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字街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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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该怎么办呢?我失业已经四个月了,虽然我仍然每天装做上班的模样按时出门,踩着平日下班的时间回家,但我相信自己是越来越憔悴了,尽管我依然对妻保持着原有的微笑。

这世界远不象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混,连去找一个零工干也显得那么费劲,初来时的意气已经被现实撕得粉碎了,我感觉自己的自信在被无情地剥夺掉,象一块垃圾被抛弃,你是不是应该抛开所有的所谓的面子……

在这个城市里,我只和妻相依为命,举目无亲。

我们大学毕业后就留在这里,她是来自云南的大山里的孩子,而我如果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能做什么?做农民?或者在一个国营的企业里当一个技术员?

我得报答含辛茹苦的父母,还有必须承担为了我而放弃升学机会的哥哥的婚事。贫困已经使我们恐惧,我们要这繁华,要这看似满地金银的大城市,于是我们留下来,等待属于我们的机会。

共同的经历往往是拉进距离的纽带,在那混沌、嘈杂、汇集着和我们一样等待机会的平房区,我和娇小的妻相识、相知、并在一起了。

开始似乎是一帆风顺的,我找到了工作,我们从平房区搬到楼里住,妻也顺利地怀孕,这个家就要增加一个成员……

我们没有什么积蓄,因为我每月都要给老家寄钱,还要交房租,吃饭。已经有三个月没给老家寄钱了,妻也入院待产了,所有的钱都交住院的押金了,我该怎么办?

天气很好,阳光那么明媚,树、草地、涓涓的喷泉、公园里享受弄孙之乐的老人、还不知道什么是艰辛的任意玩耍的孩子、外面喧嚣的城市、大街上行走着的穿着暴露的裙子享受男人目光浴的高傲的女人……

我从长椅里坐起来,觉得眼前没有颜色,满目的黑白使我惊慌,我需要钱,我必须弄到钱!我不能再在这里躺着了,尽管我很饿,饿的我几乎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我必须弄到钱,至少要让妻和即将来到人世的孩子吃饱。

我感到有点晃,假山后发生了什么?我悄悄地凑近一点,渐渐地弄明白了。

三个半大小子围成一个半圆,逼迫着一对看来是情侣的年轻男女,那女孩子真漂亮。这里很僻静,很多树,过膝的长草,靠近已经班驳的院墙,墙外是僻静的小街,人们不会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向这里观望,这儿是情侣亲昵的好场所,就是在这里办事也不会被发现吧?

你怎么会在如此窘迫的时候,还产生这样下作的念头?有快五个月没有性交了。那小姑娘真漂亮,年轻,眉清目秀,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四肢,乳白色的皮肤那么光洁,有象牙一般的光泽,要是能和这样的女孩子做爰该多好!

那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质地很好,那精致的皮包,她应该有钱吧?现在,她完全被恐惧困扰着,她想躲避到那小伙子的背后,因为那三个半大小子的手里晃荡着发出森森寒光的刀。不幸的是那小伙子似乎更害怕,他哆嗦着,按照他们的要求把钱包、手表、手机都放到指定的地方,他没有勇气去保护那个女孩子,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

除了钱,那三个半大小子肯定要更多的,他们的目光里已经明确地传达了这样的信息,我相信那小姑娘是能明白的,所以她在使劲地把裙子的下摆向下拉,更多地遮掩暴露的腿。

你不能那么干,不知道女孩子的羞涩是刺激男人欲望的良药么?我有点替她着急,但自己不由自主地勃起了,那样子的确很迷人。

一个半大小子用尖刀把那小伙子逼到墙边,让他蹲下,用铁丝勒住他的拇指,并且开始打他……

“拿了钱,你们,你们……”小伙子哀告着,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害怕眼前的刀子,还是不忍目睹女友在自己的面前被轮石更。

连保护女人的勇气都没有,你白当男人了,就算是面对暴力,你应该退缩,并且这样的怯懦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别人?你自己的妻现在就需要保护,你在干什么?至少面对这样事情时我是不会畏惧的,我坚信,也许那尖刀真的刺穿我的身体,就解脱了吧?那钱包很鼓,看来有不少钱!我决定了。

剩下的两个半大小子开始骚扰那个小姑娘了!以我的经验,那小姑娘不会超过二十岁,肯定是学生,她是不是chu女?鬼知道,这年头找chu女比找工作还难,女孩子都追求新潮,似乎到了十七岁还没有性经验就是老土,何况是在这到chu是诱惑的大城市?

