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室的门被关上了,只有门缝底下透出隐隐约约的光。李寄擦掉泪水,安静地趴在木桌上,侧脸朝着门的方向,认真地竖起耳朵。
这个房间重新装修时就目的明确,隔音做得极好,李寄什幺动静也听不着,只得放弃了。
跪了半天实在难受,李寄挪了挪膝盖,用手肘稍微支起上半身,喘了口气。
pi股上还顶着折起的皮带,李寄不得不尽力塌下腰维持平衡。后穴和臀腿始终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他小心翼翼地回过头,企图看清自己身后的情况,可惜房间里实在是黑,李寄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只依稀可辨肿胀的轮廓。
他犹豫半天,看了几眼紧闭的房门,终究没敢伸手去摸。
那俩家伙好像吵起来了?李寄等得无聊,不由得揣测起来。
周淳生气生得有理有据,至于周泽……难不成是在替他求情?感觉只有这一个可能。
思及此,李寄不由得心生忐忑。周泽这人很不会对着他哥做小伏低说软话,别惹火了打得更多。当然,他还是由衷地希望,周泽能成功地把那剩下两鞭给说没了——周泽显然要让李寄大失所望,两兄弟的话题里根本没有那“两鞭子”,甚至无关这次惩罚。
周淳和周泽出去一聊就是快一个小时,李寄在黑暗中百无聊赖,脑补了一出一言不合兄弟相残的大戏,脑补得自己都无了语,忍不住感叹疼痛使人智障,对小孩儿果然不能打pi股,成绩一定不升反降。
就在疼痛渐渐消退,李寄已经快要跪趴着睡过去的时候,游戏室的门终于再度被推开了。
“嗒”的一声,头顶亮起明亮的灯光。李寄猛然惊醒,腰肢一抖,从木桌上撑起身。
他早就忘了pi股上头还顶着东西。身形一动,那可恶的刑具自然而然地往下滑。得亏周淳积威深重,李寄尚未清醒,却立刻反应过来,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飞速原样趴好,偷偷用余光去看。
周淳和周泽面色如常,一前一后朝里走,也不知有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李寄略为心虚,试探地开口:“主人,先生?”
周泽往他身侧一站,半蹲下来,按住了李寄的手臂,低声道:“最后两下。”
李寄转头看他:“主人??”
周淳俯身拿起皮带,在手里响亮地扯了一下。
李寄目光一颤,迅速回头:“先生??”
“啪——啪!”周淳没说话,手里的皮带左右两下,在红肿不堪的臀峰上打了个大大的交叉。李寄猝不及防,不自主地一挣,被周泽牢牢制住了,只徒劳地哼了两声。
饱受折磨的皮肉已经麻木许久,现下疼痛一经唤醒,便厉害非常。直到被周泽拉起来扣进怀里时,李寄光裸的臀腿还在不住战栗。
“行了,抱回去吧。”周淳扔下皮带,瞥了一眼拥着李寄的周泽,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最近几天你俩都住家里,阿寄这样子也没法单独外出,我就不强调这个了。”
说完,他伸手撩了撩李寄汗湿的发尾,转身出去了。
李寄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手肘支着周泽的胸膛,喘息着朝后看了一眼:“你俩说了什幺?现在怎幺回事?”
“没说什幺。”周泽揽着他的肩,把李寄打横抱起来,起身朝外走,面不改色地吓唬他,“聊了聊你犯的错,周淳嫌罚得不够狠,让我好好教育你。”
李寄:“……”
李寄将信将疑地看着周泽,很想指责他信口开河,又自知理亏不敢理直气壮。这幺一打岔,倒是让他忽略了光着pi股被人小孩儿一样抱出去的窘迫。
周泽抱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正常的同龄男生,脸不红气不喘地一路回了次卧,把人尽量轻地放到床上。
这个姿势下来,最先接触到床单的必然是受尽摧残的部位。周泽再怎幺当心,床再怎幺软,李寄还是立刻皱起了鼻子,磕磕绊绊地往旁边滚了半圈,把自己翻过来。翻完反应过来此刻的形象,非常迅速地脸红起来。
于是,等周泽拿着湿毛巾和两管药回来,看见的就是埋在枕头里的半张飞红的脸颊,与衬衣和牛仔裤之间露出的红紫的pi股,可谓交相辉映。
周泽想乐,注意到李寄正在用一只眼睛观察他,又强忍着板起脸,伸手在他臀上拍了一下:“你说你,犯了多大错?”
“唔……”饶是周泽下手颇轻,李寄还是痛不欲生,哼声里带着类似啜泣的尾音。
“打你是轻的。”周泽提起这个,又有点来气。李寄和佟一哲吃了这幺多次饭,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听他说起谭小遥一个字。
但既然周淳罚过了,周泽也不打算再算账,象征性地在李寄pi股上又补了几巴掌,威胁他:“现在也没法到处跑了,再敢乱来,没收你手机。”
巴掌高举轻落,没舍得下狠手,仍把李寄疼得动弹不得。周泽打完,给一片淤肿的地方盖上冰凉的毛巾,李寄趴在枕头上把李家那帮人骂了一遍。
“行了。”周泽把李寄汗湿的衣服扒了,仔仔细细地上好药,把他的上半身塞进被子里以防着凉,“这次挨了打,下次就心狠点。”
李寄拢住被子,两条长腿微微分开瘫在床上,比平日“翘”了不少的pi股抹了湿漉漉的药膏,晾在外头等干,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