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腔疑惑,李安生和曹家兄妹二人跟着哑叔离开了正厅,从侧门出来之后,哑叔带着几人来到了一间小屋前。
曹烟沫一眼就认了出来:“这里不是祠堂吗?以前我们每年祭祖的地方。”
曹利荣回忆着,一边笑一边应和道:“你说的没错,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练功练到半夜,经常溜进祠堂偷贡品吃,有一次被娘发现了,为了不让爹责罚,娘还特地偷偷做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贡包帮我们将偷吃完的贡包补上。”
一抹似水的温情在曹烟沫脸上浮现:“是啊,要是娘亲还在就好了……”
提及两人的双亲,两兄妹再次陷入沉默,哑叔搂住两人肩头,用腹语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想开点吧,孩子们,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清风堂多年的秘密……”
听到这儿,聪明的李安生立刻会意,恭敬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还是去前厅等待各位吧。”
哑叔转过头来,和善的说:“没关系,清风堂的繁荣早就已经如过往云烟,小兄弟又救了烟沫的性命,是我们曹家的大恩人,我们清风堂一贯的家风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反正这个秘密也已经困扰我多年,小兄弟天赋卓绝,一起参谋参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李安生尴尬的笑了笑,拱手行礼道:“前辈盛情邀请,是晚辈的荣幸,在下李安生在此发生绝对不会把今天晚上见到的一切透漏出去半个字,否则必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哑叔欣慰的点了点头,心中对李安生的评价不由又提高了几分:不窥钱财,安守本分,重情重义,不错不错。
在哑叔的带领下,几人郑重其事的走入祠堂之中,当年的大火烧毁了老宅大部分的建筑,但不知是不是上天有眼,垂怜曹家落寞,纵然外面熊火漫天,唯独这老宅祠堂屹立于火中不倒。
进入到祠堂之后,里面的陈设还依旧保持着几年前的样子,供桌上已经积满厚厚的灰尘,盛放贡品的器具东倒西歪,倒是曹家列祖列宗的排位还是安安静静的摆放在那里,虽然被灰尘遮蔽了牌位上的名字,但是每一个都是完好无损。
在牌位后面摆放着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铜像,铜像手持玉牌于胸前,面无表情的眺望着前方,除了表面有些许绿色的铜锈之外,依旧保存完好。
哑叔给三人让开了一条道路,将铜像展示在三人面前:“这位,就是你们口中的药王了……”
兄妹二人听此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们从见到这铜像的第一眼起就猜测这铜像雕镂的就是药王。
“看你们的反应我想你们应该早就猜到了吧”哑叔问道。
两兄妹点了点头。
“但是你们知道吗?这位药王还是你们父亲的师父。”
这话一出,曹家兄妹二人顿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曹利荣更是当场否认:“这不可能吧,按照规矩,祠堂的排位摆放由下而上越是往上,辈分越高,距离我们的年代就越是久远,这位药王所在的位置是所有的牌位之后,辈分应该比所有祖先的都要高才对,父亲消失之前顶多也就四十岁出头,若是这位是父亲的师父,那他起码也得有九百多岁了。”
李安生默默的听着,之前只知道曹烟沫的母亲是被人谋害的,却不知道他们的父亲也在几年前失踪了。
面对曹利荣提出的问题,哑叔并没有否认,相反的,接下来他要说出的是让三人都为之震惊的秘密。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药王……确实已经活了九百多岁,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还有十年的时间,药王就要整整一千岁了……”
听到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语,曹利荣差点没有惊掉自己的下巴:“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正常的人类就算在内功境界上大有作为,已知的高手之中也只有太虚真人活了两百九十八岁,这位药王,怎么可能超脱人类身体的限制,活上将近千年呢!”
哑叔长叹了一口气:“药王对于我们曹家来说本身就是一个不可外传的秘密,药王之所以从未出现过在双衍榜上也是因为这个道理,因为在他的身上有着一个让所有人都为止发狂的关于‘长生’的秘密。”
曹利荣想了想猜测性的说出了自己内心想法:“这药王……该不会是每一任清风堂家主的师父吧……”
哑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曹利荣并没有否认,而曹利荣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好几步。
同样惊愕的还有曹烟沫,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得哥哥那般夸张,毕竟……她不想在李安生的面前丢了体面。
正当两兄妹愣神之际,李安生一语中的,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敢问前辈,这位药王老祖宗,现在身在何处?”
哑叔并没有立刻回答李安生的问题,反而是跟三人讲起了一个关于清风堂只有大掌事才能够知晓的秘密。
“利荣说的不错,药王的生命是一个谜,我们曹家第一任家主就是他的第一个徒弟,药王收徒只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是曹家家主,第二,曹家必须要将药王的秘密永远的埋藏,如此,药王承诺,可以护佑曹家永远风调雨顺、多子多孙,而曹家也确实如药王所言,每一任家主只要信守承诺,我们曹家的产业人脉在每一代都在蒸蒸日上。”
说到这儿,哑叔抬起头看向了曹利荣和曹烟沫两兄妹,眼中的悲凉之意犹如窗外的寒风:“然而……这样的传统却在你们父亲这一代被打破了……”
哑叔深吸了一口气,如曹家历史那般悠远:“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天晚上,还在襁褓中的烟沫在奶娘喂完奶之后就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曹烟沫顿时一愣,三人的目光也同时落在她的身上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碰巧利荣也得了风寒,全家上下都急坏了,你们的父亲让我留下照顾利荣,他和蓉儿去前去寻找烟沫。”哑叔口中的蓉儿,正是曹烟沫、曹利荣兄妹二人的母亲。
“那天晚上,除了我之外,清风堂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去寻找烟沫了,我只能一边照顾利荣一边干着急,然而就在这时,一封飞镖信出现在了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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