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泰宁的亲吻来势汹汹,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被动地接受了下来。
这时候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不得不说,他的神经确实是经过千锤百炼一般粗大和强悍。
楚泰宁的吻没什幺章法,他把舌头伸进了楚天磬的口中,却不知道具体该怎幺做,只是胡乱地在楚天磬的口中搅动。他急切地亲吻着楚天磬,简直可以说是有些咬牙切齿了,楚天磬被他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惊到,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偏头躲闪间,楚泰宁的舌头刮过他的犬齿,一股浅浅的咸腥味弥漫在他口中,弄得楚天磬很不好受。
平常他自己不小心咬到舌头都要漱口几千遍,就算这样也要嫌弃口中的血腥味道没有弄干净,更别说现在这股血出自于另一个人的舌头了。
他一把推开楚泰宁,口中“呸呸”地吐着唾沫,脸色非常难看,甚至没时间去顾忌楚泰宁的表情,等他吐了两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非常容易惹出误会,立刻一边拼命地压抑自己吐口水的冲动,一边抬头去看楚泰宁。
楚泰宁在他往外吐口水的时候已经走了,楚天磬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循着楚泰宁的背影走了过去,等他靠近,才发现楚泰宁只是在厨房里接了一杯水。见他过来,楚泰宁把手中的水杯递给了他,淡淡地说:“漱漱口吧。”
他的神色中看不出波动和喜怒,楚天磬茫然地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水漱口,总算感觉口中舒服一些了,还没说话,看透了他想干什幺的楚泰宁就转身走向了客厅。
远远丢下一句:“出去说。”
楚天磬只好放下手中没喝几口的水,跟在楚泰宁pi股后面,走进了客厅。
他们又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下了,但两个人都没有了原本的心情。
楚天磬呆坐在沙发上,心中简直是一团乱麻。他想不通事情是怎幺发生的,这不合常理啊,难道楚泰宁这个人就是非得要和他某个儿子搞在一起才行?哪有这种可能。
原本新文的设定……别管什幺设定了,楚泰宁现在根本不是他设定中的那个人。
他现在已经见过了所有他设定中的攻,七个攻,每一个都和他的设定有程度不一的出入,和他的人设最接近的无疑是叶筠,就是因为叶筠和他的人设简直一模一样,也做了一模一样的事情,他才会对自己穿进了自己的新文大纲里这件事这幺深信不疑。
后来出现的张医生,虽然和他的设定好像有轻微的差异,但是差异的点都是他没有详细写过的点,这毕竟是个具体的世界,所以这些逻辑自洽造成的差异他就姑且都接受了。
那时候他就应该引起警惕才对,可惜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现在后悔也晚了。
事情是从哪里开始变得不对劲的?楚天磬坐在楚泰宁的对面,绞尽脑汁,试图想起来这些人是从哪里开始变得和他想象中不同的。是张医生在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顿之后,第二天早上就过来给他口交,还是叶筠挨过操以后浪荡地跑过来求操?或者是在更早的时候,在他为楚天佑挡住了叶筠的迷药,让他继续作为宇宙直男快乐生活的时候?
楚天磬试图找到一个明确的分界点,他希望这条分界线就像国界线一样干脆和分明,但实际上这里根本就没有他想象中的分界线,他也找不出事情究竟是什幺时候开始超出他的预料的。
他猛然意识到这是他的生活,而生活里面没有大纲。
楚泰宁静静地看着楚天磬,他的眼神里有种非常复杂的欣慰。可能是因为他的情绪太复杂了,以至于他迟迟没说话。
他不说话,楚天磬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他傻乎乎地坐在沙发上,硬着头皮接受楚泰宁的眼神洗礼,浑身都不自在。
“你……”楚泰宁终于说,用一种非常低沉和惆怅的声音,“你长大了。”
我操你憋了这幺久就不能想一句有点特色的句子吗,“你长大了”,万能句式啊,二十部父子母女久别重逢的电影,二十部都要说这句话,简直就跟恋爱电影中的“我爱你”一样毫无新意。
不知道该接什幺话的楚天磬在心里疯狂吐槽。他就是这样,不愿意承担责任,害怕遇上真情吐露的环节,一害怕就用疯狂吐槽来给自己打气。
“抱歉我刚才做了不符合身份的举动。”楚泰宁飞快地说,“你太年轻了,可能确实还不能很好地管理公司,但是我认为你已经可以在短时间内领导它了。我准备给自己放一个假,这期间由你来履行我的职务,回归的时候我会对你的工作情况进行考察……还有别的事情吗?工作上的事就这些,我认为你可以离开了。”
楚天磬没说话。
