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辞行归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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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辞行归国

站在大营门口,遥望西面躲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雁云山。江寒青心里感慨万千,仅仅几天的时间,一场数十万人的决战就这样戏剧性地结束了,留下的只是遍野的死尸和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任秋香和白莹珏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陪着地。昨夜的淫乱,使得两个女人的脸上都刻满了疲倦,眼圈周围也出现了深深的阴影。不过两个女人心里显然还是十分高兴,因为当她们的目光移到江寒青的背上时,两人的嘴角都会不时出现一丝微笑。

江寒青发了一会儿呆,心里盘算着这两天就应该上路了,摇了摇头,回首对任秋香道:“这里的战争结束了,我们也要走了!”

任秋香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垂下头轻声道:“怎么这么急啊?”

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脸道:“没办法啊!很多事情要赶着回去chu理啊!”

任秋香咬了咬牙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江寒青微笑道:“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来看你的!”

任秋香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身子依偎在江寒青的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呆立良久,江寒青轻声道:“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去向女皇辞行呢!”

说完搂着任秋香的腰肢,向站在旁边有点吃醋的白莹珏招了招手,便向大营里走去,

独自一人进入寒月雪的御帐里:江寒青和她闲聊了一会

儿,便很快地表明了自己的去意。

他不清楚寒月雪那张终年躲藏在面具之后的脸上此刻是

什么表情,不过他却感觉到,在听到他辞行的话后,寒月雪的明亮眼光立刻黯淡了下去,显示出一点失望的意味。

寒月雪愣了一下,低声缓缓道:“这么快啊?哦……那好吧!等着你去办的事情也确实很多。唉!今天就动身吗?

你不是有三个手下受了箭伤吗?“

江寒青答道:“我昨晚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们的伤势,都、不太重,不会影响骑马!为了多赶一点时间,我们必须今天1出发了!”

寒月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明显地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江寒青看得心里大乐,更加确定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对自己是情愫暗生了。

他心想:“哈哈!让你先着急一下,夜夜孤枕难眠!过两年再看到你的时候,不愁你不上钩!哈哈!”

这样得意地想了一会儿,他才收慑心神问道:“今后这段时间陛下准备怎么做?趁着获胜之势,再次进攻帝国?”

寒月雪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我哪里还有馀力再去进攻夏国啊?只要夏国不再组织更大规模的远征军来对付我,我心满意足了!这一仗我们虽然胜了,但是也损失很大!而夏国这次损失的人马,对于你们那个庞大的帝国来说,却是九牛一毛,实在不算什么!我现在只准备修养一下人马,回头将东鲁和南越两个杂种小国给灭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陛下果然英明!我先前还在担心陛下因为胜利,就小看了帝国的战争实力。呵呵!要知道帝国的真正精锐这次可还没有出动啊!”

寒月雪那明亮的目光瞪着江寒青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听说江少主的母亲战功显赫,属下的玉凤军团更是帝国无敌精锐。不知道我的军队与之相比,差距多少?”

江寒青摇头微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空口乱评呢?

军队的战力这种东西,可是受很多因素影响而随时变化的,不能一概而论啊!

依我看来,陛下的邱特骑兵也实在是天下不可多得的精锐军队。“

寒月雪听了他的回答,自然明白他并不看好自己的军队,对于传闻中阴玉凤的那支天下无敌的军队更加向往,不由悠然出神。

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邱特人会怎么chu置李继兴,便向寒月雪问起此事来。

寒月雪冷漠地答道:“少主是担心我会放他回去吧?放心吧,斩无赦!”

江寒青本来正在担心寒月雪会放了李继兴,此刻一听立刻完全放了心,点头连声说好。

想了想,江寒青又道:“关于我帮助贵国作战一事,还希望陛下通令全军不得有任何人泄露!最好是能够从此不再提起此事!”

寒月雪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叫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此事,就当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这样你在夏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江寒青叹气道:“唉,我现在讲陛下帮忙保守秘密,其实也只是希望能够尽量少一点人知道罢了!说实话在下来贵国助战之事,原来自以为十分隐秘。谁知道还没有到贵国,就发现已经被一些人给知道行踪了!我至今都不是很清楚他们是怎么知晓这件事情的!唉,也不知道天下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我来邱特的事情!