小姑娘在刀子的威逼下瑟瑟发抖,她摔倒了,那粗糙的、由于兴奋而出汗的手撩起她的裙子,按在她的大腿上的时候,她拼命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尽力避免叫喊出来,眼泪已经涌出来……

这个时候过去是不会引起注意的吧?你们要干那小姑娘,我不管,我和她素不相识,我的窘迫也使我没心情去英雄救美人,我需要那钱,别拦着我,我会拼命的……

都看着我,侵犯停止了。我一声不吭地走过去,虽然腿有点抖,但坚定,用

自己最沉着的脚步。我弯腰拣钱包。

“帮帮我!”女孩子的泪眼看着我。

那半大小子的手还在她那雪白浑圆的大腿上,年轻女孩子的腿,真好,那么修长而结实,乳白色的肌肤带着健康的血色,她穿的是白色纹着米奇老鼠的小内裤,内裤里面是怎样的美妙?我被刺激了,我想帮她,我帮她!

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半大小子们愣了一下,然后怪叫着过来了。

那钱和女孩子都不许你们碰!

很疼!我的左臂被划开一道足有十公分的口子,屁股上也挨了一刀,但不严重,血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好象很舒服,烦恼没有了,我暂时地从压力中逃避了,这样不顾一切的感觉真好。

他们干嘛跑掉?他们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我就不行了,我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我从来都是被同学欺负的对象,我只是在被逼无奈下拼命而已,可能人在拼命的时候是很吓人的吧?他们是被吓跑的?

我没有死掉,真好!你干嘛这么冲动?你的妻还在医院里等你,还有你即将来到人世的孩子,没死真好!你还有必须承担的亲人。

成功的喜悦在战栗中滋长,一个成功的经历。我撕下衬衫的袖子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得回家chu理一下,然后去医院。我看了看蜷缩在那儿的小姑娘,好自为之吧,我懒得看那小伙子一眼,我蹒跚着走开。

“喂,喂,那钱包是我的!”

大街上有不少人注视我。

隔壁的房东宋小也吓坏了,“哎呀,小刘,这是怎么啦?”她搀着我,美丽的脸由于惊慌而变色,她那饱满的乳房蹭着我的胳膊。

你干吗这么关心我?还想勾引我?

宋小长得很漂亮,也并不老,她三十四岁了,依旧风姿绰约,这没办法,她是学芭蕾舞的,本来是和我们一样到这里闯天下的,她不愿意回到暴土扬灰的西部老家,凭着自己的美丽留下。

在妻的眼里,宋小是成功女士,她有一个美容院,有四套可以收房租的房子,有汽车,同时还有男人,不断更换的衣冠楚楚的男人。

她勾引我不是一次了,她独身,喜欢和高大强壮的男人性交,最好是年轻的,那些上了年纪的,或者大腹便便的,是她生存的依靠,其他的就是生命中的华彩乐章,享受。我没有上钩是因为我爰妻,我觉得没什么比忠贞更重要,我憎恨背叛。

“是打架了?”

