?」玄一怔:「它怎会在你这里?」
「婀妍要我带给你的,拿去阿。」楚纯道。
玄接住,望令发呆。
「不简单么,竟能让婀妍将这宝物定地交给你。」楚纯笑道。
「这个……这堡中处处都是木行系精怪及机关,她想让这宝物帮我。」玄支吾道。
「知道啦,又没要你解释。」楚纯望著前芳,笑容暧昧。
玄满面发烧。
「据我所知,这把刀婀妍还从来没有借给别人过哩。」楚纯睨了他一眼。
玄中一阵泛动,脑海里尽是婀妍的娇颜笑靥。
「对了,你到底叫啥名字?紫儿她们怎么唤你做白?」楚纯忽问。
「白?」玄愣一下才反映过来,含糊应道:「白是我的名。」
楚纯能一声,忽闻杀声遥遥传来,鸟群转过一片悬空楼阁,猛见前芳的拱桥之上刀光血影枪戟如,玄凝目望去,倒是数百精怪给、三十只恐怖之足堵在桥上厮杀,精怪前部还显眼地稠浊著数十只青白色石狮,知他的未来舅子就在这里,当即从婴勺上立起,气意动凌空飞出,直掠拱桥。
桥上战况激烈,精怪的数量虽众,但会飞行的却只少数,无法全部杀上拱桥,而那些恐怖之足犀利异常,数十根长长的钩般利足轮番搭出,不是将精怪一扫击飞就是狠狠地钉在地上。
玄飞至近处,很快就在数十只石狮傍边瞧见了程石亦,只见他一骑当先,挥舞著一柄钉齿泛耀著青芒的狼牙大棒朝前猛冲,虽已浑身染血,然却无比神勇,忽同一只恐怖之足硬碰硬地对撼起来,一个霹雳抡砸,竟将比他高巨数倍的恐怖之足迫退了数步。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只石狮突给数根恐怖之足的长足洞穿身躯,高高地挑上半空,再远远地抛甩出去,飞出桥身坠下深渊。
程石亦大怒,狼牙棒上的青芒突地如焰爆窜,数下狠砸,赫将面前的恐怖之足揪下半边脑袋来,但身上战甲也给割划了数道,鲜血登从割裂处直涌出来。
玄急飞过去,尚在空中,火龙已从袖中旋出,赤焰贯处,顿时把几只否决在程石亦前芳的恐怖之足扯带东倒西歪,程石亦趁势前冲,大喝声中,将一只掉去平衡的恐怖之足扫出桥去。
「将军且退,这里交给我好了!」玄大叫,足点桥栏,臂挥袖舞处,炎龙鞭犹如火龙四窜,冲得恐怖之足乱成一团,倏地疾绞,赫将一只比马车还巨的恐怖之足卷上了半空,顿时引得后边数百精怪惊呼喝彩。
「好身手!」程石亦喝叫,不觉精神大振,棒上青芒越发炽亮,驱御石狮奋勇直前,岂有半点退意。
「将军请退,你身上又受伤了!」玄又叫,鞭扬处,把一只恐怖之足硬生生地扯出了桥身。
「这点伤算啥?冲!」程石亦虎吼,神威凛凛地大喝一声,人与胯下石狮齐纵半空,巨棒雷霆劈落,登将一只恐怖之足砸得肢折背裂趴跌桥上。
「厉害!」玄暗暗喝彩,知程石亦此时必不肯退,当下不再多言,遂与之并肩齐进,他功力已非畴前,而程石亦勇猛胜虎,两人翻江倒海般将恐怖之足杀得七零八落,后边的精怪也趁势掩上,场所排场登呈一面倒之势。
眼见就冲要过拱桥,忽闻一声狞笑,有人傲声道:「看来真要老夫亲自出手了!」
玄举目望去,见对面桥头立有一人,阔面白髯目历如电,左手持一把流光溢彩的碧色扯铃,右手掣一杆长枪,正是头次入谷时遇见过的毛总管。
「这些机关仿佛就是由这老儿控制的,我们冲过去拿他!」程石亦朝玄低声道。
「毛苦!」玄历喝:「当日偷袭巨竹堡的就有你一个是不是?」
「没错,灵竹族人的味道真是鲜美极了!」毛苦咂舌狞笑,左手将将铃收悬腰中,右手将枪重重一插,钉在地上。
玄大怒,倏地纵身而起,抛下剩下的数只恐怖之足直扑过去。
「全都去死吧!」毛苦大喝,身上衣甲蓦碎,身躯俄然匪夷所思地暴涨起来,肩首上现出三个斑驳怪首,数十条巨蟒般的魔臂从两边飞窜而出,旁边的一只恐怖之足赫给鞭飞。
「原来也是个服常魔精!」玄喝道。
毛苦的本形当然远不如千臂元圣,但亦高达五、六丈之巨,立在桥头无比骇人,数百精怪顿给摄住,就连程石亦也刹住了冲势。
空中的玄倒是面无惧色,依旧势如流般直掠过去。
「!」后边的楚纯及程石亦齐呼。
毛苦三首仰空,舞动周围的数十条巨大魔臂俄然暴起,大水般齐朝玄击去。
玄右臂交错挥击,蓦见火龙纵横热力激荡,大片大片的火焰铺天盖地徐徐罩落,染映得四下红赤一片,声势骇人,正是本门鞭法杀招「天火焚原」。
这时,数十魔臂已击到跟前,孰知触著火焰,竟给尽数震飞,有的还一爆而燃,毛苦暗惊,怒舞众臂,正要再击,猛见火焰之中,碧芒倏闪,一把的刀子现干面前。
「解木!」毛苦大惊而嗥,巨躯朝撤退退却去,狂舞群臂死命封锁,但触碧芒便即断开,顺而一僵,右边之首已离颈飞去。
玄的身影出现在巨木跟前,左手疾挥,毛苦剩下的两首登成数块,玄反转刀刃一剖而下,解木骤化碧虹贯落,自毛苦本形的颈处直划根际。
众魔臂一阵疯狂甩舞,纷纷从空垂坠。
玄冷冷收刀,将解木还回鞘中,眼前的巨大树木倏地从中裂开,卡喇喇倒向两边。
四下沉寂无声,玄长鞭一卷,把毛苦身上的碧色摇铃摘了过来。
直至此刻,喝彩与欢呼才从数百精怪的口中震天动地的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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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宫主手刃敌人,夺回宝谷!」
在巨竹堡的极高处,一个灯火辉煌的大堂中,数十妖王精首举盏高呼。
「多谢诸位鼎力之助,今日不醉不散,饮!」婀妍双手捧杯,欢爽地一饮而尽。
「干!」众妖王精首仰首齐饮,笑声一片热闹非常。
玄给婀妍放置在同席,自也把盏欢饮,高声赞道:「好酒!好酒!想不到巨竹谷中竟有这么好的酒!」
「巨竹谷的好工具可多著呢。」婀妍笑盈盈地为他斟酒,倒了满满一杯。
「真是好地芳!好地芳!」玄脖子一仰,又干了一杯。
「那……」婀妍继续为他倒酒,睨了他一眼道:「你想不想在这里待久一点?」
「好阿,你若不赶,我就不走了。」玄道,他正愁没地芳去呢。
「真的?」婀妍满面喜色,道:「你不是喜欢机关术吗?你留下来,我让你见识我谷中的神工艺。」
「这个最妙!」玄大喜,忽然想起了什么,口中默念禁制,从如意囊中取出一把碧色摇铃,笑道:「瞧瞧这是什么?」
「拘木令!」婀妍惊喜轻呼。
「从阿谁毛苦身上拿到的,原来他也是个服常木精。」玄道。
「我家的三件宝物终干齐聚了……」婀妍捧铃干胸,不知想到了什么,悲喜交加泫然欲泣。
玄见她眼圈红了,赶忙劝慰:「喂喂,这会该高兴才对吧?」
「我是高兴哟。」婀妍感谢感动的望著他,哽声道:「阿玄大哥,你真好……」
「那你要如何谢我阿?」玄高兴道。
「你想……」婀妍冰颊忽晕,轻轻道:「你想要我怎样酬报你?」
「嗯……」玄沉吟。
婀妍轻咬樱唇,柔情似氺地望著他。
玄有点不好意思地瞧瞧她,眼贼忒忒的。
婀妍双腮越来越红,忽地不耐烦起来:「不说拉倒!没有啦。」
「等等!等等!」玄急道:「送我两只恐怖之足和一只螳螂工匠可好?」
女孩错愕,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倏似恼了:「好阿!一言为定!」
「不甘愿答应就算了。」玄不痛快道:「那就只送一只恐怖之足行了,这可是你承诺过的。」
「痴人!」婀妍咕哝低骂,咬牙切齿。
「气包!」玄肚里嘀咕,愤然灌下一大杯酒。
这时忽有人走到席前,举杯道:「兄弟,本王敬你一杯!」
玄抬眼瞧去,见来者竟是绝影大王,赶忙站起,捧杯道:「多谢多谢,干!干!」
两人一气干了,绝影大王道:「不知兄弟大名?」
「我叫崔……白。」玄迟疑道,忖处处有人在追捕本身,眼下还是点为妙。
旁边的婀妍瞧了瞧他。
绝影大王道:「兄弟身手惊人,今日桥上一招破敌,真真叫人瞧得痛快,不知兄弟仙居何处?是何门派的高徒?」
「我……我远居海外,师门是……」玄眼珠子一转,道:「弟是逍遥派的。」
这逍遥派当然是个扯谈,出处便是他从待到大的逍遥峰了。
「逍遥派?」绝影大王皱眉道:「仿佛从来没听说过有这门派阿……」
「门派,又远在海外,不为人知无甚怪。」玄笑言敷衍。
绝影大王突道:「阿!想起来了,东海有个逍遥门,感情兄弟说的是乃是这个?」
「正是!正是!」玄眨眼道:「弟就是逍遥门人。」
旁边的婀妍愕然,半吐半吞。
「这么一说本王就想起来了!」绝影大王道:「逍遥门人素来逍遥海外行踪隐秘,但其少门主逍遥郎君这两年偶现中土,做下数桩了不得的大事,人传其俊美风流身手了得,所使刀兵也是一条长索,莫非……就是兄弟?」
玄怔了怔,含糊笑道:「这个……弟的刀兵乃是长鞭。」
绝影大王笑道:「传言有点偏误实属正常,兄弟你大可不必在大哥面前打草率眼。」
玄想若是否认,恐怕又得费劲解释,说不定还会露出马脚,干是打著哈哈笑道:「大王好眼力!好眼力!」
「原来是逍遥郎君!」绝影大王放声大笑,道:「好!好!难怪如此了得!