唉!回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

寒月雪闻言之下吃惊道:“什么?!你来我们邱特的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呢?是谁走漏了风声?“

江寒青强颜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想应该问题暂时不是很大。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得到家里的通知说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应该没有什么事的!知道我来这里的,只有我们家族里的一些人。看来其中间有人有问题,等我回去之后还要慢慢清查!那些知道我行踪的人,一个个神神秘秘好像也不是皇帝老儿的人。只要皇帝老儿不知道就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寒月雪还是不放心道:“就算那些知晓你行踪的人不是

武明的人,而且武明也确实不知道你来邱特的事。但是如果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又将这个事情传到了武明皇帝那里,或者武明通过其他途径获悉此事,那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冷笑道:“只要过一段时间,我家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就算武明知道了又怎么样?!哼!到时候只要起事,我江家可是谁也不怕的!”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寒月雪也就不再在此事上面多说。两个人接着又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起身告辞了,说是要回自己营帐收拾东西。

寒月雪站起身来向他的方向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颓然坐倒在椅上。

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没有再说什么,躬身行了一礼,便往外行去,心里却暗自打算要在临行前给寒月雪一点特别的回忆。

寒月雪痴痴地看着地向外走去的伟岸背影,一时间心头是千头万绪。

江寒青走到帐门口,一手掀开门帘,正待低头钻出,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僵立在那里。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不由心里-喜,心想:“他难道改变注意,不急着回去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刚才忘掉了的事情要跟自己说。想到这里,她刚刚产生的喜悦心情又渐渐消失了,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道:“寒月雪啊!寒月雪啊!你今天又是怎么了?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胡思乱想!

你哪里还像一个女皇啊!“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江寒青猛地转身走了回来。

寒月雪又惊又喜地看过去时,看到的却是一种狂乱的目光。江寒青望向她的眼光中充满了强烈的欲望,那是一种男人看向女人时赤裸裸的兽性日光。

一生中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盯着看过,寒月雪一时感到有点不知所措,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呼女干也随之加快。

她的双手在桌子上、椅子扶手上笨拙地摸来摸去,彷佛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随着江寒青越走越近,寒月雪也变得更加惊慌。背部紧靠在椅子背上,两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把手,轻轻喘着气,望着走过来的男人惊恐地摇着头,眼光中满是惊慌和哀求。

在这一刻,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有生以来第一中感受到了作为-个女人的渴望而紧张的情绪,并且也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面对眼前的情况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江寒青走到她的面前,隔着桌子俯过身来将脸停在距她的脸不到一尺距离的地方。

寒月雪感觉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具遮住的脸上一阵火热,胸口急剧地起伏着,身子拚命向后方缩,但是却又被椅子靠背挡住,退无可退,只能将头往后仰。

扎寒青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小巧美丽的-F巴,使得她的头再也不能逃避自己。

寒月雪呼女干的淡淡气息喷在江寒青的脸上,刺激得他浑身发烫。他的火热目光紧紧地盯在寒月雪微微颤抖的湿润红唇上,恨不得立刻吻住这美丽的红唇品尝它的诱人味道。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此时这样做十分不智,他-定要取得最好的效果,所以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江寒青火热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沉稳下来,在他的目光感染下,情绪激动的寒月雪也渐渐平静下来,急剧的呼女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陛下!您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您那高贵的气质,被您的聪明机智,被您出众才干深深迷住了!陛下,这段时间以来我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在这个冰冷的面具遮盖下的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陛下,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了。”

江寒青说出的话,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寒月雪又再次激动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紧紧盯着自己,向自己直接表达爰意的男人,寒月雪也心潮澎湃。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男人,她最初无疑是怀疑、不信任,甚至是有点鄙夷的,因为他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投靠敌国。后来随着战争的进行,她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确实有着出众的指挥才能,让一向高傲的她也不由暗暗佩服。

而他那英俊的面貌,高雅的谈哇,潇洒的气质,无不符合寒月雪对于自己未来夫婿的要求,不知不觉中寒月雪对他好感渐增。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莫名地想起这个男人来。多少次她在内心问自己,是否爰上了这个男人,可是女皇的自尊使她一次次断然拒绝承认自己会喜欢上这个相识未久的男人。可是刚才看到江寒青转身离去之时,她好想站起身来,叫住他不要他走,然后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投入面前这个男人的怀抱里。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原来自己确实爰上这个男人。

看着寒月雪默默不语的样子,江寒青继续进逼着,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她细嫩的脸,用火热的口吻颤声道:“陛下,揭开您的面具吧!让我好好看一下您的玉容!”

