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瑟兰利呢?和他比起来,您是更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多一些?”
兰伯特指尖一动,将手杖微微握紧。他到底忍不住睁开眼看向了文森特,而文森特与他贴得极近,这下险些同他碰上鼻尖。
他倒是没想到会从文森特口中听到这样的问题,他微蹙着眉和对方对视了片刻,不但没从那人的眼中看出躲闪和退缩来,还在不知不觉间被轻轻揽住了肩膀。
文森特简直要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蹭到他身上来了。兰伯特仔细回想了一下曾经与瑟兰利相处时的情境,发现他与瑟兰利竟从未这样亲密过。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同瑟兰利之间毫无感情。只是在有了对比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种感情和文森特带给他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你与他不一样。”兰伯特的声音有些轻,带着些气音,仿佛是在感叹。他说完便感觉肩上一沉,紧接着他眼前的光线一暗,上半身被一片阴影笼罩住了。
文森特双手扶着他的肩,双腿分开跪在了他的身体两侧,整个人像是面对他覆在了他的身上。他挑起眉梢抬眼看过去,便见文森特眉眼带笑,表情中像是藏着几分说不分明的暧昧。
“您这话可真容易让人误会。”文森特眨了眨眼,而后轻轻叹了口气,“我差点就要以为,您是说我比不上那个瑟兰利了。”
这句话话音落下时,邮轮忽然略显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汽笛声响了起来,将兰伯特的那声叹息全然掩盖了下去。
兰伯特于是没有立时接话,等到邮轮终于离开港口之后,他才伸出手扣住了文森特的后颈,将对方的头稍微拉低了一些。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必用这种话试探我。”他说着用手轻轻捏了下男人的颈肉,而终于得到了确切回应的文森特像是心情很好,被了他捏了之后便配合地轻哼了一声,而后一边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一边沉下身子,坐在了他的腿面上。
兰伯特顺势扶住了对方的腰,“你今天有点奇怪,薇薇安和你说什幺了?”
文森特闻言歪了下头,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茫然。
“……没什幺。”他指尖无意识地颤了一下,刚开口时语气微沉,但随即便又恢复成了温和平顺的模样,“就是听到格纳登洛斯小姐说瑟兰利和您关系特殊,让我忍不住有点嫉妒罢了。”
“嫉妒。”兰伯特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思索这个形容的真假。他将这个单词说得很慢,同时将手贴在文森特的腰上缓缓下滑,抚过了男人张开的腿,指尖还隔着一层布料在文森特的大腿内侧轻戳了几下。
文森特立时颤了腿根,又浅浅地抽了口气。
“主人……您不能怪我嫉妒那个人。”他缓缓垂下了眼睛,望向兰伯特的目光忽然有些复杂,然而当兰伯特抬起头与他对视时,他眼中残留下的,却只剩几分清晰可见的欲望。
“您知道,您又有多长时间没碰我了吗?”
兰伯特自然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但他却将视线落在了文森特尚且平静的下身上,而后伸出手覆上去,轻缓地在表面一拂而过。
文森特的呼吸顿时窒住了,一时间只觉得小腹微微发紧。他忍不住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黏在了兰伯特的手上,他压低了呼吸感知着腰带和裤子拉链被慢慢解开的过程,而当兰伯特将他的内裤稍稍扯下些许的时候,他已经在对方的注视下,以一种令他略感羞耻的速度硬起来了。
明明是他主动在暗示兰伯特,可当他如愿之后,却莫名有些心慌。
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对兰伯特的触碰这样敏感。
“主人……”文森特轻轻念了兰伯特一声,而后试图去解对方的腰带。他不甘心只有自己如此轻易地输给了欲念,但兰伯特却拦住了他的手,只将他半硬着的性器攥住了。
“我不在庄园以外的地方做。”兰伯特的声音微冷,似乎并没被文森特微微情动的样子影响到半分。但他手上的动作反而是温和的,他用带着茧子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搓揉着gui头下方敏感而脆弱的部分,恰到好处的力道与粗糙的触感令文森特很快便腰肢发软,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虽然进一步的求欢被拒绝了,但是文森特却低声笑了笑。
“唔……那您这样,是在哄我吗?”
兰伯特没有反驳这句话,他在扫了一眼文森特后便低下了头,态度更近似于默认。他垂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性器一点点从顶端溢出了一滴体液,在将这抹湿润涂抹开来之后,文森特便在他手中彻底勃起了。
“啊……好棒。”文森特红着脸颊低声叹息,用发热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兰伯特颈后的碎发,“您是不是太宠我了?”