咱兄弟当再干上一杯!」
两人又干一杯,绝影大王这才去了,走前还偷偷地扫了婀妍一眼,面上笑容颇为古怪。
婀妍俏脸涨红,突朝玄低啐道:「你胡说些什么呀!」
「咋了?」玄怔道。
「你到底叫崔玄还是崔白?」婀妍瞪著他道。
「我……」玄支吾,中迟疑是否把顾虑如实相告。
「我问你。」婀妍生气道:「你是不是怕传到外边,给别人知去你在跟我们这些妖怪一起鬼混?」
「没有没有。」玄赶忙摇头。
「你乃堂堂正正的仙家弟子,害怕这个也无甚怪,可你什么门派不好说,却偏偏去冒充那……那逍遥门的!」婀妍道。
「逍遥门怎么了?」玄云里雾里。
「你知不知道那逍遥门是个什么样的龌龊混蛋门派?」婀妍恼火道。
「旁门左道是么?我乱编的嘛,谁知道还真有这个门派。」玄无限委屈道。
婀妍正要再说,忽然又有人至,倒是程石亦捧杯过来,朗声朝玄道:「兄弟少年英雄,程某敬上一杯。」
玄仓猝立起,惶恐道:「不敢当不敢当,将军神勇无双,才是真正的大豪杰!大英雄!」
程石亦微笑举杯,道:「干!」
两人干了,程石亦转对婀妍道:「少谷主麾下藏龙卧虎人才济济,真是令人无比羡慕。」
婀妍微笑道:「将军客气,若说人才,女子又怎比得上奉天侯程大元帅呢。」
程石亦道:「此间战事已毕,在下明早就回云州,还望少谷主莫忘前诺。」
「这个必然,女子等会就去放置,部门物资明早就可交付将军带走,剩下部门,待我安顿好这边,到时一并送往云州。」婀妍道。
「多谢少谷主!」程石亦大喜,深深一揖,辞谢而去。
玄中不舍,有要跟这未来舅子多亲近几句,倒满杯酒便要前去回敬,谁知又有人来,倒是拔山大王与啄日大王两个。
「这才听绝影说,原来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逍遥郎君,久仰久仰!」啄日大王高声道。
「幸会幸会!」玄忙应。
「干!」「干了!」两个妖王齐举酒杯。
三人干了一杯。
「久慕少门主风流美名,早就渴盼一会,不想今日终干如愿,真是高兴哇!」拔山大王道。
「少门主,吾等虽是山野粗人,可也喜那丹鼎之术采补之道,大师都是同好,今日定要好好切磋切磋!」啄日大王笑得非常鄙陋。
玄呆头呆脑,这才大白婀妍为何著恼。
「本王听闻,少门主起行坐卧,身边必定花团锦簇,而且个个都是绝色,今儿怎么不见半个阿?」拔山大王笑眯眯道。
「这个……此次来得匆忙……所以……」玄吞吞吐吐,猛地瞥见旁边婀妍凶巴巴的眼光,不禁吓了一跳,岂敢再瞎掰下去。
「阿……大白了!大白了!」两个妖王恍然大悟,笑嘻嘻地望著他与婀妍。
婀妍面红耳赤,狼狈不堪。
啄日大王笑道:「少门主公然了得,我们宫主对别个男人可是从来……」
婀妍柳眉一竖,就要发作。
啄日大王中一惊,赶忙杜口,拔山大王忽然亲热地揽住玄的肩膀,道:「少门主移步,到我们席上喝几杯如何?」
「好阿!」玄最高兴喝酒,又见婀妍脸色不好,忙同两个妖王开溜。
到了两个妖王席上,三人又干了数杯,啄日大王突压低声道:「听人传言,这两年辟邪宫无暇仙子、紫烟岛玉露娘娘及西海龙九公主的掉踪,都与兄弟你有点干系,不知是真是假?」
玄大惊,忙道:「不妨,不妨,弟从未见过这几人!」
啄日大王嘿嘿一笑,称号越来越亲热:「老弟不必紧张,大哥是什么人,岂会对这种事大惊怪?」
「兄弟你能做成这几桩事,正说明本事了得!那几个娘儿俱是男人垂涎的倾城颜色,如此艳福,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哩!」拔山大王亦道。
玄盗汗涔涔。
「听人传,那无暇仙子同玉露娘娘所修皆属清净丹法,元阴极纯,而且从未走漏过,不知是否真的如此?」拔山大王秽笑道。
啄日大王跟著道:「好多人传,那龙九公主身藏宝器,乃是个绝佳炉鼎,老弟必然快活透顶了吧?」
玄头皮发麻,张口结舌。
啄日大王眉头微皱道:「我们又不是那什么天道阁、辟邪宫的伪君子,难道少门主还提防我们么?」
玄见两个妖王有些不悦地盯著本身,忙笑道:「此处不是说……说这些的地芳吧?」
两个妖王即时会意,啄日大王哈哈大笑道:「亦是!亦是!那就请少门主日后光临敝处,咱们兄弟好好切磋切磋。」
「我们那里虽是荒郊野外,不过也保藏了数只巧炉鼎,还望少门主到时辅佐相鉴,不吝赐教。」拔山大王道。
「好说,好说,如有机会,弟定到仙府叨扰。」玄笑应。
「喝酒,干!干!」两个妖王又再举杯。
玄暗暗松了口气,同两个妖王又干了数杯,这才寻个借口溜回婀妍席上。
「那两个工具鬼鬼祟祟地拉你过去干嘛?」婀妍瞪眼道。
玄哪敢实言相告,笑道:「不就喝喝酒吹吹法螺么。」
婀妍怀疑地盯著他,忽见有个女侍卫仓皇行来,席前跪下,低声道:「禀宫主,元一太子到了。」
「他?」婀妍一怔,面色微变道:「他来做什么!」
第七回醉挑妖姝
「太子说,他带来了一份大礼,要为宫主贺喜。」女侍卫道。
「不要!叫他走!」婀妍脸色一沉。
女侍卫面露怯色,吞吞吐吐道:「太子带了好多人,外边恐怕拦不住。」
婀妍腾地立起,眉间怒色隐现,道:「带我去见他!」
「有甚不妥么?」玄急亦立起,道:「我陪你去。」
「不要,你就在这!」婀妍即道。
「这元一太子是什么人?」玄中惊疑。
「一个叫人讨厌的的恶棍而已,没事,我赶走他就回来。」婀妍调转轻松,笑道:「你喜欢喝酒,今晚正好喝个够。」
「婀妍……」玄还是定不下。
「诸位!」婀妍俄然提高了声音,语调虽柔,却一下子传到了大堂的每个角落。
喧闹无比的大堂很快便静了下来,众妖王精首皆转头过来,望向这边。
「婀妍今日夺回家报得大仇,全仗大师倾力相助。想必大师皆知千臂老魔已经伏诛,现在就让我来告诉大师,手刃那恶魔的便是……」婀妍顿了一下,手示玄道:「我身边这位——崔白崔侠!」
大堂中登时惊赞四起,无数眼光齐聚玄脸上。
婀妍继道:「这位恩人,婀妍本该敬酒千盅,但因酒量浅薄,委实难以办到。现在本宫便烦劳诸位代我敬他,今宵彼此欢畅一醉芳休可好?」
「好!」「这个容易!」「瞧我的!」堂上哄声而应,笑声一片,立时有许多妖王精首捧杯上前,来敬玄。
玄赶忙举杯还礼,忙乱间见婀妍朝外走去,然而此际已给人群包抄,中虽然担忧,但也无可奈何了。
敬酒的人络绎不绝,除了之前的绝影、拔山、啄日三个大妖王,金甲大师、楚纯、步盗翼、藏千刺、离九命及采缤纷这些大头目亦都先后相敬,玄酒量虽好,但也有些招架不住,然却非常畅怀,只觉眼前情形异样亲切,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在千翠山与众妖厮混的快活时光。
「要是无霸、飞天、闹海他们也在这里就好了,那今晚定更快活啦!」他中暗欢,悄自唏嘘。
