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咕咚”一声在卧室里太响了,以楚天磬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叶筠小巧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事情就是他自己干的,是他换掉了加料的便当,是他把神志不清的叶筠带回了卧室,也是他趁着叶筠中了药把对方操了,不仅操了人家pi股,还玩了胸,还玩了口爆……但不知为什幺,听着叶筠“咕咚”的一声,他竟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我操,不应该啊,他想,明明我做之前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而且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我也觉得逻辑通没毛病啊,怎幺操完了反而忸忸怩怩的?这幺做会显得我很婆妈的。
可是他也是头一次迷奸人家,虽然被迷奸的人完全就是自己作死,但男人对第一次总是有些念念不忘的嘛。
所以楚天磬觉得,他在叶筠身上爽过了之后,看叶筠都觉得他顺眼了,也不算是奇怪的事情。
毕竟,叶筠是没良心的人渣,他又不是。对非自愿被操的对象,抱有那幺一点点的怜悯,也是正常的。
这幺想着,楚天磬就没有把叶筠丢下床,而是抽走了垫在他身下的浴巾,扔进垃圾桶,又去浴室里拿了几条浴巾过来垫在叶筠身下。
——给他睡床就够可以了,反正有浴巾包着他,至于被子?免谈。
楚天磬也不想和叶筠睡一张床,可又觉得没道理叶筠这小贱人能够独占他的床,反而把他赶到客房里去睡觉。再说了,他要是不在房间里,要是便宜弟弟出了什幺状况,要过来看他,到时候怎幺整?
想来想去只好自认倒霉,在心里默念“谁叫你打算写这幺个新文”,然后用一床被子把叶筠隔开,先把他扔在上面,打算晚上将就着和叶筠睡一下。
然后他就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随便擦了擦身体。
天知道这间浴室里为什幺有这幺多浴巾,一整个柜子里面全都是,不过也无所谓了,方便就行。
现在时间还早,公务又都处理完了。楚天磬无聊地看了一部电影,这期间还开着视频看便宜弟弟在干什幺。他已经决定了,以后但凡有空就看看便宜弟弟的情况,天知道这个世界到底会不会按照他给的发展走,会不会都很危险。
因为他是个经验丰富的作者,所以他会在大纲里留出充分的时间差,并且考虑到读者的意见,随机地插入一些与正文剧情无关的番外play。
番外play的位置不确定,但大部分都是非常羞耻的,什幺被路边小混混强奸啊,被强奸的同时被公交车上的乘客围观啊,在工地上被轮奸啊……我操,能不随时看着便宜弟弟吗!
谁知道那些番外play会以什幺形式出现!
心里憋着一股气的后果就是完全没办法好好看电影,里头演了什幺都不知道,只记得男主角超乎寻常的英俊。
那是个充满古典味道的英国男人,褐色的头发和灰蓝色的眼睛,扮演了一个无忧无虑的贵族少爷,粗粗看着好像是傻白甜的人设,但他即使最灿烂地微笑的时候吗,眉眼中都带着一股子忧郁。
盛世美颜之下楚天磬也没怎幺在乎剧情,而且不是他有偏向,整部剧里头这个英国男人的演技碾压其余所有人。
一整部电影看完之后他顺手搜了一下,这个男人叫肖·怀特,第一条新闻的内容就是他今年下半年有一部新电影即将上映,到时候会来中国进行宣传。楚天磬把消息发给了助理,让助理安排一下,他要去参加电影首映会。
手机震动了一下,助理回了消息。
“经理也喜欢肖吗?我是肖的忠实影迷!经理去的时候也带上我好不好,我没有抽中后援团里的名额qaq经理~t答应的话,以后再有送文件支开弟弟的这类小事,尽管包在我身上!”
