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上居然阴天下雨了,这样的天自然没法出去干活,村里一群在外打工的闲汉们本来已经出村走了,那知道被一下雨都乐和起来,也不回家,就聚集在村头那棵长了几百年的大树下面玩着小牌唠着闲磕,大树树杈跟一个大伞一般遮掩住天上的天空,天上小雨不大,淅淅沥沥,也不怕打雷啥的,再说就是打雷了,这长了几百年的大树也从没遭遇过雷击,他们可不怕着,这个天正好不去上工干活,家里婆娘又说不出什么来,在外干活的总是有些小钱,他们倒是玩得正尽兴。
昨天晚上,二彪子在胡家村吴云霞家回来之外,也没回家,趟黑去的李大桃家,李大桃家没有男人,这样自然是二彪子随便了,又在李大桃身上折腾会,才算是沉沉地睡去,一觉到天亮,真的是好舒服的日子啊!
去村委会上班,那可是一份非常荣耀的工作,对于二彪子,对于李大桃,每天在村里行走,那么多人巴结羡慕的眼光看过来,是多么大的一种享受啊,人上人的感觉总是那样美妙,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要争权,有权利的感觉就是好啊!
李大桃先出了门,二彪子随后跟着出了门,虽然村里对于李大桃和二彪子之间流传的传说早已经是有鼻子有眼了,可是这还得避讳一些不是,村里那些老娘们的嘴就跟散了花的裤裆似的,松垮得一出点什么事,全村立马不用几个小时就全都知道了,他再是村长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也是惹不起啊!
等二彪子刚走到村头那棵大树附近的时候,却看到村里的几个打工回来的汉子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还对着前方指指点点,二彪子往他们指点的方向望去,原来他们是议论着前面走的李大桃呢,李大桃那滚圆的腚子一浪一浪的着,格外的摇曳生姿,勾得乡下汉子的哈巴子流了一地。
那些汉子太过于把注意力都放在李大桃的身上,以至于二彪子走了过来都没发觉。
“这娘们腚子咋就这么大呢?”其中的一个说。
“靠,还不是草多了,你想,做那事的时候,男人全力进攻,女人要全力防守,男人靠的是一杆无孔不入的长枪,而女人最重要的后防力量则是腚子,男人的火力最后全部攻击到了女人的防线,最后不就是一个柔撑着,日久了自然就撑大了。”另一个颇为得意的说,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一番细致的类似战争般的描绘在这班汉子当中可算是精彩之极了。
“小四说得好啊,出去城里几年回来果真不一般了,攻下不少女人的堡垒了吧?颇有心得似地。”另一个调笑道。
“那是,看这女人的翘腚子就知道是喂不饱的,我敢断定她今天没穿裤衩子。”被称为小四的男人继续侃侃而谈,一副见多识广的架势,他在这群男人中显得还是比较年轻的,可是面对一帮老大哥,这小子顿时就咋呼起来了,因为他们这些乡下汉子一般到镇上去干活的时候就是干完活什么也不敢干,镇上那些繁华有女人的地方,不提人间仙境娱乐城那样高档的地方,就是黑天发廊和春园浴池他们也不敢进啊,要说还是这个小四心花花一点,胆子也够大,毕竟年轻吗,还真的去过几次这样的地方,于是在这帮老大哥面前,这小子自然有着吹嘘的本钱。
“怎么见得?”那些男人听到裤衩子,精神又是一振,不管是男人女人,对于这种事情总是大有兴趣的,男人对女人有兴趣,女人对男人兴趣,男人到一起就自然而然地谈女人,女人在一起也自然而然地谈男人,这种事情是自然而然的,似乎是天经地义的。
“你看她裤子那么薄,要是穿着裤衩子,那痕迹可是清晰可见的,可我刚才仔细看过了,啥痕迹都没。”这个小四继续笑着说。
“小四,你这光吹嘘又有什么本事,我们又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有没有这个道理,再说这种事情也没法验证啊,你就是吹破天去也不代表你说得对。”有人给出了难题,很显然,有的人看不惯这个小四的吹嘘了。
“靠,三旺,你跟我叫板是不是,那你说咋整?”
“咋整,你就吹吧小四,反正我们也就姑且当着一听了。”那叫三旺的明显跟那个小四不太对付,有点讽刺的说。
“你不信我们就打个赌。刚好有这么多人作证。”小四见有人不服,有点恼怒。
“赌就赌,你说赌什么?”三旺也不示弱。
“就赌上你的媳妇吧?”小四有点玩世不恭的嬉笑着说。
众人一听,纷纷大笑不已。
被作弄的汉子大名叫吴三旺,李家村大多是李的,这外姓不多,一个姓的自然向着一个姓的,所以这吴三旺总是被欺负,特别是那个李小四,老是欺负他,不过要说他媳妇儿也算是水灵灵的,也是村里的汉子们夜里臆想的对象之一,这会儿一听赌媳妇,众人的热情自然高涨,兴趣更大了。
“小四,我草你媳妇,这注你都下得!”听着众人的银荡的笑,吴三旺有点怒了,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啊。
“嘿嘿,你舍不得呀?”小四却不以为意,嘿嘿一笑,笑得意味深长。
“好,我跟你赌,不过我赌的是你媳妇,怎么样?”就在这个时候,二彪子猛然站了出来,目标直指李小四。
“啊!”正得意洋洋,看着让自己逼迫得说不出话来的吴三旺,那个心情好啊,那知道这个时候二彪子杀了出来。
“啊,李村长!”