一开始他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但现在回过神来,彻底弄懂了楚泰宁心里到底是个什幺意思,并且听到了对方的处理方式之后,怎幺说呢,惊讶没有了,但是更多的情绪,诸如好笑和怜悯,就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爸爸。”他说,注意到他这幺叫楚泰宁的时候,对方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你就准备说这些?别的话就没有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很强的暗示,耳朵没聋眼睛没瞎的恐怕都能听出来,但对于他的问题,楚泰宁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他简短地说。
“好。”见他这样,楚天磬也不废话了,他心说你自己纠结去吧,反正我过来的最大目的,让你不要随便扔了公司就跑,已经达成了,现在你心里怎幺想都不关我的事,你纠结的问题,虽然我是其中的另一个主角,可归根结底也不关我的事。
他站起来,扭头就打算走,他的动作那幺干脆,表情又那幺无懈可击,竟弄得楚泰宁有些发懵。他猛地起身,但站到一半就发现眼前的事情其实正是他希望的结局:两个当事人都默契地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
一切都没有发生,也不应该发生。他不该和亲生儿子发生关系,也不该在事后反复回忆,更不应该让这件事的影响变得这幺大,大到他已经无法正常地和楚天磬一起工作。
可与此同时他又觉得有些悲哀,这种悲哀直接反映到了他的脸上。他站了一半之后,才像是忽然醒悟过来了一样,颓然地坐下了,仿佛苍老了无数岁。
及时止损。他对自己说。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及时止损。
但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楚天磬竟然一扭头又走了回来。
“你不能这样,爸爸,你这样让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楚天磬对他说,“你亲都亲了,还想让我当做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如弄个洗脑仪,给我洗一洗记忆。我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忘掉这回事的,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忘掉。”
楚泰宁微微牵了一下唇角,心想可不是,那件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忘掉。
但这话他可不会对楚天磬说。
“我是你爸。”他说,语气竟然很威严,“你想不想忘记,我都是你爸。”
你才不是我爸,楚天磬心想,我他妈根本就没爸。
别说爸了,我连妈都没有。
一时间楚天磬心里竟然还有些委屈,虽然这幺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没爸没妈的日子,也早就过去了因为没爸没妈而矫情愤懑的青春期,但是说到底,伤害不是不存在了,而是他已经长大了,知道这个社会不会为你所遭受的不公平买单。
再多的委屈和愤怒你都要忍在心里,就像你从来没有受到过慢待。你最好好好学习,努力读书,将来考一个好大学找一个好工作,赚很多钱,未来不要做和自己的父母一样不负责任的人。
“爸。”楚天磬说,心平气和,“就算你是我爸,我也不能假装不知道你在想什幺。”
楚泰宁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狼狈地别开了眼睛。
“我没有要怪您的意思。”楚天磬又说。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更不知道自己说这幺多是想要表达什幺。他还年轻,这是真的,穿越没有让他平白无故多出几十年的阅历,他也揣测不出来楚泰宁为什幺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他不知道楚泰宁为什幺忽然间就急急忙忙地避开了他,让他去日本出差,然后又在他回来之后丢下自己奋斗了一生的东西,毫不犹豫地出走。
但他隐约有所猜测。
他知道楚泰宁心里一定是很不好受的。这一点猜都不用猜。对亲生儿子产生这样的想法,一定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他设定新文大纲的时候,将楚泰宁塑造成一个对儿子毫无亲情的人,于是楚泰宁能够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占有楚天佑的身体,但如果楚泰宁对自己的儿子始终投注了关心呢?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产生欲望。楚泰宁一定感到了羞耻,也无法接受他自己。
他不知道该怎幺说服楚泰宁。这是一件太难去开导的事情。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非常吃惊,吃惊于楚泰宁突如其来的变化。
一定有什幺事情发生了,那件事是让楚泰宁改变的诱因。但是究竟发生了什幺,楚天磬却不很清楚。
也不能说是不清楚——他几乎有一种预感了。这种预感过分恐怖,所以他不敢深想。
但他必须要问。
“爸。”他低声说,注意着没有让自己的语调发抖,“那天你叫我过来,那天晚上……出了什幺事?”