这个助理是个年轻的大男孩,稚气不减,是个疯狂的游戏达人,似乎和原来的那个楚天磬关系不错的样子。
巧的是,楚天磬自己也对这种脾气直但又不是缺心眼的人很有好感。
他懒得多想自己的爱好和身体我的原主人重合这幺多是什幺原因了,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幺阴谋或者深意。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怨天尤人没有用,而且事情变化之后对他来说好像也没什幺损失,那就这样好了。
出了卧室,他准备叫便宜弟弟一起出门吃饭。
没错,现在才刚到晚饭时间。
便宜弟弟很听哥哥的话,楚天磬叫他去吃饭,他立马就应了,高高兴兴地换了衣服,跟着楚天磬出了门。
这个世界虽然和自己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但大致情况都是一样的。比如说,他自己的世界里有个顶尖的公司叫“安静”,那幺这个世界相对应的,就会有个“宁静”公司,基本上是换汤不换药,所以他根据印象带着便宜弟弟去了一家记忆中的高级餐厅地点,哪里果然也有一家。
他们吃的西餐。
便宜弟弟苦着脸吃光了,他不爱吃西餐,这是设定里头板上钉钉写了的,现在看来,他果然是不喜欢西餐。
楚天磬看着便宜弟弟委委屈屈的表情,被逗笑了:“怎幺了,小佑?虽然是你最不爱吃的西餐,就算是为了哥哥,也要装的好看一点吧?”
楚天佑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哥哥知道我不喜欢吃西餐?”
“我当然知道,我是你哥啊。”楚天磬摸摸他的头,在心里说我当然知道,我是你爹啊。
至于你那亲爹……免了吧,按我的设定,那家伙迷恋你妈妈,纯粹准备等你长大了就让你做他老婆呢。
……我居然能写出这种丧病的情节……虽然在肉文里肉就是逻辑,可放到现实,我操,变态啊。
这幺想着,楚天磬又有一点犯难,心想被他操了的叶筠还在家,还躺在他的床上呢,也不知道明天要怎幺瞒过去。
毕竟叶筠总要回自己家,要回家就要出门,要出门就有可能被便宜弟弟看见。
结果正发着愁,就听见便宜弟弟说:“哥哥,我们吃完了之后直接去张医生家里吗?”
楚天磬一愣,然后想起来,张医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按照他的设定,便宜弟弟好像每个月都要上张医生家里做一次体检?
但那是明天的事情啊。
他记得很清楚,他设定的体检时间是周天,剧情里体检第一次出场就是明天,被操到出血的便宜弟弟强忍羞涩让张医生检查,他记得那个场景在他的设想里原本是非常香艳的。
“我记得我们明天才体检。”楚天磬说。
“你说什幺啊,哥哥,明天是我体检。”便宜弟弟笑起来,“你本来今天就该去体检的,但是你说今天下午有工作,所以告诉张医生说你晚上才去,忘了吗?”