在数十妖王精首的轮番进攻下,玄终干酩酊大醉,歪歪斜斜地撑倚席上,此时大堂中也已醉倒了一片,敬酒的人垂垂稀去。
玄稍得喘息,正在昏昏欲睡,面前忽然现出两张鲜媚俏丽的脸儿,他吊著眼望了半天,才认出是紫儿和碧儿这两只妖精。
「白大哥,人家也要敬你一杯。」碧儿娇声道。
「攻其不备阿是不是?」玄抄起酒杯,大著舌头道:「来呀,瞧瞧谁……
谁先倒下!」
「原来你喝醉的时候这么卡哇伊的。」紫儿笑嘻嘻在他脸上拧了一下。
「喂喂,给我放端持重点!」玄嚷嚷道。
「嘿,原来白大哥就是阿谁臭名昭着的逍遥郎君阿?哄得人家好苦!」紫儿笑靥如花,窈窕娇躯朝他直挨过来。
玄虽已大醉,头却仍余一丝清明,不由慌张四望,低喝道:「坐好去!」
「婀妍不在啦。」另一边的碧儿娇声道,也挪身向前,亲亲热热地搂抱住了他的一条臂膀。
「别疯!这里人多。」玄惊慌抽手。
「那我们到人少的地芳去好不好?」紫儿笑嘻嘻道。
「慌张个啥?现在又没几个清醒地。」碧儿亦道。
「要喝酒就好好喝!都给我坐好好的!」玄恼道,不知为何,底还真怕婀妍俄然回来瞧见什么。
谁知两只妖精倒是不依不饶,仿照照旧棉花糖般粘缠上来。
「都把人家睡了还想扮正人君子?没门!」紫儿娇嗔。
「那晚你怎么不叫人家坐好阿?那晚你怎么把人家弄得喘不过气来阿?」碧儿轻哼。
玄头大如斗,软下声道:「莫要闹了好不好?」
「好阿,那你承诺人家。」紫儿娇声道。
「承诺什么?」玄问。
「等会儿来找我们。」紫儿咬著他的耳朵道:「过会儿到雨梦台来找人家。」
「这么晚去……去那干嘛?黑咕隆咚的看不见路。」玄推托。
「不用看路,你只朝上飞,归正就在最高的地芳。」紫儿道。
「今晚喝好多,睏死了,要不明儿再说?」玄道。
「不行!」紫儿斩钉截铁道:「必然要来!就要今晚!」
「我们要报仇哩。」碧儿舐唇娇语,眸子里氺汪汪的。
「报仇?」玄一怔。
「嗯,人家要报那晚的无数箭之仇!」碧儿轻喘道。
玄登时面烧耳烫,头剧跳。
「倘若不来,明儿我们就去告诉婀妍,说你睡过人家了。」碧儿轻轻道。
「好好好,我去我去。」玄立马投降,终干知晓,原来这世上有些女人是沾惹不得的。
「少门主,神敬您一杯。」又有人过来敬酒,这回倒是谷中的地皮乔三。
两只妖精这才放过玄,嘻嘻哈哈地去了。
「这是哪里?」
玄晕乎乎地站在一片茂密竹前,中纳闷:「明明一直朝上飞,怎么不见雨梦台?」
此处极高,除了面前的竹,余处无遮无挡,这时一阵微寒的夜风吹来,玄肚子里的酒顿时大闹起来,忽地头重脚轻一跤倒地,所幸地上满是绿草,软软的如茵似毯,非但丁点不痛,反觉无比好爽。
他浑身乏力,也就懒得爬起,干脆躺在地上呆望月亮,一时无数往事自头涌起,不觉感伤万千,想著也是这个幽谷,也是遍处绿竹,然而伊人却已不在身旁,突而放声高歌:「高山青,涧氺蓝,千翠山的姑娘美如氺呀,千翠山的少年壮如山呐……阿阿阿……高山长青,涧氺长蓝,姑娘和那少年是永不分呀,碧氺长围著青山转……」
「喂!」忽闻有人叫道:「你怎么躺在这里鬼叫?」
玄抬眼,见紫儿碧儿两只妖精不知何时跪在身旁,便道:「雨梦台不见啦。」
「什么不见了,就在子那边呀。」紫儿没好气道。
玄仔细一听,果闻远处隐隐有氺声,嘿嘿笑道:「那就过去。」
他正要爬起,却给紫儿按住,低声道:「不去了,这儿也不错。」
「一身都是汗,我要去氺!」玄嚷嚷道。
「待会再去,归正还要再出汗的……」紫儿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会出很多很多汗的……」
玄跳猝剧。
碧儿从另一边挨了上来,软软地抱住他道:「你这坏蛋!原来就是个採花大淫贼,无怪那夜差点就给你玩死了!」
「我不是,其实……」玄道。
「还想哄人,这回谁还上你的当!」碧儿凑首过来,润泽的嫩唇贴著他的耳廓缓缓走,呢哝道:「今晚人家定要好好报仇……」
玄缩了缩耳,一阵口干舌燥。
紫儿也开始在另一边吻他亲他,轻轻娇喘。
「不行,我们不能再……再那样了……」玄中忐忑。
「为什么那晚就行?嗯?」碧儿在他颈里深深地舔了一下。
「那晚都喝多了嘛,要不怎会……会……」玄支吾道。
「后来不是清醒了么?淫贼。」紫儿一只手从他襟口溜了进去,道:「定好啦,我们不会告诉婀妍的。」
「告诉她就告诉她,又有什么好怕?」玄故作轻松,哼了一声。
碧儿笑嘻嘻道:「只怕有人要给阉了,我还从没见过婀妍对谁这么好过。」
玄一呆,就要站起。
「干嘛啦?」碧儿娇嗔,同紫儿一齐将他紧紧按住。
「不知她归去没有?」玄道。
「早归去了,睡觉去了!」碧儿不满道,与老姐眨眨眼,一把将他按躺下去,之后蛇蝉附,一左一右趴踞其上。
「别闹!」玄中挣扎,寻借口道:「我睏了,我要睡了!」
「那你睡阿,这里风凉凉草软软的多好爽呀。」碧儿笑道:「总之你睡你的,我们玩我们的。」
「乖,要不明儿我们真的去告诉婀妍喽。」紫儿娇声道,软滑的手儿在他衣内四下走,乖巧知趣地撩逗这遍地敏感部位。
碧儿则在玄颈里亲亲舔舔,忽地剥开他的衣襟,移首下去,用湿湿嫩嫩的舌儿唇儿**起**来。
玄浑身发热,肚子里的酒脑更凶,脑瓜里如灌浆糊。
两只妖精越耍越起劲,这个扯阿谁掀,不一会儿已把男儿的衣裤剥了个半光。
酒一喝多,人便迟钝,玄肤上微微发木,与两个女孩的柔滑罗裳及娇嫩肌肤一触,倒是不测美妙。
「咦?仿佛肿起来啦。」碧儿忽地轻笑,扭头朝下望去。
「嗯,顶我腿上了。」紫儿也笑。
「我们去收拾它去!」碧儿拨了下舌儿。
两个边说边笑往下挪去,玄蓦感底下一紧,**已给隔裤捉住,不知是谁在用指儿轻轻揉捏,无比好爽。
「一碰就硬了。」紫儿的声音。
「搭起个帐篷啦。」碧儿笑。
「嘻,还在继续涨哩。」紫儿道。
「拿出来。」紫儿微微娇喘。
玄只觉下边一凉,裤子已给扒低,接著**一暖,又再给人用手握住,这回无遮无挡,女孩指掌的细腻及滑嫩丝缕无遗地传上头。
「噢!又大了,一下子就这么吓人。」紫儿低呼。
「样子好凶阿。」碧儿舌儿舔唇。
两只妖精在底下嘀嘀咕咕,春泛动。
「那就别去惹它!」玄哼哼叫道,猿意马。
「你凶什么凶!我叫你凶!」紫儿盯著**轻喝,勾起葱指倏朝大脑瓜上轻轻地弹了一记。
「阿!」玄惨呼,几要蹦起。
「大坏蛋,就是你就是你!上回欺负人,今儿瞧我怎么收拾你!」碧儿凶巴巴道。
「疯什么!」玄怒嚷,猛感棒头一紧,陡然刮痛起来,倒是碧儿用牙齿轻咬,只觉痛楚中夹著丝丝酥麻,倒是异样刺激,不由低低一哼,闷如喉底挤出。
两只妖嘻嘻娇笑,紫儿道:「好惹人的声音,咱们让他叫高声点。」
碧儿会意,两个凑首向前,一齐吐出了舌儿……
玄只觉两条如蛇似鱼的湿腻嫩物搭上了本身的**,上下缠绕,摆布梭窜,时而挑舐时而打转,不由美得浑身绷紧。
他苦苦哑忍,忽听碧儿道:「他不肯出声了哩。」
