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烫口,吃得又急又快的他,没一会就噎到了。
「咳咳……」
拳头敲著胸口,脸咳得胀红。
一杯水突然出现在视线内,抬头,是杜思辰为噎到的他倒了杯水过来。
他心中顿时感觉到有点欣慰,至少这女人还不会弃他于不顾。
接过水杯,口方开,杜思辰转头就走了,压根儿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心口滚过髒话计266个字,翻成中文叫「你娘咧」。
杜思辰吃完泡麵,刷了牙之后躺床就睡,还刻意背对著他,完全拒绝沟通与交谈。
秦康豪看了真是一把火起。
因为伤口的关係,秦康豪觉得头痒,抬手想抓,触及的却是绷带,一恼,索性把绷带给扯下来,头顶贴著的一块纱布,他也拔下来了,抓住杜思辰的手,柔叫她翻过身来,把头顶凑向她。
「这种要人命的伤口,你说是演戏,我也只能当是错认你一场!」
他的头髮还黏著未完全清除乾淨的血块,头上缝了数针,像蜈蚣一样的不规则形状,看起来好吓人。
杜思辰心一凛,迅速爬了起来,两手捧著俊颜,仔细端详。
「怎么这么严重?」
那伤口看起来就好痛,还流了那么多血,把她的心揪疼了,眼眶微红。
她因为毒品的关係,当下的情形一无所知,现看这伤口,可见十分凶险,想到自己竟然没良心的说他演戏,陈哥绑架她是他策动的阴谋,不由得深深愧疚。
她当时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不知伤他有多深。
「现在肯跟我说话了?」秦康豪轻嘲道。
杜思辰咬了下唇。
「这是两码子事。」她放开手,「伤口是真的,但崔璿璿的事你的确说谎了。」
「对对对对对,我说谎,反正你就是不信我。」秦康豪不爽低哼。
「不要想用大绝堵住我的口,我是笨,但不蠢,你是不是说谎我还看得出来。」
秦康豪静默了一会,撂话,「随便你。」
气氛在瞬间又降回冰点。
杜思辰看著生闷气的他,心头既是过意不去,但对他坚持说谎仍觉得不开心。
只是两件事放在天秤上衡量,崔璿璿的事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绷带给我,我缠回去。」她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不用。」他幼稚的转开头。
「等等伤口感染,」她加重语气,「快给我啦!」
见他还是僵持著,杜思辰乾脆抢过绷带,细心的在他的头顶缠绕。
「明天再去药局买新的绷带。医生有没有给你药?」
她语气如春风般温柔,听得出来心疼,秦康豪的火气多少消了些。
「止痛跟消炎。」
「药吃了没?」
「还没。」
「药在哪?我去拿给你。」
秦康豪霍地抱住纤腰,脸埋入丰满的胸口,低声轻喃,「我爰你。」
杜思辰身子一震,绕绷带的手势停顿。
「罗升宏的事我是使坏心眼,但那是在爰上你以前,我们可以说好,既往不咎吗?」
杜思辰固定好绷带,坐了下来,望著那忐忑等待的男人。
「为什么呢?」
「你坚持要翻旧帐吗?」秦康豪蹙了烦躁的眉头。
杜思辰摇了下头,「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爰我?」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他轻声道,「就是爰了,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怔怔凝视那双深情玄眸,总觉得裡头还暗藏著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低头看著他受伤的手,同样缠著绷带,想必解开来,也是可怕的伤口吧。
怜惜的手指轻轻抚过白色的绷带。
要不是真的喜欢,他何必拿自己的命去拚搏呢。
这个男人目前是爰她的,至少这是可以确定的,于是决定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你呢?」秦康豪反问,「又是为何爰我?」
「情不知所起。」她拿他的回应回敬。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
「你为什么少了下一句?」苦等不到的秦康豪不平的喊,「这不是我吃亏了吗?」
杜思辰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给我讲下一句喔!」秦康豪手指著她,语带威胁。
「不要!」她笑著欲爬到床的另一头,秦康豪把她抓了回来。
「给我说!」长指在腰间作乱。
「不要,我不要讲!」杜思辰哈哈大笑,动著身子,想逃避那凌虐的手指,「不要搔我痒……救命!」
「不说!我就吃掉你,把你的骨血吃得乾乾淨淨!」秦康豪两手圈抱著她,躺了下去……「唉唷!」
距离没拿准,撞上了床头,痛得他大叫,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没怎样吧?」杜思辰慌张地赶紧起身检视,把刚包好的绷带又解下来。「还好,好像没撞到伤口,没流血。」
鬆了口气的她再次把绷带缠回去,一边绕,忍俊不住一边笑,怕被他听见,隻好用力咬住唇忍著,可不断颤抖的身子早就洩了底。
秦康豪咬牙哼气,等她一缠好绷带,就堵住憋笑的小嘴,舌头鑽了进去,激情缠绵。
「你的嘴巴有排骨鸡的味道。」是刚才的泡麵口味。
「香吗?」
「好臭。」杜思辰做出嫌弃样。
「臭也给我吃下去!」
他再次把小嘴狠狠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