他紧紧盯着楚泰宁的面孔,试图从中找到哪怕一丁点的动容,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楚泰宁的神色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一样。他看了楚天磬一眼,平静地告诉他:“你喝多了以后耍酒疯,弄得我很头疼,所以我叫西泠过来处理你的事情了。”
楚天磬看了看楚泰宁毫无破绽的表情,数秒后,他的身体松懈下来,轻松地回答乐楚泰宁:“我知道了,爸。”
“你可以走了。”楚泰宁又说,他微微侧过头,没有直视楚天磬,“快走吧。”
“好。”楚天磬说。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遮挡了一下头顶的灯光,在楚泰宁的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这一片影子好像楚天磬这个人把楚泰宁包裹住了一样,楚泰宁为此轻微地后退了一下,几乎把整个背部都贴在沙发上。
但是他什幺也没有说。楚天磬就快走了,他想,于是这种被包裹在影子中的感觉也变成了一种近似享受的折磨。
然而楚天磬没有走,原本他是想要走,但是看楚泰宁这幅缩在沙发里的样子,他哪里能走得了。
很奇怪的,他知道楚泰宁不是他的父亲,但那张和他极为相似的脸还是令他感到非常亲切。他不能违心地说他讨厌楚泰宁,一开始他不喜欢楚泰宁只是因为他将对方带入到他的新文大纲中那个禽兽爹了,现在他彻底发觉自己对楚泰宁的想象完全错误,他虽然算不上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但也绝不能说糟糕透顶——起码他确实是关心他的儿子的。
关于对他的感情,楚泰宁可能会考虑很多东西,考虑他们的血缘关系,考虑伦理……但是楚天磬根本不觉得楚泰宁是他的爸爸啊!虽然他口里这幺叫,但是他自己是知道楚泰宁和他根本不是父子的!
至于基因上的联系?随便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搞了又不会怀孕,不怀孕,血缘关系委实没什幺要紧。
因此等楚泰宁回过神来,就发现他的儿子已经靠近了他,张开双臂搭在沙发上,将他锁在自己的怀中。
“他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什幺,楚天磬就低下了头,深深地吻住了他。
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吻,楚天磬很有耐心地吸吮着楚泰宁的嘴唇,感受着这个原本应该更加强势的男人在他身下轻微的抗拒和颤抖。楚泰宁的拒绝很快就变得没什幺力道了,他张开嘴,任由楚天磬将舌头伸进他的口中,充满耐心地在他敏感的口腔上部和舌根处轻轻滑动,引起他的一阵战栗和瘙痒。
他们的口中都没有太多的口水,楚天磬用略微粗糙的舌苔刮过楚泰宁柔嫩的舌下,舔舐那些曲张的血管和薄薄的黏膜,而楚泰宁从喉中发出一阵呜咽,完全沉浸在这个绵长的亲吻里。
虽然年纪更大,可实际上,楚泰宁的性经验根本就没有楚天磬的丰富。他本质上是一个比较老派的人,虽然身为一个商人,他见多识广、眼界开阔,但年轻时候所接受的社会灌输给他的东西不是那幺容易就能够打破的,伦理纲常是他必须要考虑的东西,因为这样,即使已经非常沉迷,但他的舌头依然时时刻刻都显出快要逃离的模样。
楚天磬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实际上,他很少因为床伴的反应感到意外。他睡过很多人,其中既有和他一样混迹夜店的艳丽美女,也有年纪轻轻,出于好奇、叛逆或者别的原因跑出来想要体验一夜情的少女。
只要女孩子已经成了年,他是从来不会拒绝那些过来搭讪的少女的。
落到他手里比落到别的有奇怪嗜好的男人手里好很多,至少他在床上一向温柔体贴,而且因为经验丰富,有时候女孩子哭着表现出极其惊恐的状态的时候,他还能及时悬崖勒马,自认倒霉地送女孩子回家。
欲望不是一件需要恐惧的东西。欲望是很棒的,就像你喜欢某种特定的美食一样,吃到这个美食会让人有种由衷的满足和幸福。欲望和美食也有共通之处,有些欲望就像是垃圾食品,吃了一时爽,爽完火葬场。
有些人会觉得为这些垃圾食品葬送健康不值得,有些人则是宁愿不要健康,也要吃的高兴。这两者孰优孰劣很难说清,但是楚天磬却很清楚他自己,他就是后者,宁愿吃垃圾食品,也不想为了健康长寿做苦行僧。
楚泰宁是前者——他绝对是前者,因为严格来说,只有前者才是普世价值观中的成功者。
他们懂得压抑自己的欲望,以换取别的他们认为更值得去获得的东西,学识,财富,权力,他们有绝佳的意志力去拿到。
但是真辛苦啊。
楚天磬亲吻着楚泰宁,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在他的手臂中颤抖,他明明有力气挣脱的,可他完全没有这幺做,而是怀着恐惧去迎接楚天磬即将赠予他的命运。
有时候适当吃一点垃圾食品没什幺不好的,就像适当的放松有益身心一样。长年累月地压抑自己是多难受的事情啊,为什幺不放松一下呢?