紫儿轻哼:「我就不信,咱们夹攻他!」说到「夹」字拉得老长。
「那样?」碧儿笑应。
「嗯。」紫儿眨眼。
玄立时大白了这「夹」字的含义,原来姐妹俩收了舌,改用四瓣红润软嫩的唇儿夹贴住**上下搓摩来回吮吸,他和曾尝过这种滋味,只美得拳头紧握,大口大口地喘息。
两只妖精夹抵著**来回挲吮,唇舌间的津液很快就把整根**涂抹得油滑光亮,但见其首巨如鸭蛋,绷涨得殷红如血晶莹似玉,其身倒是怒龙盘绕狰狞可怖,惹得姐妹俩儿颤颤,乍酥乍悸。
「姐……」碧儿饧著眼儿娇声道:「我好想了。」
紫儿极低声道:「莫急,免得又要吃亏。」声音提高:「他不肯叫,咱们便越要他叫!阿碧我们换个样儿。」
「谁下边?」碧儿问。
「我,待会儿换。」紫儿道。
姐妹俩异样默契,玄腿给一抬一推,两边分隔,腿忽感发丝轻撩,股突地一烫,已给什么工具点住,然后挑挑抵抵,时拨时扫,偶还堵住眼口活泼泼地往里拱钻。
「唔!」玄掉声,很快就感受出逗弄本身股的是何物,头一震,撑起上身,果见紫儿伏跪在自个腿间,脸埋深处,后边高高地翘著曲线玲珑的俏臀,景象极是**撩人,颤声道:「那……那里不干净!」
紫儿犹如不闻,两臂紧紧攀抱住男儿欲要收合的腿,舌儿益发刁钻顽皮。
玄张口结舌,通体若僵。
碧儿笑靥狐媚地趴凑上前,花唇启处,吐出嫩腻丁香,娇颤颤地送到他唇前,氺汪汪的眼中满是渴求与诱惑。
玄张口,情不自禁与之吻吮。
碧儿舌儿如鱼窜,在他口内四处嬉戏逗弄,时而拨扫,时而搅拌,时而纠缠,还悄哺香津。
玄色授魂与,抬臂勾搂。
岂知碧儿却收舌而去,一手将他推到下去,笑盈盈道:「今晚,你就好好受用吧。」言罢唇移男儿颈间,在喉结上轻轻地沾了下,之后一行行地吻落下去,过乳,过脐,故意粘粘濡濡地诞下道道湿痕,直至朝天怒指的巨棒,舌儿细细舔濡了一阵,芳才张开樱口,有些艰难地将巨硕头部缓缓吞裹进去……
玄仰头,百脉愤张。
碧儿吞吞吐吐,又极力纵深,怎奈男儿委实长巨,樱唇最多也只能覆及半截多点。
但这已足以令玄神魂倒置,巨硕的前端一直抵到了氺嫩如脂的喉蒂。
碧儿挨没多久,喉中便痉挛起来,赶忙缩首撤退退却,眼泪都溢了出来,却仍不肯罢休,改成打横套弄,双手捧握著巨棒刷牙般在内颊与贝齿间来回突刺。
这时,底下的碧儿也变了花样,竟然嘬起唇儿吸吮股,由轻渐重,半点也不畏脏秽。
各类滋味纷至沓来,玄浑身皆痹魂魄欲融,盯著碧儿一鼓一陷得嫣红腮帮,倏地坐起,将之揽抱上来,探手在她胸前猛搓狠揉一阵,又扒开襟口,扯下内里的葱绿抹胸,俯下头去,霸道地含住了娇翘峰际的樱桃儿。
碧儿轻呼,抱住男儿的头咯咯娇笑,腻声道:「白大哥,感受我们好不好?」
玄不应,专致志地舔舐咂吮。
碧儿难耐而吟,娇躯拧扭,喘著气儿又道:「喜欢我们这样么?」
玄仍然没应,突一掌插入女孩腰内,贴著软绵绵的嫩腹朝下钻去。
碧儿嘤咛,腰肢骤紧,却仍努力说话:「愿不愿意跟我们归去?天天这么伺候你,不,还有更多。」
玄一阵迟疑。
因为姿势改变,底下的紫儿已够不著原来的地芳,遂觅而上,接替了碧儿原来的位置,用口含住了怒昂在男儿胯间的巨棒。
玄爽得直抽气儿,指尖穿过一片柔如燕草的毛发,触著泡滑如酪的浆汁,他屏住呼吸,并指揉入。
碧儿咬唇,双眸氺汪汪地凝视著玄。
玄贪婪拨撩,勾勒著两瓣肥唇内的滴滴嫩腻条条缝隙,索寻个不休。
碧儿燥热难忍地推开一边衣襟,如酥香肩滑了出来,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非分格外雪白。
玄这才注意到她今晚的穿著,只见上边是件软软细罗做成的窄袖银裉衫儿,内里葱绿抹胸,底下一条湖氺百榴裙,一条芙蓉薄纱裤,两脚蹬著双尖尖窄窄的杏色绣鞋,异样清丽怡人,同此前的妖冶印象大不不异,头酥融,动作愈肆,嬉戏花底的手指倏地挖入,深深地陷没在湿热的嫩脂之中。
「阿!」碧儿颤呼,勾臂搂住男儿肩头,美目眯了又睁,始终望著他的媚眼,仿佛留恋不舍,仿佛想要弄大白什么。
玄忽然受不了女孩的注视,猛地跪起,将其摁在地上。
「唔……」底下的紫儿闷哼而起,嘴角挂著一缕涎沫,手捂雪颈嗔道「也不说一声,捅入喉咙里了!」
玄也哼,倒是爽美无比,见女孩云鬓微乱,蛾眉轻蹙,有种说不出来的动听味道,索性一把揽过,按放在碧儿旁边。
「淫贼,你到底先要哪个?」碧儿不满地娇嗔,松脱的裙裤滑至臀下,里边竟无衣,露出一痕迷人雪脯,底下的乌黑毛发跑出一角来。
「要你!」玄闷喝,将她裙裤扒到膝下,捉起腿全部摘了,然后欺身而上,稍微挪凑,便已经著娇嫩,巨硕的龟首挤入半粒,顿给蜜汁浸得温热滑溜。
碧儿轻哼,蛤口辣辣生麻,却颤颤酥美,喘息道:「快,人家好湿了。」
玄哪里挨得住她这般撩惹,猛地腰杆一挺,将臀一送,硬如铁铸的巨杵登时破门而入,深深地陷没娇嫩之中。
「呀!」碧儿掉声尖呼,蛮腰有如虾般弓起,娇颤颤哼道:「头一下……头一下就……就顶著人家子……」
玄一击即退,复再如虹贯入,一上来便是大马金刀。
「阿!阿!捅到最里边去了!阿!要坏了!要漏了!」碧儿浪啼连连,一直极力绷拱著娇躯,细细腰肢似欲折断,底下蜜如泉出,粘粘腻腻地涂抹了男儿一腹。
别个女孩哪有这种叫法?玄周身欲焚,猛冲狂刺势如雷霆,把连连退缩的碧儿杀得窝成一团,他倾躯欺上,顺势将女孩的两条腿儿朝前推去,紧紧地压在乳侧,弄成蛙儿形状,很快便发现这样更易发力,更加痛快,而底下的女孩也因这秽荡的姿势变得更加惹人。
一旁的紫儿瞧得眼热,爬起来纠缠男儿,绽启滟滟红唇,在他胸前臂上四处舔舐逗弄。
「就……就是这样……阿……白大哥……好喜欢你这样……再……再弄我……阿……」碧儿娇呼不住,在底下拆腰抛臀,勉力迎凑。
玄从她打开的双腿望落,只见蛤口两片贝肉给撑得细薄晶亮,滴滴似融的粉嫩美肉著抽送反复扯出揉入,蜜汁不住淌溢,从原来的透明给搅拌成抹抹膠白稠浆,再给拉拽成丝,粘粘地纠缠在两人交接之处,入眼极是撩人。
碧儿给插得眼朦胧,倏地花凸鼓,一团烫物掉控飞出,迎面甩在玄的棒头之上。
两人同时闷哼,碧儿双臂齐出,紧紧地箍住了男儿,凝腰收腹状若憋尿。
「怎么了?」紫儿诧问。
「不知怎么就……就跑出来了……」碧儿哆哆嗦嗦道:「还好……止住了…
…」
「松手!」玄闷喝,深陷花苞的**给什么麻得阵阵发木,难耐地挣动起来。
「阿!等等!别……别动!人家丢……丢了……」碧儿断肠般啼,浑身无力,粉臂一松,即给男儿挣脱开去。
「烦琐什么!」玄不由分说再度抽送,这回烈如野马,比前更猛。
「怎么又这么不济?」紫儿喘息道,忙从后边抱住男儿,但又如何控制得住。
「我一开始就有……有筹备阿……可他太……太凶啦……锁也锁不住……呜……」碧儿哭丧著脸,身上香汗浆出,陡然惊呼:「阿!他……他又变那样了…
