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个时候谁打电话来,简直太妈的是想谋杀。唐骏心里一阵暗骂,把木箱推回床底,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语气中尽是不满的道:“喂,你好,请问找谁?”
“请问这是段雄家吗?”打电话过来的应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听口音像是农民工。
唐骏被吓了一下,心里正生气,也不管青红皂白,大声骂一句:“你打错电话了,这是曹湖村村委办公室。”说着,“砰”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原来是打错电话,害得老子一阵心慌。当心态平静了一下,唐骏突然想起父亲说的,经常有村民打电话回来找亲人,这段雄不就是村里的段鸡毛的儿子吗?
这段鸡毛原名叫段伟,他算得上是曹湖唯一的小康家庭,因为当年承包土地的时候,他抽签到的地最好,那是村里唯一可以耕种的农田。虽然只有两亩地,但足以养活一家人。段伟利用这二亩好地种田,可以说不愁没米吃。平常还养了不少的鸡,拿到镇上买,总能赚上一点。但是他太过吝啬,为人处世一毛不拔,有一次他宰鸡吃,拔鸡毛的时候,他女儿想一把鸡毛做成毽子,不料被段伟毒打一顿,说女儿败家,还说这鸡毛可以卖钱,怎么能拿去玩?从此在村里,他就落得了“段鸡毛”这个外号,就是吝啬到连一根鸡毛都舍不得给小孩拿去玩的意思。
这段鸡毛家里条件在村里算是可以了,虽然他老婆早年死了,但是留下一女一子,早几年他嫁闺女的时候,听说要了对方亲家五千块做聘礼,这在曹湖村来说,简直就是天价卖女儿了。
唐骏对他印象最深刻倒不是这些,而是自己读书缺钱,父亲去问段鸡毛借钱,不但借不到,还被嘲讽了一番,当时候段鸡毛说:“你作为村长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还想供儿子读大学,我看是书毒把你两父子的脑袋都毒傻了。我段伟书不曾读,但是钱比你赚得多。你告诉我,读书有什么用?”
这个记忆被唐骏长久的刻在脑海,如果说在曹湖村他还恨过谁,这个段鸡毛绝对是唯一的一个。
“叮铃铃~~”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
唐骏拿起电话,问道:“你好,曹湖村委会,你找谁?”
“你好,我……我找段伟。”还是刚才那个电话。
唐骏道:“段伟?!他住的地方距离我们这里比较远,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我没有办法帮你叫他来接听电话。不如这样吧,你有什么事情,我帮你转达吧。”
“哦~~这样啊。”那人犹豫了一下,道:“那就麻烦你通知一下段伟,他儿子段雄出事了。”
“什么?段雄出事了?”唐骏一惊,心想自己回来第一天就遇上这些事情,也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段鸡毛倒霉。“你慢慢说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道:“段伟今天在工地做工,被楼顶坠下的一块铁板砸到,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希望你能通知他家人马上过来。”
唐骏一听,想不到事情会这样棘手,当即问道:“你们在哪里?”
“在市第六医院。”那个说道。
唐骏急了,道:“那个城市?”
“深圳。”
晕。唐骏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深圳距离曹湖少说也三千公里,这怎么可能赶得过去,最快的速度,只怕也要两天才能赶到。
唐骏道:“麻烦你留下一个联系电话,我们马上通知段雄家人过去跟你们联系,因为路途比较远,可能要两天才能到达。”
“好的,你记一下我们工头的手机,希望你能马上通知段雄家人过来,我看段雄是撑不了多久了……”那人说着,把电话号码报了上来。
唐骏挂了电话,二话不说,马上去找自己父亲。
唐家晟还在房间审批学生作业,见唐骏进来,道:“这么晚了你还部睡?”
唐骏道:“爸,出事了。段雄出事了。”
“什么!?”唐家晟一惊,道:“出什么事了?”