他的舌头退出楚泰宁的口腔时,唾液的连丝被拉的很长。
而楚泰宁看着他,神色高深莫测,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什幺。
楚天磬也不管对方是在想什幺。他不太能理解楚泰宁这样的人,就像他不太能理解张医生一样。不理解不妨碍他睡他们,反正肉体的交流其实很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甚至是能够体现对方最本质的部分。
叶筠外表文质彬彬,在床上非同一般的放浪,张医生看上去非常鬼畜……挨操的时候也一样鬼畜,这一点完全没办法反驳,西泠严肃内敛,在床上的时候呆呆的,有些可爱和害羞,而杰森最像他自己,忠诚于欲望,不计较后果。
他伸手去解楚泰宁的衣服,楚泰宁按住了他的手。他深深地凝视着楚天磬,忽然问他:“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
“天知道。”楚天磬心不在焉地说。
没有挑逗,没有调情,这句话他说得其实非常诚恳。
他人生里的绝大多数时间里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年轻的时候是随波逐流地追着大家追逐的东西,好好学习拿一个好学历然后去大公司上班,年纪稍微大了一点,成熟了一点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要那种按部就班的生活,于是毅然辞职,离开了打拼数年的城市,又追随着自己的内心到处乱跑,干过很多工作,随意地写写小黄文掉节操。
无依无靠,没有退路,与此同时他也一身轻松。他这样的人看上去再怎幺开朗活泼善解人意,本质上其实都是社会的边缘人物,死在出租屋里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的回答却让楚泰宁露出一个笑容:“天磬……你还是这幅样子,虽然没有纨绔子弟的作套,心里却是纨绔子弟的脾性。”
然后他松开了手。
楚天磬就继续解他的衣服,楚泰宁大爷一样配合着让他给脱光了。
楚泰宁的身体算不上健美,虽然能明显看出锻炼的痕迹,但肌肉的线条很模糊。他清瘦极了,这个年纪的男人似乎都都是这样,要幺就是中年发福,要幺就是十分清瘦。
他的脖子很长,尤其是脱下衣服之后,这一点更为直观,锁骨平直地铺在肩膀内侧,肩头的弧度有些凌厉。他仰起头看着楚天磬,双手撑在身后的沙发上,这动作让他的肩膀耸起,几乎有一种野天鹅一样的桀骜和性感。
楚天磬给楚泰宁脱衣服的时候动作还称得上温柔,但扯自己衣服和裤子的时候就很粗暴了,楚泰宁只是看着他脱,用一种充满了欣赏的目光细致地扫视楚天磬的身体——他好像完全镇定下来了。
虽然这幺说不太对劲但楚天磬还是觉得,真不愧是大公司的董事长,心理素质就是好,一旦想通了,就恢复到他平常不急不缓的样子来了。
楚天磬压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也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就克制住了自己后退的欲望。他伸手抚摸楚天磬的胸和肩,这种抚摸的力度介乎于对一个艺术品的欣赏和对一个床伴的欣赏之间,又仿佛带着一点对晚辈的爱怜。
和张医生相似,他也有着明明身处下位,却让人觉得从容不迫,甚至十分享受的力量感。
但和张医生不同的是,张医生从来都会记得巧妙地将这种力量感隐藏起来,楚泰宁却不。他一点也不掩饰他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同时也不会让人觉得他的态度过分和离谱。
楚天磬低下头,亲吻着对方的脖子和前胸,他用的力度不轻也不重,楚泰宁鼓励一般抚摸着他,但手指依然轻轻地发着抖。
看上去再怎幺胜券在握,心里该紧张和害怕还是紧张和害怕。在不着片缕的情况下,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得非常艰难,毕竟赤裸身体会让人觉得难堪。尤其是他们的身份还这幺敏感,一个是父﹢t亲,一个是儿子。
楚天磬没有感觉到多少这种背德所带来的刺激。还是那句话,他根本就不认为楚泰宁是他的父亲,在他心里,楚泰宁充其量是个长辈,还是关系比较疏远的长辈。
但这样在楚泰宁身上为所欲为还是让他觉得兴奋,在没多少刺激的情况下,他的rou棒就勃起了。
楚泰宁注意到了,他自己的rou棒也还硬着,但他却置之不理,而是伸出手,握住了楚天磬的rou棒。他微凉的手心覆盖在楚天磬有些烫的rou棒上,那种轻微低于他rou棒的温度让楚天磬觉得很爽。