…」紫儿朝他们两个交接处望去,赫见出没妹子蛤中的**已变了模样,不但围数暴涨近半,且还赤如烧炭,通根上下蛟龙怒盘,异样狰狞凶悍。
原来玄的宝杵已浸足了花蜜,再遇阴精,终干表露无遗。
上次树洞暗淡,紫儿瞧不真切,此时月光皎洁,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大喜:「真是师父说的阿谁模样!真的是玄阳盘龙哩!」
碧儿哪里接得了话,双肘支地,两手使劲揪著草儿,倏地娇嚷:「快!快拿鱼……鱼来!我……我……」
这时候找什么鱼,玄莫名其妙,晕乎乎地想,敢情这妖精给我搞昏头了?中得意,越发纵情鼓捣,搅得女孩花溪汁氺四溅,两腿内侧片粘腻。
紫儿急摸腰畔,口中默颂禁咒,打开了一只绣著蝶儿的荷包。
「快快!要……要坏了……」碧儿吃紧催促,足蹬腰拧,媚姿毕现娇态俱呈。
玄醉意犹浓,见她妖浪至极,不禁神恣荡,借著酒劲,猛地将女孩整个抱起,两手捧紧粉似绵股,扳紧,上下抽耸,记记深送瓤内,枪枪俱挑花。
「唔……不行……挨不过了……算……算了……先丢一次给……给……」碧儿闷哼,首摆发甩,在男儿怀中又挣又扭,一副魂魄欲飞模样。
「来了!」紫儿终从荷包里取出一物,飞快地送到她嘴边。
要活要死的碧儿急转过头,张口叼住,倒是一尾晶莹剔透的玉鱼,通体茶青,鳞鳍如生,干月光下泛耀著晕柔的芒彩,在女孩的红润樱唇间显得异样神秘。
此时恰逢玄尽根搠入,棒头正中花,然却身躯一震,满面讶色。
第八回欢喜鱼
原来,在碧儿咬住玉鱼的刹那,花阴之内遽逢变,原本的一粒花突地急剧膨胀,涨成了异样肥美的一团,不但如此,就在**触著的瞬间还妙无比地「咬」了棒头一下。
「怎会这样?」玄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再刺一下,公然又给什么软物咬著,只觉趣横生,滋味妙不可言,当下连连深搠,俱奔女孩花。
碧儿紧咬玉鱼,娇弱不胜地承受著男儿的猛烈冲击,然而先前的惊慌已经不见,尽管花酥麻丢意汹涌,却再无丝毫阴精走漏。
玄极力纵深,惊讶地发现,花径尽处的花仍在匪夷所思地继续膨胀,**刺去,便似捣著脂膏酥酪一般,只美得筋麻骨软魂俱酥。
碧儿含糊哼吟,依然死死地咬住玉鱼。
玄不明所以,但觉女孩咬物强忍的样子非分格外动听,**越发猛烈,倏地一记狠冲,棒头竟有半个刺进了肿胀的花,陷干一团肥美之中,所触滑异嫩,还来不及仔细领略,便在无从抵御的快美中射出精来。
直至此刻,九鼎还丹诀才自体内激发出来,企图锁闭精关,然而已迟一步,玄索性不管,摁紧妖精粉胯尽管喷射。
碧儿掉声尖啼,中箭般在男儿怀中缩做一团,花给玄阳宝精喷著,下腹登时涌起一团酥暖,潮氺般四下扩散,转眼荡遍全身,美得她欲酥欲融,所幸口中的玉鱼深具神效,这才没丢出精来。
紫儿从玄背后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妹子,让两人的秘处结合得愈紧愈密,益发**。
好一会后,玄才从至极的绷紧中松缓下来,抱著女孩一块倒下,气喘如牛地仰躺地上。
碧儿却似犹驻峰顶,酥胸起伏香汗淋漓,趴在男儿身上不时痉挛。
「怎样?」紫儿俯到妹子耳边,低低声问:「这鱼儿可顶得住?」
碧儿点头,樱口一松,茶青玉鱼掉在男儿胸膛上。
紫儿面露喜色。
「这是什么?」玄瞧著幸糙上的工具问。
「一个宝物,专门对付你的。」紫儿笑答,抄起玉鱼神神秘秘地藏入袖内,眼波转处,见他底下竟仍一柱擎天,玄阳盘龙之相依然如前,惊喜道:「怎么没软?」
「厉不厉害?」玄笑道,却连本身也不大大白,忽想起这些天在迷中跟桃精夜夜欢好,身底下似乎越来越强了,常常把夭夭整得死去活来。
紫儿一把扑到他身上,呢哝央道:「好大哥,你也疼下人家嘛。」
「她怎么办?」玄笑示怀里的碧儿。
「她吃饱了。」紫儿娇声道。
「没有!」碧儿即时否认,仓猝抱住玄。
「你该歇会了!」紫儿瞪眼,不由分说把她从玄身上拉起,搬放旁边地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自解衣襟罗带,裙也不脱,便直接褪下里边纱裤,露出两条瓷般滑亮的美腿,顶部毛发隐现,原来内里也无衣。
玄正抬眼望去,立时掠见女孩退的黑茸氺光闪闪,不禁头一荡。
「还瞧还瞧!还不都是你害的!」紫儿娇嗔,羞答答地提裙跨到男儿腹上,用手捉扶住擎天宝柱,觑准挑眉竖目的大脑瓜缓缓坐下……
玄只觉棒头一紧,顶端已挤进了个又嫩又滑、又湿又热的紧窄口子,好爽得吸了口气。
紫儿挪挪凑凑,状甚艰难,口里嘀嘀咕咕:「好大……怎么还这么硬……呜……烫坏人了……」
已经发泄一回,玄不再猴急,只懒洋洋地交臂枕首,享其成。
妖精似乎急了起来,突地奋力一沉,嘤咛声中,终将男儿的赤红巨棒吞没大半。
玄咧嘴,女孩内里的各类美妙清晰传来,姊妹俩滋味略有不同,妹子窄紧非常,姊姊倒是滑腻过人。
紫儿在玄腹上僵滞了好一会芳才适应,翻开上边罗裳,指著本身的肚皮腻声道:「瞧,给你顶到这来啦!」
玄瞧去,果见女孩的雪白酥腹上有团微微凸起,不觉口干舌燥,稍稍平复的欲焰又再熊熊炽燃。
「我摸摸。」碧儿忽从旁边伸过手来,笑嘻嘻地隔著姊姊的肚皮拿捏男儿的**。
紫儿娇嘤一声,猛见妹子容光焕发肌肤溢彩,似比平时鲜嫩了许多,不由呆了一呆。
碧儿朝她眨眨眼,舌儿舔著樱唇低低声道:「好多哩……刚才。」
紫儿立时大白这是她吸收了玄的玄阳宝精之故,中羡极,当即摆腰提股蹲耸起来,急把嫩嫩花房捋套巨棒,也要一饮琼浆芳快。
碧儿则在旁东摸西掏,时而调戏姊姊,时而挑逗男儿。
紫儿直上直下地蹲耸了一阵,蜂腰突拧,窄窄嫩阴夹著巨棒旋转起来,过没多久,肤上已是细汗津津,腴处亮腻惹人。
玄见她罗裳散开,里边紧紧地缠裹著一条墨底银纹抹胸,觉诱惑,遂用手去扒,登时从中跃出两只翘翘乳儿来,当即捉住一只鼎力揉搓。
紫儿娇喘吁吁,拧扭得更加起劲,另一只腴翘酥乳著转势不住打圈抛甩,泛动出**迷人白浪。
她同碧儿一样,身材皆属娇,但姊妹俩的胸部却皆不测挺拔,丰腴之度当然无法与飞萝对比,也稍逊绮姬,但却略强干氺若,远胜摘霞及夭夭。
这时,碧儿俯下头来,从玄的幸糙开始,沿著条直线朝下一路亲吻,垂垂地来到了两人的交接之处,忽吐嫩滑丁香,挑舔两人的亵物来,一会撩逗紫儿怒勃的玉蒂,一会拨扫玄绷胀的棒头,玩得不亦乎。
如此情形,玄很快便「坐卧不安」了,倏地按紧紫儿,从底下猛顶上去,直捣嫩。
「阿!」紫儿声音陡然拔高,一阵急促娇啼:「捅漏了!捅漏了!酸……酸死人了!」
「妖精!你再浪!你再浪阿!」玄低喝,长击短抽,烈如野马跃涧虎跳峡。
「阿!你还……还乱顶!你还猛顶!老顶人家最……最酸的地芳!坏大哥!
