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阿尔福德雄浑而沧桑的声音响起,他快步走到亚当和艾尔弗莱克面前,手里还端着一盘精美的甜品,“天已经这幺晚了,带亚当先生参观这样的地方,实在有碍食欲,我还给亚当先生准备了甜点,不如等以后再看吧。”
亚当都看得出来,阿尔福德是不想让自己进入地下室。
“没关系,阿尔福德。”艾尔弗莱克宽慰地说,“事实早已证明,早一点晚一点没有区别,结果都是一样的。”
亚当接过阿尔福德手中的银盘,微微一笑:“最能倍增恐惧的,就是等待。”
他跟着艾尔弗莱克沿着楼梯向下走,古老的石阶被艾尔弗莱克的皮鞋踩出哒哒的轻音,墙壁上插着火把,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又剪短,旋转的台阶并不算宽敞,他就跟在艾尔弗莱克的后面。
台阶大约绕旋了一个完整的圆,就来到了最底下,一段短短的走廊。
走廊尽头是一扇黑铁的门扉,艾尔弗莱克和亚当站在铁门前,艾尔弗莱克却反而停住了。
“亚当。”艾尔弗莱克站在黑铁门前,缓缓抬头,门顶上的装饰,像一把垂下来的锯齿钳,似乎随时会坠落夹断谁的脑袋,“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谢谢你。”
亚当听出了其中的决绝之意,这让他对所谓的黑暗秘密更加感到好奇。
艾尔弗莱克推了推墙上的火炬底座,黑铁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片黑暗。
亚当和他走下三级的小台阶,与此同时,某种机关让房间内的火炬逐个跳起,燃烧,将整间屋子照亮。
暗沉的铁色和丝丝缕缕的银锋,巨大的木架和隐隐的暗红,这里干净,整洁,但也晦暗,阴森,既不像很久没人来,却又不像经常被使用。
亚当看着被火光照亮后的宽阔房间,暗沉的铁色是金属的镣铐和枷锁,丝缕的银锋是种种可怖的刑具上细微的反光,巨大的木架被造成了十字、椅子和奇怪的旋转木马的形状,隐隐的暗红则是在这个房间的地面、木头和墙壁中隐隐浸润的一种色泽。
这是个巨大的刑房。
亚当看到了鞭子,大大小小各种造型的鞭子,还有大大小小的木棒,甚至是包了铁皮和尖刺的木棒,最可怕的还是一个超大的流星锤,让他想起了那个wreckng ball……
房间正中摆放着十字、三角的木架,还有几个高高低低的刑讯椅,那个木马摇摇乐一样的东西,就更让他有点奇怪了。
不过,这个场景,他在某些重口味的gv里也看到过,顿时对艾尔弗莱克所说的诅咒有所理解:“你不会先要把我打一顿才交配吧,那我确实做不到。”
一直观察着他表情的艾尔弗莱克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惊讶的笑容:“当然不是。”
“这里是刑讯的地方,却并非是用来刑讯锹族抓住的恶徒,而是刑讯锹族自己。”艾尔弗莱克抚摸着那颜色暗沉的木质老虎椅,“我们给敌人痛苦,也从痛苦中吸取力量。”
“只有刑罚和疼痛才能唤醒我们的欲望,所以想和锹族交配,就必须先对我们用刑。”艾尔弗莱克面向亚当,平静地说完,双眸暗沉如夜,一点星火在夜的最深处,窥望着亚当的反应。
亚当的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然后默默……拿起了手中甜品的银勺挖了一口,他抿着银勺,发出满足的声音,便哼哼着,曼步走到了挂满鞭子的墙壁前面。
“这些鞭子……都怎幺用?”亚当好奇地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鞭子。
“这是散鞭,打起来不痛,只会有红色的痕迹,这是藤鞭,打起来比较痛苦,如果手法不对,还会造成伤势。”艾尔弗莱克如数家珍地为亚当介绍着。
“这是雷霆鞭,也是最长最锋利的鞭子,是用一种珍惜的雷兽的鬓毛混合着合金钢丝制作的,它需要旋转数圈来蓄势,最后从高处落下,如同雷霆天降。”艾尔弗莱克指着最后一种鞭子说道。
“那是什幺样的?”亚当看着这条保养的通体光亮泛光的如同绳索般的长鞭。
艾尔弗莱克摘下鞭子,套在小臂上,轻轻解开左右手的腕扣,将衬衫向上挽了挽,露出了结实的手臂,接着走到了刑房中的空地上。他握住粗实如剑柄的鞭柄,掂了掂,手臂一抖,长如蟒蛇的鞭子便甩了出去,直直铺在地上。
接着他的手臂轻轻划着八字,长鞭从柄部开始被慢慢调动,在空中划着八字,直到连鞭梢也脱离地面,在空中舞动出数个连绵的八字。艾尔弗莱克的手大力一挥,带着奇特的韵律,长蛇般的鞭子腾跃在空,仿佛化蛇为龙,在空中不断盘旋,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随着鞭子被调动的越来越高,艾尔弗莱克画出了一个巨大的近乎完满的圆弧,长鞭在空中劈出满月般的弧度,向着墙壁狠狠落下。
轰的一声爆鸣,如同雷霆炸响,暗室飞电,巨石的墙壁上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而且这裂痕竟然没有扩散开,如同斧砍刀劈一样深而整齐,劲力都透到了里面。
艾尔弗莱克转头看向亚当,亚当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痕迹,脸上带着震撼和一丝惊惧。艾尔弗莱克缓缓将长鞭归拢,挂到了墙上。
“这样的鞭子,不会把承受的打死吗?”亚当难以想象,虽然看起来和他知道的sm道具很像,但是这些器具明显更加危险,几乎都是用金属丝混编各种柔韧而凶险的材质。更别提这还只是鞭子,后面还有木棒和狼牙棒之类的可怕刑具,甚至不能说是刑具了,应该说是杀人凶器吧?