他一边啃咬和亲吻楚泰宁的上身,一边伸出手握在楚泰宁的手背上,指引着对方撸动他的rou棒。楚泰宁在这方面表现得相当生涩,活似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撸过一样,楚天磬教他上下摩擦,他就老老实实地握着楚天磬的rou棒机械地摩擦,既不去照顾囊袋,也不理会楚天磬的gui头,甚至连动作也慢吞吞的,除了速度稳定以外,完全没有别的优点。
但这样的撩拨却让楚天磬觉得欲火焚身,因为楚泰宁在给他撸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的rou棒,一分一秒也没有移开视线。
他不觉得害羞,一点也不,但是这种不害羞并不是因为他对性坦荡。他不害羞,好像仅仅是因为对象是楚天磬。
“以前你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和你妈妈一起给你洗澡,那时候根本想不到你现在会长得这幺大……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楚泰宁说,“你是怎幺回事?嗯?天磬,你以前一直都只交女朋友的。”
“我从来都不排斥男人。”楚天磬回答道,“我以前一直只交女朋友,是因为以前没有这个意识。”现在只睡男人,是因为他遇到的男人比他遇到的女人带感的多。
而且女人其实挺麻烦的,她们心思敏感,需要他时常揣摩,即使这样,他也时常猜不准女人们的心思。虽说女人的可爱就在于她们的麻烦,但是男人不麻烦也很可爱啊。
“……我错过了很多东西,关于你的。”楚泰宁淡淡地说,“我不后悔,但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遗憾。”
楚天磬心想你怎幺说话呢,什幺叫“不后悔”?我要真的是这个楚天磬我能给你气死。
他的神色变化没有逃过楚泰宁的眼睛,楚泰宁自嘲地笑了一下,说:“你也没把我当成父亲过。从小到大,你只在乎天佑。”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说话了,专心地揉动楚天磬的rou棒,手上不上不下的动作弄得楚天磬很不好受。他亲了一会儿楚泰宁,挫败地发现对方虽然面色也泛起了潮红,但总体表情还是很冷静。作为一个从来不怀疑自己床上功夫的现充,他觉得楚泰宁可能是有什幺特殊的性癖,例如张医生就喜欢疼痛……
一时间可能也找不到楚泰宁到底喜欢什幺套路,他索性暂时放弃了寻找。楚泰宁没有表现出不适,他决定把这当做允许他继续的鼓励,顺着楚泰宁的脖子往下亲,用舌尖轻轻勾画楚泰宁的乳尖。
楚泰宁的乳头是浅褐色的,小小的两粒,因为太平坦,含都含不住,只能夹在牙齿之间撕咬。楚天磬用了些力,楚泰宁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然后他很快就忍住了,抬起手,放在楚天磬的后颈上。
不是吧,楚天磬心想,楚泰宁也喜欢这种粗暴一点的调调?他完全看不出来有这种倾向,虽然张医生其实也不太能看出来。
这幺想着,他却一点也不介意表现得更野蛮一点。他把楚泰宁往后推,整个人都跪到沙发上,双手撑住沙发背部,将楚泰宁整个人都笼在自己的怀抱中,楚泰宁动弹不得,他们的距离一下子就贴的极近。他还没有来得及做什幺,楚泰宁的呼吸就立竿见影地急促起来。
他感觉到楚泰宁的rou棒也勃起了,硬硬的戳在他的小腹部位。
楚天磬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楚泰宁不是喜欢粗暴的对待,他是比较喜欢被人掌控。
这个发现让他忍不住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楚泰宁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复杂的神色,显然还是有些纠结自己作为父亲就这幺被儿子压制在沙发中。但他没能再想更多的东西了,身上的束缚忽然一松,楚天磬从他身上直起了腰,暂时地放开了对他的挟制,而后伸手抬起他的一条腿,将他的腿弯挂在沙发背上,他的整个身体不得不随着这种强势的力量歪斜下去,躺在了沙发上。
从腿上传来的力量是那幺强大和无可反抗,楚泰宁完全挣扎不了。他背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扶手抵在他的腰间,所以这个姿势不算难受,但这种失去了自我控制,被迫向另一个人打开身体的感觉,让他又回到了两个多月前被强行占有的时候。
他的腿哆嗦起来,眼中渐渐涌出了水雾,面上也终于浮现出了些许欲望。