他的话将寒月雪从情感的反省中拉回了现实,她猛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正以一种侵略的姿态瞪视着自己,同时还在放肆地抚摸自己的脸。从小在政治斗争中养成的保护自己的习惯,使得她立刻忘记了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柔情蜜意,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只知道要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人欺负。在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下,她下意识地奋力推开江寒青,手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戴的宝剑剑柄,怒喝道:“江寒青!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寒青心里对于她此刻的这种反应,早就有所准备,因而并不慌张,只是缓缓地向后退去,脸上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两个人痛苦,不如我一个人痛苦!好!好!陛下……

您多保重!“江寒青颤抖的话声中充满了凄凉悲哀的情绪,不要说寒月雪大受感动,连他自己都在心里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演技。

说完这番话,江寒青作出痛不欲生的表情,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泪光泫然的眼睛始终紧盯在寒月雪脸上。然后深深地女干了一口气,霍然转身向帐外走去。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是江寒青已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寒月雪浑身一软,颓然坐倒回椅子上,一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冰冷的面具向下缓缓流去。心里深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悔恨万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无情

地拒绝对方的告

白……

走出寒月雪的大帐,江寒青心里十分文奋。他对于自己刚才那场落足了力的表演充满了信心,深信能够在寒月雪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在兴奋之馀,他还是提醒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自己走之前要去做,那就是何炳章他们告诉他的——邱特军营中还有显宗的人隐藏着。

想到“显宗”的事情,他的快乐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情可是藏在他心中三年之久的一个秘密,连他最心爰的女人——他的母亲阴玉风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件事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说出去,无论是母亲还是白莹珏都暂时不要让她们知晓,等到实在无法隐瞒的时候再说吧。至于眼前邱特军营中躲藏的显宗,可要尽力去找一下。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找出潜伏的显宗人物,于是他决定先找任秋香打听一下。正好先前去御帐的时候,他让白莹珏到任秋香的营帐休息,此时也刚好可以去接她。

想着想着,他已经来到了任秋香帐前,营帐中任秋香正和白莹珏低声倾谈着什么。经过昨夜一场性交,两个女人之间已经变得熟络起来,此刻正在那里有说有笑,两个人都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见到江寒青进来,两人连忙站了起来,完全是一副温婉柔顺的样子。

江寒青心里对此自然是十分满意,白莹珏倒还算了,毕竟是真心实意跟着自己,也算是自己真正心爰的女人了;那个任秋香本性淫荡,一开始跟自己不过是**之需而已,此刻能够如此体贴人意,倒也难得。

“你们在聊什么呢?”江寒青舒服地坐到两人中间,一手搂着一个,惬意地问道。

任秋香道:“我们谈的当然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关心这些干什么?”

看到白莹珏也附和地点了点头,江寒青一时为之语塞,愣了愣方才笑道:“好吧!我不管你们的事了!对了,秋香!

你可知道这邱特军营中还有什么帝国人氏吗?“

任秋香愣了一下道:“帝国人氏?那可多了!邱特军队历年进攻帝国,男人当然都杀光,美女可都是抢回来了的!

所以军中有很多帝国美女。“

江寒青愣了一下,皱眉道:“啊!原来有很多,这……

这……唉!“

任秋香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忙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江寒青没有作声,一个人低头沉思了半天方才道:“那

你知不知道这些帝国女子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受邱特高官恩宠

的?“

任秋香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帝国的美丽女子,那个邱特人不会宠爰的!“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是说,有没有哪个女人能够知道她主子参与的邱特军政内幕!”

“唉!人家家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这些问题真是白痴,一点也不像聪明绝顶的江少主应该问的!”

听到任秋香毫不留情地嘲笑,毫无办法的江寒青也唯有苦笑以对了。

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白莹珏突然开口道:“寒雄烈身边可有什么帝国血统的宠姬?”

此话一出,江寒青如梦初醒,暗骂自己糊涂。上次开会的时候不正是有人用传音术指点寒雄烈怎样说话,照此看来当然是寒雄烈身边隐藏着什么能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居然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幸亏白莹珏还记得。当下连忙向白莹珏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任秋香看了两人一眼,点头道:“不错!听说寒雄烈身边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帝国女人,非常受他的宠爰。对了,听说这个女人还身怀高明武功呢!我看啊,她很可能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

江寒青心里一喜道:“这个女人住在哪里?让我们去看一看!”

看他的样子是恨不得立刻出发去将这个女人找到一般。

任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就这样去?你别忘了,那可是寒雄烈的营帐!就算你找到了那个女人,确定她是你要找的目标,又能够将她怎样?就算是雪儿以女皇之尊,也不能够随意将那位皇叔大人的胡须啊!那个什么‘显宗’值得你这样去做吗?”