宋小让我坐在她的沙发里,真皮的,很软,很舒服。我怎么就到她这来了?她这儿真阔气!还有空调,我靠在沙发里不想动了,觉得有点晕,还有点恶心。

宋小忙活着,她穿得真性感,那窄小皮裙裹着的丰润的屁股动着;内衣一样的上衣荡荡地,胸前那勃勃的乳房,她的乳房并不大,看起来很结实,但乳头很挺,我知道她通常是不戴乳罩的;纤弱的腰肢;还保持着光滑紧凑的皮肤;那光溜溜的腿和胳膊;三十多的女人有这样身材的不多,可能是坚持练功和搞美容的关系吧,还有关键的因素,她没和什么男人生孩子,她保持得很好,她需要保持。

我虽然拒绝了她的勾引,但没法拒绝她的诱惑,每看到她穿成这样,我都不由自主地勃起,但今天没有,我有点迷糊。

“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呀,刘商!”她很细心地给我清洗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谢谢你。”

我看了看她,被她的关切感动,是真的感谢她,我不能背叛我的妻,似乎应该为了感谢而填充一下她那饥渴的身体吧?她有两个月没催我房租了。

“我得去医院了。”站得猛了点,我晃了一下。

宋小盯着我,默默地。我深女干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刘商,你等等。”

她干什么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有四千块钱,你拿着用吧。苗苗生孩子得用钱。”

干什么?施舍么?现在,我的确需要施舍。

“我有钱。”

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拒绝,很久了,你不就是希望被帮助么?没人伸手,连你认为很要好的同学都远离你,你干吗不接受这施舍?就因为你现在的确兜里有点钱?那钱是怎么来的?

“别柔撑着了,我知道你失业了……”她小心翼翼地看我,看起来有点激动,那柔情。“你拿着吧,都是天涯沦落人,能帮的就帮一把。”

“真的不用了。”我离开。她怎么知道的?妻会不会知道?

我换了件衬衫,看着撕破的衬衫,我很心疼,我只有三件,这个还是最体面的。泡了一碗方便面,我坐在我那造革的沙发里,闷热袭来,陈旧的家具,妻在镜框里冲我甜美地笑,她永远都会爰我,我要振作起来,不过现在我真的感到很无力,我真的没有更多的办法来改变目前的景遇和迎接即将到来生活。

钱包在桌上,很名贵的鳄鱼皮钱夹,有镏金的徽标,是我不敢接近的牌子,有钱人是不是比穷人更珍惜生命?干嘛那么怯懦?

我打开钱包,觉得比较起来,我更应该拥有它,也的确需要它。

尻!钱包里的女孩子的相片并不是那个小姑娘,是一个妖娆的姑娘,珠光玉气,很性感,原来是出来打野食的,那小姑娘真可怜,要不是那三个半大小子搅局,她就落入另外的一个悲剧里了,比被强石更还可悲吧?

一个身份证,名片。那家伙叫高仅,什么公司的总经理。就那怂样也当总经理?我笑笑,更关注那百元的钞票,对陈列的三个卡并不感兴趣,让我高兴的是现金有四千七百元,厚厚的一沓。出来骗小姑娘是要富有一点吧。这些钱能帮助我度过眼前的难关吧。

病房里很凉快,阳光从窗子倾泻进来,很舒服,很温馨的感觉。同屋的那本地小伙子正在给那胖的一塌糊涂的媳妇扭脚,他们应有尽有。

妻倚在床头小寐,她也胖了,幸福,让这样的幸福永远吧!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以后会怎么样?未知的未来。

那小伙子冲我笑着,“说你老婆还得几天呢。”

我笑笑,又多了几天费用,不知道够不够?男人为这些揪心的时候是可怜的吧。

我走到床前坐下,放下手里的水果和食品,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妻。妻叫苗苗,来自云南的山区,她跳舞跳得好,人长得漂亮,这是她离开那里的资本,她并不是少数民族,但她就读的是民族学院,就为这,她自做主张地和管招生的那个妖里妖气的古老师达成了协议,那年她才十六岁。

这些,她没有向我隐瞒。还能回忆起她主动向我坦白的时候那紧张的神情,不安地抿着的好看的嘴唇,殷切的目光,那担忧。

我知道摆脱贫困需要付出的勇气,我也有类似的经历,虽然我不用付出自己的身体,但我的尊严同样被蹂躏过,我曾经为了给老爸治病去给我们镇书记的儿子代考中专,我哥就是为了我能上大学、离开那世界,而答应娶临村的那个陡然而富的老六的妹妹。

