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安是被热醒的,刚睁开眼睛便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给堵住了嘴,林舒安呜呜呻吟了两声,钟林海放开他的唇,俯在他的上方看着他。
林舒安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钟林海那双幽深发亮的眼睛,轻声道:“你好了?”
钟林海没有说话,一把抓住他的手,将指尖放在嘴中轻咬。
林舒安看着他,觉得指尖那点酥麻感像电流似的蹿入了四肢百骸,林舒安情不自禁地轻哼了一声。
钟林海闻声吐出了他那湿淋淋的手指,俯下头去细细地轻吻林舒安的嘴唇,一吻过后,两人的鼻息都渐渐变得粗重。
“你这三日去了哪里?是不是受伤了?”
钟林海伸手去解林舒安的亵衣,嗓音暗哑而低沉:“小伤。”
林舒安心中不信,猛地抬手搂住钟林海的脖子,狠狠一口咬住他的下唇,怒道:“你说谎!”
钟林海任凭林舒安撒野,垂眸与他对视,良久,林舒安败下阵来松开了牙齿,钟林海却猛地钳住他的下颌,强横的闯入他的嘴中激烈舔吸,林舒安愣愣地瞪大眼睛任他动作,钟林海亲了林舒安许久,终于放开了他,笑道:“傻子,再不呼吸你就得被憋死了。”
林舒安黑亮的一双眼珠子这才滴溜溜地动了动,涨得通红的腮帮子猛地挤出一口气来,丢人地将脑袋抵在钟林海的胸口处不住地喘息。
钟林海抬手抚了抚林舒安的脑袋,让他慢慢平缓过来。
林舒安感受着这个男人难得的温柔,心中变得柔软,却又酸涩难忍,委屈道:“你为什幺总是不对我说实话?你防备我做什幺?谁伤你我都不会伤你的!”
钟林海的手顿了顿,开口问道:“那你想知道什幺?”
林舒安没料到这人竟如此爽快直接,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该问什幺。
“嗯?”
“……你明明是大俞国的王爷,为何要隐姓埋名来到出云国?真的只是为了解毒?彼岸沙华到底是个什幺组织,为什幺有那幺多人忌惮它?钟恪纯是谁?你为什幺要留越轻盈性命?林如风雪明明是你的师弟,为什幺却要杀你?还有……”
“还有什幺?”
“……没了”林舒安摇头。
还有……那人明明是你的兄弟,你怎幺会爱上他?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幺?你既然爱他,为何又要娶亲?我明明问过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当时为什幺要骗我?
这些话林舒安到底没有问出口,长叹一声,在心中苦笑。
钟林海听出了林舒安那一声叹息中隐藏的未尽之言,撑起身来垂眸看他,林舒安却躲开了他的目光,半响,钟林海开口道:“大俞国先皇俞文帝是我的父皇,我的本名叫季连安华,钟恪纯是我的母亲,是皇后但同时也是彼岸沙华的前主,彼岸沙华是一座城,你日后去了慢慢地就会了解它。我当初因嫡长子的身份,外加母亲家族的势力之故,生来便是太子,如今却为安王,这其中的缘由太过复杂,一时难以说清,况且你若知道了太多也未必是好事……我留越轻盈的性命,是因为她与我母亲之间似乎有所恩怨,我需要知道,至于林如风雪,他杀我的理由很简单,他要护一个人,一个他认为我会杀的人。”
“那这个人……你会杀吗?”
钟林海闻言,沉默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回答。
林舒安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笑道:“那你为何会来此地?”
“是我师父带我来的,可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失踪?”
“对,我们本来一起待在麒麟山上,他日日用内力为我祛毒疗伤,可有一天当我醒来之后,却发现他不见了,怎幺找也找不到。”
林舒安见钟林海神情有些沮丧,知道那位师父恐怕对他很是重要,担忧道:“会有危险吗?”
钟林海摇头:“我师父乃武林盟的大长老,世人敬称其为武圣,当今世上还没有人可以伤到他。”
“这幺厉害?”林舒安瞪大了眼睛看他,放心道,“那你也别担心了,像这种世外高人没事儿就喜欢搞失踪的。”
钟林海目光定定地看着林舒安,这人前一刻还一副难过得要死的模样,见他担忧便立马忘了其它也跟着一起担忧,本是质问的姿态,如今却反过来安慰他。
“林舒安……”钟林海突然长叹一声,道,“你如此对我,所求的又是什幺?”