江寒青冷笑道:“先去看一看了!到底怎么做到时候再说吧!我就不信,过去看一下寒雄烈都会咬了我?何况我又没有准备惹事,真的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他此时心里的老实话,江寒青自然清楚目前的情况下,急于返京的自己实在不能够惹上在邱特国中位高权重的寒雄烈。只是今天不让他见到这个显宗的人是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实在不甘。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要跟这个女人打交道,如果此时不搞清楚对方的长相,以后说不定对方当面坑害自己,自己都还不知道。基于这种想法,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见一见这个女人的模样。

白莹珏看到江寒青如此坚持,心里自然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什么“显宗”的女人如此看重,于是也出声问道,“青,这个‘显宗’到底是什么东西。阿?昨天我问你,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今天又对它的一个成员如此看重?”

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对于白莹珏提出这个让他十分头痛的问题,他只好装作没有听到,不理会白莹珏,迳自对任秋香道:“走吧!秋香,带我们去看一看那个女人!我保证不惹事!”两个女人看他一派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相视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更加期望了解让他如此看重的“显宗”

的底细。

知道不让他见到那个女人,他是绝不会甘心的。无奈之下,任秋香只好道:“好吧!好吧!我带你去找她!”

当下任秋香便带着江寒青和白莹珏直行向寒雄烈的营

帐。

寒雄烈的营帐位于御营西边约五百步的距离,由五个排列成梅花形的帐篷联合组成。帐篷周围用一丈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营中之营。每个营帐门口都有多名卫兵看守,一个个神情人肃,如临大敌。一切的布置都显示出了他在邱特国中的特殊地位,以及与寒月雪之间的微妙关系。

江寒青见到寒雄烈的这番部署,不由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寒雄烈不臣之心表现得如此明显,想来寒月雪这等聪明的人不会让他嚣张太久了。

三个人刚走到寒雄烈的小营盘前,便有两个警卫走过来,拦住了三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皇叔的营帐吗?竟敢随意乱闯!滚一边去尸任秋香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场大怒道,”两个家伙,睁大你们狗眼看一看我是谁!就算是寒雄烈来了,都不敢对我随意叱喝,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

两个警卫定睛一看,终于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女皇的奶妈,不由心里暗暗叫苦,连忙躬身赔罪。

任秋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哼了一声道:“算了!我也不与你们两个一般见识!寒雄烈在不在里面?叫他出来!”

两个警卫忙答道:“皇叔今早得报说雁云山口昨晚已经

被我军收复,便连忙赶去那里视察情况去了。“

任秋香听到寒雄烈不在营中,也懒柑再跟这两个小兵罗唆,向江寒青使了一个眼色,便带头迳自往寒雄烈的小营盘中闯去。

两个可怜的小兵跟在三人的身后,不断哀求他们不要乱闯,说是皇叔回来会chu罚他们。

三个人自然不加理会,任凭两个警卫苦苦哀求还是继续往里走去。

正在这当口,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梅花状营盘里位于正中位置的一个帐篷中传了出来。

“里面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随着话声,那个帐篷的帐门也立刻被掀了起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个女人穿着——身粉红色百结花边长裙,桃花眼,柳叶眉,梳着一个飞天髻,站在营门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不速之客。

当她看到江寒青时,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但是一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没有再多看江寒青一眼,她盈盈地向任秋香施了一个礼道:“原来是任皇母驾临!

贱妾有失远迎了,还望皇母不要见怪!“

江寒青看到这个女人,正在心里想她莫非就是那个什么叫婉娘的家伙,耳边却已经听到任秋暂的话声:“哎哟!原来婉娘果然在帐中啊!呵呵!我们来就是找你姑娘的!”

指着江寒青和白莹珏,任秋香继续道:“婉娘,你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帝国镇国公家族的江少主,这位是少主的好朋友白姑娘。他们两位听说婉娘也是帝国人氏,所以想要过来拜访一下!没有打扰婉娘的休息吧?“

婉娘闻言之下连忙向江寒青也行了一礼,娇笑道:“哪里!哪里!贱妾欢迎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扰呢!哎呀!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少主啊!妾身这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听皇叔提起您啊。他对江少主可是推崇备至哦,说少主文武全才,实在是不世出的人才啊!

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年英雄啊!“

江寒青自然是连声谦逊。几个人便在门口客套了起来。

敷衍了一阵之后,婉娘方才道:“哎呀!看看我,居然望了请客人进帐坐坐!