我能怎么样?我只能更爰她,保护她,我曾经对自己起誓过,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诺言,让幸福永远。可以不择手段吧?她可以去做有钱人的情妇,享受没有尊严的纸醉金迷,而她选择了跟我过这样的生活。

“你来啦。”妻醒了,冲着我微笑,用手轻轻地抚摸隆起的肚子,“我现在是不是丑得没法看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姑娘。”

“肉麻死了。”

旁边的夫妇会心地笑了。我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肚子上,两颗蓬勃的心跳,是我的,虽然一个还那么脆弱,令我感到幸福和满足,希望时间能静止下来,希望就这么不变。

“累不累?”妻那柔软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插进我的头发,轻柔地按摩我的头。

我把钱塞进那白色的枕头下。她用目光询问。我只点点头,然后再倾听……

路过公园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是不是应该进去再看看能不能碰上好事?反正天已经黑了,不会被发现的,那三个半大小子的行为启发了我。那是目前最快的来钱的办法,我挣扎过,还真的不想成为一个罪犯,但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自己的困难,我必须照顾妻,还有得往老家寄钱,就干一次,干完就收手,还犹豫什么?你不是把家里的水果刀都准备好了么?

是不是会不安?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这样的理由或许不能成立。

绕过大门,我沿着墙走,估算着距离,然后找一个比较容易翻越的地方跳进去。落地的时候,觉得脚底下黏糊糊的,他妈的!运气不好,第一次就踩了屎,谁他妈的这么不讲卫生的?你没资格去评价别人的公德,你现在不是要去干更加触犯天条的事情么?

没有灯光,只有月色,翻飞的飞虫,被燥热的风吹拂的长草和树叶沙沙地烦人,草中虫鼠乱窜。你真这么干?我犹豫着,希望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来阻止我的行动,我左顾右盼,但已经把准备好的丝巾蒙到脸上,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地抖,出汗,汗水顺着脸往下淌,我不是紧张,我就是亢奋着……

一切都象是为我准备的,他们没发现我,正忙着呢。看来是早有准备的,地上居然铺了一块塑料布,一对男女在上面纠缠着。

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她闭着眼睛,头软软地放在男人的肩头,她的手在男人的后背上急躁地抚摸着,嘴里发出醉人的呢喃,是时髦的短发,她用发梢琢磨着男人的欲火,明暗不定的光影下,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那饱满的额头和耸翘的鼻尖,应该是个美人吧?……

那男人显得笨拙而臃肿,象一头发情的熊,能清晰地看到那一身肥肉。他来劲地扭搓着女孩子的身体,呼呼地喘着粗气。女孩被撩起的上衣下,露出柔美的腰,流畅的曲线在月色下格外地迷人……

算你们倒霉吧,看样子不象是没钱开房间的么,可能就是要找一下这种野合的刺激?给你们增加点刺激吧!我从草丛中蹿出来。

那女孩被扭得舒服了,她的眼睛睁开了,夜色中流溢的流星一般明澈,她看见我了,愣神,然后惊异……她怎么好象没害怕?

我把水果刀顶在胖子的后腰上,“喊就捅了你。”我压低声音,怕被什么人听见,我的手心也一阵子出汗,不过突然感到很镇静,前所未有的。

能清晰地感到胖子浑身的肥肉都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他停止了动作,仍然喘着粗气,“兄弟,别冲动,要什么你吱声,钱在包里,那包你拿走,够花一阵子了,这丫头你想干也行,你放心,哥们肯定不叫唤,你就是别捅了我……这手表也挺值钱的。”他慢慢地摘下手表,放在身边的草地上。

那女孩捂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真漂亮。

“要不,你先干着,我给你把风?”