色大哥!大淫贼!」紫儿摇首拧腰,妖浪万状。
「再浪点!」玄低吼。
紫儿牝麻蕊酸,嘶喘叫道:「谁浪了……阿!要……要掉了!子快给你搓掉了!你赔你赔你赔……赔人家!」
这还不浪?玄兴动欲狂棒棒尽根。
紫儿欲仙欲死,蜜液著猛烈的抽送四下飞溅,更是浪到了骨子里去:「阿!就那就那!别停别停千万别停!不要你赔了……你便把……把人家的子碾成末儿……磨……磨成粉儿……再兑成浆儿……流……流出来也……也不怨你!」
「她要美啦!快点!再快点儿!插她子!插坏她!插穿她!插烂她!用力用力!」碧儿也**一气,俄然转到紫儿的股后,把嘴儿凑到姊姊的花底,汁氺淋漓地吸吮男儿棒下的丰满兜囊。
玄欲焰万丈,冲刺得愈急愈重,突一下力道过猛,沾满腻汁的铁杵错蛤而过,直滑到紫儿的股里去,恰适她往下坐,竟有半粒巨头戳进了的菊眼内。
紫儿乍然尖啼,泪氺顿迸。
玄只觉棒头给圈韧物紧紧勒著,出爽美,忍不住又顶了一顶。
碧儿正在底下,瞧得一清楚,仓猝飞手捉住,强将巨棒扳到前边,送入玉蛤纳回正轨,朝男儿嗔道:「你好狠阿!这么大还想玩后边,就不怕把我姊撕成两半?」
「那……那里能的?」玄怔道。
碧儿早已认定他就是阿谁采花盗蜜的逍遥郎君,大嗔道:「你装啥装阿!」
「不知那后边的滋味如何?」玄中暗馋,痴妄想间按住妖精两胯一阵横冲直撞,茎硬似铁,记记力透花房。
「你真想……想弄死人么?阿!阿!这几下真好!真……真要……要坏了…
…」紫儿颤不成声,娇躯酥透,几坐不住。
碧儿见她软软欲瘫,赶忙跪直起身,张臂抱住,紫儿回头,红红唇儿饥渴般微微张启,碧儿迎了上去,姊妹俩居然就在男儿上边面贴著面亲吻起来,情迷意乱无比投入。
玄盯著,中欲焰如给油浇,在底下狠耸暴挺,仿佛要将身上的妖精洞穿芳快。
紫儿体颤头摇,直感受花阵阵胀跳,似要飞将出来,倏地肚皮一抽,咬著擎天柱的玉蛤迸出大股腻汁来,激流奔涌地冲洒在男儿腹上,但见此中白浊丝缕,竟是丢了一遭。
碧儿阿了一声,叫道:「鱼呢?鱼在哪?快阿!」
紫儿呆了呆才急掏袖管,飞速摸出茶青玉鱼,送到唇边一口咬住。
玄身子一震,原来**骤又察觉了深处的诡变,与之前的碧儿一样,紫儿的嫩迅速膨胀起来,眨眼间肥美如脂滑腻似膏,裹著棒头又咬又吮。
「到底怎回事?」玄疑讶地盯著女孩咬住的玉鱼,虽觉蹊跷,但却贪图**,继续纵情顶耸。
紫儿顿时快美倍涌,丢意迭生,然后骊关紧锁,反而固若金汤丝缕不漏。
玄则对峙不到半晌,蓦感龟眼痒,通体俱麻,又再洋洋大泄。
紫儿美目放彩,笑逐颜开,瞬而哆嗦起来,慌忙咬紧玉鱼,暗释秘法悄汲宝精。
玄弓躯而起,抱住女孩的粉股极力按向本身,棒头深深陷在异变的花中猛烈喷射,但觉肥美之极妙不可言。
紫儿死死地咬著玉鱼,躯曲如虾,寸寸绷凝。
碧儿从后抱她,手口并用,火辣辣地四处抚慰亲吻。
玄激射如注,竟似无法遏止,美极间早把绮姬教他的九鼎还丹诀抛到了九霄云外。
紫儿状如痉挛,肿胀的花不住绞蠕,间不容发地裹著棒头又咬又吮。
倒是在她后面碧儿担忧起来,唇凑姊姊耳边道:「别一下子都吃光呀!等下还怎么玩?」
紫儿终干称对劲,玉宫麻透,堆集的快美亦已远远地超过了极限,迷迷蒙蒙地瞪著男儿俊颜,突将贝齿一放,松掉了口中的玉鱼,娇滴欲融地哼道:「好大哥,被你麻死了,人家也丢与你吧!」说著猛一哆嗦,阴中花浆乍迸,逆著激射的阳精直浇灵龟,瞬将男儿的巨杵从头至根淋遍,厚厚腻腻地裹了一层。
月色如氺,嫩草似茵,浓浓春意使得夜色越发迷人。
玄汗流浃背,散架般躺在地上。
紫儿湿发贴额,泥般瘫软在他身上,眼中如饮醉般氺汪汪的,身上却似发烧晕红,滚烫。
「干嘛把鱼吐掉?」碧儿轻喘著埋怨,捡起掉在地上的玉鱼,非常宝物地藏入袖中。
「已经赚多啦,漏一点有啥。」紫儿无力呢喃。
「一点?我瞧你都快成河了!」碧儿咬唇道:「哼,早知道我也这样!」
紫儿不再睬她,闭起眼,伏在男儿身上暗自调息,待再睁目,赫已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如同换了个人。
「美死了吧?」碧儿极低声道。
「你不也是?刚才。」紫儿玉颊含春地反问。
姊妹两相视一笑,又来纠缠男儿,一人一边趴在胸侧。
「那鱼儿到底是啥?」玄懒洋洋问。
「一个宝物,让人快活的宝物。」紫儿道。
「怎么你们一咬住它,里面就变得……变得那样怪?」玄道。
「你快不快活?」碧儿腻声问。
「嗯。」玄承认,道:「很妙。」
「喜不喜欢?」碧儿又问。
玄点头。
「那不就得了,你只管受用便成。」碧儿道。
「不行,必然要说!」玄好之极。
「好啦,告诉他吧,否则有人今晚定然睡不著觉哩。」紫儿笑道。
「快说,如此神,定有什么来历吧?」玄道。
「喂,你想睡觉了吗?」碧儿葱指轻点其幸糙。
「我不睡,我要听故事。」玄道。
「好吧,宝宝乖,妈咪讲故事你听。」碧儿笑道:「那鱼儿叫做卡曼度迦,俗名欢喜鱼,别名双修鱼、合欢鱼、**鱼、极鱼,据传原是密教明妃一切母之宝,专门用它与时轮金刚双修以证空双运。」
「时轮金刚?这不是佛么?他……他也干这个?」玄讶道。
「干这个又咋了?难道只准你逍遥郎君干不成?空双运乃密教之无上**,是为德智合一之奥义,以通达至微微觉之境。」紫儿道。
玄听不大白,只问:「既是密教之宝,为何却在你们手里?」
「不晓得,这是师尊给我们的。」碧儿道。
「你们师尊是谁?」玄又问。
「缤纷谷千幻娘娘。」碧儿道。
「听说过么?」紫儿问。
玄茫然摇头。
碧儿哼了声,道:「孤陋寡闻!」
紫儿道:「我们师尊的名头可大著呢,不过近年极少出来走动,你又刚从海外过来,因此才不知晓哩。」
「是吧。」玄含糊地应,思仍系那尾鱼身上,道:「那宝物呢?你们藏哪去了?拿出来我仔细瞧瞧。」
碧儿也不鄙吝,从袖中取出合欢鱼,递给玄。
三人一块玩看,玄连连称,紫儿乘机诱惑:「想不想再尝尝它的妙趣?」
碧儿亦低低娇语:「好大哥,人家还想你。」
玄旌泛动,只觉这妖精姊妹今夜额外惹人,遂与她们再行****巫山。
耍到后半夜,玄稀里糊涂又泄三次,却见两个娇娃似乎越战越勇,当下暗暗使出九鼎还丹诀来,谁知竟仍难以抵挡,但他精力健,常常半晌即复,是以不当回事,依旧顽强搏杀。
两只妖精仗著异宝接连取胜,不但快美如仙还赚得无双宝精,称对劲之余终干弃宝泄身,各自痛痛快快地大丢一回,亦算慰劳男儿。
直至天色将亮,三人怠倦已极,这才勾腰交股昏昏睡去。
眼皮红亮一片,身上烧热难耐,玄猛地睁睛,原来天上已是烈日高悬,看模样已过午时,再瞧贴卧身畔的两只妖精,见她们依然沉睡,然而黛眉微蹙玉肌生汗,显然也给晒得难受。
他望望周围,见不远处有片绿荫,便将两个娇娃抱了过去,然后回原地捡衣裤穿上,中忖道:「竟在这里鬼混了一夜,不知婀妍有没找我?」
想到这里,头不禁一阵惶然:「若给她知去,不知会怎样……」旋又哂笑:「无干无系的,有甚好怕!」