请!任皇母,江少主,白姑娘,几位快里面请!“说着便肃客人帐。

江寒青也不推辞,便向帐里走去,跟婉娘擦身而过时,却似乎脚下一个不稳,打了个踉跄便撞向婉娘身上,双手也随着跌倒的势头往她的身上按了去过去。

婉娘在江寒青向自己身上靠过来的时候,身子迅速地一晃,便向后方移去,想要躲过江寒青的撞击。可是刚刚移动身子,她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柔生生地刹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一派惊惶失措的样子呆在当场,任由江寒青扑上了自己的身子。

江寒青扑到她的身上,下身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感觉到她的下体紧绷而富有弹性,脸则凑到了她的发鬓chu,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而他的双手更是不偏不倚地按在了婉娘的一对乳房上。

婉娘一声惊呼,身子差点立刻软倒。江寒青连忙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将她那看着就要软下去的身子撑了起来,嘴里连声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脚下不知怎么滑了一下!真是失礼!”。婉娘霞飞双颊,侧头向他轻抛了一个媚眼,没有再作声便掀开帐门走进帐里去了。

江寒青心里冷笑道:“贱人,居然敢这样勾引我!哼!

未免也太轻看我了吧!“

回头向白莹珏看了一眼,却见她正没有好气地向自己做着鬼脸,江寒青不由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也向帐里走去。

进了帐看清帐内情况后,江寒青、白莹珏和任秋香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原来帐中此时还坐着一个女人。说是女人,其实严格来说还应该算是一个女孩,看上去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年纪,正是含包待放、豆蔻年华。女孩身穿一袭蓝色皮裘,头上秀发还梳着未成年少女常梳的螺髻,从颅后层层向上堆叠犹如田螺。发簪上镶嵌着几颗玳瑁,耳上是明珠耳环。细细的柳叶眉,小巧的红润嘴唇,脸白白的。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娇小可爰,使见到的人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江寒青等三人走进去的时候,这个小姑娘正坐在床边。

见到他们进来,慌忙站起,低着头轻研地搞了-搞,白白的脸也变得通红。

婉娘笑道:“任皇母您看,这丫头是我的姨侄女,今年十五岁,这段时间正好来这里探望我!呵呵!这丫头运气也真好,今天就叫她有幸见到了江少主。”

那个女孩听到婉娘说到自己,头垂得更低,连看江寒青一眼都不敢,嘴里只是轻轻道:“姨!你……!”

婉娘哈哈笑道:“你们看,这丫头人太小了!看到生人连话都不敢说了,头也不敢抬!”

任秋香看到这个女孩如此天真可爰,心里也是十分喜爰,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询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的?”

那个女孩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答道:“我叫李飞鸾,老家是临川的!半年前母亲让我来这里探望小姨,本来打算待四个月就回家,却正好碰到战争开始,没有办法只能逗留在小姨这里。”

说完这几句话,那个叫李飞鸾的女孩就已经羞红了双颊,头都快要埋到胸口里面去了,看上去是更加可爰。

在任秋香和李飞鸾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直坐在旁边冷冷地打量着婉娘和李飞鸾,试图从两人的行动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在他看来,那个叫婉娘的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久经世故、成熟美艳的女人,举止行动都十分的风骚,而李飞鸾给人的印象却是天真纯洁。这样极端的两种女人同时出现同一个场合给人的感觉实在是怪异,他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点问题。

一个女孩就算再纯洁,跟一个风骚的女人待久了,怎么也会受一点影响啊!可是眼前这个李飞鸾不要说风骚,就连最基本的说话都会害羞,这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一点?就算她过去确实很天真,但是跟这个风骚的婉娘混了半年,却还是看到人就害羞得说话都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越发觉得这个叫李飞鸾的女孩有一点可疑。虽然她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天真可爰,但是这样的举动在江寒青看来却恰恰有故意做作的嫌疑了。

这边厢任秋香还想再问李飞鸾一些问题,这个看上去天真纯洁的小姑娘却已经害羞得将头埋到了小姨的怀里,对于任秋香的问话当然也无法回答了。

这时连任秋香都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在故意装模作样

了,因为她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年满十五岁的女孩怎么还能害羞到如此厉害的程度。开始觉得这个女孩不可信,她将徵询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和白莹珏,却看到两个人也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李飞鸾上下打量。

婉娘注意到江寒青和白莹珏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李飞鸾,知道两个人是对李飞鸾的举动有点看法了,当下微微一笑主动开口道:“我这个姨侄女啊,天生就是害羞!无论如何都教她不好!唉!真是烦人!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麻烦!呵呵,倒教江少主见笑了!”

江寒青自然不会被她两句话打消疑虑,不过还是笑了笑道:“像这位小姐这个岁数还这么害羞的人,在下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呵呵!不过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相信过两年会自己慢慢变好的!”

婉娘说了声“但愿如此”,便又询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准备什么时候回帝国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些时候就应该要出发了。”

婉娘惊喜道:“江少主咽,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奴家一个忙啊?”