“啊,李村长啊!”
“李村长,你怎么来了!”
尽管二彪子以前是彪子的带名词,但是现在人家当了村长,那就得尊重,不然在村里就给你小鞋穿,不过要说这帮外出打工的汉子毕竟是见过一些世面,对二彪子这个村长也不向那些就在村里土里刨食的人来说那样害怕,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明知道李大桃和二彪子有那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依旧敢出来调笑。
面对二彪子的咄咄逼人,李小四也有些慌乱起来,再怎么说,人家是一村之长,他有点惹不起,赶紧笑呵呵地道:“是彪子兄弟啊,那个,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没事,没事,是不是啊,三旺!”
要说这李小四和二彪子都姓一个李,也是有着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仗着这层关系,李小四自然开始打着哈哈,打算把这个事情蒙混过关,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村的,又都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咱们还是合伙欺负外姓人。
吴三旺也是火爆子脾气,才不鸟李小四呢,眼见二彪子明显是对准了李小四,他自然乐得落井下石,脖子一梗梗,“谁跟你开玩笑,刚才你不是挺认真的吗,怎么着,看见李村长出来,你就怂了,要怂了就说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李小四就是眼红脖子粗起来,农村人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吴三旺这是撅他面子啊,可是,可是对吴三旺他可以随意欺负,对二彪子他可不敢那样做。
“那个,那个,彪子啊,要不咱们赌别人的媳妇吧?”李小四突然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便知道说错了。
这下可炸开锅了,所有人都哄了起来。
没有办法,李小四这话寓意太多了,别人的媳妇可以拿来赌说明了很多问题。一是这媳妇必是李小四已经上过了知根知底才敢这样说;二是这媳妇必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可任男人作弄,甚至轮换男人当做赌注都没意见。于是大家的重点问题就很明显了,这李小四赌的是谁家的媳妇?虽然这些汉子外出打工后都有多有少的听闻过自家媳妇偷人的传闻,但却苦于一直都没有把柄,因为大多数女人在丈夫回来后都会表现得规规矩矩贤惠能干舍命陪丈夫让他们相信传闻仅仅是传闻,只是空穴来风而非她们真正的实穴,而那些汉子自己在外口也不检点,也不好意思无凭无据的怀疑自家的女人。这会听到李小四说赌别人的媳妇,自然是想探个究竟。
“谁家的媳妇?”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我说错了。”李小四忙迭口否认,这个时候要是肯承认啊就是傻子了。
“说还是不说?”众人哪肯轻易罢休,进一步逼问。
“真……真没有。”
“没有什么?”
“没上过别人的媳妇。”
李小四在大家的逼问下,有点语不论次,错漏百出。
“我们还没说你上谁家的呢,你自己不打自招了,这不就摆着了?”众人更加激动。
李小四发觉自己越说越漏嘴,索性不再说话。这种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当众说了是谁家的媳妇,可谓是让那媳妇的一家颜面都会丢尽,戴绿帽的男人不闹点事情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眼见得众人已经火气越来越旺,这个时候李小四就成了坐蜡的人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冲二彪子苦笑道:“好,彪子,那咱们就赌自家媳妇了,不过我能做得了我媳妇的主,你媳妇可是镇长,不知道你做不做得了主啊,要是这个赌注不公平,我不是明摆着吃亏吗?”
这个李小四心眼还是不少的,他把话往明了说,意思就是二彪子不能拿自己那个当镇长的媳妇马金花出来赌吧,再说就是自己赢了,也不能去找马金花镇长拿回来赌注啊,这在里在外都是明摆着他吃亏啊,你当村长的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这叫以退为进,把自己的尴尬化为无形,同时使二彪子也尴尬起来,端得是好心计啊!
可是他的计策显然是不太成功的,因为二彪子吃吃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放心,我媳妇那里我一定能解决,要是你实在不相信,那好,换个别的女人也行啊,刚才你不是看见大桃主任好吗?这么样吧,要是你真的打赌赢了,大桃主任让你睡一晚上,你看怎么样?”
哗然,一阵哗然,听见这样的好事,全场所有的汉子眼光顿时都亮了起来,李大桃这个小寡妇在村里那可是让无数男人都惦记着,但是前有卢大炮,后有二彪子,人家都是成了村长的女人,谁还敢招惹啊,现在二彪子划出道来,却是让一众老爷们的心都提了起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小四,赌了!”
“对,小四,赌了,赢了睡李大桃,值得啊!”
“小四,我们支持你!”
李小四的呼女干也一下子急促起来,要说睡马金花镇长那不现实,但是要是睡李大桃却很现实,再怎么说你李大桃也是那样的女人吧,想想李大桃那大腚子,那身条,那容貌,是个男人都有动心的心思啊,虽然自家媳妇也不孬,可是男人永远都是别人的媳妇是好的,还有最重要的是刚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李大桃真的就是没穿裤衩子吗,那薄薄的裤子,什么也遮拦不住,这种事情可是看眼力说话的,他对那个也有信心,咽了一口口水,李小四小心翼翼地道:“彪子,你说真的?”
二彪子轻蔑地看了李小四一眼,“一口唾沫一根钉子,在场这么多爷们在这,难道你还怕我反悔。”
“好,我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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