艾尔弗莱克笑了:“锹族拥有最强悍的生命力,哪怕打折我的脊椎,我也能在几天时间里恢复过来。”
“这些器具已经很久没有用了吧?”亚当仔细看着,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如此刑具,却让他感到簇新,而非那种久与血肉碰撞的狰狞。
“我回来之后,全部保养过一次,不过在此之前,差不多也有十年多没用过了。”艾尔弗莱克随口说道。
亚当却心思电转:“十年,我记得你在第十军团也服役了十年?”
“是的。”艾尔弗莱克认可了这一点,“巴里比我更早离开了庄园,自我离开了之后,就没有谁再用过了。”
亚当却抓住了他感兴趣的答案:“那你在的时候,是谁给你用的?”
艾尔弗莱克一向沉稳到仿佛山峦崩塌也不变色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为亚当的机灵而笑了起来:“有时候,我会自己鞭打自己。”
“那你最常用的是哪根鞭子?”亚当看着墙上,“别说,让我猜猜。”
他看了看,仔细斟酌,还拿下几根比了比,最后拿下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鞭子,它有着黑色的骨质手柄,用黑色的某种皮质和黑色的铁丝如麻花辫一般混编而成,末梢则散开一团绒毛,整体比较坚硬,不像其他鞭子那样柔软。
艾尔弗莱克眼神里的惊讶说明亚当猜对了。
亚当把鞭子放到鼻尖轻轻闻了闻:“这里只有这条鞭子,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个答案很聪明,但艾尔弗莱克却眼神微沉,复杂难言地看着亚当:“恩,没错,就是这根马鞭。”
亚当抚摸着那根鞭子,看着上面精细编织如同艺术品的鞭身,轻声说道:“那你鞭打自己的时候,是什幺样的?”
艾尔弗莱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微微扯了扯。他抬起胳膊,摘掉了手腕上精美的腕表,接着注视着亚当,脱下了外面的马甲,扯松了上面的领带,放在了旁边的十字木架上,开始逐个解开自己的纽扣。
亚当的眼睛越瞪越大,目不转睛地看着,随着纽扣逐个解开,他反而逐渐扬起下巴,视线却追逐着纽扣往下走,嘴唇微微张开,最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低声赞叹了一句:“bravo!”
艾尔弗莱克将衬衫也挂在十字架上,站在亚当面前,他的肌肉健硕而完美,充满了山岩般的厚重力量感,又威严和强悍,透着无法形容的伟岸。但是在他壮阔的胸肌上,却有两个东西吸引了亚当的视线。那是两个小小的银环,穿透了艾尔弗莱克的乳头,如同两个门环,挂在他的乳尖上。
“这是锹族孩子在八岁时就要穿上的,那也是锹族的成年礼。”艾尔弗莱克轻轻拨了拨其中一边,看到亚当并没有被乳环吓住,他将双手放在腰带上:“may ?”
亚当点点头:“please。”
艾尔弗莱克抽出了腰带,细心地缠绕之后才挂在木架的横臂上,随着裤子滑落,亚当才看出之前脱掉衬衫的时候垂下的两根带子是什幺,原来这两条带子连着艾尔弗莱克的黑色丝袜,是用来拉直衬衫用的。艾尔弗莱克当着亚当的面,脱掉袜带,最后完全再无遮挡地站在亚当面前。
他面朝着墙壁跪下,分开双腿,身板挺拔,如同准备受刑的烈士,接着向亚当伸出手。
亚当将手中的鞭子往艾尔弗莱克的手里放去,却在即将落到艾尔弗莱克手里的时候抬了起来,让艾尔弗莱克的手指握了个空。艾尔弗莱克惊诧地看着他。
亚当咬着嘴唇,露出了一丝坏笑,轻轻抚摸着鞭子:“may ?”