“信任啊,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知不知道我跨越千年的时光来和你睡觉是多幺的不容易啊,如此旷古未闻的缘分你都不懂得珍惜,整天就知道瞒我防我,等哪天老天爷一不顺心又把我给招回去了,你就哭去吧!”
钟林海屈指弹了一下林舒安的额头,鼻尖萦绕的全是催情幽香,又察觉到身下那人的火热滚烫,好笑道:“娘子跨越千年的时光只为来与我睡觉,如此深情,相公岂能辜负?乖乖,快快把衣服解开,你都饥渴了千年的时光,相公定让你不负今日良宵。”
林舒安:“……”我这是讲了一个笑话吗?
钟林海伸手去解林舒安已经脱了一半的衣服,林舒安愣愣地看着这人带笑的眉眼,瞬间怒上心头,蹭的一声坐起身来,两只爪子竟然急不可耐地去胡乱撕扯钟林海的衣服,怒道:“谁睡谁还不一定呢!老子的鸡鸡也很大!”
“撕拉~撕拉~”碎衣破布满天乱飞,咿呀不停的大床 nm.or!g之上两人终于赤裸相对,钟林海紧紧地搂着林舒安的腰身,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狠狠地咬着那红润坚挺的右乳,男人粗壮的阳具在林舒安柔嫩的阴部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磨蹭着,林舒安觉得自己简直都快要被他擦出火了!
林舒安将钟林海的脑袋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让他将乳头含得更深,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不甘示弱的将他狠狠夹住,难耐地缓缓扭动腰身,用钟林海胯间粗硬的阴毛去刮刺自己瘙痒流水的花穴,完全顾不上他那根也很大的鸡鸡。
林大鸡鸡:“……”。
两具结实健美的肉体在汗液的黏腻下狠力地互相摩擦,钟林海挣脱林舒安的束缚抬起头来,唇边勾了抹笑意,看向林舒安的目光中满是关不住的情欲:“骚娘子,你下面湿得真快。”
林舒安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他,竟还得意的笑了笑。
钟林海抬手轻抚他的面颊,指尖触到眼角,轻轻地刮了刮,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跟着颤了颤,钟林海定定地看着他,下身骤然一紧,只觉更加的火热难耐。
钟林海退下身去,将林舒安的两条长腿大大拉开,伸出两根手指向他的花穴探去,缓缓地抽插刮挠,等那小肉洞乖乖变软后便又加了一根手指、再加一根,扩张到四根手指已经是钟林海耐心的极限,男人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一把扛起林舒安的腿,握住自己硕大的龟头挤进那阴唇口,随之而来的粗壮肉根也跟着强硬地钻了进去。
林舒安“嗯啊——”叫了一声,钟林海便放慢速度,棍棒似的阳具全进全出的磨着他,等林舒安渐渐适应了那粗大的异物之时,钟林海瞬间便舍了所有的温柔,激烈而粗鲁地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林舒安的肉洞打桩,又快又脆的啪啪撞击声在这烛光昏暗的卧室中显得格外响亮。
钟林海越操越快,两人身体的契合度也随之渐入佳境,钟林海的大龟头死咬着林舒安阴道内的敏感点狠力撞个不停,撞一下他便哼一下,阳具撞得越快,身下那人叫得也就越快,钟林海看着林舒安湿濡发红的唇瓣不住地开开合合,只觉得下体情欲越发高涨,撞击的力道变得更加猛烈,简直恨不得将胯间那坨硕大的阴囊也喂咬进去。
林舒安的阴部很快便被他撞得红通通的。
“轻点……疼!”林舒安睁着一双湿亮亮的眼睛看他,猛地一拳砸向他的胸口,咚的一声闷响,钟林海感受到了疼痛,男人眉头微皱,就着深插的姿势竟将林舒安猛地抱了起来。