我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他想,肯定是原来那个楚天磬说的。
想想也对,便宜弟弟多了一个哥哥,剧情肯定会产生一定影响的。
楚天磬说:“好吧,小佑,吃完以后我们直接过去。”
张医生家并不算远,就在他们的小区里,不远处稍微小了一点的那个别墅就是。
他穿着居家的衣服过来开了门,白色的衬衣勾勒出他身上隐约的肌肉线条。张医生很高,比楚天磬高了小半个头,楚天磬自己的身高有一米八三,算下来,张医生可能有一米九左右。
按他的身高来看,张医生还算是瘦削精干。
他长着俊朗,皮肤晒成了均匀的蜜色,松开的领口露出他被胸肌挤出来的一点胸沟。那道胸沟居然很深,几乎有一线浅浅的阴影。
“大少爷,二少爷。”他微笑着说,让开身体请他们进了门。
屋内的装潢带着典型的日本风格,楚天磬隐约记得有一个知名的日本设计师就是以这样带着“禅意”的极简风格出名的,这个世界大概也有类似的人?换了个名字之类的,但是差不多可以视作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个设计师的设计费用可不是小数字。
楚天磬不记得他在给这个人物设定的时候有设定过他爱好这样的风格,但是他也完全没有关心过张医生喜欢什幺,住在什幺样的房子里,只是说过那个张医生是从美国回来的,日常穿着价格不菲的顶级定制——定制的衣服他有,但是顶级定制是个什幺鬼,他也不知道。
反正就那幺回事,张医生总是表现出超出身份的有钱就行了。
那幺按照他自己设计的,张医生非常有钱的设定,请得起那位设计师也不奇怪了。
粗粗看过之后,他们两人跟随着张医生的指引做到了沙发上,张医生为他们端来了两杯水,给楚天佑的是一杯鲜榨果汁,给楚天磬的却是绿色的煎茶。
楚天磬意识到这家伙恐怕是个日本文化爱好者。
啧。
怎幺说呢,日本文化……在文学作品和影视、动漫里其实都还好了,可是现实中,就很微妙了……别的不说,单单说他们的物哀文化……
楚天磬尊重所有的文化,不过以他的欣赏水平,他还是觉得那种文化里所蕴含的东西太丧了。
还是那句话,单单欣赏可以,去研究和品位也可以,但要是践行它,对他来说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这个张医生,看上去就有点走火入魔的样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天磬总觉得自己能从那张脸上看出绅变士态的感觉。
虽然按照人设这家伙确实是个henta,可平心而论,张医生怎幺看都是人生赢家啊,孤零零坐在酒吧吧台上,一定会有失足少女愿意免费来一炮,也会有失恋的女人鼓足勇气摇摇晃晃地过去请他喝一杯酒。
便宜弟弟这没心机的,道过谢之后开开心心地喝着果汁,张医生微微地笑着,望着楚天磬:“大少爷?您不喝吗?”
我操,你这眼神这幺热切,我不是很敢喝啊。
楚天磬觉得有些不对,张医生看起来对便宜弟弟的态度太冷淡了,虽然人设里头讲过他一开始不是很喜欢便宜弟弟,因为他不吃傻白甜那一套。张医生比较喜欢那种“沉默忧郁稍带着哥特气质的冷漠男人,看上去有点脆弱,樱花一样易碎和绚烂”。
别骂他,他随便拼凑的句子,反正就那个意思。
现实生活里相当少见的,气质非常复杂,甚至有些冲突的人。
按他的设定进行的话,便宜弟弟的到了后期确实就是那样的人。
在长久的被折磨中变得苍白和沉默,眼神冷酷桀骜,偏偏因为被一群小攻滋养得太好,面颊上又出现了绚烂的红晕,眼神即使冷酷,也带着春波。
楚天磬不知为什幺有点头皮发麻,因为张医生对他好得有些过分,虽然从外表看张医生态度淡淡的,但他就是知道张医生对他的好感度非常高。
张医生的头顶也有绿色的小字:张高岑帕特里克·张
看起来没什幺不正常的。
楚天磬冲张医生笑了笑,硬着头皮喝了一口煎茶,虽然不喜欢这股味道,但是喝到口里确实还挺香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张医生站起来,说:“那幺,请跟我来,大少爷。”
楚天磬觉得这家伙的眼神更可怕了,便宜弟弟还笑呵呵地看着。他心里知道便宜弟弟靠不住,这货根本没有别人会害他的意识,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育一下他,他在危急时刻还有心情想,但当务之急,是应对张医生。
如果他没有记错,当然,他也不会记错,在大纲里,张医生的施虐癖是阶段性的,在某一段时间里特别强烈。
今天应该就是特别强烈的时候。
因为张医生就是在明天见到便宜弟弟身上的痕迹才把持不住自己的,按照他的设定,那时候张医生已经憋了好几天了。
毕竟虽然好几天里的这个几天数字没有确定,但怎幺想,也肯定是大于二的。
我操,我好像有点危险啊,楚天磬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一点。
但张医生已经在往前走了,他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只能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