身上值钱的东西基本上是他自己交代的。

“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觉得挺好笑,人在恐惧的时候所表现的状态真奇怪,他哆嗦成那样还能如此流利地罗嗦个没完。

“滚蛋!”我用水果刀在那肥硕的屁股上划了一下。胖子杀猪一般地嘶,但尽力地控制着音量,连滚带爬地消失,踉跄着……

女孩咯咯地笑了,她怎么一点也不害怕?我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的腿张开着,青春的气息,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衬托着妖艳,真想就这么干了她,她已经勾起了我的欲火。

“你的钱。”我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装进准备好的背包里,然后逼近她,想来那威势是足够的吧。

“我没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若无其事地仰面看着我,居然还微笑着,上身向后仰,用胳膊肘支撑,小腹微微上挺,这个姿势使短裤滑向里,粉嫩的大腿根儿,里面肯定更不得了……不能在这事儿上耽搁,总不能就捅了她,尽管我真想干了她,勃发的火焰几乎使我失控。

我还是迅速地离开了,从墙头翻越落地的时候,那紧张和焦躁突然消失了,我摘下丝巾,扶着旁边的树干喘气,或者就这样也不错?不能认准一个公园干,是不是间或也强石更一下那些女孩?肯定挺刺激的!你不能再泥足深陷吧?成功的快感!我低头看了看被勃发的激情弄得不堪的腹下,看来得回去自己解决了。我调整了呼女干,然后准备消失掉。

“喂!”墙头出现那女孩的身影,她轻巧地落在我的身边,敏捷得象一个精灵。

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不好!被她看见了,我的手迅速地伸进背包里,抓住水果刀的刀柄,就在这儿,干掉她,我不能失败,不能被抓。

可能是那目光和神情太可怕,女孩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双手遮在胸前,“别紧张。”

我迅速地接近她,把她逼在墙上,我没有抽出水果刀,但我知道,一旦她喊叫或者反抗,我就会马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扼住她的脖子。

“别紧张……”她的手抵在我的胸前,有点慌乱,“……你耽误了我的生意,我不要多,干一次就两百。”

这实在使我震惊,想不到她这么年轻漂亮,看起来这么清纯,居然是个被称作“鸡”的妓女。

“那胖子真没劲,怂包蛋,看样子五大三粗的,其实怂的厉害。我保证让你舒服……就两百,一宿也行。”

她的手指轻柔地按压着我的胸,用她那夺人魂魄的目光抚慰我暴躁的心,她的呼女干喷到我的鼻间,异样的冲动。我太久没碰过女人了,我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而且现在我的情绪很亢奋,需要发泄,招妓仅仅是生理上的要求,我不会背叛的。

“我保证让你舒服,哈?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下套……”

她的口音是四川的那种普通话,不是本地的,应该是安全的吧?她看起来也那么干净,虽然她刚才正在工作,我怎么还是觉得她干净?

“……要不,就在这儿也行。”

你这么冲动会坏事的!不过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不仅因为女孩的确很诱人,还因为这奇妙的经历。

电影院里黑咕隆咚地,没什么人,这里大多是象我们这样需要解决的男女,还有无chu可去的家伙在睡觉,午夜场的情景就是这样的,银幕上播放的东西,没人关心,来这里都有自己的目的。管理员也漠不关心,反正把票钱交了就行,还多少提供了些方便,他们把坐椅改造得更舒服,高高的靠背阻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这种双人的包厢可以蜷着腿躺下,换片子的时候也不会突然亮灯,以打扰如火如荼的情调。

是那女孩带我来的,这个电影院离我家很近,我和妻也来看过无数次,但这样和一个陌生的鸡到这里完全是要解决生理的急切,还是第一次,感觉很奇特。

她靠在靠背里,任我扭搓着,不时还吃吃地笑,她的手插进我的头发里,很熟练地按摩我的头,让我撩起她的圆领衫。

她没有戴乳罩,那胸脯还不够饱满,看来还在发育,青涩娇嫩,同时敏感,在我的口唇拨弄下,乳头很快就勃起了,勃勃的、涩涩的,她急促地喘息着并且发出嘤嘤的呜咽。她开始摸索我的身体,“你真……”她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能感觉到她愣了一下,她的手隔着裤子按住了我的下身……

