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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爆手速打了这么一个字,黎抚玥隐身的刺客也差点被发现群殴。
赶着隐身冷却时间,各种位移,顺便收割人头。
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的陆忱,急匆匆地想跑,但他出现得太突兀,加上大神的消息。
他被围了。
看着围了一圈职业各异的游戏角色。
他欲哭无泪。
黎抚玥叹了一口气,他是真无能为力了。
唯能做的,他放弃了逃离,选择陪这个听话呆笨的队友一起死。
电脑屏幕前的黎抚玥低低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声线透着轻佻,又让人觉得是认真的。
“陆—忱—”
他,真栽了。
既然死了,陆忱便上q问大神抢boss的意义。
造成他曾一度后悔的行为。
大神:准备打造一个定情信物。
大神:给你的。
陆忱:大神,别开玩笑。
大神:我可没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来,我来告诉你们是什么意思,黎抚玥只是被打断和陆忱相处而不耐烦而已,关纹身什么事啊?!怎么注意力都放纹身身上了=_=
第47章光暗界限
天色突然阴沉下来,风呼呼吹响,却再没了其它动静。
郑颉捂住通红的眼圈,泪水浸湿了手心,滑落手腕。
黑了屏的手机被手指紧紧捏着,随时要碎了的样子。
“郑颉,我们分手吧。”
“我受够了你的一无是处。”
以往甜美的嗓音,此时听来冷到骨子里。
郑颉爱着这甜蜜嗓音的主人,但他伤心,不止是分手,而是对方的背叛,他浑身战栗,觉得很冷。
逼仄的房间容纳着伤心痛苦的人,弥漫的悲伤跑不出狭小房间。
郑颉全身蜷缩,窝在单人床上,哭得缺氧的脑子仍残留梦魇,不让他松口气。
混乱的记忆中是那清纯可爱的脸颊,笑得迷人的姑娘欢乐投到一个男人怀抱里,他傻傻地站在原地,动不了手脚。
那时阳光正好,是情侣喜欢的日子。
抱着姑娘的男人微微偏头,含笑的脸恰恰落入他眼里,然后视线相对。
他甚至起不了嫉妒之心,因为那是一张即使身为男人的他也十分欣赏的脸。
埋在男人怀里的姑娘也望了过来,那清澈双眸面对他全是陌生。
他被这陌生刺痛到无法呼吸。
最终懦弱得只能目送两人离开。
后来浑浑噩噩的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茫然,愣愣抬头的他亲眼目睹一场……死亡。
恐惧充斥大脑,使他做了一个错误决定。
他什么也没做,逃跑了。
残留记忆里的是那双蕴含痛苦绝望的眼。
一阵敲门声制止了郑颉即将崩溃的情绪。
敲门的声音克制有礼,恍然间只觉那每一下响声间的间隔都是相同的。
他一时想到自己未交的房租费,能找他的人也就只有房东了。
揉了揉红肿疲惫的眼睛,踉踉跄跄地去开了门。
他看清来人,僵在原地。
“你好,我是你的邻居。”来者带着友善的笑容,俊美的脸庞使这笑容更易得到他人的好感。
“……你好。”郑颉抑制住想颤抖的身体。
来人看出他的状态不好,识趣地没有太过打扰,只报了名字,以求日后互相关照。
郑颉在舌尖品味着对方的名字。
“聂楚辛……”
你就是欣可喜欢的人吗?
重新关闭的房门掩饰了他异样的眼神。
郑颉神色麻木,余光在不经意间扫到桌上一个灰色物体。
他愣了愣,尤记得自己并没有在网上购买东西。
那这快递又是从何而来?
他凝起眉,拆开了快递,里面是一个外形精致的盒子。
他小心打开了。
一股恶臭冲入他鼻间。
下一刻,盒子摔落在地,状似人类手指的东西蹦出盒子。
手指上面还留有血迹。
他的额头布满惊恐的冷汗,战栗地呢喃:“这……这是……什么……”
敲门声再次响起。
他骇了一跳,结巴地喊道:“谁,谁?”
趴伏在地上,慌张地想要收起那诡异的带血手指。
“抱歉,这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忘拿过来了,放在你门口,你有空记得来拿。”门外的人听到屋里的动静,好心道,“我也有点事,就先走了。”
“……谢,谢。”郑颉脸色苍白,好容易收起地上的东西,扭头注视房门时,差点叫出来。
他明明听到了对方离开的步履声……
身体像是生锈一般缓缓低下,直至贴在算是干净的地板上。
内心本是惶恐,他却像中邪一般非要去探个究竟。
他从门下露出的缝隙看见——
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
他发出被掐住脖子的残破惊叫。
对峙许久,他才察觉奇怪之处,那只眼睛似乎不像是真的。
忆起之前来人聂楚辛的话。
他慢慢爬了起来,哆嗦着手,打开了门。
除了一个袋子,再无其它。
袋子上印着一个倒立人头,所以眼睛画在了袋子底边。
他拎起袋子,急急关了门。
莫名其妙的快递还没把他吓死,竟然差点被一个袋子吓死。
袋子里装的是水果,很正常的物品。
已经被折磨得纤细的神经,再经不起过多的刺激。
他盯着精致盒子发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在他看到里面东西的瞬间就是报警,但是心底有一道声音一直在阻拦他的行动。
他不能这么做。
他会死的。
恐惧到极致是疯狂。
他打开盒子,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带血手指。
他产生一种早知如此的念头。
果然……他是被发现了。
第48章光暗界限
此时狭小的屋子带给他的不再是安全感,只剩一种被压迫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疑神疑鬼地扫视着冷冰冰的房间。
他害怕自己被凶手杀死,唯一的保护手段似乎只有报警这一个。
一路恍惚的他,即使摔倒也不觉痛,他不想捡起那个精致盒子,但不能舍弃。
最终他到达了目的地。
他被带去询问情况,所谓物证也被拿去查证了。
他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那日的目击场面。
女人疯狂地挣扎,带血的手扒上透明的玻璃,可仍然抵不过凶手的力气,徒留五条拖长的五指血痕。
“你看见凶手长什么样吗?”记录的人提问。
“不太清楚。”郑颉极力回忆,“我只知道他带着帽子,身材修长,似乎是一个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