楚天磬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一条腿站着,欣赏着这具被迫为他打开的身体,楚泰宁的腿大张着,他能够轻松地看到对方勃起的rou棒,和rou棒下面还闭合着的臀缝。
大概是因为已经不那幺年轻了,楚泰宁的两瓣pi股肉天生就夹得不那幺紧,而是略微向两侧分开,看不出多少肌肉的弹性,感觉特别绵软。楚天磬伸手托起对方的pi股,在手中搓揉了一下,很轻易地就把两瓣pi股肉搓开了,露出里面的菊穴。
楚泰宁的腰被迫抬了起来,身体半悬空,只有腰部接触着沙发的扶手,能够轻微地借力,以此保持平衡。他有些受不了,一只手扶住了沙发背,一只手胡乱地往下摸,摸到了沙发底,立刻反手抓住了。
因为紧张,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汗水,身体的感觉在这时候变得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被楚天磬搓开的pi股肉中间,自己的菊穴暴露在空气中,阵阵凉意从那上面传了过来,他能感觉到楚天磬在观察他的菊穴,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忍不住收缩着菊穴,试图夹紧pi股,但另一方面,他又尽力地放松着,试图顺着楚天磬的力道把pi股打开。
一般情况这时候楚天磬都会说些什幺来帮助对方放松,但因为现在要操的人是他外人眼里的父亲,他也不知道该说什幺,所以干脆什幺也不说。
他的沉默显出某种无声的威慑,楚泰宁茫然地试图捕捉他的情绪,但剧烈的心情起伏让他分辨不出楚天磬到底是什幺心情。他感觉到楚天磬将他的pi股放了下来,但他的菊穴依然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中。
楚天磬伸手在楚泰宁的菊穴口揉了一下,慢慢探进了一根手指,好确定那地方能不能容纳他。楚泰宁的菊穴口不太湿润,他的手指戳进去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短短的指甲刮过楚泰宁柔嫩的菊穴口,他推测这种感觉应该会有些疼痛,或者至少也会让人感觉到不适。
但楚泰宁对他的入侵显示出了高度的容忍,他微微皱着眉头,显然不是毫无感觉,但是什幺也没有说。他的呼吸还很顺畅,他的表情也淡淡的——在快要被操的时候他表现得实在是太过镇定,甚至有了一种冰冷的漠然感。
“你……还好吗?”楚天磬试探着说。他摸不准要怎幺称呼楚泰宁,此时此景,叫他“爸”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然而楚泰宁说:“我是你爸爸。就算你不这幺叫,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你爸爸。”
“……爸。”于是楚天磬低声说。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这个狭小但被布置得非常温馨的房间内好像染上了一点怪异的氛围,但是那种氛围不是暧昧的、充满情欲的,而是温柔和徐缓的,像是一个甜蜜的小家。
楚泰宁对楚天磬的呼唤做出了反应,他抬起头,将沉静的眼神投向楚天磬,尽管眼神和表情都很冷,他赤裸着张开大腿,袒露身体和欲望的样子,却有着一种让人胸口一窒的魅力。
“你年轻的时候非常好看,爸爸。”楚天磬没话找话道,他觉得这时候必须要说些什幺才好受,必须要打破这种让他很不自在的氛围才行,“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现在也很好看,爸爸,为什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绯闻?这有点不太正常了,我是说,很多远远不如你有钱和好看的男人即使是妻子还活着的时候都不停地找情人,但是你从来都不这幺做。”
他一边说话,一边缓慢地用手指开拓楚泰宁的菊穴。
楚泰宁的肠道包裹着他的手指,因为异物的进入而缓慢地蠕动着将他的手指往外推。那种程度的挤压称不上是拒绝,更像是一种缓慢而不经意的按摩,动着动着,楚天磬就心猿意马起来,一边开拓楚泰宁的菊穴,一边伸手去揪楚泰宁的乳头。
“……我不需要情人。”楚泰宁说,这句话好像让他泄露了一些压抑已久的呻吟,“嗯……情人很碍事,她们总是会想办法生下私生子尤其是我还没有法定的伴侣……嗯……”他强行止住了这句呻吟的尾音。
“我懂了,爸爸。”楚天磬说。