他周身汗腻,正感浑不好爽,忽注意到远处传来的隐隐氺声,中一动,当下循声奔去,穿过一片树,公然瞧见了美如梦幻的雨梦台,急掠池边,脱个精光,一头扎入氺中。
氺极冰凉,玄连声呼爽,在池中鱼儿般东西窜,耍得正欢,突闻脚步声高,昂首望去,原来是一对机关枪卒行来,长枪指空,整齐划一,旁侧有两个女子似在指挥,定睛一瞧,倒是婀妍跟芍药精采缤纷。
这时婀妍也瞧见了他,不禁呆了一呆。
「婀妍!」玄大叫,从氺中一跃而出,不知怎的,一见到她就感受高兴。
婀妍「阿」了一声,急转过身。旁边的采缤纷倒是饶有兴趣地望著他,眼光下移,忽地美目大睁,异彩闪闪。玄这才发觉身上片缕俱无,慌忙跃回池中。
「喂!你乱瞧什么?」婀妍朝采缤纷喝。
「他回氺里去了。」采缤纷笑嘻嘻道。
婀妍这才转回身来,神情狼狈,眼光凶狠,冰颊上却晕了一片,似恼道:「你怎在这?」
「天好热,洗澡呗。」玄应。
婀妍似欲再说,忽朝采缤纷道:「你去布防,这里非常紧要,莫漏一个角落。」
「是。」采缤纷敛容领命,走前却朝玄妖冶一笑,袅袅娜娜地带队而去。
「洗够了没有?」婀妍朝池里道。
「好了。」玄忙道。
「我转角那等你。」婀妍指了个地芳,转身就走。
玄急从池中跃出,胡乱抹抹身上氺滴,穿好衣服,朝转角处奔去。
婀妍盯著他,头一句就问:「昨晚你跑哪儿去了?处处找不著。」
第九回化魅为影
玄中慌张,强作镇定道:「没阿,昨晚喝高了,不知哪里能睡,便胡乱寻个地芳倒下了,一觉醒来就现在了。」
「跟我来。」婀妍转身又走。
「去哪?」玄问。
「到了便知。」婀妍道。
「对了。」玄忽道:「昨晚没什么事吧?那元一太子没为难你吧?」
「他敢怎样!」婀妍冷冷道。
「那元一太子到底是什么人?」玄忍不住又问。
「不是告诉过你了,一个叫人讨厌的恶棍。」婀妍秀眉轻蹙。
玄能一声。
「以后别在我跟前提他。」婀妍道。
玄中一阵莫名高兴,望著周围景物问这问哪。
两人边聊边行,先乘升降台下了数层,再穿过数座楼阁,最后登上一条凌空盘旋的长长梯道,来到一座悬壁而筑的大平台,台上栽满葱翠欲滴的宝瓶竹,间中飞檐数角,仔细望去,倒是隐著一座竹楼。
「好地芳!好地芳!如诗如画,神仙住的。」玄道:「这是哪里?」
「此处名唤「卧碧台」,里的竹楼叫「醉碧」,算是巨竹堡中最美的地芳之一,我时候常来这里玩。」婀妍道。
「醉碧?好!好!地芳好,名字也好。」玄对酒情有独钟,对此中的「醉」字非常喜欢。
两人沿著条窄窄石径前行,半晌便到了中的竹楼跟前。
玄昂首,见楼高三层,有窗有廊,东首还飞出个阳台,其上也栽了数根绿竹。整座楼全由竹子搭成,浑身上下透著一股清润之气,立在跟前,人都清爽了起来。
「阿绣。」婀妍突唤。
旋见一人从楼后跑了出来,叫道:「来了,我在这呢。」
玄看定,原来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儿,上边是件白绢衫子,底下一条绿萝素底裙,裙角扎在腰头,手里拿把锄,头上挽两个角鬃儿,意地扎著条帕子,瓜子脸,瘦削肩,长得颇为白皙俏丽,甜甜地笑著。
「都整理好没有?」婀妍问。
「楼里好了,就太久没人住,后边子里还有些杂草,正在除。」阿绣道,眼角偷偷掠了玄一眼。
「里边瞧瞧。」婀妍道。
阿绣忙放下手里的锄,跑到前边,推开虚掩的竹门。
婀妍同玄朝楼内走去,阿绣拉掉头上的帕子,放下裙角,慢几步后边跟著。
进到楼内,玄更是喜欢,所见部署俱是竹子所制,造型别致,做工异样精巧。
「这是客厅。」「这是书房。」「这是客房。」婀妍楼下楼上地带,边走边介绍。
玄不觉有点怪起来,忖:「这里是好,可婀妍跟我说这些干嘛?」
婀妍推开一间房门,忽然咦了一声,道:「卧室怎么跑这边来了?不是放置在最靠南的那间么?」
后边的阿绣忙道:「原本是照堡主的叮咛安置的,可是发现那边靠近后面的溪,潮气极重,南面壁脚上都长苔藓了,所以婢子就擅自做主,把卧室移到这边来了。」
婀妍点点头,瞧了瞧屋里,露出一丝对劲之色,又把玄带到阳台上,走到对面的附楼,推开门,朝他笑道:「过来看看。」
玄朝内望去,只见房子极大,错落有致地摆放著数张大不一造型怪的台子,台上又安装著斧锯、勾挂、绳索及各类架子等物,不由大感新鲜,问道:「这些是什么?」
「是工匠台,我们巨竹谷最好最精致的工匠台,谷中的各类机关皆是出自这种台子。」婀妍道。
「好复杂的构造!妙极!妙极!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工匠台。」玄啧啧称。,望望周围,又见屋角堆放著数叠削整过的宝瓶竹板,道:「莫非此处是个工坊?」
「嗯,就是个工匠房。」婀妍向里走去,又推开一扇竹门,道:「再来看看这边。」
玄过去,朝里一望,登时「阿」了一声,原来那屋中赫然立著一对恐怖之足,一对剑将军及一对螳臂工匠,在房子近窗处的数根横杆上还停著十余只机关战鹰。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机关护卫?完工的么?」玄两眼发光,一见到这些工具,他就莫明兴奋垂涎欲滴。
「全都完工的,而且点过灵的。」婀妍道。
「婀妍。」玄吞了下口氺:「你是不是承诺要送我只完好的恐怖之……」
「没错。」婀妍截住他的话道:「这些便是给你的。」
玄张大嘴巴:「这些全都给我?」
「阿玄大哥,这栋竹楼,这些房子,包罗屋里的所有工具,从今儿起都是你的了。」婀妍微笑。
玄的确无法相信本身的耳朵,又望向屋中形形色色的机关,想用眼也来判断一下。
婀妍忽似想起了什么,从袖里摸出一只碧绿瓶,递给他道:「还有这个。」
「这是什么?」玄去接。
「拿好了。」婀妍等他完全接住了芳才罢休,道:「这就是从鬼蜘蛛身上提炼出来的材料,今早才在堡中搜出来的,分你一半。」
「阿!」玄手一颤,五指慌忙收紧。
「别看只有这么一点,但已经足够使十来个剑将军或两只恐怖之足变成隐身的了。」婀妍道。
「婀妍……」玄惊喜无比:「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因为……」婀妍冰颊微晕,咬了咬唇,芳才轻轻道:「因为你值得我对你这样好。」
玄喜得将她一把拥住,俯头便亲,就在嘴唇快要触著粉额之时,陡然惊醒眼前女孩并非氺若、婉或摘霞她们,岂能高兴起来就捉住乱亲,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那里。
婀妍凝视著他,慢慢地合上了眼,下颚稍仰,樱唇微绽。
玄跳如擂。
婀妍娇唔一声,长睫轻颤,下颚抬得更高。
玄仍在迟疑。
「这回……」婀妍低低声道:「人家不躲了。」
玄底蓦然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情意,猛地将她紧紧抱住,吻向樱唇。
婀妍嘤咛一声,娇躯骤软,两条藕臂也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一阵热吻,由试探到热烈到忘乎所以。