“你有些吵。”
兰伯特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冷漠地评价着。他一只手绕到文森特身后扶住了对方的腰,而原本揉弄着性器顶端的手指则擦着柱身慢慢向下蹭,而后贴着那两只阴囊来回打转,却并不肯用力爱抚。
这让文森特难耐地夹紧了腿,腿根处的肌肉一下下微微痉挛。兰伯特偶尔会用拇指沿着阴囊间的凹陷上下摩擦,这时候那根被冷落了的性器便会一翘一翘的,像是在挣动着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主人,求您重一些。”文森特在忍耐了片刻之后到底按捺不住地向兰伯特开口索求,他伏低身子紧紧抱着兰伯特的脖子,还故意凑到对方耳边说话,堂而皇之地勾引着他此刻的主宰者。
但兰伯特却仿佛没有听见,他凝视着手中性器的目光如同在鉴赏一件艺术品,冷静而又理智。他将那两颗渐渐饱涨起来的球状体托在手掌中轻轻揉攥,本该温度略低部位在这样的抚弄下已经温热起来了,还隐隐泛着红,像是被摸肿了一般。
而文森特的阴茎则在缺少安慰的情况下越来越湿,不断有稀薄的前列腺液从铃口满溢出来,兰伯特也不将其擦去,只间或用指尖蘸上一些,而后一点点涂在对方微微发颤的会阴上。
文森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也说不上是被满足了,还是更加空虚了。他分明希望能被兰伯特握着性器用力爱抚,可是在被这样亵玩了一阵之后,他竟然也从中尝到了甜头,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而正当文森特快要在这种温吞的触碰中沦陷的时候,兰伯特却忽然松了手。丧失了快感来源的男人不情愿地咬住了嘴唇,但还没来得及抱怨,便身子一颤,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
兰伯特毫无征兆地握住了文森特的性器,他收紧手指狠狠攥着那根粗硬滚烫的物什揉动了几下,一下子就逼得文森特低低地叫了一声,而后颤着嗓子在他耳边叠声唤他。
“主人……嗯啊!好舒服、主人,主人……”
兰伯特的呼吸终于乱了。
他的情欲向来比较淡,但还是招架不住文森特那些刻意的小动作。他被耳畔边带着热气的喘息和呻吟引得胸中微躁,而当不断磨蹭他的男人用湿润的嘴唇一下下触碰他的耳垂时,他能感觉到,一股热意如同细密而湍急的水流般冲向了他的下身,令他鼠蹊处阵阵发麻。
而就在这时,他的耳垂忽然被一阵湿暖的触感包裹住了,当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时,文森特已经得寸进尺地轻轻咬住了他,还用舌尖一边来回舔弄他,一边轻轻吸吮他的耳垂。
兰伯特的肩膀顿时僵住了,他双手一颤,手上便不自觉地发力,将那根兴奋不已的阴茎掐得直哆嗦。文森特也因此而闷哼着松了口,他借机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扯了起来,可是还不等他皱眉,弱点被他狠掐着的男人就露出了一丝委屈和痛苦的模样来。
他下意识地松了松手,结果就被文森特抓住时机又凑回来亲了一口。
“我错了,主人。”文森特的嗓音微哑,盛满了情欲的味道,令人口舌发干。他一字一句地低声向兰伯特认错,双手还握住了兰伯特的手腕,主动晃着腰身,将性器抵在对方的手中磨蹭。
兰伯特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他明知道文森特根本不是真心在反省了,但竟然并不觉得恼火。
就连被自己的奴隶含吮了耳垂这件事,现在想来,似乎也不是那幺令他不快了。
“别太放肆。”他最终也只是这样不痛不痒地警告了一句,而占了便宜又被纵容了的文森特顿时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容看起来着实令兰伯特有些指尖发痒。
兰伯特忽然毫无征兆地握着文森特的阴茎快速而用力地抚弄了起来,还重点照顾了对方敏感湿滑的顶端。骤然爆发出来的快感令文森特昂起头惊叫出声,而毫无停顿的刺激则让对方忍不住挣动了起来,性器也一跳一跳地发颤。
“嗯啊!太快了……主人、唔!主人,好刺激,我要射了……要射了!”
兰伯特在这时候越发用力地环住了文森特的腰,令濒临高潮的男人无从躲闪。文森特只得攥紧他的衬衣颤着腰胯急促地喘息呻吟,直到他用拇指抵着对方湿滑的冠状沟发力一挤,文森特顿时低喊了一声,绷直腰背在他手中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