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大正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可是炼气期大圆满的手啊!坚逾钢铁。
可现在却是血肉模糊,就连脸上、身上也镶嵌了几块陶罐碎片。
如果不是有护体真气,薛老大估计自己也许就挂了。
他现在明白冷瑞把它装在店门外的用意了。
这要是有人想偷偷摸摸进入店里,只要碰到马尾毛,一声大响之后,便是人仰马翻的结果。
薛老大的真名叫做赫连浩,乃是西辽国护国禅师允真上人的徒弟。
赫连浩自小聪慧,对修仙着迷,机缘巧合,拜入了允真上人门下。
不过,赫连浩对于打打杀杀毫无兴趣,他醉心于丹药及阵法的研究。
他认为,靠拳头是野蛮人的行为,靠脑袋才是文明人的行为。
十年前,他做为西辽国秘密派遣人员,悄悄的来到了望京城,开了间鸿升茶楼,做为收集情报及策反上华国人员的据点。
万字帮帮主万家空便是他控制的人员之一。
没有什么太多的理由,他是看中了万字帮这一群小偷小摸之人,平时出没于市井及富贵人家,能够收集到很多情报。
对于万家空的控制也很简单,先是用仙法制服他,然后,给点小甜头,教授一些小道术。但同时,他却给万家空服用了自己配制的一种毒药。万家空必须每月服食一丸解药,否则必毒发身亡。
燕莺莺父亲的病也是他下毒造成的。
不过,这个不是为了收集情报,而是他师父允真上人交待的。
原来燕家乃上古延续下来的古老家族,世代经营木材,对草木研究颇深,家族有许多分枝,散布于各地。
燕家老祖曾著有一本《木经》,对于各种木材性能、生长、种植及用途均有论述,乃一本木材类百科全书。特别是对于木材中各种精华液的提取手法,更是修仙之人追逐的目标。
允真上人知道有这后,想方设法要一睹为快,西辽国的燕家人却无此书,但提供了一个线索,上华国燕家应该会藏有几页残篇。
当然,西辽国蒸家提供线索的前提条件是,如果允真上人得到了残鼻,他们要得到拓本。
赫连浩为了接近燕家还是花了很多心思。
他听说燕莺莺的父亲喜欢喝茶,便不惜重金,收集了一批珍稀茶叶。
慢慢的,和燕家混熟后,他便在茶中下了毒,把燕莺莺父亲弄成个活死人状态。
他直言燕莺莺父亲,只要拿出《木经》给他一观,他立即提供解药。
谁知燕老头倔强的很,一言不发,任凭毒发。
最近,他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同善堂的主人云火夫妇突然间不知去向,留下的几个小徒弟开炉炼丹,居然炼出了两个爆款丹药。
这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偷偷的买回一些研究,也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令手下人服用了几丸,却发现了神奇的效果。
他知道万家空性淫,对于房中之事乐此不疲,可是由于年岁渐高,已经到了“徒叹奈何”阶段。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给万家空服用了同善堂的回春丹。
可是,几天后,他发现了不对,万家空自己偷偷的也去买了大量的回春丹,他把万家空抓来一检查,大吃一惊。
这回春丹疗效神了,简直是全面回春,不仅解决了万家空下面的问题,而且他下的毒也被解得七七八八了。
如果晚发现几天,这个万家空脱离了他的控制都说不定。
赫连浩这一惊非同小可,直觉里感觉到l,回春丹和乌金丸有大秘密。
做为醉心研究丹药和阵法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天晚上就动手劫持了冷瑞。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惜一切手段,必须从冷瑞口中逼出这个大秘密。
陶罐的爆炸,让他受伤了,他不仅没有什么不快,反而欣喜若狂。凭直觉,他知道这个玩意儿对于修仙人份害不大,但对于凡人作战却用途极大。
西辽国正在攻打上华国,限于一些条条框框,他们不能直接参战,但是可没限制他们提供一些不含仙法的武器。
早上起来,赫连浩又拿出另外一个陶罐研究起来,不过,看外表就是个普通陶罐,也没啥特别。
他叫人去把冷瑞带来,他必须从这个小子口中得到陶罐的秘密。
正在盘膝静坐的冷瑞,经过一晚上的调养,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远远的听到有人来,冷瑞心中一动,马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进来了两个黑衣人,看看伏在地上的冷瑞,冷冷的一笑。
两个人上前,一边一个,架起冷瑞就走。
冷瑞浑身瘫软,两目无神,嘴里不断痛苦的着。
“疼!疼死我了!”
两个黑衣人可不管那么多,像拖死狗一样把冷瑞拖到了昨天那个房间。
赫连浩戴着面具,仍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啪!”地一声,两个黑衣人把冷瑞往地上一扔,转身出去了。
“小子!昨天晚上睡得不错吧!”赫连浩声音中带着杀气,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疼!疼死了!”冷瑞闭着眼睛喊疼,并不回答。
“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马上给你疗伤!”赫连浩换了一副温和的口气。
“疼!疼死了!”冷瑞还是虚弱的叫着。
“看来昨天有点用力过猛,这小子伤得太重了!不会死了吧?”赫连浩看着冷瑞的样子有点担心。
“喂!小子,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马上给你一粒疗伤药。”
赫连浩口气更温和了,带着一种亲切感。
冷瑞吃力地点点头。
赫连浩一见,连忙拿出陶罐,轻声问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做的?”
说完,把陶罐往冷瑞面前一扔。
冷瑞魂都要吓飞了,日你姥姥的!这一下子摔炸了,老子的小命就没了。
刚刚想来个驴打滚躲开,却发现了赫连浩正紧紧的盯着他。
“不能动!老王八蛋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冷瑞还是一动不动,如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