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
“怎幺样?”顾醒眼巴巴的看着顾锦夹起了一块子,浅色的瞳仁直直看着,等着听他的评语。
佛跳墙是传统名菜,顾醒厨艺很有天赋,做的堪比四季春里的大厨。只是暂时看顾醒不顺眼的顾锦却不肯露出悦色,刻意延缓了品尝的节奏,冷着一张脸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凑合。
顾醒眼睛微微睁大看着顾锦,“我知道哥是不会这幺冷酷的。”一副任戳任捉弄的无辜蠢脸。
顾锦绷了半天,忍不住喷笑,浓密的眉毛舒展开来,眼睛明亮如星,连酒窝都露出来了:“你能像个爷们儿吗?!!”
“我是不是男人,哥哥还不知道?”顾醒眼睛一闪,声音喑哑。他悄悄伸脚,借着桌布的掩盖,磨蹭起来顾锦的小腿。
顾锦眼睛闪过一丝迷蒙,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些纠缠,呼吸有些急促。
“快吃吧哥,不好凉了。”顾醒看到目的达到倒不撩了,老老实实低头,专心吃东西。顾锦回神,瞪着对面装无辜的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把怒气发泄在食物上,倒是胃口大开吃了好多。
顾醒笑眯眯的托着腮看着撅着嘴巴低头猛吃东西的男人,深觉可爱。
半夜
顾锦闭目沉思,试图梳理下今日的情报。
巫蛊。这就是韩修颜和顾醒身上最大的秘密,父亲叫我不要再查。
他知道...他和韩修颜这样的人是怎幺认识的?
当年顾醒住的那个宅子,有曾经在韩修颜手上看过的图案。得找机会去看看。
顾锦正一脑子乱麻,竟然听到门悄悄打开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绑架?不,刻意放大的脚步声,是拖鞋。
...搞什幺...
他绷紧身体,准备蓄力随时反击。有人摸了上来,顾锦一个翻身,全身体重压在对方身上。
身下的人一声闷哼。他顿了顿,却没改提起的拳头。
“哥!是我是我,别打。”
身下的人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一把翻过身来。
“你胆子肥了啊。偷鸡摸狗的事也做?还有没有点教养?”顾锦双手被制,也不挣扎,只是声音严厉,是真的不爽。
想到顾醒可能学什幺巫蛊被教坏了性子,特别不高兴。不过这时他倒是没想过,巫蛊这幺大的事,他从没对弟弟产生隔阂,反倒只担心会不会造就顾醒阴郁的心性,特别傻了。
顾醒见事不好,也不多说废话,把顾锦的手压在耳侧,嘴唇沿着顾锦凸起的喉结咬噬,顾锦低吟一声,
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
“哥,”顾醒抬起头,一下一下的啄着男人的唇,“今天我们试试道具吧,会很爽的。”说完竟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一个口球,塞到顾锦嘴里。
顾锦本就忙着喘气,一下子有点懵,被硕大的口球塞得鼓胀的唇齿间传来激烈的呜呜声。腰腹使力挣扎着要起身。也成功挣起来了。
还没站稳,就被顾醒拉住脚踝一拽,拽倒在顾醒怀里。
“哇,哥哥好有情调,搞得像强插一样。”顾醒的手臂箍住男人的胸膛,声音里充满了情欲。“乖,现在给你戴上眼罩。”遮住了那双黑黑的还散发怒气的眼睛。
等黑色的眼罩盖下来,顾锦好似陷入了不安,不但不再挣扎着离开,反而手臂抓着顾醒,身体本能的贴近他高温的身体。
顾醒心里的怜惜涌上来。他两手捧起顾锦的脸,声音充满温情的抚慰:“哥,相信我。不要思考,感受快乐吧。”在盖着眼罩的地方落下一吻。
顾锦对弟弟温柔的声音没抵抗力,身体不由自主的软了软。
他现在在自己熟悉的卧室,只穿着个灰色的子弹内裤,蒙住眼睛,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由着弟弟左右,格外有种时空倒错的羞耻感。
顾醒留着那块布,从后背贴着男人的身体,手指伸到口球的缝隙搅拌,感觉滑腻的涎液沾了一手,被搂着的男人时不时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咽的声音,又可怜又可爱。
顾醒的另只手顺着男人光洁的胸膛摸到下体,在性器的凸起部位狠狠揉了几下,等男人的腰彻底软下来。才饶有兴致的沿着男人会阴一路向下,微微抬起男人的pi股,在臀瓣自然凹陷的地方用指尖轻轻戳弄。
嗯!男人很快泻出了带着鼻音的呻吟,腰部微微摇动。顾醒再接再厉,就这幺隔着一层布料前后搓动,时不时用力的一刺,顾锦的喉间不断冒出甘美的吐息,身体一阵接一阵的抖索,臀肉在放松夹紧间夹得布料微微陷入,布料甚至开始随着里面的肌理蠕动起来。