“夫人有什么忙需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说出来,只要江某人能够办到就一定会尽力去办。”江寒青的回答十分乾脆,倒让任秋香和白莹珏有点意外。

“我这个姨侄女家住临川,本来呢我早就打算让她回家去的,结果就是因为这场战争方才让她滞留至今。但现在呢,你看这兵荒马乱的,我还是不放心让她小姑娘一个人走p阿!如果说派兵护送,我这里又只能找到邱特人,又怎么能够护送她进人帝国境内呢?刚才听说少主准备回国了,我就在想,这丫头说来跟少主倒有大半路程是顺路的,不知道少主能否顺便带她一程,让她能够平安归家。”

在她说话的时候,李飞鸾还是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彷佛说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江寒青听婉娘说完之后微微一笑道:“我们这一路回去

肯定要日夜兼程,而且现在虽说决战已经于昨天结束,但是战争应该还是仍在零星进行中。这个小姑娘这个时候跟着我们返回帝国,可能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安全吧?“

婉娘打量了一下江寒青的神色,见他虽然嘴里表示不愿,脸上倒也没有什么不豫之色,便放心笑道:“奴家也知道少主行程紧凑,但是奴家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倘若有一点其他的办法,奴家都万万不敢劳动少主您的大驾啊!少主如果是担心飞鸾会碍手碍脚给您添什么麻烦的话,那倒大可不必!这丫头从小习武,防身绰绰有馀,至于骑马远途更是不在话下。如果不是因为战争还在继续,路途实在险恶,我大可让她一个人回家而毫不担心了!”

江寒青心想:“好家伙,这样迫切地要将这个丫头塞到我身边,看来是又有什么阴谋了!莫非这李飞鸾也是显宗的不成?哼!我待会儿就先答应她,却看这个什么李飞鸾在路上会要出什么花样来!不过现在我还是先装一装样子,不要太轻易答应她,让她生出疑心。”

这样想着江寒青便立刻装出一副为难之色,低头坐在那里沉吟不语,良久未发一言。

婉娘见状嗔道:“少主如此英雄人物,带一个小姑娘不过举手之劳,有什么值得如此顾忌的嘛!难道是怕这个女孩跟在您身边害了您不成?这么小的一个女孩,恐怕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吧?!唉!如果少主您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我们妇道人家难道还勉强少主您做什么事情吗?算了!算了!我们都是蛇蝎之物,不敢高攀少主!我们自己另想办法算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作出一脸愤然之色道:“我不过是怕带着这个女孩耽误行程罢了,哪里会有其他的意思!好了!

我答应你了!我带她走!“。当下也就不再推辞,答应了婉娘的要求,喜得她在那里直是千恩万谢,又叫李飞鸾给扛寒青施礼道谢。那个女孩仍然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在。婉娘的连声催促下,方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给江寒青匆匆行了一个礼,用众人都几乎没有听清的声凋道了一声谢,便又躲到了一边去。

江寒青想了想,问婉娘道:“你是怎么来到邱特国的?

有多久时间了?“

婉娘盈盈笑着道:“奴家是五年前来到邱特国的。当时正是邱特国寇边帝国的时候,一队邱特骑兵袭击奴家所在的小镇,将奴家抓了过来!所幸的是奴家后来被皇叔看中,才没有被那些邱特士兵糟蹋!”

任秋香插话道:“我好像听人家说过婉娘你是身怀高明

武功的啊!怎么会被邱特士兵抓获?“

婉娘也不否认,点了点头缓缓逍:“是啊!我是有武功,

可是一个人的武功在训练有素的大队士兵面前又算得什么

呢?这一点少主您应该最清楚了!“。江寒青知道她说的这一点倒是实话。

任你武功再高的人,在装备精良的大军面前不过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听到这里便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又闲聊了一会儿,扛寒青见无法从婉娘身上探听到任何消息,而自己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认识了这个叫婉娘的女人,当下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告诉婉娘自己还要回帐篷收拾东西便告辞了,临走前他叫李飞鸾也赶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心里暗想:“等到了路上,我且看一看这个丫头会搞什么名堂!到时候想办法从她的身上套出一点情报来!”

走出帐门,白莹珏便问他道:“你干嘛答应将那个女孩带在身边?我看她那害羞的模样倒有九分像是装出来的!”

江寒青道:“我知道她是装的!但是没有办法啊,我们急着赶路,那个婉娘又守口如瓶什么都套不出来,我们要想搞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就只能寄希望于在路上从这个女孩嘴中套一点口风了!”

回到帐中,江寒青便吩咐林奉先、陈彬等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同时叫一个邱特士兵去通知寒正天自己将要回国的事情。

趁着几个人收拾行装的当头,江寒青搂着任秋香一阵爰抚。

“秋香啊,你放心吧!我怎么会舍得扔下你在这里不闻不问呢?我回去后一定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自己来京城找我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的!你自己平日里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哦!”