她很熟练,同样也很认真,她蹲在我的双腿之间,解开我的腰带,拉开拉链,我配合着抬起屁股,以便她把我的内裤也褪开,她注视着茂密地阴毛中矗立的阴经时,那惊诧的表情,使我非常满意,我抓住她的头发。

“别急么。”她娇声细语,飞快地用妩媚的眼神瞟我,然后把脸颊贴在我的小腹上,手攥住我的阴经,细心地扭握着,并且抚摸我的大腿内侧,这使我很兴奋……

我忍不住动了一下,她叼着我的阴毛拽,有点疼,但刺激,疼的感觉掺杂在被她扭握的阴经和抚摸的大腿带来的那阵阵的舒适、紧张、冲动中,更加刺激了,她的手握住我的阴囊,然后轻柔地捏弄着里面的睾丸,牵引着我的身体。浑身的肌肉似乎都曲了,身体膨胀到那可怕的限度了,需要,我的手把她的头移向关键……

“喂!你等等我。”女孩从电影院里追出来。

夜色如水,难得的沁凉的晚风,凄恻的路灯的青光倾洒在我和女孩的身上,我的脸上还残留着疲惫和戒备,抒解了紧张、亢奋的情绪,现在我正被自己的良心谴责着。

女孩固执地接近我,她看着我,双颊嫣红,明眸如星,蓦地,她展颜一笑,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带我走吧,下面的,我不要你的钱,你真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这两百还给你也行,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也让我舒服舒服,好吗?”她的声音腻腻的,用脸颊挨擦着我的肩头,双手扭着我胳膊的肌肉,我从小干庄稼活,上学后还坚持锻炼,所以肌肉强健。

“带我到你那儿去,我没地方去。”

我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现在我已经彻底变了,我不仅抢劫了别人,而且把一个央告着,要跟我走的女孩子单独抛弃在夜晚的街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和那女孩仅仅是肉体的交易,你射精了,已经达到了目的了,没必要承担更多的。她是不是也有什么样的不幸?我已经洗了澡,似乎身上还残留着女孩的味道,她还那么年轻。

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很剧烈的声音,干什么呢?现在是午夜三点!那是宋小的房间,出什么事儿了?我坐起来,没有听到宋小的呼救声,但显然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有倒地的声音,我抓起一条运动短裤套上,窜了出去……

门锁得很严,我站在门口,很耐心地按门铃。里面的事情看来是告一段落了。门开了,先出来的是一条彪形大汉,左脸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疤,他的目光逼视着我。我感到了威胁,多少有点紧张,侧身让开出门的路。

“有事儿?”是东北口音,我和他高度虽然差不多,但体形有很大的区别。他不象是好人,那宋小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是入室抢劫,还是什么?

对峙,我默不做声地看着他,手在背后握成拳头,我随时准备反击,因为他似乎随时准备打我,我可以逃走,甚至根本就不用来管这闲事,我希望能帮宋小一把。

“你是谁?”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鬓发斑白的、看上去足有五十多的老头,但他的精神看起来可不象老头,沉着而锐利,他背后还有另一个大汉。

“我是房客,来交房租的。”

“是宋小的姘头?”老头瞥了我一眼。

“我是宋小的朋友。”

“朋友?”老头看着我,微笑。

“跟他没关系!”宋小出现在门口。

我吃了一惊,她披头散发,面目青肿,上衣被撕开了,左边的乳房裸露着,颤抖着,没功夫掩饰了,她拽着老头的胳膊,她显然受了很重的伤,黑色的丝袜被什么浸湿了,腰间缠着一件衬衫。

“别管闲事。”刀疤伸手当胸推来。我闪开,侧步,转腕,住他的手腕甩开,伸手拉过宋小,用身体掩住她,想不到能这样的敏捷。

“有什么事儿,冲我说。这么对一个女人,不怎么光明吧。”