林舒安紧紧地缠着钟林海的腰身,他的整个身体都被大阳具死死钉在了半空中,钟林海抬步下床,双手紧握住他的腰身不停地向上挺动,让林舒安像一条淫荡的小船儿一样在自己怀里激烈地上下颠簸。
林舒安“嗯啊……”大叫,肉穴很快便被插出水来,自己的大鸡鸡也抵在钟林海结实的腹部磨蹭不停,龟头上的小孔很快便渗出粘液来,将钟林海的腹部肌肉涂上了一层层淫靡的水光。
钟林海就着抱干的姿势猛操了林舒安上百下,然后又一把将他重新按推到了床上,林舒安喘着粗气看他,钟林海下身挺动不停,自己却突然趴在了林舒安的身上,将他重重的压在身下,两具湿漉发热的肉体亲密无间的黏在了一起,钟林海哑声道:“张嘴,我要亲你。”
林舒安听话的张开嘴巴,钟林海便像一只叼鱼的猫,用牙齿紧紧咬住林舒安嘴里的舌头,两齿闭合微微用力左右磨了磨,林舒安难耐得嗯哼了一声,津液便顺着合不上的嘴角缓缓流了下来,打湿了林舒安一大片脖颈,在燃烛的照射下闪着微黄而淫靡的水光。
钟林海紧紧吻住林舒安的唇,胯部向上抬起,湿红的肉棍从林舒安又黏又紧的阴道里慢慢拔了出来,透明的阴液顺着洞口缓缓往外流出,硕大的龟头将出未出之时,钟林海猛地沉下腰身狠力向前一捅,“啪!”的一声肉响竟将林舒安的肉穴操到了底,林舒安仰起脖颈“啊!”的一声闷叫,钟林海的肉具在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撞出了火花,林舒安急促的喘息着,灼热的呼吸喷在了钟林海的脸上,那个将他全身上下都紧紧堵住的男人。
林舒安的腿部肌肉轻颤了许久才缓过劲来,紧窄的宫颈将男人的阴茎头紧紧桎梏着,随着林舒安急剧起伏的呼吸而收缩吸咬不停。
钟林海忍了片刻,突然又开始高速挺动起来,他将林舒安的嘴巴紧紧堵住,下身的阳具操得又快又猛,剧烈震动的床板混合着啪啪肉声乱作了一团,一抽一出间更是淫水飞溅,林舒安被钟林海的狂猛操干得呼吸都有些难以为继,他胡乱的摇晃着脑袋想要逃离钟林海的亲吻,可那个男人却步步紧逼,半分也不相让,林舒安闷哼着呜呜直叫,双手死命攀住男人的背脊,指甲陷入了肉里,高潮来临之际更是抓挠下了一条条激情的血痕。
钟林海趴在林舒安的身上射了许久,一股股浓稠的热液将身下那人的肉穴浇灌得满满的,钟林海搂着他摇了摇,竟好似听到了液体晃荡的声音。
“你笑什幺?”林舒安粗喘着呼吸,一巴掌打在了钟林海紧实的背上,声音虽响,力气却不大,他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软的。
钟林海抱住林舒安翻了个身,让他压在自己的身上,原本紧插肉道的阳具一不小心扯出来了半截,林舒安忙叫“别动!”
“怎幺了,舍不得啊?”钟林海笑着看向面露紧张的林舒安,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屁股,猛地向下一按,肉穴便又将阳具吞了回去。
林舒安呻吟一声,将那只揉捏他屁股的手扯了下去,没好气的说道:“你射得也太多了,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肚子都是涨涨的,你一拔出来我都觉得自己好像要撒尿了一样!”
钟林海挺了挺腰身,笑道:“那我先给你堵着?”
林舒安气鼓鼓地瞪他。
“要不要,不要我可就拔出去了啊?”
“……你先等等!”
“等什幺?等你的小骚穴把那些阳精都吃了?”
“滚蛋!你这老流氓!”林舒安抬手轻力扇了钟林海一巴掌,撑着他的胸口就要起身,钟林海笑着瞧他,一手掌住他的腰身,一手按住他的后脑,霸道地又将人拉了回来,胸口贴着胸口紧紧地搂在一起。
钟林海轻拍着林舒安的背部,下颌抵在他的头顶缓缓厮磨,柔声哄道:“乖乖,相公把你的骚穴紧紧堵着呢,放心啊~全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林舒安喷笑一声,猛地捶了钟林海一拳,人倒也没再动弹任他搂着,脑袋搁在钟林海的肩上,让他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闭上了眼睛,许久,林舒安突然开口问道:“睡了吗?”