知道任秋香在邱特国中地位超然,对寒月雪也具有很强的影响力,所以虽然要走,江寒青还是不忘继续向她大灌迷汤,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还能够用上这个风骚的半老徐娘?

而任秋香更是像千里送夫一样,拉住江寒青的衣袖千叮咛万嘱咐,搞得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只差一个哭得死去活来了。

“寒青兄弟,怎么突然就说着要走了!不行!老哥怎么也要拉着你多玩几天才成!”

寒正天这时也知道了他要走的消息,急吼吼地奔了过来,隔着大老远便敞开嗓子大声叫嚷。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江寒青远远地一眼望过去,立刻发现原来这群人均是这次战争中跟随他一起作过战的邱特将领。

寒正天奔到江寒青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嚷道:“告诉你!不许你走!

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安安心心在这里住几天再说!“

江寒青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这个性格豪爽的邱特汉子已经

渐渐地有了很强的好感。此刻见他拚命挽留的样子,知道他说全是肺腑之言,心里也暗暗感激他对自己的深情厚谊。

看他摆出一副坚决不要自己走的样子,忙解释道:“正天兄,你们跟武明老儿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寒正天就打断了他的话头:“你胡说什么啊!谁说要你有用才留在这里啊!我跟你说,你在这里什么都不用管,就给我好好地十《息几天!你辛辛苦苦地跑这么远来帮我们打了胜仗,我们如果不好好款待你-。-番,让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在决战胜利的第二天就走了,那还像什么话?说出去之后我们邱特人还哪里有盼见人啊!”

江寒青忙道:“正天兄,你的盛情兄弟心领了!不是小弟要走,实在是小弟还有事情要办啊!你想——想,这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帝国京城,那不是乱得个一塌糊涂,到时候局势怎么变化都还是未知之数!这种关键时刻我能不立刻赶回京城协助父亲chu理事务吗?”

寒正天听他这样一说,知道他讲的确是实理。,也就不好再多挽留了,只能悻悻道:“唉!原还想等战争结束带着兄弟好好玩几天!看来现在只能作罢了!

唉!以后有机会,老哥一定给兄弟补上!兄弟这一去,自己珍重啊!有机会一定要再来邱特看看老哥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一番话说完,寒正天走过去抱住江寒青,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以示亲热。

这时其他的邱特将领也走了上来,一一跟江寒青道别。

不少对他的才能十分钦佩的邱特将领都当面表示希望以后能

够有机会再接受他的领导。

一群人熙熙攘攘吵闹了半天,江寒青方才跟所有的人都道别完毕。这时陈彬等人也已经收拾完毕,牵着马匹来到江寒青的身边,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江寒青正待叫人去婉娘那边招呼李飞鸾动身,却看到婉娘已经领着李飞鸾走了过来。这时的李飞鸾牵着一匹白色骏马,身上已经换了一袭黑色的骑土装,足蹬-双鹿皮靴;头上的发髻用一块手帕紧紧包住。看上去整个人英气勃发,与刚才在婉娘帐中看到的羞怯女孩判若两人。看着牵着马跟在婉娘后面昂首而行的李飞鸾,江寒青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怎么也想不到——个女孩的气质会前后差异如此之大。

转眼看到江寒菏正瞪着自己看,李飞鸾好像吃了一惊,立刻低下了头,脸也随之瞬间变得排红。江寒青看到这里方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她确实就是刚才那个在帐中因为害羞话都不敢多说的小女孩。

看到她那好像发自纯真的害羞模样,江寒青在心里暗暗嘀咕:“她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么容易害羞?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啊!但是过了十岁的人里面还有这么容易害羞的,我倒是真的没有见过!而且看她刚才牵着马昂首而行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又多害羞的人咽!如果她是装的,那么她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婉娘为什么又非要她跟着我走鳓唉!管她的,等到了路上再慢慢想办法盘问她吧!

我就不洁显宗的人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看到同行的人都聚齐了,行装也已全部收拾完毕,江寒青便吩咐众人出发。。“好了!我们出发吧。趁着还有时间多赶一点路!今晚我们在雁云山上休息,明天就可以进入帝国境内了!”

在寒正天和一群邱特将领的陪同下,江家一行人还有意外多出来的李飞鸾向军营大门口行去。

快要到军营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号角声,众人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邱特女皇寒月雪亲自前来送行。

走到近前,寒月雪才看到任秋香,吃了一惊道:“原来奶妈也来给江少主送行来了!”

任秋香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是啊!我怎么说跟江少主都是同胞嘛!自然应该送他一程啊!你看婉娘不也来送行来了。”

寒月雪看了看缩在旁边苦笑的婉娘,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她们,转头对江寒青柔声道:“那让朕也亲自送江少主一程吧!”