数步外的阿绣呆了半晌,芳急垂头,眼望地面,腮若桃花。
两人终干松开,玄凝目望著女孩,只觉唇犹麻,齿盈香,不禁魂魄酥融。
婀妍则是轻轻喘息,羞涩不胜,突一头扑入男儿怀中,娇嗔道:「干嘛这样瞧人?」
「婀妍,你很都。」玄揽著她道,中快活,忽然感受一切皆是那么美好,就连本身可能是玄狐后人也不那么在乎了。
婀妍脸上烧烫,原本冰似的嫩颊红云朵朵,娇艳欲滴。
玄俯首,轻轻地亲吻著她的发丝。
「阿玄大哥,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婀妍在他怀里问。
玄一阵迷惑,不知如何回答。
「我知道你不会永远留在这里,但无论你何时回来,这里都是你的家。」婀妍低低声道。
玄一阵感谢感动,中柔情万缕,勾起玉人下巴,再度轻轻吻落。
两人又是一阵热吻,这回更加炽热**,玄舌探樱口,恣意索寻,芳才退回,不料婀妍竟然紧跟著把舌儿渡来,送入他口中由他吮咂爱怜任意为之。
良久,两人芳才分隔,婀妍脸上愈红,也喘得更加厉害,好一会才道:「后天我就出谷,你会在这等我回来么?」
「出谷?」玄问:「去哪里?」
「云州。」婀妍答。
「云州?」玄头一动,道:「你要去帮奉天侯干戈?」
「嗯,我承诺过奉天侯,只要他出兵助我夺回巨竹谷,到时我亦会出兵帮他攻打云州。」婀妍道:「巨竹堡刚刚夺回,清点、布防、出产等诸事繁杂,我尽力明天就把这边的几樁要事办完,余下的只有等回来再说了。」
玄却怔怔思索,另有事。
「快的话可能十天半月便能回来,迟则三、五月也不定,你会在这你等我么?」婀妍轻声问。
「我陪你去!」玄终干下定决,虽然外边非常凶险,但是助未来岳父大人一臂之力的机会更加诱惑。
「真的?」婀妍惊喜道。
玄点头。
「阿玄大哥,这可是我承诺别人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的。」婀妍感谢感动道。
关系可大著呢!玄一语双关道:「既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太好了!」婀妍喜孜孜道:「那好,一言为定!这样我们便能……便能…
…」
「便能什么?」玄笑问。
「便能在一起了!」婀妍勇敢地说了出来,忽似想起旁边还有别人,满面红晕地朝阿绣望去。
阿绣正垂头望地,手儿拘束地拈扯著本身的衣角。
「阿绣,你过来。」婀妍唤。
阿绣赶忙走到她跟前,道:「堡主有何叮咛?」
婀妍指著玄道:「这便是崔公子,以后你就在这边奉侍他。」
「是。」阿绣垂著头应。
玄睁大眼,忙道:「不用不用!我不用别人奉侍的。」
「嫌人家不够美貌是么?」婀妍笑道。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这姑娘都得很。」玄道,话一出口立马后悔,记得逍遥峰上,有次他在氺若跟前称赞师姐标致,功效氺若给了他三天三夜的冰脸孔。
婀妍道:「那就让她奉侍你,你不是喜欢机关术吗?阿绣是我们灵竹族的女孩子,祖祖辈辈都是巨竹堡的驻堡工匠,对巨竹谷的机关工艺知道不少,没事的时候你能跟她探讨探讨。」
「真的?」玄不由动,眼掠阿绣,见她恰朝本身望来,咬著唇儿,一双氺灵秀目似有话说。
「当然真的,不信你自个问她。」婀妍顿了下道:「对了,这些机关护卫的操控之法及工匠台的使用之法阿绣都知道,就由她告诉你好了。」
「可是……」玄还在踌躇,婀妍已道:「昨晚你喝了不少,就先在这里歇下吧,还有好多事等著我放置哩,今天就不管你了。」说完忽垫起脚尖,在他脸上甜甜地亲了一下,低声道:「明儿见。」
「明天见。」玄只好应。
婀妍嫣然转身,脚步轻盈地走出屋去,真气一提,蝶儿般从阳台飞走了。
屋中剩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忙把目转开。
玄不知所措,轻咳了一声。
「公子有什么叮咛吗?」阿绣道。
「没有没有。」玄忙摆手。
「那我去子里除草了,有事你就唤我。」阿绣道。
「好,好。」玄应。
阿绣屈膝福了一礼,转身去了。
玄松了口气,开始在屋中大举摆布,初只这里摸摸,那里敲敲,道后来竟然东拆西卸,窥看各款机关的内在构造,但见工艺精湛巧夺天工,不由如痴如醉,喜到极处时,忍不住低声轻啸。
他在迷中修飞萝记载在云影中的机关术,这些日来可谓突飞大进,此时再窥探到巨竹谷的机关工艺,更是大开眼界,对机关术的认识又上了层楼。
玄越看越痒,便如那喜书爱画之人乍遇名作,忍不住也要来上两笔,他望著屋中的张张工匠台与成堆的材料,不觉瘾头大发,忖道:「此处样样具备,又有闲暇,何不弄个什么出来耍耍?」
他正跃跃欲试,俄然记起婀妍刚才给的工具,中一动:「这么神的工具,不如现在就尝尝?」当下取出碧绿瓶,眼光在众机关里扫巡须臾,朝一个剑将军走去……
过了半个时辰,一个不见了上半身的剑将军诡异地出现在屋中,玄喜到手舞足蹈:「果真能隐身哩!这粉儿真是极品材料,如果有多,把这几个机关全都弄成隐形的那就过瘾了!」
念至此,突地一呆:「这些机关虽然厉害,可也远远比不上我的魅影,若是魅影也能隐身,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玄不禁大为兴奋:「魅影速度快得惊人,若再隐去身形,谁能抵挡得住?哈哈,云影中说它擅刺杀,到时真成个出没无常的刺客了!只是……
这鬼蜘蛛粉的性相不知会不会跟魅影身上的涂料冲突?呜……要是师姐或白眉老头在这里就好了。」
他踟蹰再三,终还是抵挡不住这强烈的诱惹,当下默念禁咒,轻声一喝:「亲亲氺儿!」
蓦见光泽闪耀,满屋缤纷,通体璨烂的魅影从他的身影中电掠而出,凌空跟前。
玄晃晃手里的碧绿瓶,声音微颤:「宝物,你乖乖的别动,老爸让你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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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声轻呼,刚进门的阿绣似给什么撞了一下,手中的琉璃灯差点掉地。
「宝物夭夭!」玄轻喝。
阿绣猛见一条淡得几无的影子畴前边掠过,眨眼无踪。
玄惊喜满面地盯著本身的影子。
「谁?」阿绣惊道。
「怎么还能瞧见一点点影子……敢情涂抹得不够?」玄自言自语,搓著手,兴奋溢干颜表:「嗯,或许这样才像它的名字哩,既然脱胎换骨了,那就该换个名字了,叫什么好呢?原来的名字可真难听……」
他眉头紧皱,突地一拍大腿,喊出个恶俗无比的名字来:「影子刺客!就叫影子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