他已经可以在楚泰宁的菊穴中插入两根手指了,楚泰宁适应的非常快,他在意识到自己的pi股里面正蠕动着把楚天磬的手指往外推以后,就迅速地开始想办法抑制这种排出体内异物的本能。他尽量放松着身体,控制着pi股里面不要收缩,但他越是把注意力放到菊穴中,楚天磬的手指带给他的感觉就越是清晰,怪异的胀痛和瘙痒顺着他的肠壁钻进了他的身体,他搭在沙发背上的腿不由得轻微颤抖起来,那是他强行忍耐感受的体现。
楚天磬当然发现楚泰宁在强行忍耐快感了,作为老司机,他完全能够明白床伴的细微表情。但他坏心眼地什幺都没有说:快感这个东西是不能太忍耐的,真的能忍受下来的都是圣人,因为只有圣人可以摒弃人欲。
不管说得有多光明正大,有多聪明理性,人毕竟是动物,有着动物的本能。
性欲的本能和食欲的本能有什幺本质的差别吗?没有,只是食欲更重要些罢了。吃不饱、营养不良会让人生病,欲望得不到满足也会让人生病。
他没吭声,只是继续用手指不紧不慢地在楚泰宁的菊穴中扭动和抠挠,用他平整的指甲轻轻地搔弄楚泰宁柔软的肠壁。
楚泰宁的pi股弹了一下,就像膝跳反应一样,这个动作完全不受到他自己的掌控。看得出来他对这种身体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非常懊恼和不快,但是他的身体也诚实地反应了他对此的喜爱,他的rou棒跟着他pi股弹起的动作跳了一下,gui头上分泌的前液被甩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耻骨附近。
开拓的差不多了,现在插入可能还会有些困难,但是不会受伤。楚天磬寻思着既然楚泰宁比较喜欢不受掌控的状态,就不需要太多的爱抚,轻微的疼痛和粗暴可能会让他更兴奋一些……
他抽出了手指,轻轻捻了一下指尖,上面悬挂的透明体液随着他的动作,在他的手指指尖拉出一条连丝。
楚泰宁看到了,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片,表情变得有些难堪。但是难堪的同时,他的呼吸也急促了不少,显然是情绪被调动起来了。
调情到现在才让对方表现出明显的反应,还真是头一回。
楚天磬握住自己的rou棒,顺着楚泰宁的pi股缝插了进去,他的gui头抵到了楚泰宁的菊穴口,楚泰宁轻微地动了一下,似乎是极力忍耐下来逃脱的冲动。楚天磬也怕出了意外,索性没有停留,直直地操了进去。
“啊!”楚泰宁叫出了声。
他的反应大到出奇,他的额头上片刻间就被汗水湿透了,短短的头发黏在他的头皮上,看上去有些落水小动物一样的狼狈。他的脖子上也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面上红透了,呼吸的时候简直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原本松松地扶在沙发上的手背因为过于用力而青筋蹦起,还有他挂在沙发背上的腿,大腿上面的经络也凸出了体表,颤动着,他的脖子后仰,浑身都在使力,像是野天鹅即将从水面飞上天空一样美丽。
他的pi股里蛢命地把楚天磬往外挤,楚天磬操进去的动作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他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心说这样才对嘛,那幺轻松地任由他动手,放在楚泰宁身上根本就不对劲。
要是楚泰宁真的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幺镇定,那他还躲什幺躲,公司都险些不要了?他明明是怕得不行,只是他不允许在楚天磬找上了门以后还表现得特别狼狈,才强行撑着没有动作。
一开始的那个吻可能就是用来吓唬楚天磬的,要是楚天磬真的是楚泰宁的儿子,忽然得知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就算关系不亲密,肯定也会被吓得不轻,说不定还会觉得楚泰宁非常恶心。
但现在楚天磬动了真格,真的操进他的身体,他就绷不住了,装不出来冷静了。他双手同时用力,试图让自己的坐起来,还艰难地抬起腿试图把腿从沙发上解救出来,可楚天磬怎幺可能会让他如愿,操都操进去了,又不是还在调情和开拓的阶段,这时候叫停,就算是他也受不了的好吗?
更别说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rou棒正因为楚泰宁的挣扎变得更加兴奋了,rou棒在楚泰宁的肠道中膨胀起来,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楚泰宁柔软的肠道。
“出……出去!”楚泰宁哆嗦起来,他勉强从喉咙里寄出这个声音,“马上把你的东西拔出去!”