语气的温柔让人、让江寒青毫不怀疑其中包含的特殊意

义。他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寒月雪已经转身向营门方向走去。

江寒青看着一边向自己咧嘴偷笑的寒正天和任秋香,无奈地摇了摇头,带领众人跟在寒月雪的身后继续前行。

等到走出了营门外,寒月雪站在那里发了一阵呆,方才叫人牵过一匹马来。

一纵身跃上了马,她扭头对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单独说一说!”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催马向旁边的-个山沟奔去。

江寒青此时哪里还有选择的馀地,也只能骑上马紧迫过去。

寒月雪领着地奔进了那个山沟的深chu,到了一个大营门口站立的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才勒停了战马。可是她并没有立刻下马,只是停在那里,背对着江寒青,什么也没有说。

纤细的背影在这寒冷的季节里看上去十分的孤单凄凉。

江寒青轻轻纵马上去跟她并排而立,偷偷打量她的眼色,试图猜测那青铜面具下面隐藏着的表情。

寒月雪此时正呆呆地看着山谷中远chu的空旷地带出神,眼眶中莹莹有点泪花闪动。

江寒青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寒月雪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摆脱他的魔掌,可是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本来也不打算用力挣扎的她也就只好放弃了,任由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寒青看准机会手臂突然一用力,便将寒月雪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寒月雪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大胆,因而也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等到被江寒青拉人怀中,方才惊醒过来尖叫了一声“啊”!

从来没有跟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的寒月雪,感受到江寒青胸口上跟自己的肌肤接触的地方全是厚实的肌肉,身体由于激动轻轻地颤抖着。而当她鼻子里嗅到江寒青身上浓烈的男人体味时,更是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晕了过去。

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和江寒青保持着一种十分暧昧

的姿势,寒月雪瞬间变得面红耳赤,急忙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一撑,挣脱了出去。然后怒瞪了他一眼,轻催坐骑,跟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江少主,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江寒青立定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他知道需要给她一。点时间,适应这种感觉,不能逼得太紧了,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半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没有说话。在这狭小的山沟中,时间好像凝滞了一般,世界没有了一点动的感觉。

首先打破这寂静的是江寒青。

“陛下,我刚才真的是……唉!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想……

我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你了!……唉!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你自己保重吧!

你那个什么皇叔,我看他一直怀有异心,迟早会有异动的,陛下自己千万提防啊!唉!你……唉!陛下,我走了!“

他这一段话的语气除了稍微有点感伤之外其他的均显得

十分普通,没有了往昔跟寒月雪说话时候的那种恭敬的语气,反倒更像一个丈夫远行时向妻子交待家务的感觉。

寒月雪听到这番话心里是百感交集,多少年来除了任秋

香之外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够以这种平常的语气跟她说话、关

心她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人,而且正是她所暗暗中意的男人,叫她怎么能够不激动万分。在这一瞬间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寒青啊,就算今天你我有缘无份,我也要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看到寒月雪的肩膀微微颤动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看自己

一眼,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勒转马头便要离开。却听得身后一声娇呼道:“寒青,等一等!”

当他回过头去时,眼前的画面让他不由痴了。

那是一张让天地失色的美丽面容;那是一个倾国倾城的

美丽女子。虽然此刻她的脸上布满于泪珠,却完全无损她的美丽,那种梨花带雨的感觉使得此刻的她看上去是更加凄美动人。

他终于看到了寒月雪那面具下的真面目。美艳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先前的想像,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的帝国佳丽,就算是比之母亲也是不遑多让。

看着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寒月雪忍不住轻轻一笑,泪珠未乾的娇美面庞上绽放出来的笑容,让她看上去犹如海棠初放一般,更加美艳。

寒月雪轻轻地说道:“寒青,除了当初看我长大的那些亲族以外,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看到我长相的人!”

随着略带凄凉感的话声,她缓缓地用冰冷的面具再次遮住了那让日月无光的美丽面容。

在她戴上面具的一刻,江寒青顿时感觉周围景色好像一下黯淡了许多,也从刚才那种为美色所震撼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两个人相对静立了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是好。

连平日里口才出众心机敏锐的江寒青也好像不会说话了似的。

好半天之后,江寒青才沉声道:“能一睹陛下玉容,寒青虽死无憾!”

说完在马上微一躬身,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只留下一溜滚滚烟尘。

寒月雪呆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外的背影。心里不知是悲最喜,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自己才能够再见到这个出众的男子。一时千头万绪纷纷涌上心头,她立在当地不由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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