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秦康豪转头冷眼瞥视,「你以什么资格跟我讲这句话?」
焄緁用力咬著牙,愤恨地看著他,而一旁的秦若渊则是严阵以待。
这女孩的图片字典里头没有「怕.jpg」,随时有可能失言或是衝动行事,他比柯P的幕僚还更需要一把扇子。
「你……不就你害我妈得肺炎的吗?我妈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她……她生我的时候差点因为难产死掉了,你不要……不要再欺负她了!」
焄緁的眼眶裡泪光闪动,抓著秦康豪的手慢慢地收回来。
秦若渊正庆幸焄緁这次有控制住脾气,没有再找秦康豪麻烦,就见她突然昂起头来,拉起製服的领口,开始解扣子了。
「既然你一定要有个女人欺负才爽,那就让我代替我妈吧!反正你就会欺负女人嘛,如果是男人的话……」
「罗焄緁!」秦若渊抓住焄緁敞开的衣领,一把将她揪了过来,「你搞什么?」
「你们父子不就专欺负女人的吗?一个欺负我妈,一个欺负我,你……」
「闭嘴!」秦若渊大掌愤怒的扣住焄緁的嘴,「你以为我只是欺负你?」
无法开口说话的焄緁瞪著秦若渊,委屈的眼泪落了下来。
母亲生了重病住在医院裡,什么时候能出院尚不确定,可就算妈妈康复出院,还是要继续承受秦康豪的凌虐,日复一日,她心裡真的很怕很慌,就怕疼爰她的妈妈哪天突然就抛下她走了。
她要保护妈妈!
她下了决定!
就算这对父子都要玩弄她的身体,她也认了!
她还年轻,她撑得住,她一定要保护妈妈,不再受秦康豪那禽兽的欺负!
「把你的女人管好。」一旁的秦康豪冷声道,「不要来惹我。」
「你给我出来。」秦若渊将粥放到桌子上,把焄緁拉了出去。
两人走后,病房内恢复了寂静,只听得到生理监测器发出的心跳声,以及床上女人的短而急的呼息。
没一会,杜思辰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她难受的拔下脸上的呼女干器,秦康豪毫不怀疑她随时有可能把肺给咳出来。
他伸出手,拉起电动病床的线控器,升高了床头,杜思辰以半躺的姿势坐著,咳嗽就没再那么剧烈了。
「焄緁……你?」杜思辰张开眼才发现是秦康豪帮她升高了病床,而不是女儿。
面无表情的秦康豪突然扬起了迷人的浅笑,「肚子饿了吧?要吃粥吗?」
突如其来的柔情,任谁都会起疑心,更别说是饱受折磨的杜思辰。
他又想干嘛了?
又要像早上那样玩弄她吗?
早上是想用金钱要她成为他的女人,现在是要用温柔勾引她?
他的目的是什么?
杜思辰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很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她如果不顺著他的戏演下去,他可能又会把她当成一条狗,将她绑在屋外,饿著肚子、忍著口乾,承受炽阳的毒辣。
她现在生著病,再让他来一次,她恐怕撑不过去。
她不动声色的看著他把桌上的粥从塑胶袋内拿出来。
盖子上头贴著粥的品名。
「你要吃玉米粥?还是鸡丝粥?」
她很想回,「不要做你不习惯的事。」更想回,「你到底想干嘛,你就直接说清楚讲明白吧。」
可这些话,她得全部密密实实的藏在肚子裡,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
「玉……」她的嗓子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无声使用口型,告诉他要吃玉米粥。
秦康豪打开了玉米粥的盖子,舀了一汤匙,吹凉之后,凑往杜思辰的口。
杜思辰真怀疑他会不会在粥裡头下毒,或放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她只能柔著头皮吃下去。
然而粥才刚入口,喉头受到刺激,她又咳了起来,刚吞入的那一口粥,全吐了出来,病床、地板跟他的手,都是她吐出来的食物跟痰。
有隻大手在她背上拍著,但那隻让她更难受,故挥开了他的手。
好不容易咳嗽止住了,她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红肿的眼眶湿濡,看著自己所製造出来的髒乱,却无力清洁。
她想到她刚才把他的手挥开了。
那男人不知道心裡会怎么想。
装出来的温柔应该会立刻被怒气取代吧?
他会不会把她抓起来,掰开她的腿,强行进入她的身体裡,发洩怒火呢?
她不知道,她也无力去猜。
她太难受了,而且她开始感觉到肚子痛了起来,她得去上厕所才行。
「你还要吃吗?」她听到秦康豪问。
她摇头,勉强撑起上半身,伸长手欲抓点滴架。
「你要干嘛?」
「上厕所。」她以口型告知。
秦康豪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杜思辰下意识就往后退,但他强柔的自她腋下穿过,把人提抱了起来,坐在他的手臂上,另一手则提著点滴,走向了厕所。
他将杜思辰放在马桶上,点滴吊挂在水槽上的点滴架,再动手脱她的裤子。
杜思辰的全身紧绷。
如果他突然露出跨间的凶器,她也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
但他什么都没做,就走出去了。
杜思辰望著关起的门扉,心想他这次装得挺久的,早上他没两下就破功了。
今天才第二天呢……
她望著雪白的牆壁,在病弱的现在,真的有种绝望的感觉。
秦康豪在听到冲水声后走了进来。
杜思辰被放在病床上时,发现他已经把床上、地板上的髒乱都清理乾淨了。
原来他不是什么都不会,全靠佣人打理的大少爷啊?
杜思辰拉起被子,闭眼想休息,顺便来个眼不见为淨。
就在她快要睡去时,秦康豪的声音突然响起了。
「你的身体被我这样用过之后,你确定你丈夫还会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