刀疤被激怒了,也许是太轻敌了,居然在主子的面前丢脸。

“别动手。”老头用目光制止了刀疤,掏出烟,旁边的另一个大汉连忙给他点火。“小伙子,你身手不赖,也挺有胆色的,我欣赏你。不过你记住,她的事儿,你管不了。”他看了看我,然后迈步向电梯走去。宋小在我的背后软倒了。

整洁的房间现在全变样了,我把宋小放在沙发上,她的下身在流血,脸色苍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揭开了裹住她下身的衬衫,有一点焦糊的气味,再撩起短裙的时候,我惊呆了,她别过脸去,啜泣。

雪白的大腿根上残留着男人暴虐的痕迹,里面没有内裤,她的阴部整个暴露在我面前,暗褐色的阴阜上,阴毛估计是被扯掉的,血淋淋的,阴唇蠕动着,有些红肿,阴蒂的位置更是肿了起来,小腹和大腿根上有烟头灼烧的焦痕,还有屁股上,她的肛门也在流血,显然刚被什么粗大的异物插入过,洞口还敞开着,由于疼痛,肛门周围的肌肉不安地抽搐着、动着……

“洗一洗,我帮你上药。”

现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是残酷的。宋小坚持不住了,她一下子搂住我,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样的伤,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chu理,只好用酒精棉球一点一点的清理。宋小一丝不挂地趴在她那舒适的大床上,枕头垫在肚子下面,屁股翘起来,张开双腿,不住地皱眉,发出“嘶、嘶”的女干气声,脊背微微地动着,后腰那肉涡妖艳地展示着。

我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地被她的身体刺激着,我不敢看,不敢摸,我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我已经勃起了,手指触摸的那嫩嫩的臀尖还是那么富有弹性,还有那受伤的肛门,红肿的外阴,chu理后,伤chu我亲手涂抹的红药水给她的那里增添了奇妙的色彩。

她回过头,伸手握住我扒开她臀瓣的手,“知道他们用什么搞我屁眼么?”一个严肃的话题,我没法回答,因为她不是在哭诉她的遭际,而是在诱惑我。

“手电筒!就那么柔插进来,一点也不管我疼不疼。”我不知道该不该现在甩开她的手,她已经坐起来,挨近我,“要是你,是不会那么残忍的,是么?”她的手颤抖着搭上我的大腿,并且颤抖着向上移动了……我闪开,尽力压抑着快压抑不住的冲动,“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对你。”

“别说那个了。现在……”她的头发披散着,显得憔悴,她似乎在哀求我,那目光让人心碎,“……现在我需要你来爰我。”她的泪珠闪烁着。

“你休息吧,好好地睡一觉,一切都过去了。”

“刘商,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人爰我。”

其实要准备的东西应该是很多的,奶粉,孩子的衣服,尿介子,儿童床,童车,还有给妻补养的东西,我还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多亏弄到了些钱。我在本来很少来的商场里转悠着,很后悔为了自己一时之快而一下子花掉了两百块,这些婴儿用的东西真贵。

“喂。”一个女孩子怯怯的声音在我的背后。我转过身,注视着眼前这个穿着天蓝色连衣裙、身材高挑、白皙的小姑娘,能感到那清新的气息,还有她的喜悦,我想起来了,就是公园里那个险些被糟蹋的姑娘。

“想不到能再见到你,真好。”她凝视着我,双颊由于兴奋而绯红。

这的确是很巧合呢,“是啊。”

“我又到那地方去了好几次,都没看到你。”

真不明白她怎么还敢去那儿?

“真希望还有坏人侵犯我,而你就在那里出现。”

真是奇怪的姑娘,盼什么不好,盼这个,其实那次要不是他们不想放弃钱包,我估计你就那么的了,我没打算保护你,本来。

“你不应该那么冒险,不是每次都那么凑巧的。”

“我就是想找到你。”

“找我?”“是啊!我应该感谢你。”

“不必了,没什么可谢的。”

“我叫苏小雨,你呢?”