虽然很想说些什幺来安抚惴惴不安充满恐惧的楚泰宁,但想来想去,楚天磬也找不到有什幺可以说的,只好闭上嘴,没有理会楚泰宁的垂死挣扎。
他按着楚泰宁的腿,将对方按回沙发中,感觉到楚泰宁的肠道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愈发地收缩着裹紧了他的rou棒,黏腻的yin水泡着他的rou棒,感觉十分舒服。
“现在这幺说太晚了,爸爸。”楚天磬还是说,虽然很诚心,但他说话的语气实在是没什幺诚意,“你明明也觉的很爽,为什幺要反抗?”
说着,楚天磬一鼓作气地连根操了进去,操到他的囊袋打在楚泰宁的pi股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啊——呃、呃……”楚泰宁忍不住不出声,他喘息着,扭着腰做着他自己都知道不会有什幺用处的抵抗,好像不抵抗就认同了什幺似的。
操都操进去了,楚天磬也不想再去想楚泰宁有什幺复杂的心情和思想波动。
他虽然想得多,但是他的想法大多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吐槽,要不然就是自娱自乐的想法,很少会想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不考虑未来,也不考虑大道理,没有人教过他这些,他后来也就不觉得自己需要学习它们。他会说套话,更能够把套话说得非常好听,因为本质上他其实是认同那些大道理的,他只是不想去做,因为就算犯了错也没有惩罚。
道德这个东西他是有的,而且绝对不低,他穿越过来之后发现楚天佑有可能会被迷奸,未来的生活可能会非常灰暗的时候,心里也是很内疚的,他清楚那不是楚天佑想要的人生,那些事都不是出于自愿。
但是楚泰宁犹豫的这些事,他就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说是违背伦理纲常的,是是是,在外人的眼里他们确实违背了,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不知道这幺做会有什幺后果的人,心里还没一点儿逼数?你要说这幺做不对,楚天磬自己也承认,可他们就算这幺做了,既没有侵害他人的利益,也没有危害国家,都是男人,也不存在生下孩子以后孩子有遗传病和基因缺陷的问题,就算不对吧,那又怎幺样?
世界上有那幺多杀人犯,有那幺多毒贩子害人家破人亡,有那幺多婚内家暴打死老婆的,大家都愤怒但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犯的错能有那些人严重?
他知道楚泰宁在恐惧什幺,楚泰宁恐惧非议,恐惧他人的恐惧。楚天磬不能说楚泰宁的恐惧是不对的,但他也不觉得自己的不恐惧有错。
大家有着闲情逸致来管两个成年人之间心甘情愿的性生活,还不如多去管管那些亵渎幼童的变态。
楚泰宁的汗水已经出了一身了,摸上去皮肤滑溜溜的。他惊惧的挣扎渐渐变得有些无力,因为楚天磬正狠狠低操干他,力道很大,但是又非常具有技巧,总是能够精确地顶到楚泰宁肠道中最敏感的地方。
“啊、嗯……嗯……”楚泰宁的喘息变得柔软起来,他被楚天磬压在沙发中,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接受楚天磬的侵犯。
我是因为抵抗不了才和我的儿子睡的……这不是我的错,我心里也不愿意这幺做……诸如此类的念头在楚泰宁的心中盘旋着,他死死咬住楚天磬的菊穴也放松了下来,蠕动着,绵密地吃着楚天磬的rou棒。
他一放松下来,裹得不那幺紧了,楚天磬就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楚泰宁的肠管轻轻刷过他的rou棒。像是操进了一个湿哒哒、软绵绵的,装满了肉须的筒子里面,操进去和拔出来的时候,那些肉须都充满热情地在他的rou棒上蠕动,同时,楚泰宁的肠道也随着他的操干收缩和放松,和他的rou棒配合得十分默契。
这种新奇的刺激让楚天磬非常兴奋,他抓着楚泰宁的腿根迫使楚泰宁抬着pi股,用力动着下身,胯骨时不时地顶到楚泰宁的pi股上。
楚泰宁咬着牙,反正就是抵死抵抗的样子,但是又抵抗得不激烈,pi股里面自发地吞吃吮吸着楚天磬的rou棒。
没挨上一会儿操,他就呻吟着射了出来,大股jing液从他的马眼中喷出来,冲到半空,然后洒到了沙发上。不过他的汗水本来就把沙发弄得很湿了,楚天磬都怀疑做完以后楚泰宁会不会脱水。他停留在楚泰宁的身体里面,感受着楚泰宁因为she精而绞紧的肠道,急速地冲刺了几下之后,把自己的rou棒拔出来,射到了一边。
对此,楚泰宁精疲力尽地别过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