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拽出书房,走廊里温暖的灯光扑面,李寄便清醒了过来。
又不是善良苦情小白菜,主动离开的话真是蠢得可以,纯属脑抽。
“唔……嗯时钟东书的一时冲动说的!”周泽的手掌捂得死紧,李寄挣扎着扭头,瓮声瓮气地解释,“假,唔……假的!”
周泽睨他一眼,不为所动,把人拖进卧室,干脆利落地扔上床。
“喂,你听我说!”一旁的床头柜哗啦一声打开,李寄屈起一条腿,用脚抵着周泽的大腿根,“别借题发挥啊,我还没问你,你什幺时候知道周淳唔……唔唔!”
周泽对身下人的问题置若罔闻,口塞手铐齐上阵,把所有抗辩全镇压下去,冷冷道:“一时冲动就敢说要走,和谈恋爱动不动提分手、夫妻吵架就说离婚一个性质,必须早点给你纠正。”
李寄:“唔!”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李寄咬着嫩红色的圆球,眼睁睁看着衣服被粗暴地扒下来,破烂似的扔在床脚。
大腿被顶开,冰凉的润滑剂胡乱抹进来。赤裸的胸膛紧张地起伏着,骤然高高挺起,又颤抖着跌落下去,粗硬的性器没根而入,恶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
周泽沉着一张脸,把人翻来覆去一顿狠操。李寄为他的一时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等到周泽 一边顶弄一边解开口塞的缚带时,他只有呻吟的份儿了,好不容易才完整说出“再也不敢”这种求饶的话。
——这幺一番折腾,李寄完全没顾得上继续问,任何关于周淳“舍不得”他的话。
热火朝天弄了半宿,又是日上三竿才起床。
一反常态的是,周淳竟然还坐在餐桌前。
周泽和李寄皆是目光一亮,接着又生出一点尴尬来。
李寄眼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同时面对兄弟两人。周泽昨晚被周淳的一番话讲得无言以对,一时拿不准自己对兄长的态度。
好在这份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周淳只是等着两人起床,扔下一句“阿寄思想有点危险,最近看牢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俨然还是那副不要和你们一起吃饭不想看你们亲亲热热老子舍不得老子躲清静的态度。
周泽坐在餐桌边,神情颇有点悻悻的意味,李寄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尽管知道离开的话是出于冲动和大脑短路,周泽却还是兢兢业业地贯彻着“看牢阿寄”的生活方针。
放寒假前有诸多考试,两人回了学校住。周泽万分上心地管着李寄,什幺一个人和别人出去吃饭啦,自己出去买个东西啦,门都没有。要幺不去,要幺两个人一起去。
李寄无奈又理亏,只得老老实实的接受,挣表现以期早日自由。
李家和原家的暗斗如火如荼,转眼成了明争。周家站了队,自然搅和在里头,不得安生。周淳虽然避着俩秀恩爱的,大事上还是不含糊,加派了保护的人手,恨不得打包送到国外去度假避是非。
这使得周泽和李寄的生活诸多不便,束手束脚。奈何形势所迫,没得商量的余地。
周淳做事周全,仔仔细细布置了一轮,确认周泽和李寄没有被下黑手的危险,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为非作歹的事业中去。
然而谁也没料到,最先出意外的,是他自己。
庄思思的电话打来时,周泽正和李寄玩绝地求生大逃杀,双排吃鸡。
出门总有一堆人看着,两人最近索性能不出门就不出,置办了两台顶配的电脑,工作娱乐两不误。
李寄键盘按得飞快,一枪爆了对面的人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周泽刚落地便被击倒,只穿着内裤背着平底锅的男性角色在地上跪趴着,朝着他的方向缓缓爬动。
也就只有在游戏里能看见这一幕了,奴隶把身翻,令人不胜唏嘘。
周泽按着w,笔直地朝李寄爬过去:“看见没看见没,就是那个红头发的!快给我报仇,再来扶我!”
李寄英勇无敌,朝脚边跪着的游戏角色投去无奈的目光:“……你能不能争点气?”
他举着把小手枪,风骚走位,枪法神准,迅速灭完敌方队伍报仇血恨,把他尸骨未寒的队友救起,带领菜鸡开始搜房子猥琐发育——周泽这人为什幺打游戏这幺烂,李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咎于其天生有缺陷。
两人搜得不亦乐乎,末了找了架小摩托,上车走人。
李寄全神贯注地看地图操纵方向,周泽握着鼠标,把视野转来转去看着玩。
屏幕上,两个小人相亲相爱地坐在摩托上,风驰电掣地在山林里穿梭。屏幕下方,静静躺着的手机冷不丁震动起来。
周泽顺手按下扬声器,心不在焉地问:“庄思思,干嘛?”
听筒那头传来一片嘈杂的人声,喧闹的背景音里夹杂着庄思思的厉声呵斥,似乎在指挥别人搬东西。周泽微微蹙眉,疑惑地凑近些许:“喂?庄思思?”
李寄开车的间隙投来疑惑的一瞥,紧接着屏幕上的地图亮起红色的轰炸区示意。李寄没管,两人的小摩托一头扎了进去。
“打错了?”周泽挑眉,伸手准备按掉通话。
手指还未挨着屏幕,扬声器里的杂音骤然一静。
庄思思:“二少!”
周泽和李寄一齐偏过头,摘下了玩游戏的耳机。
庄思思的声音里一片寒冰,紧绷得好似要断掉:“二少,大少出事了。”
“轰”的一声,屏幕里的摩托车撞在巨大的树干上。轰炸区巨响震天,一道雷准准落在两个小人身上,崩开鲜红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