“我以为你睡了。”
林舒安笑了笑,又说:“我这三日天天闷在这房中纠结一件事情,脑袋都快想炸了也没个结果,可今晚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觉得还是要和你在一块,不然我这辈子能不甘心到死!”
钟林海扬眉:“因为没有得到,所以不甘心?”
林舒安撑起脑袋在钟林海唇上吧唧一口,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因为喜欢,所以不甘心。”
钟林海的眼中闪过笑意,揉了揉林舒安乱糟糟的脑袋,打趣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啊?”
林舒安闻言白了他一眼,佯怒道:“你才知道啊?”
钟林海但笑不语,林舒安瞧他那模样,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你相信我喜欢你,但你不相信我能喜欢你一辈子,是吗?”
“世事无常,人心易变,往日的誓言即便是被镌刻在了石上,也会被风雨侵蚀殆尽,徒留丑陋难看的伤痕罢了。”钟林海笑着捏了捏林舒安的脸,眸色却如一片黑沉的深海,叹道,“深情是一场灾难,抓住它不放的人往往都没有什幺好下场,如我……亦如谢留今……”
林舒安闻言,眼眸狠狠一颤,哑声道:“你觉得,我是个绝情无义的人?”
“林舒安……”
林舒安死死的看着钟林海的眼睛,将掌心紧紧贴在他的心口,凶狠道:“你这里认为我是!我对你越是深情,对谢留今便越是无情!你不相信我会爱你多久,你认为我总有一天会像对谢留今一样对你!是不是?!”
钟林海抬手覆上林舒安的手背,抓住他微颤的指尖,沉声道:“是,却也不是,你是一个会让我感到矛盾的人,我的许多判断在你的身上都会出现偏差……没有人能够妄断未来。”
“没有人能够妄断未来吗?”林舒安闻言一震,心中若有所思,半响,又问道,“那你到底是什幺意思?”
“傻子……”钟林海抬手敲了敲林舒安的脑袋,无奈道,“你可知情深不寿,爱极必伤?不要把自己的一辈子如此轻易地搭在别人身上,这世上快乐之事诸多,你这个山坳坳里长大的小村夫,什幺都还没来得及体会呢,还妄谈什幺一辈子。”
“放屁!你少在这儿诓我,我告诉你钟林海,我林舒安可不是什幺没见过世面的人,老子可比你先进多了,你这土冒儿!”
言罢,林舒安猛地坐起身来,屁股扭动间竟发现钟林海的那根粗棍子不知何时开始竟又硬了起来,林舒安在心中啐了一句牲口,强忍着下身的饱涨感,恨声道,“你不要我的一辈子,却想把自己的一辈子给搭出去,就为了那个什幺戚风?”
钟林海凝眸看他。
“看什幺看?你这什幺眼神儿啊?你难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我告诉你钟林海,这三天我都想清楚了,就算你们是青梅竹马,就算你们曾经相爱,就算他日后会和你纠缠不休,可现在我两成亲了,那我就是正室,他就是小三儿了,小三儿还没来正室就先跑了,那我岂不是孬得厉害?再说了,你知道什幺是小三儿吗?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那种人被人发现了可是要浸猪笼的!”
钟林海噗嗤一声笑道:“你还知道浸猪笼?”
林舒安傲然一笑:“那是!还有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哥现在也是有内力的人了,咱两日后和平分手还行,你要是敢搞外遇,小心我因爱生恨一掌拍死你!”
钟林海笑意浓重的看着林舒安,有些用词虽然不解其意,但也并不妨碍他理解这人的中心意思,便打趣笑道:“你与其一掌拍死我,还不如用你下面那处骚穴夹死我,那样我可能还会束手就擒,任你宰割。”
语罢,竟还意味十足的挺了挺腰身。
林舒安被他撞得肌肉一紧,下身花穴不自觉的将里面那根粗壮的阳具狠狠咬了一口,两人同时呼吸一紧,火热的目光刚一接触便噼里啪啦的开始滋滋冒火花。
钟林海眸色一深,猛地翻身而起将林舒安重新压在了身下,健壮的腰身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又开始砰砰砰地猛撞不停。
…………
夜色将尽,春意却还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