我们面对面坐在麦当劳里,人山人海的,到这来,是她强烈要求的,总不能在广庭大众之下和一个小姑娘拉拉扯扯的,她不象她的外表那么羞涩,至少她固执,并且任性。

“刘商。”

我伸手轻轻地握了一下那伸过来的嫩葱一般的小手,很温软的感觉,她的手指尽头的手背上有几个诱人的涡,那光滑圆润的手腕,光洁纤细的胳膊,我躲开我的目光,怕被那年轻给女干引。

“我们聊点什么吧,真希望和你交朋友。”她说话的方式也大胆,我又觉得和她那点点的羞涩不那么搭调,是什么样的女孩?

“我不能在这里多耽搁,我的妻子在医院里等我。”我决定快点结束这些,她虽然挺漂亮的,但和我有什么关系?连那一点好奇也不想留下。

“你的妻子?!”

“是,她要给我生孩子了,这不,我买的都是小孩的东西。”

我的目的看来是达到了,她很震惊,双手的手指互相绞在一起。

我把那杯可乐的最后一口喝掉,其实很好喝,上一次喝可乐是和妻共饮的一杯,说是浪漫,其实,我们不想把钱花在这上。“那么,我走了。”

“怎么能再找到你?”也许没必要再见吧,我看了看还在矛盾中的苏小雨,“别再和那小伙子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样?你看我给咱们儿子买的衣服。”

妻的脸上绽放着,她爰惜地抚摸着全棉的小衣服,“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还买这么多!我回去可以自己做么。咱们没有那么多钱。”

“管那么多呢,孩子是最重要的,我弄到了点钱,我在家侍侯你,等你出了月子,我再出去找工作。我把烟戒了。”

“那怎么行呢?没了工作,咱们吃什么?”

“你放心吧。”我伸手轻轻地爰抚妻的脸颊,“生活的事情就交给我,我虽然不能给你和孩子最好的,总不至于让你们挨饿。辞职前,我接了个私活,上次给你的是头期,现在干完了,这尾期也有将近六千,咱们现在是万元户了。”

“真的!?我就知道你能干。要不,先给你家里寄三千去?咱们省着点花,应该够了。”

“还是你管好吧,给家里的钱,我会想办法的。”

是不是再干一次?应该换个地方。找机会吧,从今天起,我就陪在妻的身边了。

妻的体质很好,但她的骨盆比较窄,生孩子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痛苦。看着她的汗流满面地辗转,我让她咬住我的胳膊,希望能分担一下她的疼,她舍不得咬我,她就那么抓着我的手,剧烈地震颤着,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空洞地凝视着我……

“大夫,剥腹产吧!”我喊着,实在受不了妻这样被痛苦煎熬了……

洪亮的哭声。小孩哭?怎么有小孩哭?谁把孩子带进来了?是我的?是我的!我当爸爸了!妻瘫软了,她把我的手贴在脸上,她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医生们忙碌着,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大脑是空白的,我茫然的注视着一切……

“三点七公斤的健康男孩儿,恭喜你。”

护士把一团粉嘟嘟的东西塞到我的怀里,我才清醒了,重新回到这世界中来了,他在扯着脖子哭,宣告他的来临,他还挣扎着,小胳膊小腿动着,他的脑袋好象没长好,怎么脑顶忽闪忽闪的?他怎么能这么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哭上?难道他生下来就是为了迎接苦难的?不行,我必须让你一辈子都幸福。他怎么长的不怎么象我?对了,他象他的妈妈,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还有那粉白的皮肤,不过那脑袋象我……

“刘商,让我抱抱孩子。”妻那无力的手伸过来,急切地,要把孩子夺过去。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孩子在母亲那温暖的怀里安静了下来,他居然不哭了!我的眼泪流出来了,感谢你,妻。我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报偿,接下去,我会更加地努力,我要你们,我可以忘掉一切,我必须承担这一切。

有生以来第一次叫了出租车,我抱着妻和我的儿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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