唐骏把刚才接听到的电话内容告诉唐家晟,唐家晟听罢,长叹的道:“这段雄是段家唯一的独苗,段家生活条件不差,可是段伟这个人贪得无厌,硬是逼自己儿子出去打工。可怜了那段家媳妇,才做新娘不到一个月就做了寡妇……”
“爸,你说什么呢?”唐骏不明白的问道。
“没什么。”唐家晟回过神来,道:“我看这个事情我马上要去通知段伟,让他准备准备,明天就搭车赶去深圳见段雄最后一面。”
唐骏道:“爸,天都黑了,你一人走山路不方便,不如我去吧。”
“你?!”唐家晟道:“你这么些年都不在这里住,我怕你路都认不得了。”
唐骏恨声的道:“谁家我都可能忘了,但是段鸡毛的家我还是记得的。”
唐家晟不由想起当年自己带着儿子上门求段伟借钱的时候,由此看来自己儿子对这件事还是印象深刻。“骏,段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一定要注意说话,千万不要冒犯人家……”
唐骏知道父亲担心自己会泄愤,于是安慰的道:“爸,我都是成年人了,这些事情我还是懂的。要不然这些年读大学不是白读了?”
唐家晟点点头,这儿子毕竟是长大了。于是拿过一只手电筒递给唐骏,道:“这个带上,注意山路。”
唐骏点点头,道:“那我走了。”
段家距离唐家有差不多三里的路程,这段伟生怕人家抢他的东西一样,不但把家建在半山坡,而且跟其他村民分得开开的,远远看去就只有他们一家在山那边住。
唐家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因此山路难走,路上因为走得急,还差点摔了两下。远处看到了段家的灯光,心想只要再走几分钟就要到了。
刚到段家山下,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在寂静的村野,显得十分刺耳。
“爸,不要……这样会对不起雄哥的。”一个女子委屈的挣扎说道。
“装什么装,我好不容易把他赶去广东打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你吗?再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装什么装,找打是不?”一个男声显得狡诈的说道。听那口音,这人好像是段伟。
好奇心促使唐骏猫着腰,轻手轻脚走到了段家的窗下。透过隙缝,只见在房间里,一男一女正在扭缠在一起。
“爸,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你儿媳。”那女的挣扎说道。
“啪~~”的一个耳光,特别的响亮。
唐骏一惊,这一男一女原来是做这种勾当?男的自然是段伟了,听口气,这女的应该就是段雄新娶的老婆王依莲。“嘿,原来段伟原来是看上自己儿媳。这个扒灰公,为了一呈私欲,甚至不惜将自己儿子赶去广东打工。现在段雄出事,其实他老爸段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什么儿媳?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雄儿?他有钱吗?他有什么本事?你们都是吃我穿我的,现在我要回你也是应该的。”段伟就像发了疯似的说道。
唐骏稍微站起来一点,从窗户角向里看去。
段伟已经脱光了衣服,正搂着王依莲用力的扒她身上的衣服,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到这王依莲还是一个蛮吸引人的农村少妇,身子非常窈窕,白色的衬衫很合体,从两肋到腰,可以明显地看出倏然而下的收紧线条,再缓缓向下两侧延伸,修饰出动人的髋部。一件深蓝色裤子,修长笔直的一双大腿,可能是经常走路劳动的原因,显得结实有力。腰肢柳条儿般款款扭动,很有韵味。因为她是背对窗户,因此唐骏正好看到美好的背影,那绷紧的裤子将她圆润丰盈的臀部展示在自己眼前,那臀部的曲线是那么优美动人,以至使唐骏看着都有点心动的感觉。
看不出段伟五十岁的人了,居然连扒灰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只见他恶狠狠的抓揉依莲的**。依莲的上衣已经被抓开得差不多了,文胸也已经脱掉,一幅完整的玉峰呈现在唐骏的眼前。依莲的**很大,很圆,rǔ头呈粉红色,乳晕淡淡的,在段伟的揉弄下,rǔ头渐渐地挺立、涨大起来。
“爸,不能……你放开我吧~~”依莲做最后的挣扎,尽管她不知道如何拒绝。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她越是用力,段伟的欲火就更加升腾,更加充满征服的**。
“是吗?”段伟把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你这个骚婆娘,其实你一早就心痒痒了,你尝尝看这味有多浓。”说着把手指放到依莲的嘴边。
“不要~~”依莲羞涩得恨不得将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
唐骏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对段伟的仇恨再一次升起,当然,这一次还加夹着对王依莲的一种**。他抓起一块石头,用力的狠狠的扔向一旁的岩石上。
“砰~~”的一声响,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惊人。
“谁~~?!”段伟听到门外有声音,急忙推开王依莲叫道。
唐骏估计他穿衣服要一定的时间,于是悄悄的走到山下,站好了才打开手电筒对着段家大门照射的道:“段大叔,段大叔,你在吗?”他心里一阵得意,老子扰了你的春梦,想必你一定不是很爽。
不爽就对了,老子要的就是你的不爽。唐骏心里愤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