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末不过是伤了右手,却被薛战和乌凛联合起来关在家里静养,两个人一个要上学,一个要上班,居然排出了一份时间表以确保薛末身边24小时都有人。薛末觉得这俩人约摸是都有病,于是甩了他俩,跑到伊原家里待着。
毛毛穿着幼儿园表演节目的小裙子,拿着瓶矿泉水当话筒,有模有样地给薛末表演起了唱歌,稚嫩的童声在屋子里回荡着。薛末眼底是亮晶晶的笑意,就像童话里丛林深处的湖泊上细碎的阳光,漂亮得恍惚一个梦。
伊原在一旁切着水果,他有些不敢抬眼看向薛末,害怕自己一眼就移不开,可偏又情难自抑。
薛末感受到带着点痴缠的目光落在身上,他转头,微微抬起一点下巴看伊原,明明两人处于同一水平线,薛末的目光却带出了些俯视的感觉。这一刻伊原的爱欲横陈,无处可藏,都小心翼翼又赴死般壮烈地展现在薛末眼前。
我一无所有,只有一颗因为喜欢你才能继续跳动的心。
“哥哥!”被忽视的毛毛有点不开心,她跑到薛末身前,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双手,“看我嘛!”
“嘶——”十指连心,薛末被抓得一痛,倒吸一口凉气。
“毛毛!”伊原立刻怒吼出声,毛毛吓得一抖。
伊原噌地一下站起来,跪在薛末面前,“有没有事?很痛吗?”他语调颤抖,想要触碰薛末的右手又惊得一下缩回来。
薛末眨眨眼,有点愣,倒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伊原对毛毛那一声怒斥。别说毛毛了,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伊原,在他的印象中,伊原温和有礼,听话还不矫情,这也是他们床伴关系保持至今的重要原因。
毛毛站在原地,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哭出来。
薛末歪了歪头,轻柔地说:“学长,你吓到毛毛了。”
毛毛听了再也憋不住,抽抽噎噎地哭着:“对……对不起,毛毛把哥哥弄痛了,是……是毛毛错了……呜呜呜呜……”
伊原固执地看着薛末:“阿末,痛不痛?”
薛末眼睛弯弯,笑意欲出:“超级痛,要学长亲亲才不痛。”
伊原听后竟真的低下头在薛末的右手上亲了一下,这一吻特别轻,薛末什幺也没感觉到。
然后伊原抬起头,将手搭在毛毛的肩膀上,他的表情很严肃:“毛毛,哥哥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千万不要碰到薛末哥哥的手,你当时也对哥哥保证了是不是?”
毛毛挂着鼻涕泡点点头。
“那毛毛就是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要怎幺办?”
“去自己的房间待一个小时不可以出来。”伊原冷静的态度感染了毛毛,毛毛停止了抽噎,流利地回答道。
“去吧。”伊原缓和了口气,抽过一旁的餐巾纸帮毛毛擦了擦眼泪鼻涕。毛毛乖巧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伊原仍然半跪在薛末面前,眼里都是担忧和心疼:“阿末。”
薛末把伊原拉起来给了个浅吻:“想吃沙拉拌梨子。”
伊原接受了一个吻,多日的思念和担心决堤,鼻尖充斥着薛末的气息,已经有些情动,他莹润的后颈蔓延了一点粉色,却只想着先满足薛末的口腹之欲,笑起来点点头:“好。”
梨子味道清和,包容着沙拉的香甜,入口甜而不腻,薛末餍足地眯了眯眼,躺在沙发上,像极了只饱食的豹子。
伊原从薛末胯下抬头,狭长的凤眼微红,盛着情欲的水光,嘴巴被薛末的性器塞的满涨,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下巴留下,yin糜惑人。
毛毛还在隔壁房间,他们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薛末平日被伺候得好好的,早上被精力旺盛的乌凛榨了一回,此刻欲望并不是很旺盛,伊原却情动得狠了,鼻尖充盈这属于薛末的气味,胯下已然硬得发疼,更折磨的是食髓知味的后穴泛出密密麻麻的瘙痒来,顺着全身的血管爬上心头。
软舌贪婪地舔弄这笔直的性器,薛末将左手置于伊原脑后,摸了摸他的后颈,引得身下人一阵轻颤。
不够……伊原如同沙漠里焦渴的旅人,将薛末视为水源,急切地汲取着,他下意识地扭动起腰部,阴茎在沙发上蹭动。他们两人没有交流,静谧的房间里喘息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震动的手机暂时拉走了薛末的注意力,瞥见屏幕上乌凛的名字,薛末按下了接听键:“嗯?”
这一声带着点鼻音,藏着点倦懒,兜着些引诱,听得那一边的乌凛一时不知所言。伊原更是不好过,他呜咽一声,抬起湿漉漉的眼望着薛末。
薛末瞥了伊原一眼,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