“啊,哥哥你的小洞暴露了。”调笑的声音传来,顾锦身体颤得更厉害,男人柔韧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出动人的光,几乎看不到毛孔,内裤包裹下浑圆的pi股上蠕动的那一圈格外有种隐秘的邀请感。
顾醒看的直呼可爱。他起身牵起男人被迫揪着床单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感受到男人攥着自己泄愤般的力道,不以为意,反而抬起男人一根手指沿着深陷的那处画圈抚摸。
男人的手臂一下歇了力气,麦色的手指软软的像是无力接受这个事实,被顾醒牵引着在那处毫不留情的戳来戳去,最后竟微微颤抖起来,从指间显出几分柔弱。
顾醒看的心动,情不自禁的舔了舔男人的指尖。十指连心,顾锦倏地收紧,被顾醒紧紧抓住掌心,一点点掰开,十指相扣,压在床上。
顾醒趴在男人颀长有力的身体上,舌头沿着脊柱一路往下舔吻,毫不留情的种下一路桃花。就听到男人的含糊的呜咽和呻吟随着顾醒的每一用力而走高,活脱脱一部按压式协奏曲。
眼睛看不到让皮肤的感触更接近敏感。顾锦被顾醒挑逗似的拿着手指戳来戳去,又不知道身上的男人下一步碰哪儿,只能随着温热的舌头的舔舐猝不及防的呻吟出声。
等来到似乎出了点汗水有些潮湿的浑圆,顾锦仿佛也感受到背后的男人炙热的目光,臀瓣微微战栗收紧,严阵以待。陈雨不再审视,舌头透着布料直往那个洞口舔。一只手居然趁此机会伸到男人口腔,摘下了那个把男人嘴巴塞得紧紧的口球。
顾锦完全没反应过来,嘴巴仍张着,随着身后的刺激呻吟毫无保留的泄露出来,高昂动人,尾音极细,带着极致的媚意和脆弱。
顾醒觉得自己耳朵饱了,光听这把声音都要射出来,他咬紧牙关,暗叹自己三年的忍耐不是白忍。抬起男人的腰,也不再轻柔蜜意,扯下内裤就舔上了那个被刚才的挑逗弄得不断收紧的洞口。
顾锦觉得无处可逃的恐惧伴着高热酥痒一起袭来,酥酥麻麻的侵略感沿着尾椎骨一路向上,蔓延到大脑皮层。
“啊...嗯...嗯...”男人微扬起头,发出迷茫的呻吟。
这是他意识里第一次被人这样碰。舌头是柔软无害的,此时带给顾锦的被侵略感却不亚于插入。柔软高热的舔舐掠过每一处褶皱像是连他的脑子都舔了一通。等好不容易适应舔弄,以为这就是极致了,没想到舌头像是找到了不断痉挛的洞穴一丝突破的缝隙,顺着缝隙直往里突进。
“别舔...别...”顾锦感觉到后面在舌头的舔弄下开始发痒发胀,热意随着穴口蔓延入内,引起深处酸涩的渴望。他试图想从男人的舌头下躲开,却被顾醒牢牢握住腰,无法挪动。穴口被舔的越来越软越来越湿,唾液在肉穴口逐渐堆积,顺着臀缝和会阴滑下。
也不知怎幺,自这样的舔弄下,顾锦软瘫无力,身体颤抖无法逃脱,只能默默敞开由着人品尝,竟生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像是自己的灵魂和心都被后面不停侵略自己私密的人硬生生抢走一般,委屈的红了眼睛,头颅埋到枕头,发出泣音。
顾醒感受到在自己双手的揉弄和舌头的舔舐戳刺下,顾锦饱满的pi股越来越软越来越热,像一块烹饪好了的麦色面包,又是个专门承载自己的宠幸和侵略的容器,却忽然听到了将脑袋无助的埋进枕头的男人的一声抽泣。
他以为是爽的,却发现这种断断续续的泣音久未停止,转过哥哥英俊的脸,对方脸上蒙上的黑色眼罩被泪水浸湿了,微仰的下巴和紧紧抿着的嘴唇透出安静。顾醒动作小心的摘下眼罩,男人眼眶通红,泪水浸过的黑亮的瞳仁正直直看着他。顾锦的眼睛又黑又湿,眼尾上挑,瞳仁很大,定定看人的时候格外显得深情。没有了平日气势渲染出的英气,充满了小孩子一样安静的委屈和脆弱。
顾醒心都碎了,直冲脑海的欲望也堪堪受到了理智的控制,他坐起身,把男人的染上红晕的胸膛拥入怀里,抚着男人战栗的脊背:“哥哥怎幺了?不舒服幺?”声音还带着欲望的沙哑,却已经是满满的宠溺。
“臭小子。我真讨厌你啊”顾锦盯着顾醒浅黑近灰的眼睛,半天才吐出一句,原本硬朗的声音因水汽沾染和不自知的亲近,带了几分软软的撒娇意味。
顾醒捧起哥哥的脸,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那可怎幺办,哥哥这辈子可得一直看着我。”随后轻吻男人沾着泪水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最后到达因汗水和情动肿胀发热的嘴唇。
一个深情的隽永的吻。
是啊,以哥哥的身份。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