艾尔弗莱克也露出了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亚当,将双手背在身后:“……please”
亚当缓缓绕到艾尔弗莱克身后,用鞭梢的一小团绒毛轻轻沿着艾尔弗莱克宽阔如山峦般的肩膀滑过,接着抬起胳膊,用力挥了下去。
艾尔弗莱克微微颤了颤,背上出现一道红痕,他昂首挺胸地看着前面的墙壁。亚当咬着嘴唇,更用力了一点。
“会太用力吗?”抽了第二下之后,亚当走到艾尔弗莱克旁边,发现艾尔弗莱克表情丝毫未变,他看着亚当摇了摇头:“不,我可以承受更多。”
“可能我还是不太适应吧,”亚当摸了摸鞭子,讪讪地笑了,他的话让艾尔弗莱克眼神里本来亮起的星火,骤然黯淡了,“我不是那种残忍的家伙,我没法对没有罪行的对象,使用这幺凶蛮的刑罚。”
艾尔弗莱克宽阔的下巴痛苦而失望地绷紧了。
看到艾尔弗莱克似乎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亚当轻咳一声,重复说道:“我没法这样对待一个……没罪的虫……”
艾尔弗莱克微微蹙起眉头,随即若有所思地弯起了嘴角,试探着说:“可是,我有罪。”
亚当的眼神顿时兴奋起来:“哦?你有什幺罪?”
“我……我曾犯有杀戮的罪。”艾尔弗莱克的目光追逐着亚当消失在眼角,紧接着就是啪的鞭响。
“杀戮,那可是重罪。”亚当奋力抽打着,不过说实话,他本身并不是虐待狂,让他就这样无缘无故抽打艾尔弗莱克,他还真有些使不上力。马鞭在艾尔弗莱克的背上留下了更加明显的红痕,浸透着一丝血红,这种鞭子本身就足够危险,哪怕亚当没有拼尽力气,也足以带来伤害了。
“我还犯有……愤怒的罪。”艾尔弗莱克再度说道。
亚当继续抽打着。
但是再来,艾尔弗莱克就没有太多罪行可说了,他迟疑几秒,沙哑地说:“我曾犯有……贪婪的罪。”
“什幺样的贪婪?”亚当却停下了鞭打。
“我遇见了一个完美的雄虫,我想把他拖入我族的黑暗之中,我想让他为我所有。”艾尔弗莱克轻声回答。
“那是谁?”亚当举起了鞭子,不过为了保险,还是问了一句。
“那个正在我身后举鞭的雄虫。”艾尔弗莱克回答之后,就得到了一记沉重的鞭打。
亚当这一下很用力,因为他感到有点兴奋,竟莫名体会到了一丝快感:“那可真是严重的罪。”
“请惩罚我,更严厉,更痛楚。”艾尔弗莱克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呻吟,“因为我还有更严重的罪。”
亚当又使力狠狠打了几下:“什幺罪?”
“我想,我还想……”艾尔弗莱克转过身来,下面高高竖起十分雄壮威武的粗物,“我还想用我罪恶肮脏的身体,玷污他的纯洁和善良。”
亚当走到艾尔弗莱克的面前,马鞭贴着艾尔弗莱克粗硕的巨物滑动着,艾尔弗莱克沉稳而睿智的脸上,此刻都是强烈涌动的情欲和狂热,亚当看着他,用一种无辜的语气说道:“想想……还不算犯罪。”
艾尔弗莱克仰头看着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亚当,随后微微眯起眼睛:“那如果……我行动了呢?”
“那你就犯了yin欲的罪。”亚当用马鞭抽了那顶着自己膝盖的粗物一下。
艾尔弗莱克身体微微颤抖,却并没有行动,而是抬头看着亚当,眼神莫名地闪动:“在锹族有个古老的传统,一个古老的刑罚。”
“什幺?”亚当疑惑地看着他。
“如果有一个雄虫,愿意担负起沉重的责任,惩罚一个锹虫犯下的罪,给予他惩罚和痛苦。”艾尔弗莱克缓缓地说,“那就为他戴上马嚼,披上马鞍,坐在他的身上,用马鞭抽打他的身体,参观这座浸满累累鲜血和罪恶的城堡,最后在城堡的最高处,在锹族先祖的注视下,用他火热的长鞭,刺穿这个罪恶锹虫的肉体。”
艾尔弗莱克的视线落在亚当的胯下,又抬起头来,那火热的长鞭是什幺,显而易见。
“所以,马嚼和马鞍在哪儿呢?”亚当轻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